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察觉到了众人怪异的眼神，龙可栖觉得自己脸上可能是沾上什么东西了，她摇摇晃晃地站起来，拎起手袋：“我，我去上个油。”
……她还真以为她是锦鲤傀儡啊？
林聚影顺势也要站起来，龙可栖犀利地一劈手指：“你……给我坐下！”
林聚影只好继续坐下，一行人只能忧心忡忡地看着她消失在拐角。
“所以，”白小曼带笑的声音拉回两个男人的视线，“我没猜错的话，阿栖不会是喜欢小黄吧？AmI
right?”
林聚影耸耸肩：“你觉得是就是了呗。”
“小黄怎么想？”白小曼询问黄乐笙的意思。
黄乐笙想了想：“小龙小姐是少有的女性A+异能者，如果能来黑金，自然是最好不过的了。”
“下班时间谈什么公事！”白小曼拍了他胳膊一下，“从男人的角度啦！”
“小龙小姐很优秀。”黄乐笙给出中肯意见。
“所以你也会接受她咯？”白小曼一定要问出个具体结果，对黄乐笙步步紧逼。
黄乐笙皱了皱眉，似乎在认真思考这个问题：“我是黑金会长，不会有太多时间分给感情的。”
“她是会很黏你的那种女人？”白小曼问。
“……不像是。”
龙可栖的独立在异能界高层也是有名的，作为三个野人中唯一的一位女性，她自小就走南闯北，她就像是飞越沧海的蝴蝶，永不歇脚。
“那不就是了。”白小曼耸耸肩。
“但这样，不是对她的不负责吗？”黄乐笙对感情还是很重视的。
“嗯？你们谈到哪儿了？”龙可栖带着淡淡的檀香和酒气坐下来，十分镇定地看着众人。
“感觉好点了？”林聚影递过一杯白水。
“什么感觉？我只是上个洗手间啦，怎么，这才多久，达令你就想我啦？”龙可栖眉毛笑得弯弯的，神采很是让人心动。
剩下三个人都是一震。
“你……不是锦鲤傀儡？”白小曼试探着问。
“什么傀儡？”龙可栖一头雾水，“你是说锦鲤傀儡？哦，那是我很喜欢的一具傀儡哦，是我当异能者之前最喜欢的一部戏里面的傀儡……你们怎么了？”发现三个人都直愣愣地看着她，就算是被人看惯了的龙可栖，也觉得毛骨悚然。
……这家伙……不会是上了个洗手间的功夫，就醒酒了吧？
……不愧是龙可栖！果然是意外第一的异能者！
“没什么。”林聚影看了看时间，“时候不早了，明早还要上班，大黄也还要回去加班吧？”
“要不转战酒吧坐会儿？”白小曼提议，她天性爱玩，又不隶属于任何工会，这次回国就是专程来玩的，自然极力怂恿大家去泡吧。
黄乐笙这次却没有纵容白小曼，而是赞同林聚影的观点：“的确不早，今天若有招待不周之处，还望多见谅。”
“黄会长哪里的话。”龙可栖此时跟着站起来，任林聚影帮她披上外套，踩着十厘米的超高跟，竟然一点都不晃，整个人亭亭玉立地站在那儿，根本没有一点醉酒的架势。
“嗯，我送白小曼回去，小龙就拜托大黄你了。”林聚影顺手把龙可栖送出去。
“诶？”龙可栖一愣。
白小曼倒是很乐意地蹦到林聚影身旁，而黄乐笙则是一年四季的酷酷表情，点点头，一欠身请龙可栖先走。
一行人在餐厅门口分道扬镳。
林聚影和白小曼率先消失在众人视线里，一时间温润夜风里，只剩黄乐笙和龙可栖两个人。餐厅里空气不流通，这才走出来，瞬间让人舒畅无比，龙可栖深吸一口气，觉到肺泡里满是丰盈的氧气。
她享受这样的夜晚，轻松自在，还有若有若无的浪漫。
“去哪儿？”黄乐笙取出车钥匙。
“紫气东来。”龙可栖顺口说道，看到黄乐笙转过头来，连忙解释，“呃，不是你想的那个意思……我是真的住在紫气东来，绝对不是约你出去过夜，虽然紫气东来后面就是红灯区……哎呀我真不是那个意思，黄会长你千万别多想。”
龙可栖越解释越混乱，口里说出的每一个字都没有过脑子，自己听见自己说得那些话，都想随便找个洞钻进去。
“我懂。”黄乐笙被龙可栖比手画脚的窘迫样子逗笑了，连忙表示自己明白她的意思。
“对对，林聚影他说你智商高，你肯定懂。”龙可栖算是松了口气。
“嗯。”黄乐笙拿钥匙遥控开跑车，“别老是黄会长黄会长的叫，听上去太公务化了啊。”
“哈？那叫什么？大黄小黄老黄？”
黄乐笙已经替她拉开副驾驶座的门，龙可栖一边走过去，一边胡乱的想着亲昵一点的称呼。
“都可以啊。”黄乐笙笑笑。
这边两人算是顺利地离开了，而林聚影和白小曼，却还坐在车里，一直目送着那两人开车离开。
“你真不在意？”林聚影问白小曼。
“Notatall….都六年了好吗，你以为我这六年都是禁欲来的？小黄鸡之后我也谈了不少哦，感情啊，就是纵情时需放纵，认真时需用情啊！”白小曼说得好像挺是那么会儿事儿，“而且我觉得他俩挺配，比起小黄鸡，我觉得阿林你更有新鲜感啊！”
白小曼毫不露骨地表达着自己对林聚影的好感。
可惜林聚影的重点永远在看戏上：“所以你不介意我跟踪他们两个吧？”说着他也发动了车子，跟着黄乐笙的跑车上了辅路。
“不介意，不过这么多车，你确信跟得紧？”B市是天朝有名的不夜城，越是到了晚上，越是繁华，此时都到了小朋友睡觉的点，路上依旧是灯火通明车流接到天边的银河尽头。
“追踪术嘛。”林聚影随手打着方向盘，虽然和黄乐笙的车子隔了十几辆车，却始终没有跟丢目标。
“就算跟得上，能做什么？”白小曼没想明白。
“……制造意外啊……很多时候是不需要计划的，因为……计划就在路上……”林聚影一边开一边打量着路况，忽然眼前一亮，打着方向盘，进了辅路在路边停下来。
他打开副驾驶座上的窗户，对站在路边正四处张望的女人说：“上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