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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得殿内,便觉得暖意袭来。这才想到自己在外面是走了多久。良久,身子不再冰冷,才打量着这殿内。
正厅里四根巨大的楠木柱支撑着整个大厅。梁柱边挂着罗纱,两边分布着一些案台,上面摆放着各式的花草。还有些不知名的花开的娇艳,殿内一阵芳香。正前方一方宝椅端放与墙边,上铺黄色坐垫。
打量着这些,喃喃的问着,“这不是晋王爷的寝宫吗?你怎么能约我到这里?莫非你就是……”本是打量着殿内的无意问起,却在问到后面时突然灵光一闪,转身指着跟在身后的楚天城。
楚天城一笑,伸手捉住盼希指过来的手。“打住!我不过就是晋王爷身边的侍卫。今日王爷外出,才敢大着胆子约你过来。”真诚眼神看着盼希,任谁也不能分辨是非真假。
盯着那直直看着自己的眼神,听着那熟悉的声音,盼希有些恍惚,若非是这张不同的脸,几乎就要沦陷进去。讷讷的抽出自己的手,低着头“说就说,干嘛拉着我的手。”
楚天城不自在的轻咳,刚才有那么一瞬间,自己差一点就控制不住的吻下去。自问从来没有这么失控的时刻,今日是怎么了?“呃……我……”语塞,第一次窘迫到不知道说什么。
“哎,这花挺漂亮的,叫什么?”尴尬,只好打破这样的局面,这里的主人应该是极爱花之人,不然也不会在寝宫之中摆放着这么多的花。朝着一盆花型比较独特的盆栽走去,叶似剑型,长且略宽,顶端渐尖。借着烛光显得格外的绿且光泽。上面开着10余朵淡紫色的花,花瓣短且宽,向前合抱覆于花蕊之上。靠近努力的嗅了嗅鼻子,“好香。”脸上突然就有了笑意,都道是那人皆爱花。故此盼希见花便可忘了之前所有的不愉快。
“是报岁兰。”楚天城也松了口气,至少僵局打破。也对面前一脸天真的嗅着花香的女子有了些别样的看法,本以为只是一个天真无忧的小姐,后来一查才知是尚书府的二小姐,故此急着约来相见。本以为就是个冒冒失失女子,却不想是这么的聪慧,竟能巧妙的化解尴尬。看来得重新认识才是。
“喜欢吗?”看着一直笑盈盈的看着报岁兰的盼希,楚天城不自觉的问出声。或许是被她这毫无防备的一面给感染了。
“那个女孩子不喜欢花,更何况是在严寒的王宫。可是很久没有见到花了。”盼希支起身子,一只手摆弄着花叶,报岁兰!
“我明天让人给你送去。”楚天城也没有多想,只道是盼希说喜欢便说让人送去。忘记了自己隐瞒身份一说。
“这又不是你的。”盼希白眼的看着楚天城,以为自己是晋王爷的侍卫,便可以支配晋王爷的花卉?还真是抬举自己。
“呃……”楚天城又囧了。“是,这不是我的。可是我问王爷要一盆花又不难。”最后找了这么个借口给搪塞了过去。
“好吧!”盼希也不怎么理他,又看了些别的花。“对了,叫我过来干嘛?”突然就转身,差一点就撞进楚天城的怀里。俩人都本能的往后一退。
“嘭……”案台带着盆栽一起倒了过去。花盆落地碎成四瓣,盆里的土壤洒了一地。
盼希惊愕的看着,一时间晃了神。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楚天城看着碎掉的花盆,心里一惊。脸上是惋惜,没有多余的表情。这盆花只有他知晓用了多少的心去培养,如今人已不在,留花何用。早是该移走之物。
“怎么办?”盼希绕过倒在地上的案台,蹲在地上拾着破碎的盆片。想着怎么去补救,可不想就这样被晋王给砍了头。
“别管了!”楚天城上前拉过盼希的手,深怕她一个不小心让碎片给扎了手。
“喂,你干嘛,不管了等着晋王回来砍我啊!”盼希莫名其妙的被楚天城拉走,于是拍着他的手说着。可不想大好的青春就这么没了。
“噗……”楚天城听着直接笑出了声。自己什么时候那么恐怖了?这丫头难道不知道晋王是洛国最温顺的皇子?只喜欢两样东西,一是兰馨,二是花卉。怎么就会为了个早已离开之人留下的花就砍了她?“晋王那么恐怖?”皱着眉头问出声。
“皇子不都是那样的吗?仗着身份尊贵,想砍谁砍谁!”盼希看着他弱弱的说着。干嘛皱眉啊,你又不是晋王。呃……晋王的侍卫。完蛋了!这回真是惹了大祸,干嘛好奇啊,干嘛不听杏儿的老老实实呆着。
楚天城一听,满脸的黑线。那还是皇子吗?难道不是匪徒?“好了,那边不用管了,夜深了。快些回去吧!”
