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溪坐在出租车上回味着刚才吃饭时月朗熙和庄一鸣的甜蜜,想着人都说一个女人嫁给了一个男人就是开始了第二次生命,看来月朗熙同学是幸运的,第一次父母给的生命是如此的无忧无虑,而照现在看她和庄一鸣在一起后的这第二次生命也一定是美满和幸福的。
想着她不觉的笑了笑,虽然她自己从来不愿抱怨生活,但是望着外面霓虹闪烁的夜色里一对对嬉笑甜蜜的情侣,她突然有些抱怨上天对她的不公,为什么自己一直很努力的生活,很认真的爱着,到了现在却依然的孑然一身,而那些传说中的好男人为什么自己就是遇不到?她没有喝酒却有些希望自己可以大醉一场,那样也许可以掩盖这在心底正一点点溢出的悲伤。
庄一鸣将月朗熙送回她的住处便加快马力的往家赶,虽然现在那个家对于他来说已经没有了从前的温暖,但是他依然希望自己可以做个好父亲,尽量不让女儿感受到这个家的异样。
他将车停到车库,步履沉重的往家走去,他抬头看到那个小别墅里的灯光依然是那般的温暖,心里却知屋里的温度早已不再是从前。
他不禁想起他们当初刚刚决定买下这栋小别墅时他和她相拥在一起欢呼跳跃的欣喜,那是他创业捞到的第一桶金,为了报答她陪他一路辛苦打拼,为了兑现自己一定给她最好生活的诺言,他咬牙硬是顶着别人劝阻的压力,买下了它。
一晃多少年过去了,他们再也不是贫贱夫妻,他不用再处处看人脸色,他的妻子也终于可以去到名牌店里不问价钱的刷卡买自己喜欢的东西,但是他们却越走越远,再也找不回从前那种心贴心的亲密。
他也曾努力的反省过,他相信她也一定在努力的修复着他们的关系,只是这一切却并没有那么容易。他们从最初的不交流,到后来的对彼此不再关心,到最后甚至连吃醋都没了兴趣,直到现在的分开居住,一步一步,不是不心寒和难过的,但却又有诸多无可奈何,心都不在一起的两个人还怎能在孤独的夜晚温暖相拥。
“以为你不回来了呢!”庄一鸣刚打开房门,他妻子便冷冷的来了这么一句。
“茵茵睡了吗?”庄一鸣没有理会她的冷言冷语而是问了问自己的女儿。
“躺床上好一会了,今天也不知怎地了,就是不睡,非得等你回来讲故事!”妻子口气里尽是不耐烦。
庄一鸣没再接话,直接走进了女儿的卧室。
“啊!爸爸回来喽!爸爸回来喽!”女儿一看到他便欢欣雀跃的从床上跳了起来,给了他一个结结实实的拥抱。
庄一鸣也将女儿紧紧的拥抱到怀里,说了句:“这么晚了还不睡,茵茵是不是不听话惹妈妈生气了?”
“才没有呢,我是等爸爸回来讲故事呢,爸爸答应我的。”茵茵高兴的望着他。
“好,那我们开始讲故事,你想听哪个故事呢?”庄一鸣此刻是一个慈祥的父亲,柔声的问着女儿。
“我要听小王子的故事。”茵茵很有自己的想法。
“还要听那个啊?爸爸不是给你讲好多次了嘛?”
“就听,就听……”小姑娘很执着。
“好,茵茵想听什么,爸爸就给你读什么,先躺好,爸爸现在就读给你听。”他将女儿抱到被窝里,掖好被角,拿起小王子的书接着上次读到的地方读了起来。
[就在这当儿,跑来了一只狐狸。
“你好。”狐狸说。
“你好。”小王子很有礼貌地回答道。他转过身来,但什么也没有看到。
“我在这儿,在苹果树下。”那声音说。
“你是谁?”小王子说,“你很漂亮。”
“我是一只狐狸。”狐狸说。
“来和我一起玩吧,”小王子建议道,“我很苦恼……”
“我不能和你一起玩,”狐狸说,“我还没有被驯服呢。”
“啊!真对不起。”小王子说。
思索了一会儿,他又说道:
“什么叫‘驯服’呀?”
“你不是此地人。”狐狸说,“你来寻找什么?”
“我来找人。”小王子说,“什么叫‘驯服’呢?”
“人,”狐狸说,“他们有枪,他们还打猎,这真碍事!他们唯一的可取之处就是他们也养鸡,你是来寻找鸡的吗?”
“不,”小王子说,“我是来找朋友的。什么叫‘驯服’呢?”
“这是已经早就被人遗忘了的事情,”狐狸说,“它的意思就是‘建立联系’。”
“建立联系?”
“一点不错,”狐狸说。“对我来说,你还只是一个小男孩,就像其他千万个小男孩一样。我不需要你。你也同样用不着我。对你来说,我也不过是一只狐狸,和其他千万只狐狸一样。但是,如果你驯服了我,我们就互相不可缺少了。对我来说,你就是世界上唯一的了;我对你来说,也是世界上唯一的了。”
“我有点明白了。”小王子说,“有一朵花……,我想,她把我驯服了……”]
“爸爸,那我把你驯服了吗?我是不是你的唯一呢?”小女孩睡眼朦胧的咕哝到。
“嗯,茵茵是爸爸的唯一,永远都是。”庄一鸣停下了阅读,轻轻的拍着女儿。
小女孩在爸爸阅读的美好故事里甜甜的睡去了,他轻轻的起身,亲吻了下女儿的额头,又为她掖了掖被角,方转身轻轻的走出女儿的卧室。
“看来今天这客户挺通情达理,没让你喝酒啊!”他刚走出女儿房间便看到妻子一脸的揶揄。
“今天身体不舒服,他们劝喝也就没喝。”庄一鸣不耐烦的扯了扯领带。
“哦?我还以为又是找借口和哪个年轻妹妹去浪漫了呢!”她继续用别有意味的口吻挑衅到。
“我累了,晚安。”他忍着要爆发的火气,拉长着一张脸准备走回自己的卧室。
“今晚去我们卧室睡吧!”突然他妻子从背后抱住了他。
“你也早点休息吧,我明天还要早起开会!”他冷冷的推开了她,径直的走向自己的卧室。
她没想到这么多年的夫妻,自己第一次这样放低姿态的求他,得到的却是这样的回复,心底原来仅存的一点柔情一点点的被愤怒和仇恨吞噬,她感觉受到了极大的耻辱和委屈,再也忍不住的哭了起来。
呜咽的哭声在空旷的房间里飘飘荡荡,抽噎的女人犹如一片无处依靠的树叶般独自随风飘零。
自从蒋孝暄答应他妈妈去见那个女孩后,他便一直思虑着如果见面后自己应该怎样和她说明,是直接说已经有了心上人,还是说是迫于母亲的压力才会来和她相亲?想来想去他觉着这两种说法都不太妥,说出来对人家那女孩都是极大的伤害。
他一边开车走在相亲的路上,一边愁眉不展的思考着怎样才可以不伤害到她又可以很明确的说明自己的来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