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饶,呼救,惨叫,还有临死前难以置信的疑问在废墟不断回荡。
“嘿嘿……”
隔着一座倒塌建筑的独眼教官兴奋阴笑。
他似乎很享受血腥气息。
与此同时,躲藏的杜凡却不敢发出半点声音。
他知道,使用暗物质能量也是一种修炼,速度不亚于功法。
像独眼这种尉级军官,杀他绰绰有余。
换以前,他或许还相信赦免徽章能保证安全。但亲耳听到的对话,却颠覆了这种幼稚想法。
什么叫“军事操典是这么说的”,什么叫“不能让监察官找到证据”。
想毁灭证据,只要拉同伴下水不留活口就行。
这是明目张胆的放纵!
帝国官员不会不知道情况,知道但不阻止就是默许。默许,其实就是鼓励。
也就是说,帝国高层鼓励新晋战士屠杀赦免奴隶。
怪不得秘密勤务会成为普通人根本不知道的绝密。
幸好,每年只有一次反应检测,每次检测,只会产生一批新晋战士。
否则,只怕奴隶早已死绝。
“嘿嘿……”
阴森奸笑逐渐远去。
舒一口气的杜凡却不敢逃跑。
坍塌建筑之外,到处都是杀红眼的曾经同学,那些同学可不会饶过他这个不配活着的废物。
虽然,以杜凡的实力对付新晋战士不成问题。但他绝不相信自己杀人之后还能活着离开。
“下次见面,恐怕就不是路人那么简单……”
屠杀的队伍中,有一个少女的背影非常熟悉。
陈诗曼。
她也身处其中。
大约是灯下黑的原因,距离集合点不远的建筑没有一个战士检查,他们只是以建筑为圆心向外扩张。
这让杜凡难得有了安身之所。
可是,原本饥饿难耐的他此时已经失去胃口。
他不是战士,也没相信过自小接受的洗脑教育。简单地说,他无法把人看做可以随意屠宰的猪羊。
“我不能就这么坐着,万一有人进来……”
为了安全,他用两小时挪出一个可以容身的浅坑把自己埋好,又运转卧像蓝线进入深层睡眠。
就这样过了不知多久,一阵轻微脚步将他惊醒。
脚步的主人在建筑之外,双方的直线距离不到五十米。
深层睡眠不等于睡得像死猪,只要危险降临,蓝线就会立刻转换成红线将他唤醒。
“杀得真痛快……”
五十米外传来轻笑。
“是啊,那些没用的奴隶都该死!”
杜凡觉得声音有些熟悉,但视线被挡无法用眼分辨。
“歇歇吧,这一天又是跑又是杀,可把我累坏了。”
吨位颇重的坐地声传来,估计体重不下150公斤。
“也好,反正已经完成任务。”
杜凡听出对方至少有三人。
“点堆火烤烤,这夜晚可真冷!”
满身油膘的胖子最怕冷,说起来简直不可思议。
“不行,秘密勤务必须执行潜伏守则,否则会被军法处置。”
“那就不烤了,可也不能就这干坐着等几小时吧。”
“当然不会干坐着,我想到了个娱乐节目。”
这次说话的是个女声。
“什么节目?”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有人并没有完成任务,诗曼,你说对吧?”
原来,陈诗曼也在其中。
“我……我……”
她想分辨,却编不出理由。
“教官可是说了,帝国不要废物,更不要懦夫。你一个奴隶不杀,不仅行为懦夫,还同情奴隶!”
刚刚说话的女声开始咄咄逼人。
“同情奴隶可是重罪,要流放前线为奴。你可能不知道流放为奴的下场。那些老兵没一个好鸟,什么BT主意都能想出来。到时候,你这朵校花不用三天就会被轮成缺胳膊少腿的人棍。”
“我不是同情奴隶,只是有点晕血。要不,现在去……”
“迟了!晕血就是懦夫,懦夫没资格成为战士。”
“你们到底想怎样?”
“嘿嘿,问得好,这长夜漫漫,只要你让我们舒服开心,我们就不告发。”
没曾想,首先提出要求的竟不是三个男人。
这下,杜凡终于想起对方是谁。
第一中学的四狼组合!
四狼组合的老大叫莫宁,有旧时代地中海血统,棕发绿眼,是个四处猎、艳玩两天就丢的BT女玻璃。
组合老二叫霍华德,白黑混血,也就是那个体重超过150公斤的胖子。
老三叫老四的名字杜凡不知道,他虽然和四狼同校,但并不同班。
“嘿嘿,不错的节目,这妞我早就YY过无数次!”
刚刚还有气无力的霍华德猛地跳起,作势欲扑。
“急什么?要来也是我先!”
莫宁一拳将霍华德捶翻在地。
两人父母虽然同是蝼蚁一般的奴隶,但蝼蚁也有个头大小之分。
莫宁父亲就是稍大的那种,开有两家工厂,很早便花重金购买到尚算入流的功法。
因此,无论财势还是武力,莫宁都稳坐第一把交椅。
当然,其他三人家世也不算弱,否则,也混不到一起。
“老大,你也知道,我喜欢见血……”
被揍的胖子很快爬起来。
“老子玩过了,她依旧是没被男人碰过处,至于血,你会没办法?”
自称老子的莫宁狂笑着走向陈诗曼。
“我知道了,你们是故意和我组队,又故意早早回来!”
上当的陈诗曼恍然大悟。
“现在才明白?你以为我们会真心和垃圾孤儿交朋友?”
“不要!不要!”
陈诗曼的身子瑟瑟发抖。
“随你!老子最讨厌的就是不情不愿!”
莫宁的声音突然变冷:“是流放被无数老兵弄还是现在被我们弄,你可要想清楚。我们就四个,完事大家再不相见,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老大,我看她已经同意,你先来吧。”
威逼利诱过无数人的四狼组见过无数相同场面,结果,他们还不是次次得手?
莫宁上前一把抓住陈诗曼的衣领:“记住,老子不喜欢强迫,从现在开始,我要是听到一句不要,看见一滴眼泪,后果你清楚!”
陈诗曼果然不敢发出声音。
“老大,你去哪,就在这玩吧。”
“老子可没在你们这些臭男人面前表演的兴趣!”
拽着陈诗曼的莫宁径直走向坍塌建筑,她前进的方向,正是杜凡藏身的空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