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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第三章 香消玉减

走到山下,一个村庄安然坐落。

阳光已经冲破云层斜照着大地,这个村落里却听不一丝响动,连鸡鸣狗吠之声都不可闻。西门瑾戒备地用余光观察着道路两旁,脚下的步伐加快。

“傲雪,你越来越重了。”

十三那年,她和师兄去长安时,师兄最后一次背她,他如是说。五年了,她已长高长大,但是,眼前这个人,却丝毫不以为然,他一只大手就将她的腿撑住,另一只手握着他那把从不离身的墨剑。

“西门瑾,趴在你身后看得特别的远。”傲雪把头伸到他的耳边,嘴对着他的耳轻声说着。

西门瑾的身体忽然一僵,耳边吹过的热气,引起了身体的一阵战栗,他微微颤声道:“别吵。”

傲雪有些莫名其妙地盯着他微微发红的侧脸,忽然明白了过来,她把身体退后,离他的背有一臂之远。

“我常听人说,男人都是好色之徒,果然没错。”傲雪面带些许愠色,“但没想到你也是如此。以前跟着掌柜的学做生意,他说女子要在男子的世界立足,利用美色是必然的,我见过不少男子,大都如此,但我以为你会不同,你应该和师兄一样,若动起感情来定是一个专情之人……”

傲雪的话倏然停住,她一直都知道的事实忽然从她可以封锁的心房里喷薄而出。她的眼中盈起泪光,再说不下去。

西门瑾锁紧眉略略回望,又一次从她的脸上看到了那种痛彻心扉的苦楚。

傲雪转过头,不想在他的面前表露自己的情绪。

“等等、等等……”她忽然用手勒勒他的脖子,两只脚使劲地摇晃着,“这、这……”

西门瑾迫不得已停下脚步,目光朝她所指的方向看去。

这大概是这个村唯一的一座二层楼房,但外观看来也简陋粗鄙。楼前,一杆红色旗帜飘摇——迎宾客栈。

客栈的门前,一个睡眼惺忪的伙计正一块块把门板卸下,店内冷冷清清,没什么客人。那个伙计揉了揉眼,才看到西门瑾和傲雪。

“客官,”伙计打量了两人一眼,连忙迎出来,脸上已带着殷勤的笑,“两位客官早上好,我看面色疲惫,一定是旅途疲劳了,若不嫌弃到小店里歇息歇息吧?”

“你们这有热水吗?”傲雪无视西门瑾身体的僵硬,扬起甜美的笑看着这个伙计。

伙计连连点头,“有,有,只要夫人吩咐小的马上就给你烧。”

“西门瑾,”傲雪拍拍西门瑾的肩膀,“已经五天了,我要洗澡。”

当傲雪站在热气腾腾的木桶旁边的时候,她忽然后悔了。脚上的伤是再不能浸水了,可是,脚放在外面要她怎么洗啊?

“西门瑾,你是故意的。”傲雪坐在凳子上,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一大桶热水渐渐冷却又无能为力。

“夫人,夫人,”门上,忽然传来小二的声音,“爷让小的找了个女人服侍你,这个是我的内人叫秀儿,她一定会好好照料你。”

说完,他把开门打开,推进一个农妇打扮的女人。

傲雪好奇地看着她,不是因为她长得奇异,而是好奇西门瑾为何忽然对她这么好,这好,让她有些难以承受。

“夫人。”她朝傲雪弓弓身,头默默地垂在胸前。

“过来吧,还有不要叫我夫人。”傲雪看着她的脸,身上的衣物虽然粗鄙,却也是个清秀的人儿,那小二真是有福气。

“是,小姐。”秀儿轻轻移步,走到澡盆旁,背在身后的手迅速从袖中伸出,一颗暗黑的珠子被扔进澡盆中。

冷……就好像置身在漫天的雪地里。师兄,师兄,你说过要给我的房间再添一个火炉,为什么,为什么一看到香蕙,你就忘了?

她长得比我美吗?还记不记得我这么问过你?你却说,美,她的美和你不一样,傲雪,你还小。

不,我不小,那年我已经十五,在司徒家的大厅里,你见到了你的表妹,她与我同岁,却比我高,比我美,比我温柔。不像我,总是任性,惹你生气。她和你一样是永远不知道怎么对人生气,柔柔的,就像你身上披着的狐皮大衣上的白色绒毛。你和她相互看了一眼,就再移不开视线。

师兄,那一刻,我好害怕,紧紧地拉住你的手,你却不看我。我的耳边只听到司徒老爷说,等到过了闻人老爷的三年孝期,就让你们完婚。

师兄,记不记得,我在含笑树林里跟你说,要永永远远都不离开你。师兄,我好想你。我好冷,好冷。

“木傲雪!木傲雪!”

