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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请安

守宁院里只亮了几处灯笼,三太太等人刚进院门没两步,便有人急急迎上来。

“奴婢见过两位太太。”这是个五十多岁模样的妇人,面目普通,给妯娌俩请完安,也没忘记给跟在自己母亲身边的几位小人行半礼,“奴婢给四郎君请安,给三姑娘五姑娘请安。”

“刘妈妈,夫人这会儿可起了?”三太太看了眼正堂方向,乌泱泱一片,灯笼亮的是厢房那边。

刘妈妈小心地觑了下她的脸色,赔笑道:“回三太太,夫人昨夜睡得不安稳,先前醒来直说头疼,躺了好一阵,这会儿只勉强能坐起来。”

三太太挑挑眉,适时露出一副惊讶关心的样子,蹙紧眉头,“昨日见夫人还好的呢,怎么一夜之间就病这么厉害,可有去寻郭供奉来?”

冯家也算世代勋贵,自然有自己的供奉郎中,府里两位供奉郎中,一位姓郭,一位姓金,金供奉家里老母病危,上月赶回去还没回,现今只有郭供奉在冯府。

言语间她已转了方向朝厢房走,刘妈妈松了口气,连忙抢在前头令人持灯过来照路,又回道:“老奴说了要叫郭供奉来,夫人说这是老毛病了,躺躺便好,不让惊动其他人。”

她可从来没听过夫人还有头疼的老毛病,三太太玩味地瞅了眼刘妈妈,停下脚转身看七太太,“对了,弟妹昨日在夫人这里用的晚饭,夫人当时可有说过身子不适之类的话?”

七太太当然知道婆母生病的内情,但肯定不能和三太太说,只装着忧心忡忡的样子,“母亲昨日还好好的,莫非是夜里风大着了寒?”因怕三太太再问,说着话脚下已经越到了前头,匆匆说了一句“三嫂,我先进去看看母亲!”,便带了一双儿女和婢女疾步进了屋。

三太太和她妯娌几年,对她的心虚一目了然,且并不意外,“芝柳,去请郭供奉过来给夫人看诊。”

她吩咐完侍女,脚下依然不紧不慢,“妈妈方才说夫人昨夜睡得不安稳,是因犯了头疼睡不安宁还是有别的事?值夜的是哪个?”

刘妈妈飞快瞄了眼周围,低声道:“夜里是红玉在夫人床前侍候,白日里六姑奶奶身边的常喜丫头送东西过来,红玉和她扯了会闲话,用完晚饭夫人说腰酸,红玉手上按捏功夫好,便让红玉和红花换了,红花换到今晚值夜。”

六姑奶奶?三太太想起前些日听到的传言,转念间便做了决定,“是红玉值夜,那便是她夜里没照看周到才致夫人身子不适,既然侍候不好主子,就换去做别的事,府里不养做不好分内事的闲人,晚霞,去跟唐管事说一声,将红玉送去缺人的庄子,另送人过来补缺。”

三太太在门外停下步子,她身后一个大丫头匆匆领命而去,她这才看了眼垂头恭顺无声的刘妈妈,淡淡道:“昨日老夫人说先前府里门禁松了些,想着这几日调理一番,我们二房人口虽不算多,却也有不少偷拿传递的事,也该各处看紧一些,妈妈你是府里的老人,在守宁院呆得也久,便由你来看顾这里吧。”

老夫人当然是大将军府里正经的当家人——长房大老夫人,虽说三太太提老夫人多半是借势,但这样眨眼间就换了夫人这几年招揽用顺了的贴身人,刘妈心里越发庆幸自己当初对二房形势的判断,更对眼前的女子多了几分畏惧,两位太太来之前夫人才刚起了几个念头想帮六姑奶奶,谁料三太太就像是知道夫人的打算一样,门上进出不通,夫人的那几个法子可不成了一场空。

“还有,既然夫人身体有恙,便不要随意让人来打扰她休养了,劳心费神多了病也好得慢。”

也就是说不让六姑奶奶那边的人进来,外头进不来人,里边也送不出信儿,刘妈妈心头一凛,这手段何其熟悉,夫人的母亲不就是这样让刘家太夫人无声无息……不不不,这是冯家,掌家老夫人就算不喜夫人,也不会允许三太太……何况还有二老夫人在……她垂下头,不敢露出半丝惊惧,只应了一个简短的字,“是!”

