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日子苏七旋一直小心翼翼地防着萧煜城套话,结果人家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让她白白紧张了几天,松了一口气之余吧她心中也隐隐有些失落,对于心中出现这种感觉,她果断一巴掌拍回去,暗骂自己:人果然是犯贱的动物,人家不找你麻烦你还不自在了。
不过,幸亏他喜欢自己,不然自己现在肯定死的不能再死了。
次日清晨一大早,萧煜城刚起身,便唤了怜竹过来,推醒了还在梦中苏七旋:“阿旋,起来了。”
半睡半醒之间,苏七旋把眼睛撑开一条缝,看着近在咫尺的俊脸,把头往被子里拱了拱,咕哝道:“让我再睡会儿。”没有半点起身的意思,翻了个身又睡着了。
怜竹在一边看的眼睛直瞪,她伺候姑娘这么久了,还是第一次看见王爷和姑娘相处的情形,这王爷都起身了,姑娘也不伺候,自个儿睡得贼香,这般恃宠而骄,惹得王爷厌弃了可如何是好?
她忍不住偷偷瞄了瞄萧王爷的反应,只见萧煜城一副见怪不怪的模样,正动手洗漱,她连忙走过去,却被王爷制止了,她只好候在一旁,眼睛盯着地板,原谅她当丫鬟当了这么久,也没见过这么诡异的场面,俩主子一个在睡觉,一个在自己洗漱,天知道她站在这里多么不自在。
萧煜城洗簌完毕,见苏七旋依旧雷打不动地躺着,皱了皱眉,对怜竹道:“叫醒她!”缓步走到桌旁给自己倒了杯茶。
怜竹小心道:“是。”
“姑娘!”轻轻推了推,不动。
“姑娘!该起床了,城主大人的生辰宴要开始了。”怜竹第一次觉得姑娘嗜睡的毛病不好,要叫醒可麻烦了。
苏七旋终于动了动睫毛,努力把眼睛睁开一条缝,看清眼前的人后,下意识地缓缓爬起来,理了理头发,在不太熟的人面前她还是做不到肆无忌惮的。
揉了揉眼睛,看了看窗外:“都这么晚了,怜竹,麻烦你帮我准备洗漱的水。”
待怜竹下去,她一个人游魂状态下慢慢穿衣服,梳头,正处于醉生梦死状态下的她完全没注意到不远处还坐着一个人。
一边自言自语:“真希望这种生活永无止境,不用上班,不用朝九晚五,不用挣钱就有吃有喝有睡,真是神仙般的生活。”
萧煜城边听边皱眉,这“上班”是什么意思他听不懂,可大概意思他还是能明白的,她以前要自己挣钱养活自己吗?一个女子如何能自己出去挣钱,用什么挣钱?
况且以她的才能学识,怎会像她说的那般幸苦?
最重要的是她说她失忆了,又怎会记得这些?若不是失忆了,又怎么会连一些基本的常识都不知道?
萧煜城觉得有什么东西就要破茧而出,却又实在想不出来。
思绪间,苏七旋已经洗簌完,正要出门,猛然看见正在房中等着的萧煜城,立即扯出一抹笑:“王爷,您···一直在这儿等着?”肯定不是,别人日理万机。
萧煜城一贯温润如玉地微笑:“自然,今天宫城主宴请四方使臣,你作为我的侍妾,必须得和我一起赴宴。”
······
完了,她居然让王爷等她,她居然忘了!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我睡过头了,真的不好意思。”从小她就明白一个道理,说实话一般是不会受到责怪的,就像她初中那会儿不会做的作业也从来不抄,交空本子上去,当老师问为什么不做作业,她就说实话:老师,我不会做,可是我都没有抄别人的。这时候,老师就会无比欣慰地教她做作业。
所以,这个时候说实话加上认错,她觉得是个很明智的决定。
果然,萧煜城哼一声,神色不明地看她一眼:“走吧。”还真是能屈能伸。
萧煜城的到来使本来热闹的厅堂有那么一瞬间的安静,然后又诡异地重新热闹了起来,苏七旋觉得很莫名。
厅中的其他人纷纷站立起来看着姗姗来迟的璧人,其中意味实在是···复杂。
怎么说呢?盛云国为其他四大国之首,任何事情都是值得他们关注的,尤其是权倾朝野的摄政王萧煜城,萧煜城身为男人虽然并不是不近女色,但也不好女色,他府中有许多姬妾,但是并没有对哪个特别偏爱,但今天他身边的这个女子却是个例外。
萧煜城平日出门从不带女眷,可这次流华城城主生日大宴他居然带了侍妾,还护得死死的,来到流华城半个月也没看到美人的衣角。
如今终于看到真人了,怎么能不好好看个够?!
被众人的目光洗礼,苏七旋表示自己实在消受不起,难怪古有卫玠被看死的典故,她不会成为第二个被看死的人吧?!
虽然她很漂亮,但没漂亮到这个程度呀!
反观萧煜城这位正主,身为四国之首的实际掌权者,就比较轻松了:没人敢直愣愣地盯着他看!
宫尚卿或许也感受到了气氛的诡异,连忙开口:“宫某多谢各位赏脸参加这个宴会······”
终于,众人的注意力都被转移了,苏七旋松了口气之余也没仔细听宫尚卿说了什么,反正领导说话都是一个模式:内容极其空泛,语言极尽华丽。
宫尚卿说完后,就进入了正常的宴会模式了,当然也是苏七旋最为喜欢的吃吃喝喝。
太过高兴的结果就是众目睽睽之下她很自然的随着萧煜城走到了宫尚卿的旁边,然后又很自然地坐了下来,再然后又很不客气地自己动手吃东西的时候,全场就又诡异地安静了······然后又诡异地热闹了······
苏七旋终于感受到了气氛的不对劲,见众人都看着她和萧煜城,她小心翼翼问道:“王爷,他们都怎么了?”
萧煜城笑得极其欢畅,好心解释:“你看这里的正桌上可有女眷?”
苏七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