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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004】暗争

赵静霜十分怀疑地打量着他,一边警示道:“这话我帮你带,可是张公子最好不要私下约见若潇,否则坏了若潇的亲事可就不好了。”赵静霜说这话的时候果然看到张谢安脸上露出失落之色,看来这个人对王若潇动了几分念头。

王高远从另一道往这边赶来,看到赵静霜张着口也不知说什么才好。赵静霜向他问了个好,便转身走了。再次走在这条花廊,赵静霜的心情不似来时那般轻飘飘飞在云上,她快速走出花廊,失落感沉甸甸压在心口。

那么美好的花廊原来只是为王若潇准备的,如果不是王若潇而是为她,这该有多好。想到这儿,赵静霜深深叹气。

再次来到叶兰阁,王若潇已经回来了。赵静霜拿出自己的双面绣让她评价,全叶兰阁的人都赞不绝口,王若潇也是一脸羡慕。赵静霜喜滋滋收好绣帕,跟她说:“方才我碰到那次在舫上见到的张公子,他说想向你讨教磨墨的手艺呢!”

闻此,王若潇“噗嗤”笑出来,掩帕笑:“那哪算什么手艺,只不过我小时候贪玩,硬捏着大哥的磨条玩儿,大哥没办法只好用我磨的墨,现在写惯了而已。”

赵静霜也不想再提张谢安的事儿,拉着她笑眯眯问:“你又偷偷跑去看于公子了,这次可偷听到谈婚论嫁的事吗?”

云溪在旁边笑:“赵小姐说笑了,哪有公子哥自己来提亲的,要是见到于老爷这才好呢!”

赵静霜也掩着嘴笑:“我真是糊涂!可是若潇你要是嫁出去了,今后谁陪我?这可不行,你不要嫁了好不好?”

王若潇讶讶张嘴,赵静霜又笑道:“我知你不愿,你是一定要嫁的。”

王若潇被说得两颊绯红,生气去抓她咯吱窝,你追我赶,欢笑满屋。

转眼间,王若汀生辰日到。

年十二的王若汀一脸稚嫩,一双水灵灵的大杏眼特别让人喜欢。王若汀平日安静,但很喜欢赛马,王志承和王志礼就特别安排王家上下前往杭郊赛马。王若汀兴奋地不能入睡,第二天早早起来,简单用发带扎起两团头发,穿上米白色暗纹上儒,外裹一件橙色短比甲,下穿橘红大摆裙,神清气爽,喜扬额眉。

刚打扮好,各轩阁便派人到锦葵阁送礼物来了。王若汀一一收下,也一一谢过,最心心念念的还是赛马。

王宅大门外一共备了八辆蓝宝盖马车,一子五女,再加上王志承与王志礼夫妇。等人全数上车坐稳,最前面的马车车夫吆喝一声,带头的马儿便开始缓缓走动,队伍井然有序前往杭郊。

到了赛马场,王若汀迫不及待跑去看马厩里的快马。

方姨娘今天穿着件玫红色金莲花纹袍,头上的珠钗也比往日华丽。陆氏觉得她那一身色彩刺眼,一声不吭别开头缓缓走向观赛台。方姨娘紧随其后,与身边的丫鬟苏苜说:“若汀跟二老爷年轻的时候一样,特别喜欢赛马。女承父长,二老爷没心疼错若汀。”

苏苜跟着道:“五小姐文静的时候跟姨娘一样,可一旦动起来呀就跟二老爷一样能干。”

方姨娘手帕掩嘴轻笑出声,前面的陆氏加快脚步,已经到达观台,丫鬟青杏正在给她擦椅子。

方姨娘也上台,坐在她下面一个位置,面容不悦对青杏呵斥:“二爷重视五小姐特地举办赛马会,这马场的人自然不会怠慢于我们,你拿着帕子在那么多马场的人面前擦椅子,是以为什么?”说着,又转向陆氏,微笑说,“姐姐有所不知,这赛马场是二爷跟我一起商量定下的。拥有这个马场的人并不是普通租户,而是跟咱们合作的一个贵商另外开的马场。虽知姐姐一身衣袍华贵,可也不要让一个丫鬟丢了二爷的面子,难道你们还不信二爷吗?”

陆氏面不改色讥笑道:“二爷选的我自然信得过。可刚才只不过是青杏的一个无意之举,方姨娘就开口呵斥。在边上的人用眼睛不一定看得到,可耳朵一定听得到,丢面子的也不知道是谁。”

方姨娘脸色一沉,无言以对。

这时,王若玲、王若潇和赵静霜陆续上台。陆氏转而对她们道:“若铃、若潇、静霜,你们三个马术不精,就别上赛马场,好好在这儿看赛。”

王若潇的生母徐氏是王家大夫人,可因身子虚弱跟八岁的王高云留在王宅,在外面她自然也归了陆氏管教。

“多谢二夫人照顾,我们就在这儿看赛,绝不乱跑。”王若潇微笑有礼。

陆氏含笑点点头,视线寻向马场。

王家的赛马选手是长子王高远、长女王若淑、此女王若清还有五姑娘王若汀。而应邀前来的各路商人子女也在后场准备,王志承和王志礼均在主观台上与众客欢谈议论,甚至为赛下注。各家夫人也陆续在陆氏所在的右观台就坐。赛马场热闹非凡,也隐隐散发着火药味。

于老爷也应邀前来,王若潇在观台上寻找马场上于苏城的影子。王若淑和王若清从后场出来,研究马场地形,相互商量。也就在这时,王若潇发现了于苏城的身影。于苏城向王若淑、王若清拱手问候之后,三人便站在一起指手相议。

王家的人没有一个不认得于苏城的,了解于苏城和王若潇的关系甚至已经将他提前当做自家人。看到于苏城与两个姐姐相互议论,王若潇满心喜悦,他能被自己的家人接受,何乐而不为呢。

忽然间地,于苏城往上飘来一个眼神,似乎早就确定了王若潇在观台上的位置。王若潇目光一惊,随后向他致去一个微笑。

于苏城极舒心地勾起唇角,告别王若淑和王若清,去往马厩牵出自己多年教养的黑旋风。第一场比赛,便是他和王高远。

王高远可不爱赛马,但王志承硬让他学,这着实让他为难地很,何况年年都是他跟于苏城赛马,年年都是于苏城胜利,这年复一年依旧如此,王高远觉得没什么可比。但自于苏城说出“卖弄诗词不现实”,王高远倒真不服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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