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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夜蝶将自己所听闻的事情原封不动的讲出来后,大家并没有产生任何强烈的反应,反而陷入了一片沉默中。

事情其实很简单,从夜蝶的话里能了解到的消失其实很少,如果想知道更多,除非郑暮能亲自去埃尔星球找到那个很可能是不存在的人调查。

郑暮现在就是这样想的,现在他已迫不及待的想去埃尔星球找到这个人。

这个想法使得郑暮莫名的兴奋起来,眼睛充满了兴奋地光芒对着林泽翊说道:

“翊,这个事情虽然不一定是真实的,但我希望我们能亲自去调查一下,说不定真的能碰到那个人。”

听到郑暮突然提出的这个建议,林泽翊显然不能立即表达自己的决定,略微沉思了下才说道:

“去埃尔星球的事还有待考虑一下,不能因为一些无凭无据的传闻而投入大量的精力。而且,经过刚才警察的那件事情,不管他们是来找我或是黑曜,我们现在需要立即转移地方,去本部后再商量下面的计划。”

意见一提出,立马得到了郑暮和念无的同意,但黑曜、夜蝶和秦裘却在林泽翊说完话后迟迟没有做出任何的回应,反而有点惊讶这里竟然不是林泽翊惟一的住处。

看到三人默契的默不作声,了解到他们三人关系的林泽翊,没有一一询问夜蝶和秦裘的意见,而是直接将询问的目光转向垂眼盯着茶几看的黑曜。

“黑曜,你是怎么想的。继续呆在这里或是去更安全的地方决定下一步的计划?”

被询问的黑曜快速将目光从面前的茶几上收回转移到林泽翊的脸上,说出来的话却完全的出人意外。

“夜蝶已经把知道的全告诉了你们,以后你们去不去了解那是你们的事情,对于你刚才那个二选一的问题!对不起,我现在一点主意都没有,我觉得我应该休息一下再考虑要不要给你回答。”

黑曜飞快地说出这句话,随后在大家略微不解的注视下站起身来朝自己的房间走去,完全没有停留的意思。

黑曜走后,留下来的几个人干瞪了一会眼,没过多久夜蝶和念无也回到了各自的房间,郑暮也去了地下室继续忙着他自己的事情。而秦裘泽从刚才开始便眯着眼睛在沙发上假寐起来,完全没有理会从黑曜离开后便深陷在沙发里独自思考的林泽翊。

至从黑家发生变故后,每个夜晚对于黑曜都是过于漫长和静谧。在床上辗转反侧几次后,脑海里不断出现的纷杂吵闹的景象一直没有安静下来,这段时间来发生的事情一直在脑海里不断出现。最后不知道是夜间几点,黑曜突然从床上坐起来,打开床头灯,光着脚跳下床,踩着地上铺着厚厚的地毯来到了窗边的书桌旁坐了下来。

眼神愣愣的盯着书桌底部的抽屉看了几分钟,才缓过神来,微微趴下身子缓缓伸出手将抽屉拉了开来。翻开堆在抽屉里没用的东西,黑曜将手探入抽屉里的杂物里摸索了一会儿,突然像是摸到了要找的东西,停滞了一下,随后才抓着它拿了出来。

将手中乌金盒子小心翼翼的放在桌面上,手指尖轻轻抚摸着盒表面上的石斛花花纹许久,黑曜才将盒子打开眼神温暖的看着里面的记忆水晶。

没有将记忆水晶拿出盒子,在红色天鹅绒底衬的映衬下黑曜直接将手伸了进去,抬起记忆水晶的一角,将指尖伸过去印上自己的指纹。瞬间,熟悉的图像出现在记忆水晶的上空,激荡了黑曜内心的温暖、酸苦的情绪。

再次看到父亲慈爱的笑靥,这段时间经历的所有事情像是找到了它该出现的理由,黑曜的鼻子一酸,眼泪差点掉落下来。

强行将多余的情绪压下去,黑曜之后一直面带微笑的看着记忆水晶里出现的影像。在影像进行的当中,一个就如父亲一般高大的全身影像呈现在黑曜的面前,将记忆停留在此刻。看着眼前栩栩如生的立体像犹如真人的父亲站在黑曜面前。

黑曜既激动又悲伤,反应过来后忙将盒子连同里面的记忆水晶小心翼翼的放在地上。此时父亲不像刚才那样盛气凌人,而是犹如生前一样面带慈祥的笑容站在他面前,端放在身前的手仿佛会随着脸上绽放的温暖微笑伸到自己的头上,轻轻揉乱自己的头发。

黑曜陷入这个影像所带来的关于父亲的回忆里,嘴角不自觉的泛出丝丝甜蜜的微笑。过了许久后,黑曜才从记忆里走出来,再次看了一眼面前以假乱真的影像,突然垂下头去,紧抿嘴唇,以免自嘲的笑声倾泻而出。

