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场原本是息追与揽珍阁众人期待已久并且万分重视的拍卖会上,在出现了这些状况后,南疆地域上的各方势力那些心思又或多或少活跃了不少。
南疆物产丰富,是四大地域中唯一可以与中土古国相媲美的一片地域。然而在这么一片富饶的土地上,揽珍阁是却是将所有的利润生生占了五层左右。这早就引起了南疆各方势力的觊觎,若不是顾忌魔兽森里的那位对揽珍阁的照顾,他们早就动手了。
而今天这位突然出现的神秘者强大磅礴的气势喷薄而出时,不但让这些人心里有了恐惧沉浮之意,一些见不得光的心思也是随之而来。
拍卖会结束后,息追那一向笑得妖娆魅惑精致面孔也有些僵硬之色。她现在实在是没有心思再来招待这些客人,简单地吩咐手下人将大厅的这些客人打发后,息追赶紧向地字二号的房间赶去。
刚走到地字区域的进口时,便遇上了揽珍阁此时的管事枯槊,也就是先前接待苏越,谢行楚三人的那位蓝衣青年。
息追与枯槊对视一眼之后,便带这身后跟着侍从直直地朝着地字二号房走去,中间二人不曾有任何交谈。
还好天字一号房的那位在拍完了所有带着毒性的东西,就匆匆离去了。要不然枯槊现在也不会这么快出现在这儿。
二人来到地字二号房的门口,枯槊右手食指微曲,有节奏地轻轻地地字二号房的门上。
随后在听见一道韵味醇厚的声音后,这才客气地推门而进,并一干侍从全都留在门外。
“适才多谢阁下伸以援手,护我揽珍阁的名威。此番大恩,枯槊必当铭记。”枯槊带着息追在红衣女子三步开外的位置站定,微微弓着身子一字一顿地说道。
“枯公子客气了。”红衣女子一派云淡风地说道,嘴角的笑得疏离雍容。
枯槊定定地看着红衣女子,一身似火红衣,本该是万分肆意张扬的色彩,可是穿在眼前这个女人身上竟是意外地透着一股子宁静的味道。蛾眉凤眼,肤若凝脂,琼鼻朱唇,看起来不过二八年华的脸上却是弥漫着一抹历经沧桑后的沉着与睿智。
下一刻,枯槊与息追更是眼尖地发现,红衣女子身上那一袭简单的红衣,竟是全都用火鼠的皮毛织就而成。以二人的见识,仅是一眼,便瞬间判断出这件没有任何纹饰的红衣,价值无可估量!
怪不得这位一出手便是如此阔绰!二人在心中暗暗道。
“不知阁下如何称呼?”枯槊的声音里带着让人感到很舒服的暖意。
“单名一个绯字,若是枯公子不嫌弃,大可唤我绯夫人。”
“绯夫人对我揽珍阁的恩情,我枯槊今日记下了,日后若是有什么用得着在下的地方,在下定当百死不辞!”绯夫人?看来不是南疆人士。
自称绯夫人的红衣女子闻言,似笑非笑地看着面前的枯槊,不过三言两语间,便是把揽珍阁欠下的人情不轻不重地转到了自己头上,难怪这枯槊年纪轻轻便能坐上揽珍阁三大管事的位置。
轻笑一声,绯夫人一双如琉璃般的眸子淡淡看着枯槊:“那我就收下枯公子这番心意了,投桃报李,我就不妨提醒枯公子一句,今日之事还是算了的好。”
枯槊的心思是何等敏捷,一听这话便是明白绯夫人口中的今日之事是指那个开出十个金币的小丫头。
看这衣着气度远非寻常人家可比的绯夫人,枯槊心中暗惊,那三人究竟是何方神圣,居然能让这位出手如此阔绰的主儿都对他们高看一眼。“还望绯夫人明言。”
绯夫人淡笑着微抬左手,让那泛着莹莹红光的光滑广袖飘飘垂下,莹白如玉的右手手指在袖口上细细摩挲。红衣凝脂,那样鲜明的色彩对比令枯槊有瞬间的失神。
过了良久之后,才悠悠地说道:“那姑娘与佘圣者十分交好。”
佘圣者佘饶,千泽大路上被世人所知的七圣者中,唯一个女人,也是最不好惹的一个。因为那个女人根本就是个不折不扣的疯子!
苏越看着被壮汉乱扔在地上的一堆东西,默默走到谢行楚身边,故作深沉道:“这里面有我们需要的吗?”
闻言,谢行楚心中会意,不由暗笑。一边嘴里却是不住严肃地念叨着:“千机寒,绝地烈,九岁秋……”一些用得着或是用不着的东西。
像这种免费送上门来的东西,自然是多多益善,管它是不是自己正需要的呢?再说,这里的东西可是有好几样的都是有价无市的好东西。
那位自称浏二叔的壮汉看见谢行楚细细点算的模样,十分不耐,直接大手一挥。把东西用一块不知从什么地方摸出来的黑布全部包住,再豪爽地往苏越怀里一塞,直接了事。“全拿上不就得了,磨磨唧唧跟个娘们儿似得,老子看着就烦!”
苏越搂着包裹的双手紧了紧,笑得腼腆:“那就多谢浏二叔了!等我下次遇到阿蜀前辈了,我一定把浏二叔这番意思带到!”
一旁的蓝殷看着这一幕,眼中含着难掩的笑意,这小丫头虽然看起来乖巧,可是骨子里却是谢流氓一样的。
“我跟老大数千年的交情,还有什么心意是需要你个小丫头传递的!”浏二叔嘴角不屑地撇了撇,“我看你们还是尽早赶路,找齐老大的要的东西才是当务之急。”一想到那位主儿要是发起火来,一向胆儿大的浏傩心里也不禁有些胆寒。在简单地交代了几句之后,便打算回自家老窝了。
不过他的步子还没来得及迈出,便听见对面那个穿着灰衣的小子,有些唯唯诺诺,欲言又止地开口道:“浏二叔,暂且留步!小子……小子还有……一事想求。”
“啥事儿?”
“适才在拍卖场的时候,小苏过于鲁莽,怕是引起揽珍阁的不满。所以,小子想请浏二叔……”
浏傩虽然并不聪慧,但是好歹也是活了上千年的老怪物,对于谢行楚的心思到是瞧了个一清二楚。满不在乎地说道:“不就是拿了他揽珍阁一块破石头吗?难不成他还敢来找我浏傩要回去不成?”说完,随手扔了一块不知材质的黑色牌子。那牌子质地细腻,触手生温,却又不是一般的玉石可以比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