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瑶的眼睛雾气蒙蒙想哭又被她憋住,良久,宁瑶闷闷道:“好。”她随小可是也知道她这样子只会拖累姐姐还给姐姐填麻烦。
宁漫捏了捏宁瑶的鼻子,心中于心不忍,宁夏仅仅的抱住妹妹但是还是没有多说一句。
乔音和东方月没说话他们很小的时候就不是温室里的孩子了。
“要不就让宁瑶在我这儿?我佣兵公会虽然不大但也绝对安全。”张芦岳拍了拍胸脯说道。
宁漫沉默,摇了摇头。
“我要送她到秦时雨那里去。”
张芦岳脸色震惊,金丝雀那完美的笑容第一次出现了巨大的破裂。
“不过,我这边还有两个人需要芦都督照顾一下。”宁漫顿了顿说道。
张芦岳看着宁漫,沉重的呼吸显然是对于宁漫刚才所说的消息不能完全接受,不是对于送宁要去那里而震惊,而是,她怎么会知道那个女人的名字?
金丝雀本来想脱口而出您怎么把宁瑶送到秦时雨那里去,不过随即还是忍住了。
“哪两个人?”
“吕明的母亲还有那刚出生不久的妹妹,麻烦您照顾了。”宁漫淡淡的说道。
这边吕明一愣,随即走到张芦岳面前大大的鞠了一躬:“我会加倍努力完成任务的,我的母亲和妹妹就拜托您了!”他走之后母亲和妹妹拜托张芦岳确实是一个很好的安排。
张芦岳摆摆手:“没事,只要有我在,就没人敢碰她们两个。”
随即有些忐忑的望向宁漫:“你,怎么联系她?”
“给我一台电脑。”
顿了顿,宁漫又说道:“连内网的。”
张芦岳起身一颤,随即身子顿了顿,没说什么,连内网都知道,这个小妮子,不简单,之前他略有看走眼。
“跟我走吧。”张芦岳说道。
宁漫从宁夏手里接过宁瑶。
“你们在这里等我。”
狭长的走廊上,在佣兵公会的第二层深处有一个暗格,这边张芦岳让金丝雀留下陪着客人,带着宁漫走到暗格前,两人踏上了前面一块大方砖,然后方砖就急速下降,宁瑶被吓了一大跳,抓着宁漫的衣服,张芦岳看着宁漫处变不惊的脸色,丝毫没有改变抱着宁瑶在轻轻的安慰着宁瑶,张芦岳心里闷闷的,怎么什么事儿都不能改变这千年不变的脸色呢,不管是之前她用力的拍她的肩膀,还是之后佣兵任务,还是现在暗格的出现,才十六岁,不要这么深沉好吗?想他十六岁的时候跟着水兵三年还是浮躁的一毛头小子呢!!
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暗格的速度很快,迅速下降到了负一层,张芦岳在负一层的铁门前扫描了瞳孔,在第二个房门前又对应了指纹,宁瑶缩在宁漫的怀里有点害怕又有点好奇的看着周围的场景,宁漫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示意不要担心害怕,这里万事有姐姐在呢。
佣兵公会的负一层地底放眼望去是一片浓重的金属色彩,就跟佣兵公会那厚重的黑石建筑楼是一样的风格。
张芦岳在走过最后一道门的时候连续输入了三次密码,之后成功又扫描了一次瞳孔,甚至这一次的扫描张芦岳还活动了一下眼珠,宁漫知道,这是害怕会有人挑出佣兵公会的负责人的眼珠和断掉负责人的手来进行验证活动,瞳孔里面眼珠的活动代表着此人还活着。
走到里面,空无一人的大厅,层层金属包裹,一个人工智脑响起。
“我是智脑紫色,您好,很高兴见到您。”
“紫色,给宁漫开一台配机。”张芦岳说道。
这边略带金属的声音的人工智脑再次响起:“好的,紫色给您开启C市新区佣兵公会紫色004号配机,右边第一排第四个,请您使用。”
宁漫走到004号的配机面前,张芦岳很是自觉的走开,宁漫没事儿,主要是秦时雨这个女人他惹不起。
宁漫熟练的打开电脑,让这台电脑连接内网,然后输入了一段程序,之后攻入紫色人工智脑的BUG,之后内网又被她打开了一个单独的窗口,但是只能维持三分钟。
一个漆黑的小屋子里一个身着蓝裙的少女坐在黑色的雕花大椅上一动不动,旁边,一个穿着花裙的女人蹬着细细的高跟,脸上画着精致的妆容,睫毛一翘一翘的,看容貌估摸二十几岁。
女人看着坐在雕花大椅上的少女,精致的面容满是狰狞,伸出纤细的手指,指着前面的少女,那被修剪得长而尖锐的指甲差点就戳到了那少女的脸上。
“秦时雨,我养你十八岁,你就是这么对你妈的?我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生出你这么个祸害,小的时候我就不该生你!”