失去了刚才假象所带来的喜悦,黑曜完全虚脱下来,颓废的坐在椅子上,眼睛还是时不时的看着眼前一直对着自己微笑的父亲的假象。

一声叹息不知道什么时候在静谧的的房间散开,紧接着,声声低语便响起,掺杂着复杂感情的话语从黑曜的身边向周围传开。

“……明知你是假的,但还是想对你说,父亲!你在那里过得好吗,我很想你……”

“……父亲,我不知道原来你对我的保护是好是坏,我现在想要为你报仇却力不从心,处处要依靠人,是我太弱了吧,不能像你一样承担大任.........但我是你儿子,不管以后遇到任何的危险,我都不会退却的,我一定要找出凶手,为你和叔叔报仇……”

“……父亲,小叔叔和你一样……走了!你现在遇见他了吗?我是个笨蛋,在他死后我才知道他的用心良苦,如果你遇到他,不要替我说话,我情愿让他恨我……对不起,父亲!我没有能力救你……现在,连小叔叔,也因为我而去。我……愧为黑家人!”

“……父亲,虽然我的能力还不能独挑大任,但有夜蝶和秦裘组我。如果你在天有灵,不要担心我。我相信我能找出最后的凶手,为你报仇!”

像是想起什么,黑曜继续说道:“父亲,在黑家被毁灭后,到现在我都住在这个叫林泽翊的家里,我不知道他是谁,为什么要救我。虽然那之后他的朋友同样帮助了我,但我不知道要不要相信他,尽管他奇怪的变身事情让我无意间知道,但他并没有为难我……我到现在都不知道他是朋友还是敌人,他对人的冷漠让我猜测不出他的想法,我是不是应该早点离去,离开这个未知的人,父亲……”

“……你说呢!黑曜,这种事情不是应该最好问自己吗?”

黑曜的低语戛然而止,房间再次陷入寂静中。黑曜僵硬在座椅里,仿佛确定刚才不是自己的听觉出现幻觉。

等到一切平静下来后,身后的呼吸声是那么的明显,越想越气愤的黑曜,虽然保持着坐姿不变,但黑却突然厉声的对着身后的林泽翊问道:

“林泽翊!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吗?不经别人同意,随意进出他人房间,即使你是主人,但也不要太随便了!”

黑曜不满的话语在安静的房间里显得异常的大声,但在声音消失在空气中时,也没有听到对方的回答。

黑曜坚信刚才的声音确实出自林泽翊之口,并且他人一定在这间房间里面。不愿转过身去面对他,现在虽然林泽翊没说话,黑曜明白两人之间的对峙。

两人之间陷入了令人不安的沉默,就在黑曜以为林泽翊还要这样僵持下去的时候,一种轻微的脚摩擦地面的声音告诉他林泽翊向他这边走了过来。

在这种安静到可以听到任何细微声音的房间里,尽管地上铺了一层厚厚的地毯,但这细微到没有的声音还是引起了黑曜的注意。

在听到声音的瞬间,黑曜便将头快速的转了过去。果不其然,在床头灯没有照射到的范围外,林泽翊从门边角落的黑暗里犹如像在自己房间里样优雅的走了出来,黑曜看到即使是现在的林泽翊仍然没有改变面部表情还是保持着一副高高在上的冷漠态度时,一股火没缘由的便冒了出来,对着林泽翊一番冷嘲热讽道:

“就算我现在问你为什会出现在我的房间里,是不是显得太多余了,哼!看来你不知道什么是隐私权,你口中说这里能给我提供外面所没有的安全,但现在我发现所有的隐患却是你带来的……”

黑曜此时的恶语相向仍然没有引起林泽翊任何的反应,却只见他在越走越近时,脸色莫名的变得严肃起来,在林泽翊走近时,黑曜全身已经进入了高度警惕,但意想不到的一幕却出现在黑曜的面前。

林泽翊走进黑曜面前时,具体说,应该是黑曜父亲影像面前时,脸部表情达到了黑曜见到林泽翊所有时间里最严肃的一刻。就在黑曜不知道林泽翊接下来要干什么的时候,只见他庄重的对着父亲的影像带着满满的敬意深深的便鞠了一躬。

虽然震惊林泽翊为什么要这样做,但黑曜眼睛还是一眨不眨的盯着林泽翊以防等下发生出其不意的事。但在林泽翊鞠了一躬抬起身来后,并没有出现黑曜臆想的事情,反而是林泽翊看着黑曜轻声说道:

“你不是想知道我为什么会救你吗?这就是原因,你父亲是我的恩人,没有他,就不会有现在的我!”

