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爱你何妨
多普拉国。
奢华的王宫。金碧辉煌。
岑雪四人悄悄潜入花园,一盘皎月,微风习习。
“多普拉的人宁愿他们的王子死掉,也不愿意让雪大人救活他呢!”婴歌低低的轻叹了一声,紧跟在众人身后,脚步轻盈如狸猫。
“否则我们也不会这么麻烦了。”浅野攸岚低声说。
“他们只是不想和华之城有任何瓜葛而已。”岑雪微微一笑。
这一次恐怕想没有都不容易呢。多普拉的命运要改变了。岑雪望着墨蓝如宝石的天上一轮圆月,轻轻喟然。
“站住。”一声喝斥,却是个清脆娇嫩的女声,“易卜拉,你去杀死他们。”
四人看时只见对面一男一女。
女孩一袭紫衣,眉心处有个六芒星状的查克拉环,益加衬得她尊贵妖艳的俏脸璀璨无比,他命令着身边身着贵族占卜师服饰的男子,口中振振有词:“擅闯皇家园林的,一个都不要放过。”
“你是霓裳?”浅野攸岚歪着头打量对面紫衣女孩。
“怎样?我就是。”霓裳也仔细的看浅野攸岚,这一看不禁有些泄气——
她真的很美,风鬟雾鬓,如深海蚕丝般的发长可及地,一双精灵的眼睛里泛着琉璃样的光芒,轻盈浅笑间,妩媚妖娆的动人心魂,仿佛是一个勾人心魄的妖孽。
霓裳在华之城下已然看过一次了,虽然没有看仔细,可是已经被浅野攸岚身上所散发出的气息所折射。千年妖孽,果然就是千年妖孽。
“你就是跟我说南宫要娶雾都美女为妻的女孩?”浅野攸岚突然认出她来,她很像某个人呢,“舞尽霓裳,美女如衣”那是说的当世两个绝色美女——“你认识如衣是不是?”她轻轻问出口。
“哈哈哈……”霓裳一串银铃般的笑声响过,微笑道:“我叫霓裳,她叫如衣,你猜我们是什么关系。嗯……只有她那样的傻瓜才会让血之城的妖精吸了血去,自己也天真的做了妖精,我才不会像她这般没长进呢。”
浅野攸岚点点头,不知道是不是在赞同她对如衣的评价。
“那么你就是南宫要娶的王子妃了?”她拂了拂衣袂上沾到的“冷香”花瓣,面色和气,笑靥如花。
“当然。”霓裳微微红着脸,她自己清楚,南宫并未真的答应过要娶她。
“那么你应该让我们进去才对啊,我们是要救他的,他中了锁魂,只有小雪能够救他。”浅野攸岚微笑着诱惑,像在和手拿芭比娃娃的女孩交涉,要用手中的糖果和她交换。
“……”漂亮的绿瞳犹豫着,紧紧握着手中的“冷光剑”,突然横下心来道:“不,作为多普拉的王子妃,我要捍卫我的国家。”
浅野攸岚不可思议的望着她,仿佛有点不敢置信她会拒绝这个提议。
“易卜拉,”霓裳叫着身边英俊的男子,“杀死他们……”
易卜拉犹豫着走上前来。他漂亮的绿色眸子望向对面——古兹曼站立的方向。
“叔叔……”他的声音嗫嚅,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一般怯生生的看着古兹曼愠怒的脸色。
他竟然是古兹曼家族的子嗣。
“你竟还是整天围在这女孩身边?”古兹曼向前走了两步,痛心疾首的说:“你是我们家族最有前途和天赋的孩子,怎么越来越没出息的跟在一个小妖女身边听她指使?你跟我一起吧!我带你去华之城!”
“是,”易卜拉低迷着说:“叔叔,我错了!”
