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动了?!”
这一突如其来的怪档子事儿?弄得大伙儿都有些措手不及。过去看吧,胆突,不过去看吧,心里头都还犯嘀咕,这到底是啥子怪事儿啊?
“诈尸了,诈尸了,快跑啊。”还没等众人反应过来,只见扎进棺材里的那个人,刚一爬起来,脚跟还没站稳,就往公路边方向连滚带爬的跑着,边跑边大声的吵吵。
这一幕可不在大伙儿的思考范围,顿时心里头就都起了毛,虽说活了四五十岁,可谁也没见过这诈尸是啥样。
“别毛楞三光的,我去看看咋回事儿。”靠这活儿吃饭的,遇到这档子事儿,别人躲得过,阴阳师可躲不过。
只见他挺胸抬头,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朝棺材边走去。这回可给众人吃了一颗定心丸儿,管他是人是鬼,先看看再说,这枪可只打出头鸟。
阴阳师来到棺材旁边,手摸向尸体,并没有发现什么怪异的事儿,“不可能啊,要是什么异常都没有,刚才那个喊诈尸的人是怎么回事儿?没理由为了骗大家演上这么一出闹剧啊?”阴阳师干了这么多年的活儿,第一次撞上这邪,心下也是疑问重重。
待他伸手挑了一下墨斗线,似乎用力过大,那么粗的绳子弹在尸体上,竟然还反弹了一下。
突然,,一阵奇怪的声音从棺材里传出来,这声音听起来有点像是人被什么突然抽了一下,发出的闷哼,也有点像是人被绑架的时候把嘴塞上所发出的支吾声。周围人可都听见了,大伙儿也顾不上害怕,一拥而上一下子炸开了锅,都围了上来想看个究竟。
“咋回事儿啊?”
“不会真诈尸吧?”
你查查一句我查查一句,可是乱了套了。“我艹,真的在动。”人群里有人像被黄皮子附身了一样鬼叫到。众人定睛一看,这尸体真是在微微蠕动着,好像在证明着,他们所发现的怪异事儿并不是虚构的。
在场的所有人顿时一动不动,石化了一样,都死死的盯着尸体。
“碰!”一声巨响,打破了这死一般的沉寂,只见这尸体双脚突然抬起,似乎想要给身体一个力,好做起来!可是,由于被绳子捆着,有点力不从心,双腿被迫重重的落回了棺材,砸在棺材底部。也许是不甘心,尸体极力的扭曲着挣扎着,竟然是想要摆脱身上的束缚。
这下可妥了,这一群安葬的队伍彻彻底底蒙圈了,像扎营了一样,拼命往公路那边跑去。老张和阴阳师也不例外…
这群大汉拼了老命的跑着,跑的快的在前头儿,慢一点的则在后头儿跟着。也许是真的被吓破了胆儿,被落在后边的那些人,大脑也不知道转个个,一直就这样没有方向的跟着跑着。待跑到西北村大队的时候,前边打头的突然停下来。
“咋整啊?就把东子搁那不管了?”这一停,后边人差点就撞上去。
“去大队,拿家伙,管他是人是鬼,先给它来上一杵着。”众人谁也拿不准个主意,便都不支声,就连老张听这话也没吭气。这一行人就这样进了大队的仓库房,拿耙子的,拿镰刀的,拿大摆锹的。别说,真有决一死战的架势,就这场面,你永远都不会相信刚刚被吓尿裤子的就是这一伙人儿。
“得快点回去,别一会儿让那玩意儿撩(liāo)了,不能便宜他。”手里有了家伐事儿,也不怕害怕了,一行人又紧跟紧的向棺材坑走去。刚一到,就停在了离棺材十多米处,不约而同的都停了下来。
“咋了?”刚才出主意得人问到。
“先过去一个看看吧,这万一有什么幺蛾子,别都搭里去。”这阴阳师也够滑稽了,“道行”不够不说,遇到事儿不也是那b样,真可笑,这不又害怕了。
…若干秒沉默…
“我去吧,我的娃子,我自个动手,你们靠边。”这老张长吸了一口气儿,嘴上虽那么说,可心里也没多大底气。
“啊…………”只见他一下子就把速度提到了最快,可以说是直接撞向了棺材,眼睛紧闭,嘴张得老大,好像女人顺产时候的样子。可真是使出了吃奶的劲儿,抬起手里的镰刀,看也不看,照着棺材里就是一顿乱砍。边砍边啊啊着。
这一乱砍,出热闹了。大伙就光听见老张的声音了,棺材里啥动静也没有,也不知道是一刀轮死了还是咋的。众人都跑过去看情况,只是,这棺材里除了黄布,糯米,墨斗绳以外,那还有什么尸体。
“老张老张,行了,别砍了。”
老张被几个人拉着停了下来,定睛一看,“那畜生呢?”
这伙人儿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都说不出个所以然。又是一阵沉默…
阴阳师一看,这些人脸红脖子粗的,一会儿可别冲自己来,赶忙出主意
“老张,你回去把这事儿和你家婆子支一声,”孩子妈,有权利知道。“其余的人抄家伙,跟我走,进山里头搜搜,就不信还长翅膀了不成。”
一个怪事接着一个怪事,一波为平一波又起。哎,前辈子这老张家造的什么孽啊!一行人又低溜着庄稼工具上山了。
老张跌跌撞撞一路小跑着回家,整个人看起来显得那么没阳晕,跟霜打的茄子一样。身上一点劲都没有了。一到家,便有气无力的推开了二行(xing)门,他也没抬头,一边说着“婆子,我回来了,”一边转身去关门。就在关完门转身回屋的那一秒,他看到了这辈子最最难以忘记的事儿。也是让心里最最惊恐的事儿!
“东子,你啥时候回来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