有人叫我,那不会是你,傲雪,傲雪,你从来都这么叫我,你还把我当成你的宝贝吗?

“醒醒,醒醒。”

一只冰冷的手覆上她的额,这样的冰冷温度,除了西门瑾再没有别人还能拥有了,木傲雪,这是他第一次叫她。

“你什么时候中的毒?”他冷漠的眼怎么看来有了温度,暖暖地盛着关切。傲雪眨眨眼,才发现那只是她的幻觉而已,他依旧是冷傲的。

“我中毒了吗?”傲雪声如蚊讷,看看身旁,她还躺在客栈的房间里,“我记得,洗了澡之后就迷迷糊糊睡下了。”

西门瑾看着她,面色忽然阴沉下来,“你中了寒心毒。”

“寒心毒?”那股奇怪的冷意又涌上身体,傲雪哆嗦着将被子拉紧。

西门瑾站起身,再回来时手里多了一床棉被,他将棉被覆在她的身上,“你是不是觉得全身阵阵发冷?”

傲雪点点头,这阵阵的冷让她的头脑异常的清明。

“但是我摸着你的身体却是滚烫的,”西门瑾握着傲雪的手,让她感受他手心的温度,“是不是很冷?寒草是长在冰寒地冻的高山上的一种毒药,中毒的人却只会觉得冷,却不知道自己的身体却是滚烫的,一味地求暖,却是让自己的体温超过常温,最后身体承受不了热度而死。”

“死?”傲雪怔住,“我会死吗?”

“各人体质不同,我看过澡盆里的水,毒是通过热水进入你的身体,现在已遍布你的身体……”西门瑾顿了顿,似再说不下去。

“难道没有解药吗?”

西门瑾不答,面上的神色却已说明了一切。

“是吗?”傲雪敛起眼中的怔仲,扬起一抹悲凉的笑,“生又何哀,死又何苦?原来早已注定这一次我再回不去了。”

“不是没有解药,只是要得到非常的难。不管如何,我不会让你死的。”西门瑾的眼神忽地变得坚定,他连人带被抱起傲雪,踢开大门,走下楼去。

楼下,安静得有些诡异。

西门瑾带着傲雪下的楼来,一路上南风拂面,只闻得空气中带着血气的浓郁腥味。

店里,桌前稀疏的客人早已散尽。店的正中央却直愣愣站着一个人,他穿着如墨般暗黑的衣服,眼看着地上,手中握着一把利剑,剑上已沾满了鲜血。

而地上,已经倒着小二和掌柜的尸体,一剑毙命,连挣扎的痕迹都没有。

“高强,你怎么在这?这又是怎么回事?”傲雪哆嗦着问道。

高强抬起头,精锐的眸在看到傲雪的同时连忙垂下,“这二人是被一名妇人所杀,我查过他们的身上,没有寒心草的解药。但刚才我与她过了招,她已中了我一剑。”

“你怎么知道我中了毒?”

“小姐,我奉公子之命一路上保护你的安全,我一时大意才让恶人有机可乘对你下毒。”语落,他忽然抬起头,两眼放出嗜杀的光芒,“西门公子,小姐已中了难解之毒,我再不能让小姐交给你。”

“我要做的事从不让别人代劳。”西门瑾与高强对视着,丝毫不退步。

“你们……”傲雪从未料想会出现这样的局面,一时间也不知该如何抉择。

两人正僵持着,店外,忽然传来一阵乐声。

三人出得客栈,只见正对着店门,八名轿夫抬着一座巨大的白绸轿子缓缓走来,轿上门帘掀开,一名绝美的白衣女子侧身而坐,姿态婉约柔美,轻灵脱世。乐声正是自她的怀里抱着一把棕色的琵琶发出,弹指间,跌宕起伏的乐音流淌而出,此情此景,就像是仙界之人降世。

轿子的旁边,跟着一名妇人,穿着粗布衣服,正是秀儿。她举步维艰,右手紧紧捂着胸口,手指的缝隙间已有鲜血渗出。

就在轿子来到三人的身前时,乐声戛然而止,轿夫停下步伐,脚上的白衣女子缓缓抬起秀目,一颦一动皆令人心醉。

“傲雪小丫头,好久不见了。”她看着西门瑾怀里的傲雪,语言亲切,声音却冷若冰霜。

傲雪看着她,眼神却是难解的复杂,“师姐,怎么是你?”