他低着头一副委屈怯弱的样子,慢慢走过来。霓裳气得樱唇撅起老高,正待开口说话,易卜拉手中突然多了一把匕首,轻而易举的就插进古兹曼的胸口。
古兹曼错愕的瞪视着他,仿佛还不敢相信究竟发生了什么。
“对不起……对不起了……叔叔……我错了……”易卜拉漂亮的眸子里似乎有眼泪在盈盈流动。
“你……”古兹曼握着兀自插在身上的匕首,支吾着说:“从你出生时我就知道也许会这样……也许刚刚我已料到……只是……你要好好活着……”
“你这禽兽不如的东西。”岑雪喝斥道。
他这从不生气的人也被眼前的一幕激怒了,弑长,杀死家族中的前辈,公然和华之城为敌,易卜拉就算死上一百次一千次也不为过。
只是,他竟然是为了身后那个飞扬跋扈,一心要做王子妃的女孩,她的眼里除了把他当做工具,几时又有他的影子。
岑雪的唇边掠起一抹笑意。镜花水月,如同看见自己忸怩的倒影。
手中的长剑堪堪抬起,隔着空气指向还抱着古兹曼的易卜拉。
“冷光剑”,冷兵器复苏之后的绝世利器,是南宫研制出来,准备杀死他的。
浅野攸岚三个人顺利潜进王室内殿。易卜拉情知不是岑雪的敌手丢下古兹曼的尸体在众人眼皮底下带走了霓裳。
三个人简单的安置了古兹曼的尸体,浅野攸岚把肩上的雪狐披肩盖在古兹曼的胸前。
两滴眼泪悄然滑下粉嫩的脸颊。
“对不起,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一切会是这样的……小雪,我只是想救南宫而已……”她跪在古兹曼身边,绵软的小身子颤抖着,仿佛很冷的样子。
一直都把古兹曼当做2009年那个可以交心无话不谈的朋友。他信任她的选择,为了她的意志,冒着九死一生一路来到多普拉,却在快要找到南宫的时候死于非命。
她柔弱的心真的真的可以一次又一次经历这些打击吗?
“岚儿,你起来吧。”岑雪伸手去扶她,一如既往的波澜不惊,“没有人会怪你,我知道的,我都知道,我帮你救活他们,无论是谁,你想救活谁,我都帮你……”
岑雪扶正她微微颤抖的纤弱身子。她的眼睛里,本来精灵琉璃的眼睛里浸满了泪水,不可遏制的流下来。
“你帮我救活他们,救活南宫以后,你帮我一一救活他们……”她喃喃着,一手轻抚过古兹曼的眼睛,睁着眼睛就是“死不瞑目”,她把他的眼睛合上,她不要他“死不瞑目”。
“小雪,我很自私对不对,我要你做那么多……我难为你了,对不起,小雪,对不起……”她的眼泪好似断线的珍珠扑簌而下。
此时的大殿里静悄悄的,他们干掉了四个侍卫,婴歌把他们的尸体拖到了走廊两侧的房间里。
据说南宫殿下的尸体就在这宫殿里,明天将要为他举行一场盛大的葬礼。那将是一场别开生面的葬礼,就像他不久前的冠冕礼一样盛大,别开生面。
三个人在一扇镂刻着龙形图案的紫金大门前站定。
“只有这一间没看过了。”婴歌简短的向岑雪说。
“……”浅野攸岚看向南宫,看他是何说法。
“岚儿,你自己就是最好的占卜师,你该相信你自己的。”岑雪浅笑,这么危险的举动,潜入世界第二大国的皇家宫殿,意欲救活人家的王子,在他只是莹莹浅浅的温柔一笑:“南宫应该就在里面。”
“我感觉得到,只是更想听听你的意见。”浅野攸岚娇软甜腻的声音,令岑雪微微一颤。
这是一种赌博,他企图救活南宫的举动无异于挑衅多普拉的权威。
“开门!”岑雪向婴歌使个眼色,两人同时推开了那扇厚重的紫金大门。
霎时,被眼前一幕惊呆了。这并不是一间普通的会客厅,而是一处极隐秘的宫殿。
猩红色的地毯一直延伸到大殿尽头的宝座下,肃穆的殿堂里森森的杀气随着大门的洞开席卷而来。
坐在宝座上的是一个须发洁白的男人,熠熠放光的王冠下,一张雍容华贵的脸显得极是疲惫。
宝座前,两排三十六个多普拉的精英骑士剑拔弩张,望着门口三人,霓裳和易卜拉亦在其后。
“久候了。”王缓缓说,神情慵懒倦怠,却说不出的威严震慑。
“赛内尔。”岑雪按了按腰上佩戴的宝剑,故作惊讶的说:“怎么你的头发竟都这么白了?没有继续服我配给你的药吗?”