三太太不知道她被人妄自揣度了,就算知道她也不会去理会下头人的心思。她是底蕴深厚的正统大家出身,眼光从来不会只关注家宅这一圈地儿,更遑论一介奴仆。在她看来,真正心口如一的忠诚奴仆,是有,但她从不会去强求。只要下头的人老老实实做好她吩咐的事,这就是尽了本分,非得要为奴婢者的心里也老老实实一丝不苟,结果多半是膈应到自己,毕竟这世上,谁都没有办法看透别人的内心。就算偶尔费点心思琢磨,对象也决不会是刘妈妈这种背弃原主的贰奴。

“进去罢。”

守在门口的两个小丫头听到三太太的这三个字,对视一眼,一个转身进去通禀,一个躬身打起帘子。

帘子刚掀起来便感觉迎面扑来暖烘烘的气流,再走两步,鼻子里全是桂花香,三太太蹙蹙眉,停下来先探了探女儿的后脖和手,触觉干爽无汗,这才解自己领口处的披风系绳,刚一抬手,她身边的圆脸丫头就迅速接过手去。平嬷嬷见状,也弯腰要为冯雪琪脱下披风,碧叶赶紧伸手帮忙。刘妈妈左右看了看,殷勤地凑上来为三太太抚平衣角。

里屋传来说话声,那个进去通报的小丫头跑出来小小心心蹲身,“夫人请三太太和三姑娘进去说话。”

三太太和女儿互望了片刻,冯雪琪冲母亲轻松地眨眨眼,三太太莞尔,重新牵起冯雪琪的小手,款款走进里边的卧房。

卧房里烛光高照,比外头明亮多多。

这是两间厢房打通之后的屋子,本来颇宽阔,但屋里陈设也颇多,又多了七太太等人,这会儿三太太母女俩和跟随侍候的人一踏进来,顿时更有些显狭了。

靠东墙的架子床边,七太太坐在绣墩上,正和儿子女儿一起陪床上的中年妇人逗趣说笑,见三太太等人进来,七太太便笑着对中年妇人道:“母亲您看三嫂这一早忙得,就一同进院门到现在这么会工夫,她便被绊在外头进不来了。”

中年妇人正是冯三夫人刘氏,夫君冯义栋是二房老太爷云麾将军冯正河的独子,人称冯三老爷。刘氏半躺半坐在床上,下半身虽还盖着被子,上身衣衫却很整齐,发髻也一丝不乱,人到中年依旧容貌细致秀美,只是这会儿脸色不好看,也不理会七太太话外有音的打趣,冷冷淡淡坐在那儿不说话。

三太太带着女儿走到床前几步外,笑吟吟瞟了眼坐着不起的七太太,稳稳站定,不言不动。

冯雪琪后边的平嬷嬷见状皱皱眉,忽地轻咳了一下,七太太哪里敢让她开口,暗骂自己竟忘了还有这位宫里来的人物在场,立刻站起身拉了儿女让到一侧,三太太这才含笑福身,“儿媳给夫人请安。”

冯雪琪也熟练地跪到地上,“孙女给祖母请安。”

同是自称儿媳,一个口称夫人,一个口唤母亲,亲疏可见。

这样明显的婆媳疏离,在场的人却习以为常。

当然习以为常了,阖府里都知道,三爷和四姑奶奶同三夫人不亲近。也无人见怪,三夫人嫁进来做继夫人的时候,三爷和四姑奶奶兄妹俩已经初懂人事了,谁会主动去和占了生母位置的年轻继母亲近呢?尤其继母嫁进来没多久就怀了身孕,一举生了两子一女。

用府里老人们的话说,新三夫人这样急着生儿子,明摆着是冲着二房的家业来的,不然为何不先把前头夫人留下的两个孩子接到身边养养感情。曾经府里还有流言,说是继夫人刘氏觉得觉得三爷兄妹俩碍眼,还下过一些狠手段,可惜两人养在当时尚在的太夫人顾氏身边,三老爷也留意得紧,刘氏没做成事,反而被发觉了,只因怀了身孕,加上二老夫人求情,这才遮过去了,就此以后三老爷便和刘氏分开住,再也没进过她的房。

