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巴尔抱着伊面丝像一个蛇头,和后面的人联在一起像一个长蛇阵。与特泵镇越靠近,这条“长蛇”也不断变长。
阿巴尔感觉自己的手都捏麻了,在持久战上,男人始终比不上女人啊。阿巴尔的狼爪捏不住了,索性就揉了起来。既然弄疼了人家,就当是免费服务了。做好事不留名,这样才能堪称解放阵线的优秀党员嘛。摸着摸着就感觉伊面丝咬着自己的嘴巴也慢慢松开了,来回旋转自己腰间软肉的小手也逐渐松动,只是揪住头发的左手却更加使劲了。
果然是好人有好报,祭祀**也是一个知恩图报的优秀青年啊。不过怎么感觉伊面丝的呼吸有点急促。挣扎的太厉害,累了吧,**?阿巴尔心中暗暗想着。
虽然是迫于无奈,不过对于伊面丝,阿巴尔其实在心里是满怀歉意的。不管给自己找再多的理由,不管自己在感情上在白痴,阿巴尔的思想还是会受到前世的影响。毕竟那是一个受儒家思想影响了两千多年的文明古老的国度,深入到骨子里的灵魂,怎么是能说变就变的。
不管是美妙还是惭愧都没有让阿巴尔停下狂奔的脚步,被人追上,要是打死打残可没人负责。长长的队伍就像一条贪吃蛇,要是让尾巴追上来碰上蛇头就是死路一条。
406省道在马辛日尔县西北角开始分叉,一路沿着新湖继续向北蜿蜒到两大部落的定居点,另外一路向南一直到埃什蒂瓦内市与208公路相接,不过这一段公路应该叫407省道。然而还有一条几乎与北边的406省道平行的土路可以直通特泵镇,又叫十里土路。
莫桑比克一年又10个月处在雨季,十里土路不仅经常受到雨水的清洗,也会遭到马辛日尔湖水的冲刷。整条路显得泥泞不堪,纵使是在最干旱的六七月份,土路上还是到处可见尚未干涸的小水凼。在整个特泵镇,大约有三十多个大大小小的湖泊、鱼塘。其中最大的特泵湖大约有五六平方公里。
阿巴尔背着伊面丝艰难前进,不过后面的人都没有掉队。这不能不感叹非洲人的毅力,田径赛几乎都是黑人的天下。不管如何阿巴尔都不敢也不能停下来,阿巴尔感觉自己身后时刻有一颗定时炸弹,不知什么时候就会爆炸。自己这么做也算是变相地拯救大家了吧。
伊面丝咬累了,也掐累了,静静地趴在阿巴尔的肩上,长长的头发晃来晃去,在阳光的照射下棕黄的头发闪烁着异样的光泽。
长蛇阵的蛇头已经到了特泵,蛇尾却还在马辛日尔。前面的人一般都是在追着阿巴尔,中间的人可能是在听了大家的吆喝后跟过来的,而后面的人基本上都是看见大家跑跟着跑的,还在一边打听前面有什么新鲜事。
不过回答他们的是轰隆隆的响声,大地开始时只是缓慢的晃动,接着晃动的越来越厉害了,大家都能感到眩晕的感觉。难道真的有神罚吗?众人第一次开始怀疑阿巴尔地震预警的真实性,因为在他们以前的认知里,这种预警是毫无真实性可言的。小孩子的戏言都比它可信。
不过他们现在感觉山都在晃动,尤其是城里还有一些人躲在家里不愿出来的人感觉就更明显了,整个屋子都在晃动,餐桌上的碟碗摔在地上发出“啪嗒”的响声此起彼伏,而县里最高的建筑政府大楼凭空折成两截,坚固的神庙土墙上也开始出现裂痕。到处都是一片惊慌,还有女人和小孩的尖叫声。从马辛日尔跑到开阔的特泵还要经过一截狭窄的走廊,一边是山,一边是湖,马路极为狭窄。有的人干脆直接跳到湖里,以为水里要相对安全些。不过他们很快就后悔了,就像如果在海边,地震会引发海啸一样,整个马辛日尔的湖水兀然打起巨大的波浪向岸边拍打,有的人被直接冲到岸上,有的人却被回头浪给卷进湖里。
顿时岸边像被刚捞出锅的饺子,湿淋淋地摞在一起。
跟着阿巴尔的一字长蛇阵无疑是幸运的群体,原本喊打喊杀的,没想到却反而救了自己,最起码不用像现在还在城里的人,惊慌失措。有的人跑出来时裤子都没穿上,nei衣耷拉在胸前。不过这些人也没时间笑话他们,大家比起来不过是五十步笑百步罢了。
已经跑到相对安全地区的人这时候也没再去找阿巴尔的麻烦,这件事可以秋后算账。不过当前最紧要的事是保命,有机会也可以救救别人。上百号人聚集在一起,大声朝县城方向呼喊:“在这里,大家赶快来这里!”
“哈托尔,我在这里!你在哪儿?”
“妈妈,你还好吗?”
混乱的场面比此时马辛日尔湖的波浪还有震撼力,阿巴尔感觉自己好像进了马普托的T-De-Maio大街,一群小贩拉着自己不断地向自己推销那种廉价的货物。
马普托有两条步行街,一南一北。靠南的7-24大街是马普托的经济中心,里面基本都是高档消费区,莫桑比克解放前的华人富豪、零售巨鳄何先生就在这儿建了包括弗兰萨商业中心在内的三家商场,不过在建国后,这些大型超市都被国有化了。现在改名叫供销社,这个名字还是从苏联引进过来的。
靠北的T-De-Maio大街更像是一个集贸市场,里面都是一些农产品和简单的手工作品,价格便宜,是淘东西的好处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