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力挣扎,却怎么也挣不开,见他丝毫没有要放手的意思,便蹙眉紧紧的盯着他,冷笑道:“我可不是你小师妹,这个你完全可以放心。”
秦风华凝着我,有片刻失神,随后便大笑了起来,“这样很好。”
“你还不打算放开?!”我又用力挣了一下,“再不放开,我可用强了。”
秦风华闻我如此说,不得已才缓缓松开了手。
“看你急得,我又不会吃了你。这会儿你倒矜持了,女汉子气慨哪去了。”他淡然拍了拍手,重新理了一下自己的流海。真让人无语,什么时候都不忘臭美啊。
我没趣的瞟了他一眼,乍想起了之前的约定,“你不是说你只要没死,就告诉我一个关于我身世的秘密吗?应该没忘吧。”
“你也够单纯的,这话你也信?我若知道关于你身世的秘密,岂不早去告发你了。”秦风华有些想笑,但见我表情极认真,马上要爆发,他话锋一转,忙又道:“是,是,是,是知道个小秘密。”
“你最好说清楚!”我用力的盯着他,表情几多不愤。这家伙若骗我,我必饶不过他。
“我发现大王妃手腕有一个跟你手腕上一模一样的叶形记,只不过你的是绿色,人家可是正宗的紫色,比你的好看的多。我不知道这是不是狱炎国子民独有的标志,还是故意烙上的什么东西。若是这样,这无疑说明你也是狱炎国的子民,而并非曳香国子民。”秦风华极淡定的回应。
我愣愣的看着秦风华,有些难以接受他所说。
“你不用这么看着我,我也是猜测。若能问到大王妃这手腕叶形记的由来,想必能更清楚些。”秦风华细细瞅着我,越发的想笑。
“好笑吗?”我抬眸甩了他一个不悦的眼神。
“好笑。你看你发呆那样儿,傻呆呆的,太可爱了有不有?”秦风华终于憋不住笑了出来。
“幸灾乐祸!你求过我,让我阻止你师妹进宫。欠了我一个人情,不管能不能做到,我一定会尽力去做的。但如今我也要让你帮我做件事。”
“说你笨,你还真不傻。不就是让我帮你搞清楚这胎记的由来吗?”秦风华含笑如初。
“你必须得帮我。”我极肯定道。
“我想说,这大王妃金玉之体,我岂有看和摸的机会?再说了,这女的可是正宗的母老虎,我还想留着命把我该办的事办完呢。我可不想死在她手上。”秦风华极力推卸。
想想也是,大王妃岂是吃素的?秦风华又是男子,查起来难免亵渎她,几多不便。“接下来的事,我来想办法吧,不需要你了。”
“能听到你这句话,真是太不容易了,你终于不再需要我了。”秦风华满眼的兴奋,做出了一个吸气吐气之态。
“切。”我白了他一眼,转身即走。这人话说的,好像我一直都很需要他似的,他自认为自己如此的重要。
不过,别的事不多想,这一身湿漉漉的,也该去换衣服的时候了。
“哪去?”秦风华见我走,忍不住问。
我没有回头,径直往前走去,“还能去哪,换衣服呗,我可不想如此狼狈的到处晃悠。”
“呦,都侍候王上了,还挺闲。当心把小命晃悠没了。”秦风华不以为然的警告了我我一句。
“从哪来赶紧回哪去吧,我就不用你多操心了。”我朝他摆了一下手,继续前行。
只是,叫我来的那些宫女们从来也没跟我说我的住处在哪,这里离凉月阁还有一段距离,就算没有距离,如今也不好再回去了。
于是,从宫衣馆购出一套衣服后,我就随便钻到了一个无人的寝宫,便准备换衣服。
突然发现,前面有一个四方水池,里面冒着白色的水气,看起来极具吸引力。
我环视四周,待确定没人在,便开始利落的褪去身上的衣物,纵身跳入水里。
实在太舒服了,水温合适,细水滑过我的脖颈处,又滑至我的肩头,让我忍不住深深闭上了眼睛,淡淡的木兰花香弥漫整个屋子,如此般的享受,我实在太受用了。
正好洗掉身上沾的池中污水,真儿真儿的清爽,舒畅。
缓缓抚向脖颈处,依稀还到摸到一些小疤痕,虽然已经差不多恢复了原状,但还有些细微的瑕疵,不过,已经不能影响什么了,不细看是根本看不出来的。
再看看胸前的伤口,如今虽浅淡了一些,但由于伤口过深,终究还是留下了一个指甲大的疤痕。但,这对我来说,根本不算什么,习武之人,受伤是难免的。
再次看到自己手腕上的绿色小叶,心情有些莫名的复杂。不过如今也唯有这片小叶方能确认我的身份了,我必须把握这次机会。
“吱咚”门突然被人推开,将正沉思的我惊醒,我慌乱的去抓衣服,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一名男子已经出现在了我眼前,我啊了一声,还没看清来人是谁,便已经环胸重新退回到了水里,背对向他。
这下完了,居然被男人看到了身体,还有什么比这更悲剧的吗?我想撞墙的心都有了。
那名男子显然也被我吓着了,惊愣了片刻,忙也背过身去,“你,你,你是何人,为何跑到了我的寝宫洗浴?”
见他背过身后,我慌乱的穿上衣服,上前将他胳膊挽至背后,生生把他按在了地上,“你若敢说出去一个字!我就……”
突然感觉这双眼睛,竟是如此的熟悉。
“尧玉公子?”我微顿了一下,不自觉缓缓松开了手。
“你?”尧玉公子也是一脸的好奇,看样子也认出了我。
我尴尬一笑,揉了揉后脑勺,“那什么,你住这儿啊?不好意思,我刚才落水了,实在没地去,见这里没人把守,就跑了进来。本想只换换衣服,却又看到温水池,实在忍不住就……”想起刚才的尴尬之态,让我有些难以启齿了。
说话间,头越沉越沉低,倒想找个缝钻进去,赶紧消失在他的视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