黑曜因林泽翊这句彻底呆愣了一下,当他反应过来的时候,林泽翊已经在他对面找位置坐了下来,双手交叉握在胸前,从刚才起脸上便带着敬意看着父亲的影像,当注意到黑曜在看他时,才稍微恢复了一下平时冷漠的脸色对着黑曜说道:

“是不是觉得难以置信,但确实是这样,不然你认为你有什么值得我救你吗?”

“可是,你怎么知道我是他的儿子……”

“传讯球,上面刻有你的小名——煌。至于我为什么会知道那是你的小名……”林泽翊平静的看了黑曜一眼才说道:“在你父亲救我之后,我曾在他身边呆过一段时间养伤,那段时间我无意间看到他经常会将一个刻有煌字的铭牌揣在手里抚摸,后来从别人那里知道那是他孩子的名字!”

“可……这世界上不止我一人叫这个,你就不怕救错人……”黑曜听林泽翊说出这样的理由,不仅皱着眉头想到他就这样自信我会是他想救的正主儿。

林泽翊看着黑曜皱着眉头的样子,暗自好笑的已经揣摩到他的想法,随即便回答道:

“就算救错了又怎样,到时如果确认了不是再将他扔出去就可以了。但事情就那么凑巧,第二天外面便到处是黑家本部遇袭,黑家少主失踪的消息!这使得你的身份再次得到证实……”

“……假如我不是他的孩子,你是不是根本就不会救我……”想到这种可能性,黑曜内心突然产生了愤怒,放在身侧的双手捏成拳头,压抑着内心浮动的躁气。

林泽翊看了一眼黑曜,想都没想便掷地有声地回答道:

“是的!”

仿佛是被这句话彻底惹怒,黑曜紧捏拳头眼神愤怒的看着林泽翊大声怒吼道:

“你这种人太冷血,救人也有条件限制,你把生命当成什么了!等价交换的产物吗?我是不是应该感激我父亲救过你,让你可以在今后捡回我这条命!”

听到这话,林泽翊仿佛看怪物一样,冷冷的瞥了黑曜一眼,随即略微刻薄的说道:“哼!你有什么资格说这种话,我冷血,你以为你就热心肠了!即使你双手没有沾血,但你们黑家每个人身上已经染上无数条人命,你生下来便拥有的**少主的身份,不是纤尘不染的。而且,我有自己的原则,我经历过你一辈子都不会体验的事情!不要用圣人的原则去衡量每一个人,这个世界,没有圣人,只有努力活下去的普通人!”

林泽翊的话无意间就表明了黑曜的立场,让他无形便背负起整个黑家在这条道上走下来时所犯下的罪孽。瞬间,黑曜想的仁义道德突然变得虚无缥缈,想要反驳时才发现原来想象的事情都太过于简单,一时竟找不到话说,呆愣坐在位置上。

林泽翊看到黑曜这个样子,也不在继续深入说明刚才那件事。沉默了一会儿才换上温和的语气谈论另一件事情。

“我知道你不相信我,但现在外面的形式不是你一个人能应付的,虽然现在除了夜蝶外还多了一个秦裘帮助你。但在我昏迷的时候你跟郑暮说过让我帮助你的事情,我接受你的这个建议,我会帮助你找出杀你父亲的凶手,但前提是,你必须跟着我一起行动!”

“你是看在我父亲的面上可怜我吗?我收回以前说的话,我不需要你的帮助,我自己能完成!”黑曜挑衅的看了一眼林泽翊。

林泽翊无视黑曜挑衅的眼神,嘴角微微翘起,对着黑曜无声的笑了一声说道:

“你知道了我变身的事情,你认为我会让你走吗!实话告诉你,你不相信我,同样,我也不觉得你会是一个让我信赖的人。今天来的警察,虽然都猜测是跟踪你而来的,但也不排除是来找我的……”

“你别骗我,郑暮已经告诉了我之前的事情,在我来这之前,你第一次的变身就有可能暴露了你的行踪,你竟然想赖到我的头上……”黑曜微睁大眼睛不可理喻的看着突然变成无赖随意栽赃的林泽翊,气急败坏的对林泽翊吼道。

林泽翊对刚才黑曜说的话仿佛充耳不闻,在黑曜说这话的时候,一直着保持的脸上平静的微笑看着黑曜将那些话说完,才说道:

“你也说的可能不是吗?也许那天晚上目击者只是看到了不知名的怪兽,但谁知道那会是我变的呢!现在除了你、夜蝶、郑暮知道外,已经没有更多人了解。尽管这件事还会让其他人知道,但那只会是我信赖的人。所以,在我恢复正常前,你们不能离开我的身边!”

