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夜奥莱克旅馆天台,两张台椅凑成一桌坐满十人,东倒西歪啤酒瓶满地都是,桌面摆满安逸男辛勤一天拍摄的照片,肖明拿起拍摄到的照片,满嘴酒气打着酒嗑,点点头同时又摇摇头,是满意还是不满意没有准确答案。
楚南默默地磕着下酒花生,满桌吃剩的饭菜丢弃一边,今天的奢侈大餐,全是花在打劫回来的钱,这让楚南内心萌生无比罪恶感,下意识开始怀疑肖明的动机,出工不出力是挂着任务头衔还是趁火打劫?
相比起楚南的沉重负罪感,周扒皮没觉得什么,随波逐流的他,哪些事对自己有好处,周扒皮会义不容辞地去做,安逸男和铁牛两人打着饱嗑,撑着肚皮背靠椅子酣息休息,享受难得的悠闲时光。
肖明一手甩下照片,无视安逸男肉疼的表情,双手撑着桌面站起来说道:“很好,你们干得不错,运钞车还有三天时间才出动,在此期间,我们还有三天时间准备,买黑市炸药风险多多,当然你们的实力也需要加进!”
“实力加进?怎么加进法?”楚南打心底开始抵制肖明决策,总是觉得肖明意图不轨,说话的语气也加重了不少。
“楚南,你对我很有意见?”肖明没有回答楚南,而是反过来打趣楚南,琢磨不透的笑意直让楚南打心底开始厌烦。
“是的,我甚至在怀疑,我们到底是在任务还是在消遣时间?”楚南甩开好心拉着自己的周扒皮,无所畏惧与肖明对视着。
楚南充满讽刺味的话激怒了赵鸿涛等人,肖明伸手阻拦了赵鸿涛等人愤怒,冷笑地看着楚南说道:“楚南,要是你真把战争看得太美好或英雄主义,那么,对不起,你淘汰出局了!”
楚南闻言整个人为之一怔,不但楚南如此,周扒皮和铁牛还有钱羽馨也是差不多表情,而见证残酷战争经历的安逸男,则低下头无声叹息着,他不支持肖明的做法也不赞成楚南优柔寡断一样的性格。
肖明拿起一瓶啤酒,灌了一口,心平气和地说道:“战争并不是你想象那样,只有战场上扛枪拼命到死为止,那只是普通士兵的作为,精锐士兵不会出现大混乱的战场厮杀,而是隐疾敌人势力范围,必要时候摧毁敌人潜在威胁!”
“那也不至于打劫地步吧?”楚南不知道如何反驳肖明的谬论,底气不足地说出自己内在难过的心里那道障碍坎。
肖明重重把啤酒瓶放到桌面,语气深长地说道:“是吗?现在我们处境,在敌人范围活动,孤军奋战没有后援,没有资金怎么办?谁有本事凭借一两天的食物走到德芙拉沙漠?平安无事穿过七八个省区?我给他带队,一切听从他的安排,你,还是你?”
肖明手指到周扒皮的时候,周扒皮心虚异常地摇摇头,轮到铁牛的时候,铁牛傻憨一笑,再轮到安逸男的时候,这家伙装糊涂仰望天空,开什么玩笑?两天食物横跨七八个省区?这一刻楚南沉默了。
肖明叹息一声,看着楚南说道:“这一切都要靠自己想办法,过程自己把握好而已,楚南最后给你一次机会,要是你还过不了心理那道坎,那真对不起了!”
楚南没有说话,默默地点点头算是回应了肖明,这一刻,楚南明白了一件事,战争并不是自己当初在电影电视里想象的那么简单,它是残酷又很现实的另一面真实写照,只有经历过的人才能够体会到战争真实涵义。
肖明没有给楚南等人多余时间思考现实,勒起衣袖双手叉腰说道:“现在我心情好,教一些你们没有学过的防身功夫,对你们后面任务有很大的帮助!”