听到她叫师姐,西门瑾和高强两人都不禁怔了怔。

“我?”白衣女子冷冷一笑,“我怎么了?难道你还在为当年我抢了你的琵琶而生气吗?不,它早已不是你的,是师父给我的。”她轻抚怀里琵琶的脊线,表情是爱恋的,也有着深深的憎恨。

“师姐,已经五年了,我早就不计较这件事了,青弦是你的,我不和你争了。但你为什么还要对我下毒?”

“青弦?”白衣女子冷哼一声,“它既是我傅凝霜的东西,就不再叫别人取的名。”

傲雪住了嘴,五年,师姐已从一个天真的少女变成了一个她完全陌生的人。

西门瑾微微皱眉,这傅凝霜看似美若天仙,却不想已似疯子一样,为了一把琵琶和自己的师妹如此斤斤计较,他冷下脸沉声道:“傅凝霜,交出寒心草的解药。”

傅凝霜看了他一眼,问道:“你就是西门瑾?”

“是又如何?”

傅凝霜轻轻一笑,上下打量了他一下,“原来当年那个引狼入室的傻瓜就是你?想不到今非昔比,你已经长得这么高了。若不是当年师父手下留情你早活不过今天了。”

“你?”闻言,西门瑾的脸色骤变,双目怒睁,两只眼珠几欲跳将出眶,以至于手上的力道不禁一松,幸得高强眼疾手快,将傲雪一把接过。

西门瑾似未察觉一样,眼直直地盯着傅凝霜,脚步飘忽,往前走了几步,来到了傅凝霜的面前。他低声道:“你怎么知道此事?”

傅凝霜脸上的笑意更深,满意地看到他冷峻的脸上有了不知所措的表情,“我怎么知道?自我十岁之后,每一次师父出门,我都会跟在他的身后,没有一次杀戮能逃过我的眼。因为……”她凑近西门瑾的脸,低声说:“我就是那个接替他的人。”

“你们到底有何目的?”西门瑾低吼着,手忽地伸向她的脸,似要把她脸上的笑都一把抓下。

傲雪和高强,站得较远,两人低声说些什么也听不清,却不知为何两人竟似要打起来了。

“嗙……”傅凝霜似早有防备,信手在琵琶弦上一拨,弹出的乐声竟带着一股真气,似一把无形的武器撞上西门瑾的身。

西门瑾不期然连退几步才站定,方要说话,却听傅凝霜高声叫道:“冷音,让他们瞧瞧你的厉害。”

语罢,手指拂动,奏出阵阵强劲的音符,这乐音似被无限地放大,听在耳边震耳欲聋,头痛欲裂。

西门瑾站着,已有了防备,他运起内功,尚可抵御这乐音,只是高强既要顾及自己又要保护傲雪,此刻已经痛苦得跪在了地上。

西门瑾目光流转,忽然蹲下身,捡起了地上的两块大石,相互敲击,打乱了这琴音。

傅凝霜微微皱眉,身子转向西门瑾,正待再次拨弦,不想一颗石子疾速飞来,她闪躲不及,那石子被赋予深厚内力,正打在琵琶上,“邦!”一根弦居然被打断了。

“往南走几里有一个港口,你带她坐船走,我自会带着解药跟上。”西门瑾回过头语速飞快地交待高强,再转过头,傅凝霜已飞身而来。

高强看了一眼缠打在一处的西门瑾和傅凝霜,抱起傲雪,不再迟疑,脚一点地,纵身而去。

潋滟江面上,旭日缓缓东升,照在临江的码头上。

码头上,只有一艘丝毫不起眼的小船孤零零地靠岸停泊。远处,一名男子缓缓走来,墨黑的衣袂被江风吹起。他来到江边,俯下身,走进了这艘小船里。

船里,一个女子的声音幽幽传来:“高强,他有消息了吗?”

回应她的是一阵沉默。

她轻咳了几声,叹了口气,“算了,趁着我还有力气,一路南行吧,我想再见师父一面。”

“小姐,”高强的声音带着些许迟疑,“或许我们该回到京城去,公子他很担心你的安危。”

她沉默了片刻,才缓缓开口:“我不想做一个半途而废的人,南方是我生长的地方,是我的根,落叶也得归根啊。你日后回去,只管跟师兄说,我化为了含笑树下的一抹魂魄,只要他仍记得我,就已足够了。”

高强默然,对着坐在船头的船家轻轻点头。船家摇起船桨,小船慢慢驶出了码头。

傲雪从船身里微微探出了头,脸上带着几许惆怅,喃喃道:“这个时节,到了桂州,正是含笑花开得娇艳的时刻呐。”

