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承之物?那怎么跑到我身上来了?我不要了,还给你,你快拿走吧。”古凡的心情缓和下来,可接着头又大了:“这都什么破事,都被我遇到了。”
“这个…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跑到你身上,当然,我也不能把它从你身上拿走,抗龙印一旦认主,只有到宿主死的时候才会脱离,另觅主人,我当初身死时,立即被人施展手段封印,待得今日醒来,抗龙印才与我元神脱离,唉…说起来也幸亏有它在,我的元神才没被封印磨灭干净。”说了这么长一段话,似乎花了很大力气,到最后声音越来越小,也是幸好在古凡脑海里传出,不然根本听不到了。
“哦…原来这东西还有这作用。”说着,古凡用手摸了摸身上的纹身,就跟平时的感觉一样,没什么特别的。
“那既然你在封印里,那天又是这么跑到我身上来的,那天也把我折磨的可不轻”
“抗龙印的作用大着呢,你知道个什么。”声音顿了顿,又继续道:“前些日子,我像往常一样仗着有抗龙印,抵抗着封印的绞杀,忽然一阵摇晃,我发现了一处封印薄弱的地方,拼死突破,就在快要失败的时候,封印既然破了个小口,当我逃出来的时候,意识开始昏沉,刚好我发现了你,之后…就是你所看见的了。”
“哦!”听着他所说的描述,古凡想到了山体滑坡,接着石碑又沾上自己的鲜血,破坏了封印的平衡。
想到这里,古凡慌张起来,他到底是谁?为什么被封印在石碑里?如果是个大凶大恶之人,那自己岂不是闯了……
“我是谁给你说了也没用,我不是什么好人,但也绝对不是坏人,相反我是个被害的人,首先可以保证的是我不会害你。”正当古凡猜想此人可能是什么凶恶之徒的时候,苍老的声音打断了他的胡思乱想。
“咦?我刚刚没说话啊,你怎么知道我想什么?”
“我本身就只是个元神,没有肉体,一直都是在和你元神交流,你想什么我当然知道啦。”
“哦,等等…那你现在醒了还不快走,一直让你呆下去我以后岂不是没有隐私了。”意识过来的古凡马上想到,心里都发毛,自己做什么,想什么都被人一直看着,这是多么恐怖的一件事。
“我现在还不能走,第一我需要元力修复元神,至于第二嘛,我族传承之物为什么跑到你身上去,我还得弄明白,至于你的隐私,当然有啦,我只在与你互相沟通的时候才能知道你想什么,这点你大可放心,呵呵…”
苍老的笑声回荡在古凡的脑海里,古凡瞬间打了个冷战,怎么听都像是奸计得逞的样子,可是没办法,拿了别人的祖传之物,难道还不让别人住一段时间么,想到他说需要元力修复元神,古凡连忙问道:“需要元力修复元神?别告诉我说提供元力的那个人就是我。”
“小友,你我的相遇绝对是天大的缘分,帮帮我吧,我会给你回报的,再说如今我已醒来,我只是在你吸取天地能量的时候吸取一点,对你不会有任何影响。”
“帮你可以,不过我有个问题,我最近老是出现虚弱,体内一点元力都没有的情况是不是你造成的?”
“这个…咳咳…,应该是吧,不过不是我故意的,我那时候陷入沉睡,是元神自我修复,自己吸取的。”神秘老人不好意思的干咳几声,连忙为自己解释,可是解释到最后…:“说起来,你那几缕元力就跟没有似的,我虽然昏睡,但还是感觉天地能量的,你那点元力实在是少的可怜,你之所以最近很虚弱,是因为吸收了你一点点的精气,情况所逼,希望小友你能原谅。”
古凡刚刚站起来,听到这样的回答,险些又跌倒下去,嘴角一阵抽搐,真是欲哭无泪啊,现在的感觉就像是被人抢劫了之后,还要被骂做是穷鬼,没人性啊!
……
时间总是趁人们不注意的时候悄悄溜走,等到古凡拖着酸痛的身体走出山沟时,已经是黄昏,天空上的白云被夕阳染成一片通红,在以往这个时候,古凡的爷爷都会和他坐在山下的茅屋前,给他讲一些奇闻异事,只是时光依旧,人却不在。
走在回去的小路上,古凡感到很乏力,走起来有点摇摇晃晃,胸前的纹身从衣领开口处若隐若现:“哎~~,你怎么称呼,总不能以后都是哎~~哎~~的叫你吧。”
苍老的声音似乎从遥远的记忆中传来:“名字……我姓冷名石。”说完,叹了一口气,好像想把所有的烦恼和过往一口气全部吐掉:“你呢?”
“古凡…”
“古凡?呵~~倒是个简单又平凡的名字。”
“我想知道,你近月来几次吸取我的精气,为何现在才醒过来?”
“人,乃精、气、神于一体,是生命活动的根本,我吸取你精气,就是害你,所以每次我的潜意识里,都在抗拒,这样一来,每次都只是吸入很少,怎么会那么快醒来,是那两粒药丸的缘故。”
“哦”说到清神丸,古凡想到了张劲松,平时虽然为人平淡,但却事事收在眼里,这次要不是他的药丸,古凡怕是真的凶多吉少,他知道,这药丸很贵重,能使修炼之人凝神静气,并且炼制手法极其复杂,平时都是一些有潜质的正式弟子才有机会得到那么一颗。
而想到张劲松,自然得想到他的爷爷,古正严,人如其名,刚正严格,从小就教育古凡识字、读书、礼仪、为人处事,并把自己的一些人生阅历说给古凡听,每当古凡不用心学时,自然也少不了打骂。
在古凡十四岁那年,也就是两年前,留下古凡一人离去,临终前担心古凡不能独自生活,嘱托张劲松帮忙收入天鸣山照顾。
而张劲松刚认识古正严的时候,看他言行举止,怎么都不像个普通老头,特意接近摸摸底,后来发现,古正严虽然年近八旬,但一举一动间都有种无法言明的气质,谈吐辽阔,知识渊博,而且还酿得一手好酒。
张劲松察觉此人并非普通人,但对天鸣山确实是没任何轨图,的确是实实在在的带着孙子过日子,几次相谈盛欢过后,成了无话不谈的酒友。
想到这里,一个亲人都没有的那种孤独感使古凡有点伤心起来,又想到老冷也是一个人,而且比自己还惨,不由的问道:“冷前辈,你是怎么死的?”
在古凡问完之后,他可以清楚的感觉到,在自己丹田处有一个白色光球传出一阵波动,可是却一直没有回应。
“贪念!贪念可以使你去害人,也可以让你被别人陷害。”就在古凡等了很久,正要再问的时候,一道似回答又像是老冷自言自语的声音传出
“呵呵…古小子,看你叫我一声前辈的份上,有个事我得给你说一下。”
古凡知道他是想岔开话题,别人不愿意说,他也不强求,点了点头,算是回应。
“我族在外面的名声有点不好,平时有人的时候,你还是把抗龙印收起来吧。”
古凡一愣,疑问道:“名声不好?怎么个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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