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碗里一颗颗洁白的蒜瓣,自己的心也被刨的鲜血淋漓。
开门声将我的思绪拉了回来。嫂子穿着身宽松的运动衣走了进来,我连忙站起来叫了声:“嫂子”她没看我一眼扭着硕大的屁股直径进了她的房间。
每次都是这样我已经习惯了,走到厨房给母亲帮忙。母亲一边洗菜一边说:“我给你烧个木耳炒肉,你看你现在像个瘦猴似的,肯定在外面吃不好吧···”说着把我推出去朝嫂子的房间冲我呶呶嘴。
我不情愿的敲开了嫂子的房门,她换了睡袍靠在床上翻手机,我站在口问:“今天上午发生什麽事了,找急忙慌的把我叫回来?”
她猛地把手机丢到床上:“你还有心情上班,你工作这么多年了,没见你给家里多少钱。竟给家里找事,你不回来谁回来啊,我都要快被害死了,你必须把事情搞清楚了,要不我就报警···”
说着甩一脸的横肉走到我面前:“你是不是在外边认识不三不四的人了?”
“不三不四的人,你倒是告诉我发生什麽事了的?”我看到她这幅样子,脑袋就烧起了火苗。
嫂子白了我一眼走向客厅,一屁股走坐沙发上,冲着电视嚷嚷着:“今天上午一个男的打家里的座机电话,我接的,就问我是不是你是嫂子,我说是。又问我咱爸在不在家,我说不在,又接着问你哥在不在,我说不在;然后那个贱男的说那好,你晚上等着我,我到你家**你···”
嫂子越说越气用手指着我:“你把这事给我解释清楚了,要不就别上班了,你哥出差了,咱爸在工厂又不回来,家里就我跟妈两个人,要是出点事你担得起责任吗···”
她说的我一头雾水:“不是说有人要报复我吗?怎么找的是你啊?”
“哼···你还狡辩,那个贱男人肯定认识你,要不怎么知道家里的座机,还知道家里有什么人,还听出来我是你嫂子,肯定是你认识的人,这么下流无耻,还**呢,一听就不是什么好定西。”
我无奈的看着她:“有来电显示吗?看看电话号码。”
嫂子用手一拍大腿放大分贝:“你给换一个有来电显的电话吗?家里的电话你还不知道啊,没有来电显示,要不你明天到电信局,把通话记录给我调出来一个一个查···”
她一贯是这样,从嫁到我们家后,跟谁说话都是跟吵架似得,好像自己谁都欠她的。母亲为了自己的儿子,孙女能默默承受。父亲长期在工厂也是偶尔回来。
几年前一个亲戚,给我介绍男朋友,毫无感觉,但处于礼貌我说处处试试,谁知这个男孩子是个吝啬狂,每次约会都是我付钱,更过分的是还张口冲我借钱,只能告吹。嫂子当着我的面给父亲汇报说明因由,父亲略带质疑的说:“她有钱吗?干吗冲她借钱。”嫂子轻蔑的笑着:呵呵···,你丫头你好不知道啊,她可是挣一个花仨的主。”一次我过节回家,她不小心把的手机掉到马桶里,就一整天对我拉着脸。我跟母亲说起偶遇的一个远方哥哥,可能是工作原因看上去很苍老。嫂子连损带挖苦的说:“哼哼··你还说人家,也不看看自己,你当你年轻啊,你都三十好几的人了,你跟人站一块还不如人家呢,看你弄的着发型活像六十年代人···”
在她眼里我就是那么的不堪,家里无论发生任何不好的事都可以说成是我造成的,那个电话明明是冲她来的,却说是我招惹了坏人导致的,再加上中午公司的发生的事我真的好累,嗓子里好像有什么东西堵着,不想无聊的和她争论,就去帮母亲收拾碗筷。
母亲看着一脸委屈的我低声问:“你老实告诉我,是不是在外边惹事了,别让我操心了,你妈岁数大了经不了事了。”
我接过母亲手里的菜:“现在都是用手机,家里的座机号我没有跟谁透露过,您放心吧,你还不相信你亲闺女嘛···”
12岁的侄女上寄宿学校每周5回来。吃饭的时候就我们仨个,母亲把那盘木耳炒肉端到我面前,就这一个动作又惹怒了嫂子,她撂下筷子,瞪起三角眼就开始发飙:“哎···你明天必须那个贱男人给我查出来,要不我就给你哥打电话,让他回来把我送回娘家,直到你查清楚为止,我可不敢在这个家呆了···你看着办吧?”