离开了那个客栈已经第五天了,高强带着她登上船之后,每遇到一个码头,她都要他停靠等待。只是她的身体日渐不支,心里冷得厉害,身体却发了烧。她本就寒了心,如此一来,毒发得越厉害。奇异的是她竟然不害怕,她的心底里并不想死,但是,却好像一股强烈的信念在支撑着她,她相信西门瑾,她相信他一定会回来,带着生的希望回来。这个信念在她每次冷得无以复加之时,就从她的心底跳出来。那张冷硬的脸,坚定的眼,毅然地许下诺言:“我不会让你死的。”

不知何时,心底里有了他的位置。大概是因为从小就是个孤儿,只要对她好的人她都会记得吧,傲雪如此安慰自己。

她转回身,缩进被子里,脸上忽地挂上一抹明朗的笑,“高强,昨天,你说到你爹把你送到了少林寺学武,后来呢?”

高强脸上一红,声音哽在喉咙里,这些天小姐无事消遣就一直缠着他说起往事,还问一些让人脸红的问题……

“你在少林寺里有没有发生过比如女施主很漂亮而动心啊?按理说,你也只是个俗家弟子,不需要禁欲的吧?”

“咳咳”高强忽然被自己的口水呛到,没办法只得连连摇头。

“是吧?我就说,那你有没有中意的姑娘啊?你也老大不小了,也该成家了。”

“咳咳咳……”咳声更重了些。

清冷的江面上,偶尔驶过几艘大小不一的船只,都可听闻到这破旧的小船上,一个银铃般的笑声,那笑声虽然有些虚弱,却也是生气十足。

“小姐,前面就是黔州了,要不要靠岸?”

傲雪悠然睁开眼,也不知又过了几日,她的身体越发虚弱,喉间干燥,喝再多的水都没办法止渴。她知道,她也许时日不多了。

润润皴裂的唇,她在高强的扶持下探出头看了看黔州码头。码头上,停靠着不少船只,穿着奇特民族服装的少数民族人和穿着唐装的汉人来往其间,阳光印在他们的脸上,单纯而满足的笑容刺得傲雪的眼微微泛泪。

“高强,如果走陆路,到桂州还要多久?”傲雪的声音已经沙哑得听不清。

“黔州到桂州这一路上地势不平,山峦较多,最短也要五天才能到。小姐,你的身体?”高强看着傲雪侧脸,微微皱眉,小姐脸上不自然的红越来越深了,再加上舟车劳顿,恐怕……

“我等不了他了,上岸吧,找一个客栈,我想好好睡一觉。”傲雪重又躺下,连说话都已没了气力。

“好,你等着,我去找顶轿子。”

高强从船里钻出,不由自主又叹了口气,他明白小姐撑得很辛苦,就是一个堂堂男子汉,也未必能承受那样的煎熬,到底为什么小姐非要去桂州不可?

他走出码头,来到一个静僻之处,口中吹响哨声。半晌,天空中翩翩飞下一只白色的鸽子。他伸出右手,任它落在手上。鸽子转动着两颗灵动的眼珠,轻轻地啄了啄他的手心。

傲雪轻轻睁开眼,蓝色的天际间,一只雪白的鸽子飞身而过,白云飘动,似随着它的踪迹而去。

“天气真好。”

“姐姐……”

傲雪的眼前忽然出现一张小脸,红扑扑的带着羞怯的笑。他吸吸鼻子,蹲下身,呆呆地看着傲雪。也不知是哪家渔民的孩子,头上扎着一个朝天辫,小脸还有身体都圆滚滚的,像一只小球。

傲雪轻笑着,缓缓坐起身,太久了,她已没有力气打扮自己,现在的她一定很难看吧?会不会吓到他?她顺顺自己的长发,朝那孩子伸出手,“来,过来。”

孩子怯生生地触碰她的指尖又迅速抽回,“烫。”他微微蹙起秀气的眉,抬起袖管抹了抹鼻端的鼻涕。

“呵呵……”傲雪看着他,想捏捏他的脸,又忍住了。

“姐姐,这个……”孩子和她对视良久,忽然好像记起什么,从怀里掏出一个巴掌大的方形棕色木盒子,递给了傲雪。

傲雪接过,刚打开盒盖,便闻到一股淡淡的药香,盒子里面赫然躺着一颗珍珠大小,像白玉一样晶莹剔透的药丸,药丸旁还有一张展开的字条,写着:“天香客栈。”

“西门瑾……”傲雪轻轻呢喃,抬起头,脸上绽开了由衷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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