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醒醒啊!”
“文岚!醒醒!”
“不能再想下去了!清醒点儿!”
在宁素素的脸上拍了几下,看着她的面色逐渐恢复正常,陶天儿才算松了口气。
幸好他晚上睡不着想着出来散散步,走到这附近觉得不对劲过来看了看。
不然脆兰姐姐就没了。
文岚再晚一点也会境况极为危险。
抹了把汗,看了看另一旁躺着,呼吸平缓的脆兰,陶天儿想了想,从怀中掏出一个红色的山果放在宁素素嘴边。
脆兰姐姐吃下果子后似乎好了些,给文岚吃一个,兴许也能去掉些体内的毒雾。
做完这一切,陶天儿才靠着树坐了下来。
看了看已经被他封住的九夭阵,陶天儿皱了皱眉。
也不知是谁带了人在闯这九夭阵,这么有本事,在他过来时东南西方都已经被破掉了。
不过所幸,主阵还在,那些被阵法所护的药草也不会有事。
按照约定,他信号已经发出去,就等着人过来了。
至于其他的,就与他无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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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银针快要扎上胖子脖子的一刹那,柳安动作有了一丝停顿。
就是那丝停顿,令的一枚暗镖将他手中的银针击落。
捂着流血的手,柳安迅速起身,顺着银针掉落的方向退了几步。
“住手!”
一声爆喝,一排身着黑色道袍之人如鬼魅般自夜色中闪现。
那些人清一色的面上戴着黑色面具,身后背了一柄青铜剑,腰间悬挂的那一枚墨色的玉诀幽光闪烁。
执法司!
在看到那一角黑袍翻飞的时候柳安心微微一沉,悄悄将那枚银针收了回来。
“尔等何人?为何擅闯碧汐峰?”
为首之人皱着眉头看着一地伤痕累累,意识全无的壮汉,看那服饰,似是外门最低等的杂役所着。
而唯一站着的那个,方才那举动又是那般。执法司司长目光一凛,“还不速速报上名来!”
“弟子柳安,乃外门弟子,夜观天象有所得……”
“哼!真是笑话!”不等柳安说完,司长冷笑一声,“外门弟子住所在数峰之外的山门附近,也不知道是多大的感悟能让你毫无所觉的走到了碧汐峰来!”
“弟子来此处是另有他由……”
“少啰嗦!”一会夜观天象,一会又跑出个另有他由,司长虎目眯了眯,“不要挑战我的耐性,说实话!长话短说!”
“弟子被人挟持来此。”柳安将要说的话在心间过了三遍,觉得再无破绽可言,才开口道,“看完星象,弟子正要回房,就被一中年男子挟持至此,说是此处有什么药材稀珍,偏有一阵法相护,他不愿只身破阵暴露身份,便抓了弟子等人试阵。”
“那人面貌如何?年龄几何?”在听到被人挟持时,司长抓着青铜剑的手紧了紧,有些急切的问道。
“其貌不扬,年龄大概四十岁上下,穿了件破旧的灰色袍子。”
四十岁?
似乎和长老描述的挨了点边啊,司长犹豫了下,还是抱着试试看的心情从怀中掏出了一幅画像,用力一抖,“睁大眼睛仔细看看,是不是画上的这个人?”
闻言,柳安靠前几步,看了看,摇了摇头,但在司长面色一垮后,又点了点头。
“点头又摇头的,你是几个意思?”在失望和希望间溜了一圈的司长恼了,他最讨厌这些个弟子绕圈子了,直说有那么难吗?!
“弟子摇头是因为跟画像之人不符。”柳安解释道,“点头是因为眉目间神韵与所见之人有几分相似。”
“嗤。”司长嘴角抽了抽,“你还看得出神韵?”
“不瞒大人,弟子是以相术突出而被教中破格选入的,不怕自负的说,相术也算得上是弟子的一技之长。”对于司长满脸的不屑,柳安不卑不亢的答道。
“行了,别到老子面前显摆天分什么的,老子这年头天才看到的没有万儿也有八千,不说别的,掌教真人的弟子姬尘知道吧?年纪轻轻的祸福一判一个准,照这样发展下去,说不定会是教中除太祖外,能断生死的第二人!”挥了挥手,不耐烦再跟柳安叽歪,“若是没事就赶紧回去吧,这儿不是你能来的地方,其余的这些人我会派人送去医治的!”
“……是。”看了脚旁的胖子一眼,柳安面色如常的往下山的地方走去。
看着柳安走人,司长转头看向被阵法折腾的没了人样的杂役们,不由犯起了嘀咕,“又白忙活一场,累死老子了!说起来清远真人这鬼地方怎么老出些破事?偏偏还是千兮老头嘱咐要特别关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