真是忍无可忍:“那个电话,明明是针对你,你跟妈说是有人要报复我,报复我怎么不打我的手机,威胁我说**我呢?既然你说是我惹的事为什么说要来**你?”
我不示弱的继续说:“你也不用把我哥搬出来,就算他不送你回娘家,我也得把你送回去,我什么时候解决了,你就时候回来,要是解决不了,你就别回来。”说完我夹了一大口木耳放到嘴里咀嚼着不再看她。
“行啊,长能耐了,我安分守己的上班下班,难道是我招惹的,你还死不承认,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货色,没家教···”
听她这样讥讽我真想站起来抽她的耳光,去******伦理辈分···可发现身旁低头吃饭的母亲已经留下了眼泪,只好克制住了情绪,任凭嫂子无休止的奚落···
晚上钻到被窝打开了手机,上面显示络络发来的短信:“姐,你在哪里,我好牵挂你。”
我的眼泪不知不觉又滑了下来,怕母亲看见就赶紧拭去回复:“家里有事,我回我老家了看看我妈妈。”
“你怎么不告诉我,阿姨身体好吗?你给阿姨买豌豆糕了么?”
“你怎莫知道我妈爱吃豌豆糕?”
“奥···是你告诉我的,你忘了吧。”后面加了一个笑脸。
络络的信息使我温暖,我回复:“谢谢,至少还有你在我身旁支持我,明天见”
母亲听见我的手机总响,躺在被窝里合着眼问:“是不是处对象了,这么晚了还联系。”
我笑笑嗲嗲地回答:“哪有,是同事。”说着把我和络络的合影翻出来给她看。
母亲用手翻着手机上的照片说:“这孩子长得挺喜庆的,不像你,咦,越看越眼熟,好像在哪就见过”。
“呵呵···”我笑了笑:“那就是个2货”
母亲把手机赛给我不安的说:“不会跟你嫂子似的,是个250吧,可别和这样的人做朋友··”
“哈哈哈···妈,2货是褒义词,250不一样,您真逗···”
我马上止住笑声小声的问:“嫂子不会,常在家吼您吧”
“她敢,说的她无法无天了,唉···你别怪我不帮你说话,我要是帮你说话,她就会拿你之前的事堵我,那样吵起来一家子更僵了。”
“唉··”,·母亲又叹了气:“你就是倔脾气,什么事都不肯低头,其实你爸挺惦记你,你也常给你爸打打电话,给长辈低个头不丢人,何况明明是自己错了。你忘了你小时候你爸多疼了···”
我沉默不语表情落寞,母亲专注的看着我,捋了捋我额前的碎发:“我这么好的姑娘怎么没好命啊···”
混混沉沉的睡去,梦里浮现着无数人的脸,乔总,络络,父亲,哥哥,袁乐乐,嫂子···还有好多陌生人的,我在这些脸里穿梭,隐约看见贾脸,他背过脸远去,我急忙追赶上去呼唤他的名字,当他转回头来时脸皮已经不见了,一片血肉模糊。就是一直做同样的梦吓醒了又睡去,吓醒了又睡去一直到天亮
早上我还没起床嫂子上班走了,母亲给为我包了混沌,摊的鸡蛋饼。看着我吃完了,又着纸巾给我擦嘴。我笑着夺过纸巾:”我都多大了,您还给我擦嘴,真是的,不怕别人笑话呀,您赶紧吃饭吧···“
母亲温和的端详着我:“我这么漂亮的闺女,我想咋疼就咋疼,别人管不着。”
我揽住她的肩笑着说:“嫂子在的时候你怎莫不说啊,老太太”。
“就你,耍贫嘴”
我失落的跟母亲说自己可能马上就失业了。母亲安慰说:“丫头,没事不上班妈养你,只要还有我在一天,这就是你的家···”看母亲一脸的认真倒是把我逗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