“哈!”王冷哼一声,不屑的说:“早知道你一直防备多普拉,虽然假意救了雪姬,可是不是一直在我的药里下毒吗?”
“这话从哪里说来!”岑雪轻轻一笑,继续道:“你派王子殿下不远千年去寻找岚儿,想要她的命,可是事实吗?不过我们今天来不是向你讨什么说法的,我们是想救南宫。因为他本人……他并没有想害岚儿的意思,岚儿十分感念王子人品。在歼灭克隆人事件中王子功绩卓越,却不幸身亡,所以我愿意以我的能力救活他。”
“不必了。”王果断的说。他看了眼左右,缓缓的却不乏威严的说:“既然来了,也不必回去了。霓裳,你看着他们!”话音落时,两旁的武士已经把三人围在当中。
王缓缓站起身向后殿走去。他的背影竟有点佝偻着。
“为什么不答应?”浅野攸岚优雅轻柔的声音传进王的耳中。
佝偻的背颤抖了一下,蓦然回首望着她,眼神中没有怨恨,却是掠过一抹怜惜。
这女孩无论做什么,她对于这个世界都是一场灾难,在时间恶意的齿轮下苏醒过来,就是为了改变这个世界。
她爱着宫儿,而宫儿始终是为了多普拉而活的。
无论怎样,她的希望都会落空的。
所以才会在森林里对她说那样绝情的话吧。
但是现在什么都晚了。他这个王必须除掉面前这唾手可得的猎物。
“妖孽……妖孽只会为害人群……”赛内尔的眸子熠熠放光,仿佛那就是答案。
“雪姬也是妖孽吗?还是王的王后?”脆生生的声音不服气的质问,紧紧攥起两只小拳头。
“……”没有任何回声,只是一个显得佝偻蹒跚的背影。
赛内尔并不是很老,只是他中了毒,与其说是岑雪下的毒,不如说是中了自己的毒,爱的毒。
家国天下,真的可以那么决绝吗?
纵然是善于谋断爱国爱民人人都道是个顶好的王,冷硬到底的心肠,真的可以贯穿到底吗?
漫长的岁月,抽丝剥茧才见到平凡的感情在心底最柔软的地方,即使是个王,也难免,向往那样的爱:
“一起走过繁华街头,我看你容颜依旧,我却一直在变老,有多深的爱,才敢离经叛道,有多勇敢,才敢生离永别,天涯芳草,我只记得你的好,如果可以回到开始好不好,我们一起变老,一起垂钓,死去也是一种美好……”
那是雪姬唱给他的歌。
他也想这样唱给她听。
硝烟弥漫的前殿战火正浓,后殿里雪姬握着南宫的一双纤手,眼泪如断线珍珠般滑落。
南宫平躺在水晶床上,脸色苍白,紧抿着唇角,像生前一样脸上带着懒洋洋的灿若樱花的微笑。
“宫儿……宫儿……你父王一定会救活你的……”雪姬心中悲痛,为什么要救活儿子就必须失去丈夫?为什么总不能圆满?
