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稀有种被呵护的感觉,白卿心里踏实了一些,她太累了。
三天后。
阳光温暖的照射过来,洋洋溢溢的洒在房屋上,
又映照在**上的人儿身上,姣好的面容脸色显得苍白,青丝散落,安静的躺在**上,像一具布偶。
白卿悠悠的睁开眼睛,光线刺得眼睛有点疼,下意识的用手遮住眼睛结果是一阵疼痛,“嘶”,火辣辣的痛感席卷全身。慢慢的起身,仔细打量着这里的一切,很朴素的装扮,安静,雅致又干净,白卿吸了一口气,正准备起身,这是一个丫鬟走了进来,端着饭菜。
她面无表情的走过来制止了白卿的动作,声音冷淡,“王妃,您的身子还未痊愈,请不要乱动,没有王爷的吩咐,请您不要随便走动。”说着就走了出去。像一个木然的没有感情的机器人。
白卿皱皱眉头,慢慢的起身,那个该死的混蛋,怎么没有杀了自己啊,“王妃”?真是好笑。桌上是还冒着热气的白粥,还有一碟小菜,管他的,先填饱肚子再说,既然活过来了,就好好的,总有一天一定要逃出这里。
虽然有点少,但还是饱饱的,轻轻的撩开衣襟,触目的鞭痕,看得惊心。都是结了疤的,还有些渗着血的。看来他叫人医治自己了,想要继续折磨么,真是可笑。
躺在**上,白卿感觉自己的体力正在一点一点的回复。想起之前所遇到的一切,除了恐惧,还有些窃喜,该感谢那个疯子呢,如果没有他,我又怎么会在艰苦中突破身体的极限,成功蜕变,那么现在自己已经是四段了,按理来说,已经能够自保了,只是,外面那种强大的人还多的是,该好好想一想了,自己竟然已经来到这个世界了,总要有些目标。
现在还有很多的疑惑,原先的白卿究竟遇到了什么呢?还有守墓婆婆留给自己的秘笈还在白府,看来有必要回去一趟,也不知道白管家怎么样了。
正在思绪,就听见有脚步声。
百里莫邪推门而入,看到桌子上干净的碗碟,嘴角竟不自觉地浮起了一抹笑意,看白卿躺在**上,紫水晶般的眸子一眯。
“本王以为你会很高兴的,娘子,本王准许你回白府看看,只是看来,你身子还未全好,那就再等等吧。”嘴角满是戏虐。
也许有机会离开,不,她不能就这样毁在这里。
想着,就起身,冷冷的看着莫邪,这丫转性了,前几天还把自己折磨的生不如死,今天竟这样跟她说话。想来,也不知说些什么,他为什么一而三再而三的伤害自己呢?
见她不语,只这样盯着自己,有点不悦,厌恶这种眼神。
“你到底想要做什么?”白卿冷了冷眼神,声音有些嘶哑,面容清冷。
莫邪俊脸阴沉,“白卿,你真的失忆了么,是真的,还是不愿意记起本王,走了这么多年,这次回来又有什么阴谋,既然耍了阴谋回来,就别想逃开,本王不管你记不记得,你只需明白,现在你是我明媒正娶的王妃。”
顿了顿,“不知你使的什么阴谋现在京都里的人都知道了,那日本王娶的人是你,白府的小姐,自然包括你爹,你明日就回去,本王可不想被别人说冷酷无情。”说完,留下了一瓶药膏,走了出去。
白卿一头雾水,冷笑了一下,白府,那个地方,也不见得是什么好地方啊。
走下**,拿起药膏,打开塞口,放在鼻尖,一股清新的味道扑面而来,是有助于伤疤恢复的,好啊,原先还在想如何治愈这伤痕呢,这就来了,等等。白卿仔细想想刚才有两个可疑的地方。一,王爷的态度大转变,二,包括我“爹”,这句话有问题。难道这个王爷怕得罪那个冷酷的白府老大,全京都都知道了?他得顾及他的面子,白府和王府之间肯定有猫腻,不对,不对,从头到尾,这件事没一处是清晰的,我怎么会嫁给他,昏迷之前被谁给打晕了,之前又遭虐,都没时间想事情,总感觉好像有人在操纵着一切,难道自己被利用了?