小道传言是不是事实,绝大多数人不清楚,只知道三爷成亲后头一天请安时,三太太第一次称呼这位名义上的婆婆便叫的是夫人,一直到现在。

刘氏自她们一进来,脸上就不好看,此时听见这两句干巴巴的请安话,比较先前七太太母子三人的亲昵讨喜,更是心里蹿火,也不叫起,先在两人身上扫了一圈,没挑出纰漏,这才冷冷道:“起来罢。”

不等母女俩起身,又道:“大媳妇,你是当家太太,想知道这院里的事还不简单?何苦站外头费这么久功夫为难我身边的人,直接问我不是更省事!”

这是明明白白斥责做儿媳的窥探长辈,当着屋里这么多人一丝脸面也未给留,然而三太太毫不受影响,从容自如站直腰,一举一动标准得无可挑剔,脸上依旧含笑,语气平静,“儿媳听刘妈妈说夫人夜里身体不适,不知这会儿可好些?儿媳已遣人去叫郭供奉过来了。”

刘氏脸一沉,立刻瞪向已经站回到床头的刘妈妈,“你嘴倒是快!”

刘妈妈是她的乳母,自小跟在她身边,熟谙她的性情,听口气便晓得自己不会受罚,但自己心头晓得归晓得,面上却必须做足一贯的样子,她在刘氏面前,从来都很憨实,“老奴见您醒来那会脸色不好,红玉也说您夜里闹头疼,可您又不让叫郭供奉……”

刘氏见她边说边关切地在自己脸上身上端详,心下有些气又有些感念,气她老实得不跟自己打招呼就先跟三太太说自己病了,感念最关心自己身体的还是这个一直跟随照料自己的乳母,两厢情绪作弄,终究还是没再责怪乳母,哼了一下,果断将气转到眼前的三太太身上,“你如今管的事多,连侄子身边的小厮都要管,还得打探婆婆房里的事,怪不得连女儿都顾不上,既然你忙,我又闲着,就把琪丫头挪到守宁院来跟我作伴,你也少操点心。”

一旁的七太太飞快地瞟了眼三太太,嘴角有一丝快意的笑,她和三太太此生是做不成和睦好妯娌了,既然做不成,暂时又压制不了,那就想点法子绊绊三太太的脚,再不济膈应膈应对方也行。

冯雪琪看了看七太太身后正露出得意笑容的小姑娘,眨巴眨巴眼,握住母亲的手,抿嘴低头。

七太太很快就再度感受到了失望滋味。

“夫人所言儿媳不敢当,为人妇,安家事辅夫君,为人母,孝尊长抚子女,儿媳幼承女训,日日惶恐不能尽心尽责,焉能存侥幸省事之心?”

三太太一句话堵得刘氏脸色铁青,“何况父亲早就说了夫人身子不好不能劳心费力,儿媳怎敢给夫人添扰。”

刘氏被子下的手陡地用力抓紧,手背上无人可见的青筋毕现,瞪向她的目光憎恨而厌恶。

三太太唇角微勾,笑吟吟迎上她的视线,“夫人一片慈母心肠,即便身体不适,也不忘时时刻刻关怀体恤我们做晚辈的,也怪不得——”

她故意拖长语调,掩口轻笑,“怪不得父亲会百般着紧爱重夫人,竟不让夫人受一点劳累,就连娘娘也常感念夫人昔日的关照,其实儿媳是很愿阿琪跟在夫人身边聆听夫人教诲的,只是一来不敢违了父亲对夫人的心意,二来阿琪时常进宫,林林种种不能有一丝轻忽,耗费精力得很,若是让夫人受累可怎生了得,只怕连父亲都会责怪儿媳明知故犯,儿媳万不敢担此大不孝之名。”

屋里顿时寂静一片。

刘氏气得身上发抖,心头的火拱得她头昏得几乎要控制不住,她多想让这把火窜出来立刻烧掉眼前这个笑意嫣然却话语阴毒的儿媳妇!