“功夫?!”楚南等人闻言为之一鄂,功夫是玄乎其玄的玩意,就算军队里有也只是千篇一律的基本硬气功,统称自由搏击术或格斗术,没有什么稀奇地方。
“不错,我这门功夫叫,寸劲阴功!”肖明理直气壮地点点头,说着楚南等人雷得七荤八素的话。
“寸…寸劲…阴功?!”周扒皮想笑不敢笑地瞪大眼,口吃似的难以理解这是什么玩意?要不是肖明一直保持不苟言笑态度,还真以为他在开玩笑。
肖明若有深意地看着沉默不语的楚南,朝周扒皮露出一丝玩味笑意说道:“对,寸劲:意思就是近距离出其不意发出猛力一击,阴功:意思就是有点阴损的招式,全力制敌于死地;练到得心应手随心所发的时候,连子弹也能轻易躲过去!”
“真有那么厉害?”不爽肖明作为归不爽,可肖明牛皮吹破天打死楚南也不相信,哪晓得肖明掏出腰间的手枪,变魔术般掏出一个消声器装上手枪。
肖明大言不惭地把装好消声器的手枪丢给楚南,活动了一下身骨朝楚南钩钩手指说道:“不信?朝我开枪试试!”
楚南犹豫片刻,拿起装上消声器的手枪朝肖明手臂开枪射击,沉闷枪声过后,肖明在楚南目瞪口呆表情之下诡异地闪过去,不但楚南震惊了,连周扒皮他们也是差不多一样,一副活见鬼的表情,眼花了?
肖明没有在意楚南等人惊讶的表情,用手轻拍衣服淡淡地说道:“这些不算什么,鸿涛,过来耍两手真拳实打给他们看看!”
赵鸿涛应声走出来,与肖明相隔一人距离对立,楚南和周扒皮等人瞪大双眼,等待肖明和赵鸿涛实打表演,在肖明点点头后,赵鸿涛双手紧握成拳,十指发出清脆的声音,暴喝一声快如闪电朝肖明脑袋打出一拳。
嘶~这一刻楚南和周扒皮等人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气,赵鸿涛这一拳简直是快准狠,没有丝毫留有余力的意思,很难相信这一拳打中会是什么后果,面对赵鸿涛打来的一拳,肖明没有丝毫退避的意思,暴喝一声掌心打响赵鸿涛手臂下窝部位。
就在楚南等人以为赵鸿涛中招的时候,赵鸿涛忽然收住拳势力道,在楚南等人不可思议目光之中,收拳变成手肘盾击肖明手臂,赵鸿涛变招肖明也紧跟着变招,出招左手化掌为爪,一手钳住赵鸿涛的手肘攻击,迅速出左手变鹰勾掌。
呲~赵鸿涛嘴里喷出一口鲜血,头扬得半天高,肖明的鹰勾掌五指击中赵鸿涛脆弱的下巴,一击得手的肖明没有半点停留,右脚快速出动强劲有力踢向赵鸿涛脆弱膝盖关节,反应慢半拍的赵鸿涛惨叫一声,噗通一声半跪地面。
“嗬~”再次得手的肖明嗜血无比,右脚力道老去点地一瞬间,再次发力刺踢赵鸿涛左腿关节膝盖,典型不死不休的残暴打法,直让观战的楚南等人汗流一背,这样打下去,不死也半身残吧?
