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走进下水道,兰心和吴倩顿时皱眉,掩住口鼻。
张诚只得催促他两快走,因为下水道中温度较高,两女刚进入额头上就开始冒汗。
半个小时后,张诚几人从下水道中走了出来。
他们浑身上下脏兮兮的,并弄得一身恶臭。不过两女还是把发生的事情简略的说了一遍。
原来,张成刚走,她们也怕出事,就按张诚的指示躲在里地窖中,地窖中有个猫眼,从那里一看,大厅中的情景就一清二楚。
果然,没过多久,大厅中就出现了几个蓝衣蒙面人,那些蒙面人在屋中一阵搜索,没有找到任何人之后,几个蒙面人不知从哪儿搬来几桶汽油,往屋子里一倒,不一会儿就蹿起了很高的火苗,接着猫眼就被烧坏了。
六人站在空地上,静静的思考着什么。此时井盖已经盖上,而六人却没有离开,房子没了,他们不知道即将去哪儿。六人的脸色都不是很好看,特别是张诚、吴伯、兰心和吴倩四人脸色更是难看到了极点,他们都知道,是他们四人的到来,才打破了白伯一家宁静的生活,现在房子没了,虽然白伯心里没说什么,也没想什么,但是张诚四人心里过意不去。
“五哥,我这里还有点钱,加上政府补贴,应该足够重建一幢房子呢?”良久之后,吴伯开口说道。
“吴弟,你在说什么?我白军重建房子岂会要你的钱,如果你还把我当兄弟的话,就一个字别说,房子的事,我另想他法。”房子烧了,白伯只是脸色有点阴沉,但听吴伯这么一说,他顿时上来了倔脾气。
“五哥,你听我说。我正是因为把你当做兄弟,所以我才把身上的钱留给你,况且有时我们……”吴伯连忙说道。
吴伯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白伯打断了:“如果你是因为这些事,才把钱留给我的话,那请你以后不要再提了,不然的话休怪我不把你当兄弟。”
听到这话,吴伯也急眼了,忙说道:“五哥啊,我们在一起十多年,难道你还不理解我么?”
张诚在一旁听了一会儿,也终于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他连忙像白伯说道:“白伯,我本来不想插手你们兄弟间的事,但是我知道既然是兄弟,就要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如果是你遇到困难,兄弟不帮你,或者你不要兄弟的帮助,这还算真正的兄弟么?”张诚脸微微有点发烫,因为房子被烧一事也和他有关,他现在却在这里忽悠其长辈来,还好他脸皮较厚,看不出什么异常来。
“这……”白伯听了之后,觉得张诚说的有几分道理,一时间找不到任何话来回答,拒绝也不是,接受也不是。
气氛一时间有点尴尬,张诚连忙向吴伯使个眼色,吴伯心领神会,忙说道:“五哥,我们是兄弟,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你有困难做兄弟的不能干瞪眼啊,这点钱你就拿着,等以后兄弟我有困难了,也要请你帮忙哈……”
白伯思考了一会儿,终于点头,接过了钱。
救出兰心和吴倩,几人又回到了星云街。此刻已经接近傍晚,火势更旺了,连周围的几片区域就被点着了,消防人员正在忙碌着,但是收效胜微。
周围聚集了很多人,男女老幼都有,他们的房子都被烧了,皆愁容满面的在一起不知道商量着什么,有的甚至低泣了起来。
这时有人过来发棉被和帐篷以及食物,白伯伯也领了机顶帐篷和棉被之后,就和认识的几位老朋友聊了起来。
张诚也没在意,他和兰心、吴倩两人忙着支起帐篷来。
可是帐篷刚搭建一半,白伯便走过来,对张诚说道:“小诚,你跟我过来我有事和你商量!”
张诚只得停下手中的活,跟了过去。
张诚跟在白伯伯身后面,向着前方的一大群人走去。他不经意间抬起头来看了一眼,发现吴伯伯也不知什么时候也那些陌生人聊了起来,而且还挺开心的样子,刚才的晦气一扫而空。而那些陌生人脸上的阴沉也无影无踪,还露出了几丝笑意,仿佛他们的房子没被烧一般。
张诚带着疑惑跟了过去,刚接近人群,那些人便停止了谈话,两只眼睛看向他。
这是吴伯也知道张诚过来了,微微一笑,走带张诚面前说道:“小诚,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我准备开一家武馆,让你做馆主!”
“什么?”张诚一阵诧异,吴伯会点武功,开个武馆很正常,但是为什么让我来当馆主?于是他说道:“吴伯开武馆很正常,但是让我来当馆主是不是有点……”
“不,不……”吴伯连忙打断她的话:“你的搏击术比我的还精妙,而且昨天你打那些小混混的时候,左邻右舍也看到了!”
“这和当不当馆主有什么关系?”张诚大为不解。
“这大有关系,因为这开武馆是邻居们提出来的,以前他们经常被收保护费的小混混欺负,昨天见你打了那些小混混之后,他们就萌生了开个武馆的念头,一方面可以赚点钱,另一方面以后就不怕被别人欺负了。”吴伯激动地说道。
张诚揉了揉有点发昏的太阳穴,说道:“可是我们的钱……”
“这个不用你担心,大伙已经商量过了,钱由他们出,我们只负责保护他们。”张诚的话还么说完,吴伯就打断她的话。
本来有这么好的事情,张诚是从来不会拒绝的,但是他心想开武馆又赚不了几个钱,每天事情也够多的,他现在的目的是修行,根本没有那么多时间浪费,但是看着吴伯和白伯一脸激动的样子和众邻居期待的眼神,张诚又不想扫他们的兴,只得勉强答应下来。
吴伯和白伯两人显得异常激动,特别是白伯尤为高兴,仿佛这二十多年来的憋屈,完全一扫而光,整个人容光焕发,年轻了许多,仿佛又回到了当年叱咤风云时代。
张诚看着他骨子里透露出了一股对‘武’执着的意志,心想,白伯虽然武功全失,但是他对武的执着,却比很多人都还坚定,纵使那么多年过去了,想到‘武’字,他还是那样的意气风发,他这二十多年的隐居,不知道是怎么熬过来的。
张诚默默观察了一阵,心道:“也好,以后店铺就改为武馆了,白伯武功虽失,但搏击技巧还在,加上吴伯和吴倩的帮忙,可以教授学员,伯母可以打扫卫生、做饭。到时我就可以躲在屋子里面练功了,遇到他们解决不了的问题再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