居然,居然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如此羞辱她!

还拿宫里的娘娘来威胁!

谁不知道冯三老爷这么多年来从没进过三夫人的房?谁不知道淑妃进宫后第一次召家里长辈进宫便罚继母跪了两个时辰?

“……昨日晚膳,父亲还提起夫人,说夫人当年因产下两位叔叔和小姑子身子受损,落了病根,这才静养了这么多年……”

那个薄情寡义的男人会提起自己?

他还会记得自己产下一胞三胎的辛苦?

那个她一见钟情,差点令她和父母反目,费劲心思才嫁进来的男人,这么多年只温柔待了她两个月的男人,还会记得自己产后落下病根?

不知为何,方才的屈辱感一下就淡了很多,刘氏很想冷哼,可是心口微微发紧的感觉根本由不得自己,就连目光也不听话地固执停留在三太太的唇上。

有哪个做妻子的不希望丈夫能记得自己的付出?

一胞三胎,怀孕的最后一段时间肚子大得她连呼吸都觉得难过,就更不用提生产时撕心裂肺般的痛苦经历了。

要知道,她在娘家可是千娇百宠的嫡幼女,轻轻磕碰一下都会疼上几天的娇女。

吃尽苦头,还不就是为了给他生儿育女吗?

“……父亲还说虽说夫人是养病不得不在屋里,但长久下来,定是也觉得闷……”

三太太笑盈盈地望了眼床上迫切等待下文的妇人,“父亲让我问问夫人,若是夫人近来若是觉得好些,他便选好日子带夫人出门走走……”

刘氏眯起眼,竭力压抑住自己欲要落泪的激动,淡淡道:“他真是这么说的?”

三太太点点头,“儿媳怎敢胡乱编排父亲,父亲确是说过,下月他会空出十天,若是夫人愿意……”

“老爷要出门,为妻子的自然要陪同照料!”

刘氏忍住自己脱口说愿意的冲动,却没忍住急切之心,迫不及待答应下来。

三太太含笑,“既是夫人同意,儿媳便尽快与夫君说,也好转告父亲。”

她瞟了眼一边目瞪口呆的七太太,笑着屈屈身,“夫人若是没有别的事,儿媳便不惊扰夫人休息,先带阿琪告退。”

刘氏心不在焉地点头,“去罢。”

七太太望着翩然离去的三太太母女,又看看正一脸恍惚不知在想什么的刘氏,张了张口,却又颓然闭上了嘴巴。

原以为若是刘氏强行要将冯雪琪留在身边,就算三太太能回绝,至少也会让她心生顾忌,这样自己到时候再提出事情来三太太必定不敢多加咀嚼,不料三太太一番话峰回路转,到最后刘氏竟然提都没提一句冯雪琪的事,也没有丝毫再为难,就这样轻飘飘地让她们下去了。

而且最莫名的是,公公这么多年来只有在每年年夜饭时才会与婆婆见面,其余时间从不会踏入守宁院半步,这么长时间的决绝,居然会提出和婆婆共同出行?

难道以往的那些薄情真的是为了让婆婆好好静养身体?

这简直比她那**多情的爹玩的那些情深花招更难以让人置信!

可是正如三太太自己所说,她还不敢胡乱编排冯三老爷。

七太太将信将疑地推儿女上去帮扶正在下床的刘氏,不管是真是假,反正也不是什么坏事,若是冯三老爷真的是有心与刘氏打破僵局,那刘氏一定会重获冯三老爷的重视。

要真是那样,她就不用为日后发愁了,六爷七爷身为刘氏的亲生儿子,自然不会被忽视了去,而且比起六爷,刘氏更加疼爱幼子。

耳边传来刘氏吩咐丫头去拿这一季新衫的声音,七太太忽然有种浑身骨头发松的惬意感,若是事情能顺心如意,以后的日子,她便可以好好在姐妹面前摆一摆姿态了。

守宁院里的婆媳二人在衣裳堆里忙乱,院外的三太太一行人也正停下来说话,平嬷嬷这几年在冯家,也算对二房的过往恩怨了解颇多,“太太,您方才说的,是真的吗?三老爷真的会带三夫人一起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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