赵鸿涛似乎也失去理智般,无视肖明暴踢自己左脚膝盖关节,后仰的头猛然发力,硬碰硬头撞头把肖明撞退几步,稳住力道的肖明额头微微肿起,忽然狰狞笑了起来,赵鸿涛冲上来拳攻的时候,助跑两三步临空跳起一击膝顶。
嘭~赵鸿涛额头猛然遭受肖明的膝盖暴击,双眼发晕后退一步摇摇欲倒,肖明硬撑着赵鸿涛一拳打在小腹的五脏六腑痛裂,双脚落地一瞬间单脚撑地,一记大回旋脚踢把赵鸿涛踢飞出去。
赵鸿涛落地一瞬间,快速跑到赵鸿涛面前,没等赵鸿涛反抗爬起来,双手挥拳暴揍赵鸿涛胸口,甚至野蛮十足地一手拽起赵鸿涛的短发,打篮球似的猛敲着地面,直到赵鸿涛奄奄一息才罢手轻呼一口气。
葛越,史远航,毕浩宇等三人冷漠地看待自己伙伴奄奄一息,一副见怪不怪的表情,只要死不了这点伤算得了什么?可楚南那边就不是这样了,直接给肖明残暴的一面吓得浑身发抖,钱羽馨甚至走到楚南身后琴琴发抖,不敢看外面血腥十足的格斗。
肖明一手擦拭着嘴角的血迹,舔了舔手背上的血水,看着干咽口水的楚南他们说道:“看到没有?这只是寸劲阴功简单皮毛,一击制敌,不死不休,没有固定招式随机应变,只要记住简单三个招式,快准狠!”
“嗯嗯嗯…”楚南等人小鸡啄米似的机械地点着头,终于见识寸劲阴功的厉害一面,简直就是冷血丧心病狂的杀人招式!
肖明左右晃动着脖子说道:“人有脆弱部位很多,手腕,手臂,膝盖,下巴,脖子,肋骨等等,当然,光说不练没用,楚南,出来,我亲自教导你,用心体验寸劲阴功精妙之处,能学多少算多少,死不了就可以!”
“我?尼…”楚南整个人傻了眼,以为自己听错了,没想到屁股一痛给身后无耻兄弟出卖了,踉跄欲倒朝肖明扑来。
“啊?!”钱羽馨煞白着脸色惊呼一声,难以置信地转过头怒视出黑脚的周扒皮和安逸男,肖明狞笑的笑容更是让气不过转回头的钱羽馨吓坏了。
“打喉式!”肖明似乎以怨抱怨拿楚南开刀,在楚南黑过来的时候,快速出手一击鹰勾掌指打中楚南咽喉部位。
楚南突然受击,差点痛晕过去,喉结似乎要断裂般火辣撩痛,双眼情不自禁溅出泪花,踉跄后退几步肖明又快速欺身上前,暴喝一声:“晕阳式!”
肖明颇大拳头猛力一拳打在楚南右侧太阳穴,楚南还没怎么看清楚肖明出手,双目一阵眩晕双耳出现短暂嗡鸣声,犹如喝醉酒的醉汉摇摇欲倒,双手乏力乱晃着似要抓住什么又抓不到,重叠的景色让楚南痛不欲生。
“风车式!”肖明似乎没有心慈手软的意思,又似看穿楚南快坚持不下去要倒下,有心给他来个狠清醒。
“啊~”楚南惨叫一声,肖明抓住楚南无力的右手,没有半点情面一个反扯跑到楚南身后,把楚南的右手扭脱臼,没给楚南痛晕过去,另外一只手又反扭脱臼,激痛楚南一直保持清醒。
“不要打了~~”钱羽馨切斯底里尖叫一声,看不下去肖明借机发泄怒气,有心想要冲出去制止,给一边赶过来的史远航和毕浩宇两人拦住。
史远航在钱羽馨要发脾气的时候,摇摇头叹息一声开解着说道:“我们要是你,趁现在有时间赶紧下去准备止痛药物,放心,我们长官只有分寸,比起我们以前待遇,他算是好的了!”
“后跪式!”肖明把楚南脱臼的双手驳接回去后,再次一脚踹到楚南右脚后膝盖,一阵骨骼碎裂似的声响起,楚南单膝跪地咬破嘴唇,强忍着没有叫出声,无尽折磨般痛楚已经让楚南崩溃到极限。
周扒皮后悔不已地琴琴发抖起来,安逸男和铁牛更是不堪,这么残暴的近战武学,就算他们学会也不知道有没有勇气使出来,除非丧心病狂的人才这样,这根本不是制敌简直是虐敌打法。
“丧心病狂!”钱羽馨实在没有勇气看下去,想起史远航的提醒,咬咬牙跑下去准备药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