王的掌心凝结着冰蓝色的脉轮能量,缓缓的从南宫的额头输进他的体内。他正把自己的生命能量过继给南宫,本来只是白了头发胡须,现在随着能量一点点的流逝,皱纹如霜刀冰剑般吻上他的脸颊。
雪姬突然感到南宫的手指动了一下,来不及抽泣喜出望外的凝视着南宫俊美的脸,轻轻唤着:“宫儿,宫儿……”
南宫果然缓缓睁开眼睛,依然灿若星子的蓝色眸子,仿佛刚从梦中醒来,懵懂的看着周遭的一切。
“母后……父王……”南宫轻轻叫了声,坐起身来,颇觉身子僵硬难受。
“醒来就好。”雪姬说,却还是忍不住泪流满面,终于哽咽着说:“你父王把自己的脉轮能量全部过继给你了,因为他不想华之城的人救你。现在华之城的人就在外面。你父王说,他们一旦救了你,多普拉从此就再也脱离不了华之城的统治,所以他情愿用自己的生来换你的生……”
南宫坐在水晶床上。
一滴晶莹的眼泪悄然滑落在他的手背上,只有岚儿才会这般万里来寻他,想着救他吧。而他,却不能接受!
这一次生,他是代替他父王而活,不能……再那样任性了。
“父王……”南宫下床抱起瘫软在地的王,声音微微颤抖。
听到南宫的呼唤,老赛内尔用尽最后的力气睁开眼睛,孱弱的目光带着欣喜的紧紧望着南宫。他缓缓艰艰的说:“年轻真好,就应该这样,天道循环……我已经活了八百多岁了,现在该你来替我活了,我知道也许你并不是我,可是那又有什么关系!无论能够活多久,一千年也好,一百年也好,我们只要自自然然的活……”
王心满意足的缓缓合上眼睛。
雪姬在那里早已经泣不成声。
南宫站起身,总是微笑的脸上犹如挂了一层冰霜。
“我去打发了那些人。”他轻轻的吐出那几个字,便径直朝殿外走去。
身后,雪姬已经抱起王。她还是二十多岁妙龄少女般的绝色容姿,怀中抱着的却是一个迟暮老人般的男人,一个已经死去的男人。
这个男人曾经因为她而背叛了他的国,又因为他的国,他的儿子,放弃了他自己的生命……他从来都是一个温柔的普通的男人而已,爱着他的妻子,他的儿子,还有他自己一生的事业——那事业就是他的国,他的亿万子民。
她的脸上不再流眼泪,神情温柔的像是回到了初恋般的光景。口中兀自喃喃着:“你说过你会一直陪着我啊,我当然也会一直陪着你的。你是个高傲的王,为什么这般爱怜我?为什么真的竟只娶我一人为妻啊!你知道我第一次看见你冠冕大礼的时候就爱上你了……你可真漂亮啊……我们永远都不会分开了……南宫有霓裳了……我只陪着你……”
猩红色的地毯上蜿蜒出艳丽的好似“夜里香”的图案。
淋漓的鲜血的图案——
殿内还在站着的人居然就是刚刚花园里碰面的几位,浅野攸岚、彼得岑雪、婴歌、易卜拉、婉言霓裳。
岑雪手中的冷光剑一横,微笑道:“婴歌,你只在一旁看着就好了。我有办法三招之内拿下他们两个。”
“是吗?”婴歌早已累得气喘吁吁,身上有三处被利刃划伤正在出血,正盼着能够喘息一刻,望着气定神闲的岑雪倒颇为佩服他的本事,声音却甚是宏亮的道:“你放心去好了,我自会看护岚儿周全。”
岑雪微微一笑,他所能盼的就是这个。
对面易卜拉看了眼身边娇俏的美人,心下微微一颤。却毫不迟疑的提剑迎上岑雪。
他手中的剑和岑雪的冷光剑不同,只是普通的利器。而岑雪手中所持的乃是挥气成毒的绝密利器。是南宫为了杀死岑雪而专门研制的,从没有在任何地方流通过,不知道岑雪是怎么能够得到相同的冷光剑。
