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切回归平静之后,周禄几个人回去仔细查找了一番,并没有发现任先生的尸首,只得赶紧离开这里了,靖边王的人已经往这个方向赶来了,再不走就迟了。
就这样周禄带着几个人一路追了过来,被周禄带回来的男子正是林放之,顾小青高兴地拉着他问长问短,接着又把顾长风介绍给他,兄弟相见各自寒暄了几句,顾长风就问他和他一起被任先生抓住的人是谁?那人现在在哪里?
林放之听了他的问题,目光之中露出了哀色来:“那位荣伯他老人家不愿受辱,几天之前已经跳崖自尽了。”他说道这里不由得眼圈红了。
顾长风听了不由心中大恸,这位荣伯自他幼年就经常出入任家,一直都十分疼爱他,现在他再也见不到这位耿直的老人了。林放之接着说,“王爷带人出现在老龙潭的那天晚上,我和荣伯一起聊天,荣伯就说了任先生本来是准备将他们做诱饵,现在人已经出现了,任先生是不会再留着我们了,大概打算会将我们一起杀了,要想活下去只有让他有所顾忌才行。他想了半天说起任老太爷大概留了什么东西让任先生十分忌讳,他好像一直在到处找。荣伯曾经听人提起老太爷去世之后任先生将老宅翻了个底朝天。他还说他曾经帮着任老太爷埋了一个黑漆铁匣子在老宅后面的衣冠冢里,也不知任先生是不是在找这个。”
后来任先生果然要杀他们,他的手下将他们带到悬崖边上,于是荣伯故意诈他说知道老太爷留了东西,那任先生果然十分紧张,连连追问他东西放在哪里?荣伯见他这么紧张,哈哈大笑起来,笑完之后冲着林放之说道:“林先生,我告诉你的事情你可千万别对这个老匹夫说啊。”接着他长笑几声纵身跳下了悬崖。
“因为荣伯死了,知道这事情的人就剩下我一个了,所以姓任的就没有杀我,只是每天追问我荣伯到底告诉了我什么?我只是说荣伯知道有一个黑漆铁匣子,那姓任的估计就是找这个,他听了很紧张,我知道如果我想活命就必须守口如瓶,所以任凭他怎么问,我都不开口,昨天姓任的开始烦躁不安了,开始对我用刑我估计是他抵挡不住王爷了,所以咬紧牙关忍了下来。”
周明浩安慰了林放之几句,让周寿带着他去上药歇息了,顾长风一直没有说话,像是在回想着什么,直到顾小青和他说话,他才回过神来,“我记得那个黑漆铁匣子,是老太爷用来装他的手札的,里边很可能有月华丹的炼制方法,那个衣冠冢是任先生亲手为冯皇后立的,他怎么也想不到老太爷会把东西藏到那里去。”
众人一听他这话不由精神大振,这么说来王爷中的毒就有可能解除了,众人个个都面露喜色,“要抓紧找到这手札,王爷现在发作频繁,拖久了身体就会垮掉,到时找到解药也没办法了。”顾长风接着说道。众人纷纷点头称是,商议了一会就决定由顾长风带人会任家老宅去取会铁匣子。顾长风因为是初次发作,发作的时间很短,对他的体力基本上没有什么影响,他自己服了药丸,所以已经没有什么异常了,周明浩因为服药时间太久,频繁的发作已经损伤了他的元气,所以虽然服了药,他的体力还没有复原,不宜四处奔波就带人在原地等候。
为了不惊动任先生,顾长风带着周喜和两名武功高强的侍卫悄悄地离开了,因为不方便带着阿芙,又怕她缠着不放的,自从上次见到顾长风发作的样子,阿芙就时时刻刻都跟着他,顾长风就给她服了安神汤让她好好睡上一觉。
等到第二天辰时的时候,顾长风回来,他一进周明浩的帐篷就连声冲着周明浩叫道:“姓任的跟着我们追过来了,周喜将军正拦着他,赶紧派人去帮忙。”周明浩立即命令周禄和余统领带人前去接应周喜。杨承业听说了也要跟着去,周明浩点头答应了。
顾长风这才放心地坐了下来,他从怀里掏出了一个黑漆铁匣子说道:“幸不辱命,顺利地拿到了这匣子。”说着他将手里的匣子递了过去,“还是你打开看看吧。”周明浩对他说:“老太爷的手迹你应该能分辨的出来。”顾长风听了也没有推辞,那铁匣子埋在地里已经有一段时间了,面上有些锈迹斑斑的,不过倒是没有锈死,顾长风稍一用力就揭开了盖子。
周寿和杜敏饶有兴趣地凑了过来,看着他从匣子里取出了一本薄薄的手札和一个瓷瓶。这手札有些发潮但是字迹还很清楚,于是顾长风坐在中间周寿和杜敏两人分坐在两边,三人一起翻看着这本手札。
里边的内容不多除了月华丹的炼制方法,还有服药后内功修炼的口诀,三个人翻来覆去地看了几遍,商量了半天也找不出解药的配方来,因为这月华丹根本就不是**,三个人商量了一下就觉得干脆就让周明浩按照口诀修炼,这也是唯一的出路了,于是就将修炼筑基的口诀给了周明浩。
这顾长风可也服了月华丹的,只是他服用的药丸和周明浩的不同,本来是女子服用的药,他们看过了手札女子修炼的方法和男子却大为不同,顾长风要是按图索骥地修炼怕是将来会练的男不男女不女的不说,而且谁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结果。
顾长风掂起了瓷瓶,手札上写着这瓶子里装的是龟息丹,重伤的人服用之后可以进入假死的状态,经过七七四十九天的自我调整即可痊愈。顾长风打开瓶塞将药丸倒了出来,一颗火红的药丸躺在他的掌心,散发出强烈的药味,顾长风小心地将药丸放回瓶子里。“这可是好东西呢,千金难求啊!”周寿赞叹着。突然他灵机一动,“有了!置之死地而后生!这药在血中,如果将顾公子的血放掉,再服下这龟息丹,是不是能够去除药效?”杜敏和顾长风两人听了他的话不由也思索起来。
“置之死地而后生!置之死地而后生!”顾长风紧紧地攥住手中的瓶子,嘴里不停地念叨着。杜敏迟疑着问:“是不是太危险了?”
周寿这会冷静下来了:“我只是这么一说,不知道到底能不能成?”“要不我们找师傅问一问吧!”杜敏提议道。两个人一起向顾长风看过去,顾长风说道:“我再想一想。”这不是一件简单的事自然要慎重,而且这只不过是周寿灵机一动间的想法,具体能不能施行还是两说呢,顾长风将瓶子收进了怀中。
周明浩躺在那里闭目默默念诵着口诀,周禄大步走了进来:“王爷!那姓任的被靖边王乱箭射死了!”他激动地嚷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