大家一推开门只见里面的一场肉搏正欢,小百灵和疯女人打得火热,两人的衣服被扯得破破碎碎,衣服扯掉的地方身上的肉露出好大一片来,宫女还好,小杜子小何子等小太监不知该不该看,说自己是男人好像不是,说自己是女人可也不是,看着两个女人裸露出的雪白的身体只好闭上眼睛听着里面继续厮杀。
此时的疯女人已被小百灵制服在地上,疯女人被小百灵压在地上,小百灵将身子坐着疯女人身上紧紧压着她怕她有所妄动,双手紧紧抓着疯女人奋力挣扎的手腕,眼看快支撑不住了对着大家大喊着:“你们还愣着干啥,赶紧来帮忙啊,这疯女人蛮力太大,我快制服不住她了!”
大家这才回过神来,连忙上前帮忙,一起帮小百灵按住那疯女人,其他人则找来绳子和木棍,木棍倒不会真用在疯女人身上,不过是吓吓她和防身用。
最后大家将疯女人捆到了屋里的木柱上,来回缠了十几圈还系了好几个死扣才算喘了口气,真是后悔昨天没趁着她昏迷直接将她捆起来。
此时那疯女人的嘴被堵住了,身子也被绳子捆住了绑在了屋里的木柱子上,可是身体还拼命挣扎着。
大家围着这疯女人看着,虽略喘了口气,可是以后怎么办,终究不能将她绑在这柱子上一辈子吧。大家都看着汐儿,不知该怎么办。
“主子,这疯女人一个劲摇头嘴里还吱吱呜呜的好像要说什么话,要不要将棉布拿出来听听她说什么啊?”小慈问道。
“她有什么好说的,绝对是只有一件事。你听——”汐儿说着将疯女人嘴里的棉布拽了出来。
“孩子,你们这群恶魔,还我孩子!”那疯女人张大嘴冲着汐儿咬过来,汐儿赶紧又将棉布塞了回去。
“还真被我猜对了,果真,她眼里除了那个孩子还是孩子,怪不得会疯掉。”汐儿一边摇头一边抱怨着。
“主子,你过来下,有件事我悄悄和你说。”小慈在一旁悄悄拽汐儿的袖子。
“你这小蹄子搞什么鬼,有什么话赶紧说就是,这里又没外人。”
“不是,主子,我真有些要紧的事和您说下。”小慈有些微微着急了。
汐儿这才跟着小慈走出去,且听小慈会说些什么。
到了外边僻静处,小慈才说道:“其实倒不是不能对着大家说,只是防着那疯婆子的耳目,主子,你不感觉这疯女人有些奇怪吗?”
“可不是废话,疯子都和常人不一样,当然奇怪。”汐儿依旧不以为然。
“不,我是说她和其他疯子不一样。”
“疯子还分什么一样不一样啊?”汐儿听了这才感到有些奇怪。
“主子,你刚才没有注意到吗,那疯姑虽然衣着破烂而且脏旧,可是刚才小百灵和她打斗,她无意露出来的里衣可是干干净净、整整洁洁的。如果一个人神志不清,怎么会记着定时给自己清洗**啊。”
“这我真没注意,要是真像你所言,那么你是说——她的疯是装出来的?”汐儿一惊。
“我也是猜测,只是心里有疑惑就和您说了。可是她一个好好的皇上爱妃为什么要装疯而且一装就是这好几年啊?”
“是有些不通,可是我有个办法,她疯不疯试一试就知道了。”
“您要怎么试?”小慈挑起秀眉问道。
“简单!你说一个人什么时候最易暴露自己的真实想法?”汐儿托住下巴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小慈依旧不知道主子要怎么试探这个疯婆娘,但看小慈胸有成竹的样子,知道有好戏要发生了。
晚饭过后,夜幕已经落了下来,整个长乐宫也一片沉静。
疯女人闹了一整天也累了,此刻她也安静了下来,半眯着眼靠着木柱子歇着。
忽地吱呀一声窗户开了,如果不看,倒像是风吹开的声音,疯女人也这么想着,可是侧目看过去,只见一个蒙面黑衣人已经翻窗进来这间屋子。
那黑衣人也不看柱子上被捆着何人,只是径直走到桌子旁边,从怀里掏出一包粉末状的东西,悉数撒进了茶壶。然后很快一个伶俐的翻身就翻身跃出去了。
没过多久,房间的门被推开,却是汐儿端着一木托,上面放着饭菜走了进来。汐儿边进屋边抱怨着:“我说让那些家伙来给姐姐送饭,可一个个怕的要死,倒是姐姐会吃人似的。我就和他们说,你们不送我自己送。”说着将饭菜放到了桌子上。
汐儿端过一碗碧莹粳米饭冲着疯女人走过去,将疯女人嘴里的碎布拿出来:“姐姐乖,我喂你吃两口饭,可提前说好了,不许咬我哦。”
一个人神智再不清晰,肚子饿了也总会有感觉的,汐儿刚将碗端到那女人嘴巴,疯女人也不再胡闹,不过没让汐儿喂,将脸埋在碗里不管不顾地直接吃了起来。汐儿一边端着碗一边劝道:“姐姐倒是慢些,我倒些茶给你喝。”
说着汐儿来到了桌边,随便拎起茶壶对着一个青瓷茶杯倒了杯茶水出来,捧到这疯女人面前:“怕姐姐噎着,姐姐喝口水。”
那疯女人心里有数,怎会喝着有毒的东西,只是乜着眼涎着口水拼命摇着脑袋:“我要饭,我只吃饭,你给我饭!”
汐儿看疯女人这个样子,只好叹了口气:“哎,可惜姐姐不喝,不过都倒了出来不喝倒浪费了,我也渴了,就喝了这杯吧。”说着将茶杯送到了嘴边。
眼看汐儿已经将茶杯碰到嘴唇了,汐儿仰起头几乎要喝了,只听一声急切地制止:“不要!”情急之下,那女人脱口而出,声音是那样的镇定有力又迫切,完全不是一个疯子应有的状态。
那女人突然意识到不对,连忙又换回了疯癫的神情,歪着嘴淌着口水,咬着舌头:“王母娘娘替天兵天将给你们在井水里下了**,让你们这些坏人喝了水就七窍流血而亡,哈哈,喝吧,赶紧喝,天兵天将来这救我啦——”
汐儿只是微微一个浅笑放下茶杯:“令妃姐姐,您就别演啦。”说完一拍手小慈小百灵凌鸢一众已经从屋外走了进来。
“我就说一个人情急之下最容易暴露,因为越是情急越是来不及反应,最真实的想法和状态就呈现了,可见真被小慈猜对了,可惜啊,令妃姐姐,您装了两年疯,就被刚才那一句话给卖了。”
凌鸢带头鼓起掌来:“汐儿的办法果真妙极!没想到小妹还是有些鬼主意的。”大家一起跟着喝起彩来。
汐儿连忙将大家的掌声制止下去:“大家别叫好呀,想必姐姐必有什么苦衷,否则谁会好端端地日子不过,要装上两年的疯,”说着眼神真挚地望向还被束缚在木柱上的女人:“姐姐,我们是真心想帮你。”
大家看着那疯女人,不,应该说是卸下面具的令妃,她的神情已由被揭发时的难堪转为了一种戚伤,眼里变得潮湿,整整三年一千个日夜的委屈似乎要一下子喷涌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