“我真的可以走?”疑惑,再疑惑。怎么可能就这么轻易就放自己走?
楚天城点了点头,原来她是那么多疑的。看来还得费不少功夫。不过,应该会是不错的帮手。至少她怕死!
得到肯定,盼希逃也似的就奔出了正殿,然后出来昭文殿的宫门。走出好远才松了口气。楚天城看着她离开的速度,顿时有种自己是恶魔的感觉,不然怎会让她那么急于离开。
“王爷。”元寅由里间出来,看着那碎了一地的蟹爪兰,不免有些担心。那可是晋王与兰馨一起种下的,晋王一直当宝贝似得供着。今日怎么就碎了?
“收拾了。”淡淡的一句,然后走上宝座边坐下。元寅看着摇了摇头,找来宫女收拾了地上的碎片与泥巴。
盼希回到御绣坊,天边已经破晓。也没有再入睡,净了手坐在绣架便绣了起来。今夜一时好奇,已经惹到了晋王爷,指不定天亮以后就来找麻烦了,还是先把这仕女图绣上给大王子送过去,到时候明王一高兴说不定就帮了自己的忙。杏儿与秀秀醒来之时,盼希已经只剩最后收尾工作了。
“盼希,你该不是一夜没睡吧?”秀秀揉着朦胧的睡眼看着盼希。该是铁打的人也是需要休息的啊,她干嘛这么拼命?
“醒了就起来,我这里快好了。等会儿让杏儿送去沁阳殿,你带着荷花图陪我去毓秀宫。”头也不抬的说着,仔细的绣着。一针一线都极是小心。就好比这皇宫之中的生存法则一般,自是一笑一颦都得极是小心。
“哦!”俩人都起床梳洗,用过早饭自后便各自忙着。
毓秀宫中,娴妃看着秀秀手中的绣稿甚是满意,大团的莲叶紧蹙,其间点缀着淡粉的莲花。有的开的娇艳妖娆,有的还是含苞待放。
“这画自是容易,可绣作能否这般妖艳?”娴妃摸着秀秀手中举着的绣稿,恍惚间像是真的摸到了御花园湖中的莲花一般。享受至极。
“娘娘大可放心,盼希自是绣的精美妖娆些。”盼希说着,这绣技自是没得说,难的就是丝线。现有的丝线颜色不是太搭,自己估计得去找丝线才是。
“这样最好。”娴妃踱步到贵妃榻坐下。“就照这个绣好了,本宫要一方屏风。”
“要是屏风,娘娘可否让奴婢绣成双面绣,一面是这荷花,一面则是鱼戏莲叶间?”盼希想着屏风自是要放在这床榻之旁,这一面只能让一面有看头,双面自是里外皆可以看到。还是不一样的图。
“双面绣?”娴妃疑惑。洛国没有这样的绣品,自是觉得是挺厉害的作品。“好啊,双面不一样的景致,甚好,甚好!”蔓延而来的笑意盈满了眼眶。
“那奴婢先行告退,等绣好便予娘娘送来。”看得出娴妃极是欢喜这双面绣,毕竟王宫之中还没有出过这样的绣作。盼希心里也为自己的提议大喜。
回到御绣坊,杏儿已经在房里坐着了。见盼希回来,便上前唤着,“小姐……”
“说多少回了?”盼希冷眼看着杏儿,说了很多次这里是宫闱之内,说话做事极是小心,她总是记不住要改口。信步踱到桌案前倒了茶水,自己喝了起来。秀秀跟在后面撞了杏儿,提醒她下次记得。
“明王那边怎么说?”放下杯子,自己搓了搓手,虽然没了雪,虽然有阳光,却还是有些冷。
杏儿一听明王,本来刚才好起来的脸色突然就沉了下去,不服气的走到桌案边坐了下来。“怎么说?人看都没看。我都怀疑他干嘛要来找你绣!”嘟着嘴极是不舒心。
“胆子不小!”盼希看着抱怨的杏儿,这样的性子在这里自是会惹不少麻烦的。可得好好的管教,毕竟进宫来不是想出去就能出去的。“记住,不管他怎么做,咱们都不能抱怨半句。那是主子,咱们是什么?不过就是奴婢。就算我现在是一等绣娘,说破天也还是个奴婢。那个主子咱都得最不起。”语气说的重了些,也自是为了她,让她知道以后要谨言慎行。不然真的惹出事端,谁也救不了。
“还不错,知晓自己只是个奴婢!”极是讽刺的声音伴着拍手声传了进来。盼希侧头便看见一袭锦缎华服,腰间系着黄色腰带的男子站在那边。气宇轩昂,玉树临风自是不能形容。头顶的金色发冠束起一缕青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