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铁匠带着陈御风一路上走走停停,慢慢的跑到了陈员外家。
当他们到陈员外家时,他们发现陈员外家已经被数百半兽人包围了。
迫不得已,张铁匠和陈御风只得从一旁的邻居家翻墙进入了陈员外家,刚跳进去。就有几个士兵围了上来,几把武器同时指向了他们两个人的要害,待人一看是张铁匠和陈御风,连忙招呼他们回到内院去。
走进了内院,张铁匠和陈御风发现很多父老乡亲都在这里,大家都坐在地上,脸色很不好,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恐惧。
院子里有很多的小孩,小孩子们都在轻轻啼哭,妇人们都把孩子抱在怀里,努力的安慰着他们。老人们的脸上写满了绝望,一些年轻人,脸色煞白,有的甚至开始发抖了。
这时有一个中年人对旁边的人说道:“听说半兽人喜欢吃人,还是活着吃,他们很喜欢欣赏被自己吃的人痛苦的表情,而且活着吃肉,肉很新鲜。”
“不会吧,他们怎么会吃生肉”,旁边有人不信反驳道。
这时有人附和道:“何止吃活人,他们更喜欢活着拨人的皮,把人皮做成衣服穿在身上,尤其是那些年轻美貌的女子们,半兽人最喜欢活着拨她们的皮,活着拨皮的质量最高,而且美貌女人们的皮做的衣服最好看。”
这话说完周围的漂亮女孩们头皮一阵发麻,想到外面围着的那些个半兽人,和自己即将到来的命运,不禁哭了起来。
一个个女孩泪流满面,看的周围的人也心痛不已。
陈御风听到这些话,无奈的摇了摇头,百姓的想象很丰富啊。
陈御风和张铁匠找了一处靠墙的空地,坐了下来。
陈御风看着张铁匠一身的小伤,赶紧从身上拿出随身携带的金创药,将药递给了张铁匠道:“师傅,你先把身上的伤口处理下,不要在流血了。”
张铁匠接过陈御风递过来的金创药,脱掉了盔甲,将金创药均匀的涂抹在自己的伤口上,没多久伤口就愈合结痂了。
当伤口愈合张铁匠又将自己的盔甲穿了上去。
忙完一切张铁匠将头靠在了墙上,闭上了眼睛准备休息一会,恢复点体力,方便一会大门破了和半兽人战斗。
这时张铁匠的肚子很不争气的响了起来,咕噜噜的声音传了出来,张铁匠的一张老脸瞬间变得通红。幸好周围全是嘈杂的声音,将他肚子饿的怪声狠狠的压了下去,张铁匠睁开眼睛假装若无其事的看了看周围,发现没有人注意到他时,才送了一口气。
张铁匠仔细的想了想,自己下午回去刚准备吃饭半兽人就来了,自己一下子折腾到了现在一口饭还没吃,而且还进行了一下午的体力劳动,体力消耗过多。战斗时精神高度集中,自己的肚子还没有感觉,现在刚刚脱离战斗放松了一下,无尽的饥饿感就围了上来,让人难受万分。
陈御风专心的听着那边的几个人在那胡乱的吹着各种半兽人的习俗。不时的自言自语到,我勒个去,真的假的。他也完全没有听到张铁匠肚子饿的声音。
这时张铁匠郑重的咳嗽了几声,回头一看陈御风没有被他的咳嗽声吸引。
张铁匠只得用胳膊肘撞了陈御风几下。
陈御风正听的心血来潮,突然被张铁匠撞了几下,回过神来,不甘心的对张铁匠问道,“师傅怎么了。”
一边问着,一边眼神向那边瞄去。
看到这里,张铁匠不禁摇了摇头,世风日下啊,师傅说话,徒弟居然一点不专心,太不懂得尊师重道了。
张铁匠将嘴凑了过去,在陈御风耳边小声道:“徒弟,你从外面回来给师傅捎什么好吃的没。”
