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一样。”
青芜反问，“有何不一样？”
凌霄语塞。
青芜见好就收，笑道，“凌霄，其实，你可以担心任何人，但是三殿下除外。”
“怎么？”
青芜神秘一笑，“他有意中人。”
“他会不会变心也未可知。”
青芜掩嘴而笑，在凌霄耳边低语几句。
凌霄恍然大悟，“原来如此。你可知是何人？”
“佛日不可说。不过，与凌泽渊的暗卫有关。”
凌霄若有所思。
“苑雨！”
“殿下，你叫我玉儿就好。”
凌冽手一挥，“他们叫你玉儿，而本殿下非叫你苑雨。你可知是什么意思？”
玉儿低下眼帘，“奴婢不知。”
“本殿下的东西从来不喜欢经过别人的手。”
“是，奴婢明白了。”
“父皇那边有什么动作？”
“回殿下，奴婢只是听说皇上要派人去西域。”
凌冽笑，“他们动作倒是挺快。”
苑雨低下头并未做声。
“还有呢？”
“奴婢无能，其他就不知道了。”
“父皇最近召见二哥没有？”
“并无动静。”
“很好！”凌冽拍手笑道，“如此以来，我们就可以下下一步棋了。”
“殿下是说如嫔娘娘？”
“不。”凌冽摇头，“母妃之事不能心急，大事成了后再徐徐计较。你让老七过来。”
“是。”说完，苑雨悄声退了下去。
凌冽不紧不慢敲打着桌面，老八此次如此迅速让父皇派人前去西域，身后必有高人安排。只是，他一直在宫中深居简出，背后的高人又会是谁？
凌冽拿出刚到的情报，细细推敲。只知老八与老三有几此接触，会是他？
不会，凌冽马上否定了这个想法。老三的性格他最了解。凌源身体还算说得过去的时候，年幼曾一起去过上书房。几个兄弟中，凌冽自认为是对凌源了解最多的。后来，凌源体弱就再也没在上书房遇过他。
凌源很少管闲事，如果与自己的无关，天塌下来都能淡然如素。这点倒是与凌霄很像。
所以说，凌源的嫌疑基本排除。凌霄身后的人到底是谁？若是一日不查出，则一日不安。
“五哥，你找我？”半柱香功夫，凌溯进了屋。
“五哥想和你商量件事。”
“何事？”
凌冽在凌溯耳边低语几句，凌溯大为惊讶。
“五哥想让我去边疆？”
凌冽点头，“边疆前有萧将军，如今萧将军年迈，五哥希望你过去历练历练。你不是曾经说过，男子汉大丈夫枕戈寝甲、金戈铁马，成就一份壮业，才能不负此生！”
凌溯被凌冽说的汹涌澎湃，“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好男儿战死沙场，才是气魄！五哥，谢谢你！”
“你我兄弟，何须客气。”
“不过，五哥不是一直不同意我去边疆吗？如今怎么松口了？”
“那时候你稳重不够，冒失有余。现在，五哥就放心了。不过，你去边疆之事还得慢慢再议。毕竟，时机难得。我们得静心观候。”
“但听五哥安排！”
同道斋。
“殿下，玉儿来消息了。”
凌霄嗯了一声，接过一看，问于安道，“凌冽让凌溯去驻守边疆，你怎么看？”
“此事必须阻拦。”
“怎么？”
“奴才以为，七殿下之事与西域有关。”
“不用以为，就是有关。果然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他想捡个现成的便宜。若让他得逞，还不知道会怎么反咬一口。只怕，我和老二地位皆不保。”
“殿下打算？”
“让老三出力。”
“什么？”于安并未明白。
“他的人，最得父皇信任，让他的人开口最为合适。”
“只是，三殿下会同意？”
“不同意也得同意，青芜为他治病这么久，怎么也得收点利息。”
于安并不是知晓青芜是巫女之事。
“青芜姑娘为三殿下治病？”于安问道，“奴才虽知青芜姑娘医术高明，但能高过宫中御医？而且，宫中是非之处，青芜姑娘是如何将三殿下治病？又是在何处治病？”
凌霄瞥了于安一眼，“你是越活越回去了，有些事，你不该懂，就别懂。”
于安知道自己多了嘴，“奴才逾越，殿下赎罪。”
“下不为例！”
“是！”
乾清宫中。
凌泽渊高高在上，不怒自威。
“此事当真？”
“臣以项上人头担保，千真万确。”宁远回道。
“哼！”凌泽渊狠狠拍了下桌子，“这么说，朕这么多年培养的，竟然是别人家的儿子？还呕心沥血将他扶上太子的宝座！滑天下之大稽！”
宁远知道凌泽渊心情相当不好，聪明的保持沉默！
终于，凌泽渊冷静了下来，问道，“宁远，你说该怎么办？”
“臣以为此事不能急，废太子之事更得慎重！”
“你是让朕继续让一个不知道什么地方来的野种作为朕的继承人？”
“非也。太子根基未稳，废太子简单，但是，天下乱后再稳，难！”
凌泽渊点了点头，“你倒还聪明。下去吧！若是乱说话，小心你的脑袋！”
宁远出了一身冷汗，“臣跟随皇上这么多年，臣的为人，圣上最了解不过。”
“嗯。朕信你。”
“臣告退。”
宁远下去后，凌泽渊问身后的于全，“于全啊，你怎么看？”
“皇上，宁远为皇上干了这么久，该让他休息休息了。”
凌泽渊眯着眼睛，“为何？”
“或许是年纪大了，总会犯些不该犯的错误！”
“是啊！只不过到底是有心还是无意？”说完，凌泽渊眼中放出一股杀意，“无中生有，他是嫌命活的太长了吗？”
“或许，宁大人心系政事，不小心被一些迷雾弹迷了眼睛。”
“哼！但愿如此，若是朕查出他与其他人有瓜葛，朕会让他好好休息休息！”
听了凌泽渊的话，于全身后升起一丝寒意。
“于全，你觉得此事最可能是谁做的手脚。”
“回皇上，五殿下近期为七殿下请奏，请皇上恩准七殿下去边疆历练。”
“正赶着时间，你觉得不是偶然？”
“八殿下查新明侯前一日，奴才听闻曾与五殿下深谈一次。”
“哦？你知道他们谈的是什么？”凌泽渊貌似漫不经心的问道。
“奴才听闻是三年前凌玥公主早产之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