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劳的伤亡根本无用,你不是不知,所以别轻举妄动,到时候,若我们势力相当,就算是无法灭掉浣芜,到底也不至于有多惨烈。”任穆起身,再次恢复了那冰霜般的面容,微微抬眼,气质凛然,“离烁,别的不说,我当你是朋友,所以,我见不得我朋友无故而亡,若是真如此,我能为朝颜做什么,也是同样可以为你做的。”说完,任穆转身,抬脚走在外面松软的雪地上,背影竟微微显得沉重,离烁揉揉眼,苦笑一声,“这死小子。”
一步步走在去往万川山的路上,任穆没用仙力,故来鲜少用自己的身体步步前行,此番在风雪之中,竟是未曾觉得风雪冰冷,又或者,是和一颗疲惫不堪的心比起来,这冰霜之味便是显得微不足道了?
心突然很累,在现世苦苦等待寻找朝颜的机会,觉得生命是有所期待的,那个时候五月会在自己身边,千方百计倾其所有的回到了这里了,本想着重新来古,却是因为张子瑶的出现一切都脱离了轨道,若是如离烁所说一般,这张子瑶或许本就是该在这里出现?呵呵,一切,都是因自己的不甘心才是造成了现今的局势,面前似是突然出现了那抹无论冬夏都一袭红衣的五月,在漫天风雪之中极尽妖娆之态,在自己面前用悲悸的眼神看着自己。
任穆闭上眼,凝神而立,不想要这幻像扰乱自己,是,自己亏欠这个女人,哪怕是用自己的生命都不能让五月重拾幸福,她被困在浣芜的境界之中,而自己,竟是连出现去救人的勇气都没有。从前对待朝颜,也是思前想后,大局,永远在考虑的第一位,自己何时如离烁一般,奋不顾身过?
此生,辜负的全是好女子。
“只是影响而已,你就是受不了?”南羽在漫天风雪中至天而降,眉眼全然是奚落,“我当白泽大少真是无情之人,没想到,竟是这幻象都能将你这真性情逼至如此。”
“我敬你长着,让你三分,你竟是要拿人心头事做文章,当真有负上神之名,”任穆再睁开眼的一瞬,全是凶狠之态,似乎是南羽在下一刻就会被自己撕碎一般,
“呦呦,我真是害怕了,我都这般的年纪,是个老人家了,竟是还要让个黄毛小子威胁。诶诶,真是苍天无眼了。”南羽在任穆面前落定,漫天风雪下全然不怕风寒的凛冽,对上任穆的目光,“我说什么来着,真是讨厌你这又臭又硬的性子,不解风情的样子伤害了五月还不够,面对你未婚妻,你又做到了几分未婚夫该有的样子?别跟我说什么陪吃陪喝陪玩儿,这风花雪月的事儿,谁不会做?在你知道子瑶不是朝颜的时候,不就是一个甩袖走人了?啧啧,我真是刮目相看啊,说你说白泽家的我真是都不信,这薄情寡义的嘴脸当真和祖神浣暮如出一辙,这么的吧,我看你名字里也有个穆字,长得又是这般的和祖神相似,不如就是改了名字沾沾祖神的薄情,也算是成全了你这虚伪的人生,呵呵,如何啊?”南羽对着任穆那张脸毫不犹豫的说了自己的心声,这下子便是惹怒了任穆,
一抬手,南羽背后的积攒着的风雪瞬间飞舞化作数十根冰凌冲着南羽的后背急速飞来,南羽嘴角勾起,一根手指在背后悄悄一摆,冰凌的攻击戛然而止,顿在南羽身后,
“小朋友,你是不是态心急了,莫不是你现在为了守城灵犀减半,就算你是巅峰状态,也不该敢和上神针锋相对啊?千万是别跟我显摆你是白泽之子,你要知道,你老爹还是个蛋的时候,我就是靠着父王横行霸道了,所以啊,,你还是省了你少爷的架子,若说仗势欺人,你还真是我的晚辈。哎,今儿真是个吉日,你知道吗,你是祖神的浣暮的时候我就想这样子奚落你一顿了,奈何那时候你是大哥,浣芜连看都不敢看你一眼,你看看,这现在就是报应了吧。”南羽拍拍任穆的肩膀,一脸的心忧,“这五月真是造孽啊,为祖神之身的时候嫁给你就为你伤心至死,现在重生了,竟是由陷在你这道坎儿上了,啧啧,生生世世为你所困,诶,真是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