陈御风想也不想的说:“在李府吃完饭的时候,天就已经大黑了,我当时急着赶路回来,就忘了给你老人家捎带东西了。”
张铁匠一听,心情跟不爽,自己吃饱了就不管师傅了,当场到陈御风后脑勺打了一下,说:“好你小子,一人吃饱全家不饿,居然不管师傅死活了。”
陈御风一听,十分的冤枉道:“师傅,瞧您这话说的,徒弟怎么不管您死活了。”
张铁匠吹胡子瞪眼说道:“你口口生生的说管师傅我死活,你怎么不给为师我带点吃的回来,你难道不知道师傅我老人家还吃饭么,你不知道我身子骨弱不经饿么,你难道想我死么。”
一连串的难道,说的陈御风一阵发晕,这老头貌似不说死自己不准备停下来了,看着张铁匠又要动嘴,陈御风连忙从怀里取出一个馒头道:“且慢师傅,不孝徒儿这里还有一个馒头,您老要是不嫌弃的话,就凑活着吃吧。”
将馒头小心翼翼的给张铁匠送去,陈御风一脸的可怜加无辜。
张铁匠一看,批评也批评过了,自己肚子乱叫也没惹出什么糗事,这事就这么算了吧,随手结果馒头,张铁匠道:“看在你小子认罪态度不错的份上,为师这次先放过你,要是下次还敢吃独食,莫怪师傅我家法伺候。”
说完,张铁匠便大口吃起馒头。由于饿了一天,平时无味的馒头,此时此刻吃起来也变得格外的香。张铁匠狼吞虎咽的吃着,突然大声的咳嗽了起来,一嘴的馒头屑四处乱飞,显然是吃的太猛被呛住了。
看到大声咳嗽的张铁匠陈御风连忙递过来一个水壶,张铁匠拔开水壶盖大口的喝起水来。
张铁匠果真是饿极了,完全不顾自己的形象,喝完水后,随便拿袖子擦了下嘴,又继续吃了起来。
陈御风在一旁看的目瞪口呆,看着张铁匠那夸张的吃相,他吃的貌似不是馒头,是燕窝鲍鱼,看他吃的那么香,那么有味道,陈御风不禁的咽了口口水。
良久,张铁匠吃完了馒头,虽然吃完了却意犹未尽,只见他小心的将掉落在衣服上的馒头碎屑用手指一点一点的捡了起来,放在手心,捡完了后一把倒进了嘴里。这时张铁匠发现自己的胡子上还有点碎屑,用手指小心的将碎屑捏住,然后扔到嘴里。到此时,他才算用膳完毕。
张铁匠拿起水壶喝了几口水,吃饱喝好后,张铁匠用手摸了摸还算鼓的肚皮,虽然全是水,不过饥饿感全没了,张铁匠满意的看向了陈御风。
只见陈御风,嘴张的老大,一脸惊讶的看着张铁匠。
这时张铁匠也感觉到自己刚刚有点失态了,行为很不雅观。
于是咳嗽了一声,连忙准备解释。谁知道话还没有说出口,就被陈御风堵了回去。
只听陈御风道:“师傅吃馒头居然犹如吃燕窝鲍鱼一般,这种视康糟如美味的意境徒弟深感佩服,尤其是师傅将馒头碎屑捡起来吃掉,不浪费一点粮食,尤其让徒弟对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这首诗有了更深刻的认识。”说罢当即向张铁匠拜了一拜。
纵然像张铁匠这种厚脸皮的人,碰到陈御风这话,也羞得老脸通红,虽然老脸黑的像煤炭一样,但还是有红光露了出来。
张铁匠尴尬的咳嗽了声道:“嗯,为师就是要让你知道,在差的粮食也向燕窝鲍鱼一样好吃,在少的馒头屑,也是农民汗水的结晶。”
说完头也不会的扭到了一边。
陈御风听完后,深受感动,又深深了对张铁匠拜了一拜。
陈御风突然道:“为何师傅的脸这么红,难道是生病了么。”
张铁匠淡淡的说道:“那是刚刚为师运动太剧烈所致。”
然后再也不理睬陈御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