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想去镇上唯一能跟他们一拼的便是二叔家的客栈,而且满月当天只有二婶没来,一定是二婶心生嫉妒就这么做了。不过这到底只是猜测,不能胡言乱语,万一不是就不好了。
何墨芽紧蹙眉头想着所有可能下药之人。忽然张子恕又想起了一件事“我记得我打完水回来胡葱就跟着进来了。之后我出去了他还在厨房里。”
一听这话,胡葱急了“我,我没有我没有。小芽姐姐不要听这个大坏蛋胡说。小芽姐姐。”说着,泪眼婆娑,惹得众人心生怜悯。
一位伙计实在看不下去了就忍不住说了几句“我说张子恕,明明是你干的,你就承认吧。胡葱是县令公子家里不缺吃不缺穿的为什么要干这种事,而且人家还是个傻子,什么都不懂怎么会想到这么阴险的招数。倒是你,你现在一穷二白的肯定是想要谋财害命。”
这位新来的伙计这么一说,其他人也疑惑起来,觉得不无道理但因为何家人都在也就不敢直说。“你!你胡说八道,我看是你下药才对。”
“我怎么可能下药,我要是下药的话也不会来来回回跑好几趟茅房了,不信你可以问厨房里的伙计,他们都是看见的。”
“是啊,是啊。”其他人也跟着作证。
张子恕百口莫辩只好把委屈的眼神投向了何墨芽,无奈何墨芽也是用疑惑的眼神在大量自己,这下张子恕终于大怒“何墨芽,别人不知道你还不知道吗,我要是这样的人当初又何必帮你筹钱开店了。何墨芽你这样让我太失望了。”
“张子恕你真的没干过这种事?”
“没有没有。”张子恕几近疯狂。
但是何墨芽还是不信,张子恕一气之下踹门离开。何墨芽正欲追赶,被胡葱挡住了“小芽姐姐,不要跟这种人在一起,他会害你的。”
就这样一天的不愉快因为张子恕的踹门而结束,晚上伙计们都早早睡下,毒瘤何墨芽还在苦想下药之人究竟是谁,该如何把他找出来。
直到夜深人静,张子恕才回了屋,正想敲门跟何墨芽解释,证明自己是清白的偏巧何墨芽也正要开门找他。张子恕很高兴,正要开口说话,却被仍来的包袱打了个措手不及“何墨芽,你,你这是什么意思?”
“这包袱里有你的工钱另外还有之前你接我的钱。这样我们就两清了,以后客栈拟具再来了。”
“为什么,难道连你也不相信我?”
“我也不想这样,只是你的嫌疑最大,我很难相信你。趁着夜深人静没有别人看到你还是走吧,不然等明天我赶你走就难看了。”
“好,好。何墨芽你可真是好啊!”张子恕扔下了包袱,一个人出了门。再也没回头看过一眼。何墨芽心里空牢牢的,见他这个样子真是有些不忍,却又不得不这么做。
这几天大家都在阴影中度过,那些时刻来讨要赔偿,何籽盐只好拿出所有家当赔偿给他们。一天之间店里的生意一落千丈,转眼只剩下空空的店铺了。
如今没有多余的钱可以请伙计了,他们只好把他们都解雇“各位真不好意思,知道你们外乡赶来讨生活很不容易,很需要一份活。可如今我们客栈都快倒闭了已经无钱雇佣你们。这是这个月的工钱,你们守好另谋生计吧。”
伙计们拿着钱,对和家人甚是感激“老板,还有老板爹娘,你们是我讨生活到现在见过的最好的人家,相信好心有好报,会有水落石出的一天。”
“谢谢李叔,但愿吧。”何墨芽擦眼抹泪的送着伙计离开。等到他们都走之后,泪眼忽然金光闪闪露出一丝耐人寻味的狡黠。
随后快步拉着何籽盐一起跟上了新来的伙计。见他带着银两七拐八弯的进了深巷,然后对着深巷众人窃窃私语说了一通。随即又很快的离开。何墨芽兄妹躲在角落一处死死盯着深巷中人,很快在伙计离开之后那人也跟着走出来往另一方向去了。
令人大吃一惊的是此人不是别人真是表姐铁秀儿。何籽盐和何墨芽互视一眼都不知道该则么办才好。
“这件事该不该告诉爹娘?”
“不,哥。我想这不是表姐的本意,她的背后应该有教唆之人,我们还是先等等吧。”想起那晚铁秀儿喝醉酒在客栈哭了好久,就知道她不是一个坏心的人。可能是以为自己被父母抛弃了就一时之间密室了心智吧。可是这里人人都知道她跟县令走得最近,难不成这一切都是县令的主意?