抹好了药膏,白卿正准备假寐一下,就有人进来了,是侍女。
这两个人面无表情的端着一个盒子。然后二话不说,就把她拖到了梳妆镜面前,准备脱她的衣服。白卿脸一红,反应很激烈,双手环抱,瞪着眼睛,“你们想干什么?”谁知她们看也不看她,像机器人一般,力量大的惊人,直接束缚住她的双手,白卿身受重伤好没好,不敢动作太大,倒是她们什么都不管,直接扒掉。没有伤到的肌肤一片雪白,柔软嫩滑。她们拿起身边盒子里的衣饰,为她着上。
先是白色的月牙单衣,腰间用绯色的丝带系上,丝带上挂五彩玲珑包,然后是青色的丝绸制的拖曳长裙,最后再披上一层青纱,看的朦胧,姿态婉约。垂下的三千青丝,在空中漫舞,精致的墨眉髻玲珑飞跃,绿色的风铃般的珠钗灵动异常,绾在耳畔的碎发更添了一丝俏皮。柳叶眉弯弯,水晶般的眸子透出活泼的气息,琼鼻诱人,樱唇略显苍白,走起路来,是翩翩佳人的姿态。
正在正厅品茶的莫邪,看到白卿时,忍不住一愣,眼里似有绝望的痴迷,情不自禁的呓语,“蝶离。”落扬也是一惊,几乎与蝶姑娘一模一样呢。此时的白卿,比以前多了别人看不透的聪明与睿智,性格坚强,气质是天然的明朗,就像当初可爱的蝶离一样。
手中茶杯的跌落,“砰”,拉回了莫邪的思绪,白卿一惊,心里半是疑惑半是鄙夷,男人都只爱沉迷于女人的美色。
不自在的捏住手指,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莫邪并没有做出什么举动,只是维持着坐姿,望着远处,好像在思考些什么,屋里静得吓人,一个小厮都没有,明明是白天却总有一股阴冷的感觉。
白卿站着不动看着眼前的男人,看他的剑眉,看他狭长的眼睛,“怦怦”,心里猛地颤抖了一下,那紫色的眸子,心里竟会紧张,有种压迫感,却又控制不住的想要触摸。
脸色阴沉的他,薄唇紧闭着,眉头微皱,她竟控制不住的走上前去,这种距离很近又很远。
这条道路好像只有他们。
“怦怦”,巨大的颤抖。
并不需要多艰难,眼里是分外的柔和。
其实只是这样的,情不自禁而已。仅此而已,而已。
缓缓的蹲下身子,用自己修长的手指,轻轻的抚平他的眉,然后慢慢下移,摸着他的眼角,莫邪似在沉迷,沉迷于这种温暖的触感,悄然的气氛,蔓延着。
白卿突然不自觉地开口,“邪的眼睛真美啊!”话一开口,正好对上了莫邪的眸子,温柔的只对着她一人,倏地一怔,像是忘记了呼吸,场景好熟悉。
说好的三生三世,怎么可以轻易毁掉这诺言?
有清澈的河流,有桃花飞扬似飘雪,有人,有古老的石碑,刻着……这一瞬的场景,像梦一般的迷惘。
百里莫邪突然瞪大双眼,周身焕发着恐怖的气息,不是,不是她,没有那种味道,那种独特的气息,没有,拽住白卿的手腕,眼神凛冽,平静的像光滑的冻结的湖面,嘴角是嘲讽的笑意,“呵呵,白卿,你就迫不及待的想要gouyin我么?”白卿回过神来,惊异自己做的这一切,睁大眼睛,刚刚怎么会?
努力睁开他的束缚,“疯子,我没有,我对你不感兴趣的!”白卿半跪在地上努力掰回自己的手腕,嘴里破口大骂,想起之前的事,血气上涌。“你也不照照镜子,就你那样,我会看上你,别做梦了,就是你站在大街上脱光衣服也不会有人看你一眼的,哼,混蛋,松手啊,虐待狂!”
白卿一时失了镇静,开始慌乱起来。
莫邪脸色愈发阴沉起来了,眼神有种别样的冷冽,他咬牙切齿地说:“是么,娘子,那你说,如果是你脱光了衣服站在大街上,会不会有人看你一眼呢?”然后,他又摸摸下巴,俊眸微眯,像是在思考,“为夫也不知道呢,不如我们来试试吧。”说完,戏虐的看着白卿,松开她的手腕,准备解她的衣带。
白卿猛地退出,站起身,心里竟有点害怕,太阴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