“你凭什么决定别人的事情!”听完林泽翊云淡风轻的一说便决定了他未来的事情,一直处于爆发边缘的黑曜最终没有忍住自己的怒气,像弹簧一样快速从椅子上站起来,上前几步居高临下的看着林泽翊,身侧的双手因为紧握压制着才没有挥向仍然一脸平静的林泽翊的脸上。黑曜大声的向林泽翊咆哮着爆发了自己的愤怒:

“你个自私的人!就算我知道了你的秘密,你也没有权利拘留我。你自己有事就可以随意的为难别人,但我也有重要的事等着我去做啊!从父亲死去到现在,我却连谁是凶手都不知道,我还亲手将小叔叔推入了死亡。你说你经历了我不能体会的事情,难道我现在正受到的痛苦你也清楚吗……”

说到后面,刚才还因为愤怒而瞪着林泽翊的双眼此时竟微微的泛红,垂下了眼去。黑曜咆哮的声音也逐渐降低,最后一丝颤音消失在林泽翊的耳边。

林泽翊看到这样的黑曜,平时一贯冷静的内心却不能再如钢铁一般坚硬,很久没体会的心痛就像有小虫子一样啃噬着早已麻木的内心。在黑曜低头悲伤的时候林泽翊悄悄的站起身来,安静的立在黑曜的身前,脸上冷静的面孔在不经意间突然产生裂痕,一丝难得真诚的怜惜渗透出来,林泽翊呆在原地,竟然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做。

就在林泽翊考虑是否应该做出什么回应的时候,黑曜突然的说话声打乱了他的阵脚,让他刚有变化的面容再次影藏到冷静的面容下。

“报仇目前是支撑我坚持下去的信念!林泽翊,你一定要剥夺我惟一的信念吗?”一改刚才悲伤的情绪,黑曜抬头眼神冷漠的看着林泽翊。

被这样盯着林泽翊,内心突然无来由的产生一股烦躁感,语气虽没有一点的改变,但与黑曜直视的眼睛却像是为了躲避一样,闪了开来。像平时一样冷酷的说道:

“我并没有阻止你去报仇。我只是让你与我一起行动,并且在这件事上我还会帮助你。这样不仅不会阻碍你的脚步,反而会为你复仇提供有力的帮助。”

“林泽翊,你一定要让我跟你一起行动吗?我做的事情与你做的事八竿子打不着,就算你承诺会帮助我,但等到你将你的事情忙完了再来理会我的事情时,所有的都晚了……”

“你怎么确定我就一定要先将我这边的事情办完才会顾及到你的事情!”

话还没说完就被林泽翊半路岔开来,黑曜虽然有点气愤但还是被林泽翊说的话给惊讶道,随后有点不可思议的反问道:

“你这话什么意思!难道你不打算及时将你这怪病治好?”

“我的事不用你操心!”黑曜看着林泽翊严肃的面孔,听着他不带一丝犹豫地说出这话好像表明他真的不在乎自己身体的奇怪变化,反而对于自己是否与他合作更加关心时,催问他回答也变得更加急迫。

“黑曜,说了这么久你也应该给个回答了,对于一起合作的建议你想的怎样……”

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黑曜知道自己没有拒绝的理由。

没有立即回答林泽翊的要求,黑曜还是垂下眼睛思考了一阵,在确定这个决定目前看来是不会影响到自己时,黑曜才算是肯定的回答道:

“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一定要我跟你合作,但......我虽然能答应你与你一起行动,但这件事不是我一个人能决定的,我还要问秦裘。因为在方谦的事情上,我需要他,所以,这件事还要在询问他后才能给你确定的回答!”

林泽翊听黑曜这样说之后,沉思了半天,才对着黑曜无声的点了下头表示了自己的同意。随后在彼此沉默了半天没有说话后,林泽翊才站起身来,向黑曜道了声晚安便朝着门走去。

坐在椅子上的黑曜在林泽翊站起身背对自己向门口走去时,眼睛一直若有所思的看着林泽翊的背影,就在林泽翊要开门走出去的时候,黑曜终于忍不住问道:

“可不可以告诉我,你当初是在什么情形下遇到我父亲的,你遭遇了什么事情让你变成现在这样……”

话一说出口,走到门前的林泽翊整个人就像被定身一样瞬间便呆在原地,既没有转过身来,也没有开口说话。

就在黑曜为自己冒失的问出这种问题而感到后悔的时候,林泽翊却先开口说道,在黑曜听来那声音里却奇怪的充满了笑意:

“有些事情还是忘了它的好,你只要知道你父亲救过我就好了,具体的细节还是不要知道的好,你说呢!黑曜。”

林泽翊走后许久,黑曜还是坐在刚才的位置上一动不动。直到现在,黑曜的脑海里还浮现着刚才林泽翊在走之前对他的最后一笑。

从见到林泽翊到现在,黑曜从没有看到过他像刚才那样邪魅的大笑,尽管这样的笑容使得他比起平时更加的好看,但那笑容里却透出一股悲凉的哀伤,这样子的林泽翊让黑曜迷惑,但无意中却激起了黑曜去探索他隐藏起来的秘密的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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