可是县令跟他们没有任何瓜葛不会无聊到做这种事吧,这究竟是为什么呢。为了找出幕后真正之人,何墨芽决定先把这件事隐瞒下来。
何籽盐一脸好奇“你是怎么知道新来的伙计有问题的?”
“我也不知道,我只是故意演了一出戏逼他现身罢了。我故意当着众人的面怀疑张子恕,并且在大晚上的赶他走。而此时楼梯下正有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这里的一切,我就将计就计来了这么一招。”
对于妹妹的计谋,何籽盐不想多说什么,不过这也太狠了吧“我说小妹,你又不是不知道张子恕在这里根本没有亲人。大晚上的你把他赶到外面去又没有被子就不怕把他冻着?”
“哎呀,我忘了。”何墨芽这才想起事态严重性“怎么办,哥哥,要不你去找找吧?”
“我不去,他哪里听我的。事情是你惹出来的当然你去了,解铃还须系铃人。”
何墨芽嘟囔着小嘴“我倒是想去,可问题是昨天把他气得够呛,非三言两语能劝回来的。万一他牛脾气上来死活不肯回来怎么办?”
“那我就没办法了,反正事情是你惹出来的就由你解决。”何籽盐双手环胸,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
何墨芽嘟囔着“好吧,我剞劂救我解决,有什么了不起的。”只是张子恕跑哪去了,全镇就这么点大的地方居然找不到他的身影,真是奇了怪了。
何墨芽顶着烈日,满大街都跑了三圈还是没找到,倒是累出了一身汗。这个张子恕也太能跑了吧,等我找到非好好教训一顿不可。
而此时,会文阁楼上,正有两双眼睛看着。女人小心翼翼的问道“公子,您真的不打算下去跟她解释吗?”
张子恕低着头,一脸失落“不想解释,这个女人居然不相信我,还把我赶出来。若不是有幸遇到你,我这回早就见阎王了。”
“可是她好像很着急,在找你吧?”
“胡说,她才不会来找我。估摸着又是找那个麻烦的表姐去了吧。”
女人听闻不禁觉得好笑“公子明明知道她在找谁硬是不肯承认。好吧,既然您狠心不见,那我也无话可说,不过眼下虽是立秋,太阳却依旧蒙烈的很,在这种天气下一个弱女子满大街到处跑容易中暑,您就不怕此去一别永远都见不到面了吗?”
“我……”此话果然说到了他的心坎里,张子恕还是没有硬下心,带着怨气下楼去找何墨芽。
坐在树荫底下的何墨芽见张子恕过来,心中大悦,奔奔跳跳跑了过去“我说,怎么没看见你,让我好找。”
张子恕一脸阴沉没好气道“是你昨天把我赶出去的现在又要找我,干什么,当我是什么?”
“哎呀,我不是故意的,你听我解释嘛。”于是何墨芽又耗费所剩无几的唾沫开始跟他解释。
误会是解释清楚了,张子恕心里也开心了,不过这个别扭的男人明明不生气了还要装作一副很生气的样子。
“我不管,无论如何,你都是把我赶出来了,我就这样回去实在太没面子了。你得把我的面子找回来。”
“啊?啥?你再说一遍?”何墨芽差点没晕过去“大哥,你想怎么找回来?不如我给你摘星星摘月亮好不好?”
“嗯——”男人顿了顿笑道“好啊,那你就把星星月亮给我摘下来,我就原谅你。”
“什么!”何墨芽怒“张子恕,你别得寸进尺,今日本小姐亲自出来找你已经很诚恳了,如果你要趁机耍无赖的话那我宁愿当做没看见你,再见。”
“喂,你这个女人,好没诚意,现在受伤害的是我好不好,你生什么气。”张子恕急了,连忙跟上去。
就这样两人吵吵闹闹回了客栈,一切就如同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但是不代表外面的世界不再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仅一天时间,晓芽香客栈对面居然又出来一个客栈,叫金家客栈。客栈的老板真是金家的母子。
他们故意开在对面摆明了抢生意,何墨芽无奈,现在落难了连这个败家子都欺负到头上来了。且看看他们葫芦里卖什么药,就不信这个败家子还能开出客栈来。
可是,当她看着一批批客人进去之后才发现事态严重,原来这金家还是有实力的,可究竟是什么样的菜能把食客都吸引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