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人语冷笑一声,双手中黑色光芒顷刻吞噬整个山洞,而狮身人面兽的攻击却好似玩物一般被他吞噬,然后竟然再次显现在他的手中,反攻向狮身人面兽。
“你!”它只能怒喝一声,却惊惧皆有,因为它已经预感到这两人的棘手程度,可能真的动不了他们——并且也许它的身份有可能会被外面的人知道。
那几乎是灭顶之灾,因为它……
“不止你会控制这个,我也会。”闻人语以更加狂暴的黑色火焰碾压过去,横扫一片,所有接触到黑火的东西全部毁灭,不止是山石,就连岩浆池也被生生蒸发了一半!
晏拂枝眼神闪烁了一下,脸上带起了高深莫测的笑意。
九幽冥火。
来自地狱的火焰。
他的能力,可不止控火那么简单。
狮身人面兽毫不犹豫转身就跳入岩浆池中,沸腾的岩浆将它的身形淹没。黑色的九幽冥火一接触到岩浆池立刻将岩浆蒸发,霎时池子上空不断有热气升腾,眼看岩浆池里的岩浆越来越少,逐渐露出了狮身人面兽的本体。
它见无路可退,顿时双怒睁圆暴怒起来,咧嘴大声嘶吼着抬头,浩浩荡荡喷出岩浆火浪与九幽冥火对撞。
在那一瞬间晏拂枝想到了一个词——绚烂迷人。
“……”
“轰隆!”
一声巨响远远地波及出去,四周石壁纷纷剧烈震动起来,大小石块不断往地下掉,烟尘四起,就连岩浆池都被摇晃得荡出岩浆来,腐蚀了一片地面。
同时整个山势跟着一起动荡起来,使得山上学子卧房里的所有学子都惊慌失措地奔出房间聚集在学宫前的大广场上,甚至有的学子衣冠不整便跑了出来。
“怎么回事?刚才我好像感觉到整个房间都在震动!”
“没错,是地震了吗?!”
“好端端的为什么会发生地震?要知道历史上蜀中天淮山从来没有发生过这等天灾!”
“……咦,好像没动静了……”
大家议论纷纷,有的学子已经逐渐镇定下来。
而后山顶上的芭蕉坞和寒山寺也被波及到,孟院长立刻动身下来准备安抚学子。
地下山腹中更加被破坏得一片狼藉。
狮身人面兽往后退了两步,孟禅也被这一手给惊吓住了,不知该进还是该退。
晏拂枝看着狮身人面兽的动作和眼神,不由冷冷一笑,御风而去拦在它后面,在它回头的时候笑着道:“怎么,想跑?你不是应该誓与岩浆池共存亡么?”
闻人语听到晏拂枝说话,也瞬间收回气势变为惯有的嘻皮笑脸:“它哪敢呢?它要是被咱们抓住了咱们会把它五马分尸的——你说是吧?”
狮身人面兽闻言更加慌张,眼神中开始闪烁奇怪的光芒。晏拂枝想了想点头赞同:“它吃我,我就吃它。”
“同样的意思,我是不是可以顺着你这个思路理解成为狗咬你一口,你咬狗一口算扯平?”闻人语边和晏拂枝拌着嘴边靠近了它,而一旁的孟禅两人和一兽都没有在意。
晏拂枝和闻人语不在意是因为他是北斗燕顾客的儿子,不能伤害他。而狮身人面兽不在意是因为现在压根儿顾不上他。
晏拂枝嗤笑一声十分轻蔑:“扯平?哪有扯平的道理?狗咬我一口,我当灭了那只狗。”
说完她还故意将眼神转向孟禅恐吓道:“灭成渣渣。”
孟禅冷哼一声,看了一眼狮身人面兽,转身就走出山洞,而晏拂枝两人都没有拦他。狮身人面兽很奇怪:“他走了,你们不追?”
“不追。”闻人语轻松地回答着,已经走到了它面前,两两相隔不过一米。
它一撂蹶子“噗通”一声舍身取义地扑进了已经干涸的岩浆池,活生生摔了个七荤八素底朝天。
“还真打算与这池子共存亡?”晏拂枝见它这动作十分奇怪,想来这丫应该不是这种大义凛然的主啊,莫非她的话这么具有激励性?
“我看……”闻人语轻笑一声正准备接话,突然看到狮身人面兽眼中那光芒骤然大盛,耀眼不可逼视,他只来得及喊一句:“不好,他要逃了!”
两人冲进池里的时候光芒散去,而狮身人面兽也无影无踪,晏拂枝环视四周,左右看了看,还皱着鼻子嗅了嗅,表情十分认真。
闻人语有点呆滞,这动作怎么跟一狗似的……好吧,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她现在这副表情这个动作真的很……很让人欣赏啊……
他表达得十分委婉,但晏拂枝还是感觉到了,转头奇怪地看着他问道:“你盯着我做什么?”
“我就随便那么一看。”闻人语这句话实在苍白无力,没有几分可信度。
晏拂枝一边往出口方向走一边似笑非笑高深莫测地说:“是么?我还以为你被我美丽的外表给迷倒了。”
美丽的外表……您现在还带着人皮面具好么!
闻人语僵硬地看着她走路的背影没有动作,思维一时反应不过来还问道:“你去哪儿?”
“回去睡觉啊我去哪儿!知不知道现在什么时辰了啊……明天还要上课呢!”晏拂枝嘟囔着走了几步见闻人语还没跟上来不由再次转身吼道:“闻人语你杵在那里是想吸天地之灵气,采日月之精华么?”
闻人语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左边的石壁,然后好似完全没有发现异常一样走到晏拂枝身前说道:“你才想吸天地之灵气,采日月之精华——你全家都想!”
晏拂枝瞪他一眼转身就走。
闻人语跟上去低低地说了一句:“它在左边。”
“我知道。”晏拂枝不动声色的继续往前走:“但是我怕逼急了它会自爆,到时整个天淮山都要毁灭。”
“你有对策了?”
“我记起一个阵法,回去你帮我画出来刚好可以对付它。”晏拂枝说到这里喜上眉梢,又可以借机折磨一下他了。
“画……画出来?”
闻人语双眼泛白,心中惨呼,不会吧,又来?!想起上次画一只穿山甲都画了八次,那画个复杂的阵法要画多少次?
——真可谓画画画得手抽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