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满,你就委屈一点,毕竟只有你一个男子,你不帮他谁帮他,总不能让我和红棉两个女流之辈动手,你说是不是?出门在外,就该互相帮助,你也会有不方便的时候,再让箜公子帮回来不得了,好了什么也别说了,已经够手忙脚乱的了,何必计较这么多?”
庄明月一席话说得顾小满难以反驳,话虽是这个理没错,可到底她也并非男子啊!这箜花荣那么好色,万一跟他进屋被轻薄了,她上哪哭去?顾小满再迟钝,也明白在这种古代野蛮社会里生存,女子绝别妄想和男子比力气,要比也比谁狡猾。
顾小满咬牙扶箜花荣上楼安置,又和庄明月扛了大木桶进屋,红棉则一波又一波地来回运送热水,待室送水服务完毕,内热气弥漫,庄明月给箜花荣一记嘱咐的眼神,便拉着红棉退出屋,关上门。看男子脱衣服,总比自己脱了被人看的好,无论小满多么顽皮,只要是女子,是没有那个胆量去看男子的身体的,更何况服侍沐浴更衣避免不了肌肤接触,非专业婢女都无法做到,而小满并不算在婢女奴仆之列。
现在,她只要等顾小满忍不住夺门而出,或者相安无事地给箜花荣洗完澡再出来,一切就能明了。
门窗紧闭,湿气蒸腾的房间内,放在卧房内的浴桶像个大蒸笼,檀木大床裸露的床栏上渗出了细小的水珠,又汇聚成一股顺流而下,滴在顾小满的脚边。此时的她觉得自己像只待蒸的肉包,燥热又气闷。
“你站得那么远,怎么帮我脱衣?快点过来啊。”箜花荣抬起左臂招呼道。
顾小满咬了咬牙上前,她也不是没看过男的身体,前世夏天游泳池里一堆,早就见多不怪了,只是要她服侍他,她就很不服气了,想他分文不出,还害得她破产,落个水得个小骨折就能当大爷,享受仨姑娘的照顾,他凭什么?
“是是是,小的这就来伺候你大爷。”
顾小满满脸带笑,却让人看着慎得慌,她在箜花荣探究的目光下,双手抚上他肩头,向中间聚拢,而后一用力,扯开湿透的上衣领口,又解开他的腰带,衣袍便自动解体,袒露出一片小麦色的油光水亮的胸膛,发髻上的水珠滴落在他锁骨位置,又继续朝下滑落,结实的腹肌,入肚脐,往下入裤。
还好不是全身精光,至少穿着长裤。可她低估了此人诱惑度,或者高估了自己的意志力,为防喷鼻血,她赶紧侧过头,晃了晃脑袋,清醒清醒头脑。
“怎么了?不继续吗?本公子还等着洗澡,因为你的耽搁害我感冒的话,我可要从你身上讨回了。”一道戏谑的笑声传来,顾小满视线划了个弧度直接看向箜花荣的脸,嚷嚷道:“你别得寸进尺啊!本来我不服侍你就是天经地义的,你怎么样也跟我没半毛钱关系,现在还来威胁我,你想想清楚,我可是随时都能甩手走人!”
“我看未必吧?我虽受了点伤,但要制服你就是小菜一碟,进了我的房间,该小心的是你。你看你,脸这么红,又不敢继续脱我衣服,哈哈,你是不是看上本公子了?还要说你没有断袖之癖?”
“我当然没有断袖之癖!谁看上你了,你见过主子看上奴才的吗?别忘了你现在是我的随从,你敢欺压我,我就敢把你送官府查办。”
“那你还怕什么?”
“哪只眼睛看见我怕你了!”
“好,那继续脱吧。”箜花荣指了指自己的下裤笑道。
顾小满犹豫再三,硬着头皮伸出手去,差不多快挨到了,又听见他语气轻松地道:“裤子就这一条,脱完了事,你放心,我里面没穿,也正好省了你的功夫,接下来帮我搓搓背,洗洗澡,擦干……”
“慢着,你只是拐了一只手,又不是全身瘫痪,洗澡搓背你自己不会做吗?我顶多帮你脱脱穿穿,其他的你另请高明去吧,我做不了。”顾小满收回手,抱着膀子表示不配合。
箜花荣苦恼地用食指敲了敲脑门,“搓背这种事,就算双手健全也做不到。”又探进浴桶试了试水温,打了一哆嗦道:“怎样都好,先帮我脱光了下水再说,这水都有些冷了。”
顾小满站在原地没动作,他说他里面没穿,什么概念?扒了外裤就露底了吗?虽然她也不是没……再仔细想想,她确实没见过。怎么办?新手上路头一回,还是很紧张的,要不闭着眼睛?
顾小满于是双眼一闭,顺着路子缓缓摸过去,本来肉眼已经测好了距离和位置,可箜花荣摆明要逗逗她,悄悄移动几步,静等她摸过来。
“你闭着眼睛,是在怕什么?”他好笑地问道。
“我可不想看到什么不该看的,免得长针眼,你配合下啊,站着别乱动。”
顾小满双手伸过去,右边触到了丝滑的布料,可左边却摸了空,她停住不再往前,嘴里一边问道:“是不是这里?我要脱了。”
“是。”箜花荣的音色里仍然带笑,顾小满不疑有他,放下左手,右手继续摸了上去。圆鼓鼓的,还很有弹性,好像是凸出来的一块,并不像腰带的位置。
“你是不是在耍我?”
“就是这里,你再仔细摸摸。”箜花荣怂恿道。
顾小满再接再厉,可摸来摸去,手感越来越奇怪,那东西似乎在胀大变硬,她这才知道中计,却懒得跟他一般见识,反正被吃豆腐的是他,他都一声不吭,她只要装作啥也不懂就行了,板着脸继续往上摸,没摸几下就碰到了冰凉的皮肤,裤口也找到了,而后双手齐上用力一扯,大功告成。
“好了,你自己爬进桶里洗去吧,晚点好了再叫我。”顾小满转过身背对箜花荣道,又在对方目瞪口呆之下拍拍手昂首挺胸地走了。
箜花荣确实有些惊讶,按理说,小满是女子的可能性高于男子,毕竟他曾亲手摸过,虽然只有一点点的不同,但那种柔软的感觉,应该错不了。
箜花荣笑着看向顾小满离开的背影,这次就算饶过他了,不论男女,能忍到这个地步,实属不易,也值得嘉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