岑雪在刚才的交手中利用冷光剑轻而易举的完胜那些精英侍卫,现在他有把握再一次获胜。而且只使用几根手指头的力气就可完成。
易卜拉的担心完全不是多余的,他迎着岑雪而来,而岑雪完全不理会他的意图,飘然而起的身子倏然跃至霓裳身边,剑尖轻轻一点,已经刺破她的衣服戳进肉里几寸。
“啊……”痛苦的尖叫在殿内久久不散,那是霓裳的声音。
她的脸色苍白,强忍着胸前剧痛蔓延至四肢百骸,却看见易卜拉像受伤的豹子一般红着眼睛用手中的剑去砍岑雪的剑。
“当啷……”一声,一丝火花在蓝光粼粼的剑刃上迸出。
岑雪的剑毫发无伤,他信手抽出冷光剑,退后几尺,仍旧微笑着看着霓裳二人,温柔的好像,刚刚根本不是他用剑刺伤她的。
一个人已经悄无声息的坐到了镶满宝石的王座上,只是他们谁也没有留意。
赛内尔南宫——
一身白色华美的王子服饰,还是那张妖艳已极的俊脸,曾经的慵懒倦态却好似突然蒸发掉一般,眉宇间只有说不清的威严肃穆,犀利的一双眼睛,不动声色看着眼前的一起。
易卜拉抱住霓裳问长问短,“裳儿,都是我不好……没有保护好你,才害你……”
霓裳的目光颤抖着射向远处……的王座上,“宫儿殿下……”呻吟着叫了一声。
浅野攸岚也看见了,“南宫……”她的两只拼命纠结的小手缓缓松开握成粉拳,眸子晶亮晶亮的:“你,又活了是不是?”
十米远的台阶上,金灿灿的王座上的人正是那个口口声声说要保护她的人啊。
“很好。”那人轻轻一笑,还是那般优雅俊俏,“你们都来了,就省得我费事了……”他嫣然巧笑,妖娆的令人眩惑。
“南宫……”浅野攸岚还是不敢相信,“你被他们给救活了是不是?这样,我就放心了。”她的眼中流露着真心的安慰和快乐。
因为那个人真的,活了过来。
“我……”他微微一笑,眯成一线的眼睛有意无意的看了眼霓裳,再看浅野攸岚时已经全是风情和讥诮:“我根本就没有死啊,只是为了要引你们上钩而已,在半岛森林里你不就见过我吗?”
他居然言之凿凿。
“你——骗人的吧……”她只是望着他,声音还是那样一个娇俏的甜甜糯糯的小女孩。
“不骗人,”他笑,笑容背后的光景一闪而过——寂灭,瞬间又蒙上浮华的光灿,笑得倾国妖娆:“我真的只是那个想绑架你到多普拉国的人,只是为了……杀死他……”他的手指指向她身旁的彼得岑雪。
“我是多普拉国的王子,我不会允许任何人侵犯我的国——这个,你懂吗?”他犀利的眼光扫过岑雪,又扫过浅野攸岚粉嫩精灵脸颊。
她琉璃璀璨的眸子眨了眨,好像没有听懂他的话。
他的心里蓦地一下震颤,跟着硬生生的疼起来。
她精灵妩媚的模样,常常虚弱的柔弱不堪的身子,好想让人怜惜,好想捧在手心里呵护。
她挥舞着粉嫩的藕臂,嘻嘻而笑的妖艳精灵,面对美食和她糟糕的人生一样笑得欢畅,眼光孤寂琉璃间,却让人那般怜惜啊。
华尔街商贸大厦起火的瞬间,他看着她的人倒在血泊里,怜惜的看着她的精灵却孤寂的瞳仁,他告诉她,“我会保护你的……无论怎样……”,无法自已的在她粉嫩的唇瓣上一吻。
却好像,就那样爱上她了。
然,这动荡不安纷争迭起的世界,她却是世人眼中的妖孽啊。
他究竟能否爱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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