少女依旧不动,连眼神都懒得给这女人一个。
女人越发来气:“你说你怎么就生出了你这么个拖油瓶,这么个祸害?你怎么不去死?你现在是翅膀硬了,知道跟我对着干了对吧?真是苦了我的命,想这十八年来是谁养你的?现在我不过是让你给我买点东西要点钱你就不给我了是吧?”
“你妈我苦了一辈子,本想靠着你争口气,没想到你也是个没用的货色,好不容易出息了一点,就开始不把我放在眼里了,我当初要是把你卖了,说不定还能得到一笔不菲的赡养费。”女人尖细的声音咯吱咯吱的响在这个漆黑的木屋里。
“够了!”
女人本来还想说什么,只是被这一句话震得说不出话来,全身都在颤抖,指着那雕花大椅上的少女眼睛瞪得溜圆。
“你现在还会气你妈了是吧?”
“你要是再说,信不信我就在这里打死你,也没有人会为你出头。”少女带着冷漠的声音,像是千年的冰封,还有一丝狠戾。
女人脸色一惊,不说话了。
“你拿我的钱去养小白脸,我不理,你拿我给你买的东西去耀武扬威,我不管,你在外面仗着我的名号横行霸道,我不说,你现在在我面前骄横放肆,你以为就凭你是我妈,我不杀你?”少女一字一句,戳着那女人的胸口,女人脸色煞白,不敢回话。
“你侮辱我很多年了,我也知道因为我是个女儿让你丢尽了脸面而被木家赶出来,这些年你养我不易,可是自我十三岁起就是我在养你了,我给你的已经回报了那些年你给我的,甚至还有多余,你这十几年来你每逢不高兴便来侮辱我一番,我也不曾反驳你一句,可是你现在要明白,我的翅膀确实硬了,而且早就硬得不能再硬了。”
女人脸色煞白,但还是冷哼着不肯低头:“你是我女儿,我当然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我养你这么多年你就该听我的话。”
蓝裙少女冷冷的转头:“我的翅膀硬了,杀了你,也没有人敢多说一句,那些年在你手上吃的苦,我全部讨回来一刀一刀的割你的肉也不是不可以。”
女人浑身颤抖。
蓝裙少女紧接着又继续说道:“我的脾气,你不是不知晓,杀父弑兄,又怎么样,只要我生气不高兴,我就杀了他们,谁敢反驳?”
“秦时雨,你这个心理**,老早我就知道,你不正常,你从小就不正常,这是遗传,你就遗传了木家那混账的脾气!”女人说着踩着细细的高跟惊恐万分的走掉,高跟太细女人走的很快时不时的都要扶墙以防被绊倒,但是即便这样女人还是走的速度极快像后面有洪水猛兽。
蓝裙少女冷冷一哼:“如果你再打着我的名号骄狂放肆,我就剥你的皮抽你的筋!”
女人脚下一颤,随即摔倒在地。
当初生下来早知道是个女儿就该捂死,木家不要女儿只要儿子,当初要不是外祖母一句话,说要带这个孩子,她是死也不会要这个孩子的,最多就把她扔掉,她就知道,这个孩子,是个报应!报应!
而那边,秦时雨手上的戒指发出滴滴滴的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