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天哥哥。”樱舞向舒天招手。
“怎么了?”
“舒儿姐姐已经出去一天了,午饭也没回来吃,现在天快黑了,我担心会不会出什么事。”
“难怪今天异常的清静,王爷闷在房里,舒儿出门未回。”舒天皱起了眉头,“我出去找找,你等会儿把晚饭给王爷送去。”
“嗯。”
待到天已经全黑时,蓝舒儿肚子饿得咕咕叫,她中午没吃,晚饭也没吃,真的是前心贴后背了。虽然现在嘴巴没有塞着布团,可是根本没力气叫喊了。再加上被柳璃雪打的那边脸肿了,疼;额头肿了个包,也疼~~
忽然,帘子被掀开,一阵食香飘进来。
“银杏?!”蓝舒儿欣喜,因为银杏手上还端着一碗粥和一小碟菜。
“凌王妃,你饿了吧。”银心乖巧地笑了笑。
“银杏,你真是我的菩萨。”蓝舒儿挪了挪身体,坐正。可是双手被绑着,难以拿汤匙。
“我喂你。”银杏拿起匙子,一口一口地喂着她。蓝舒儿越看银杏越是感激。“银杏,你这么好,怎么会给那个山鸡公主当丫鬟呢?她没少欺负你吧?日子过得苦吗?”
银杏笑了笑,说,“银杏从小就跟在公主身边,公主对我可好了,怎么会苦。”
“你呀,真是心地善良。有句话叫‘习惯成自然’,不是不苦,是你已经过惯了吧。”
“凌王妃,其实公主人很好的,这饭还是她让我给你送来的呢!而且,公主只是想吓吓你……好了,我先把这些端下去,公主用膳后就会来。”
蓝舒儿还没来得及打个嗝,柳璃雪就来了。“蓝舒儿,本公主来看你了。”那妖精般的声音,让蓝舒儿不禁一抖。
“山……”正想叫山鸡公主,又一想,命在她手中,还是客气点好。“柳璃雪,我对你,很好奇。”
“哦?”柳璃雪蹲在蓝舒儿面前,“怎个好奇法?”
“你要当凌王妃,为何不直接让柳太子向皇上求亲呢?偏偏要绑架我,这要是传出去,恐怕对你名声不好!”
“蓝舒儿,你是真傻还是假傻,当日西皇与凌王在众人面前说你就是凌王妃,若是再求亲说本公主要当凌王妃,岂不是让人笑话。”
蓝舒儿心想,就算没说,淳于湮也不会看上你。“可是,那都是你自己逼出来的,怨不得谁。”
这一句,让柳璃雪不悦,“你敢教训本公主?我告诉你,等我解决了你,凌王妃这个位子,就是本公主的。”
“还有个西门桅钰呢,她可不是个好脾气的女人。”蓝舒儿奸诈地将西门桅钰拉下水。
“西门桅钰不过是个小小的郡主,本公主才不会将她放在眼里,再说,你还不知道吧,绑你这事,还是她给本公主出的主意。”
“就知道她不是个省油的灯。”蓝舒儿一阵白眼。
“你就乖乖等死吧。”柳璃雪傲然离去。
“就算杀了我,你的愿望也不可能实现。”蓝舒儿不大声地说了句。
已经快半夜了,柳璃雪他们的队伍也停了。蓝舒儿靠在车窗边,无聊地回忆着若忆的记忆。
原来,这名震四国的情报组织夜阁,还有不为人知的一面,那就是,其实还是个杀手组织,左护法明岑带领所有探子手,右护法逐邱带领的是杀手,一明一暗,分工得挺仔细。
杀手和探子手根据能力分为‘天,地,玄,黄’四级,据说他们阁主夜未寒是个戴银色面具的家伙,逐若忆是地字杀手,只有天字杀手和天字探子手才有机会见到他的背影,夜阁的标志就是月亮,他们使用的每一枚暗器,兵器上,都刻有银月。
当初若忆被追杀,就是因为出任务,若影也是因为有雇主出千金,要搞垮淳于熠。其实她爹是右护法,若影自然可以不用粗人这个任务,但是,这却是她自愿的,难道她早就对淳于熠芳心暗许了?这么说淳于湮一开始就注定是炮灰?
蓝舒儿叹了口气,“居然摊上这么个身份。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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樱舞站在王府大门口,焦急地揪着手绢。
“樱舞,这么晚了,你怎么还站在这儿。”舒天从走到她身边。
“舒天哥哥!你回来了?怎么只有你一个人?”
“哎!”舒天摇摇头,“我找遍了,还是没找到舒儿。”
“舒儿姐姐不会真的出事吧?”
“我已经派了王府一半的人继续找了,只是不知道,该不该禀告王爷。”要是平时,早说了,可是听说两人前天吵得厉害,淳于湮凶得可怕。
“我也想了很久,怎么办呢?”樱舞一急,哭了出来,“我好担心呐。”
“樱舞,”舒天一下不知该怎么劝她,这小丫头哭起来真让他不知所措了,心都快碎了,“没事的,你别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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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个半夜蓝舒儿睡不着,突然觉得好孤单,生冷的马车,宁静的夜晚,脑海里浮现出那张风华绝代的俊颜。
“淳于湮,你知道我被绑架了吗?还是,你真的不管我了。我可是你的丫鬟啊?!!”蓝舒儿说着,竟湿了眼眶,滚烫的泪从脸颊滑落。
还有一张脸,闪过脑海,迷人的桃花眼,飘逸的长发,一身淡紫色的衣衫,敲着她的脑袋,固执地叫她‘舒儿丫头。’“该死的韩信末,你在哪啊?回个东寒国要那么久吗?”
真的没人要管她了吗?蓝舒儿又在叨叨自语中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