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分居独立
巴西鼠王简短地致宴前开幕词:
“今天,我们欢迎鼠类的领袖。”它的话还没有接着讲下去,非洲鼠王就插进话了:“不是领袖,是副耗物主领袖,领袖只能是原称呼。”
“对,是原领袖,副耗物主非洲鼠王先生一行,来到了我们亚马逊,我代表巴西鼠,表示热烈的欢迎。”巴西鼠王话一落,宴会里的巴西鼠和非洲鼠都击爪热烈。拍得啪啪山响。“下面请副耗物主非洲鼠王讲话。”
非洲鼠王用两只后腿走到前台,两只前腿爪舞足蹈,打拿照一讲演稿,像模像样地讲道:
“我感谢巴西鼠王,对我们的款待。我们这次远涉从洋,漂洋过海,来到了贵方宝地,可能会给你们添不少的麻烦。”它讲话嘴里露风,说话的声音丝啦丝啦的。它故弄弦虚地接着说,“当今世界,是风云变幻,危险很大,人类要灭掉我们,其它的动物也战领我们的生存地盘,我们正处在一个生死存亡的关键时刻,所以,我们这次来到了贵处,这儿有世界最大的河流,有世界最大的平原,有世界最大的热带雨林森林,我们这次来,与你们共同保卫好这块伟大的土地。”
什么?它们不想走了?这难道不是在抢我们的地盘吗?巴西鼠王的脸马上就冷了下来,晴转阴,阴转雨。但是,它调整了自己,马上就接话:“我们热烈地欢迎您。我希望我们能够并且经营好这块地盘。晚宴现在开始。”
巴西鼠王不断地请非洲鼠王喝酒,一杯接着一杯地敬,一杯跟着一杯地干。喝得非洲鼠王找不到北,豁着牙的嘴也咧个不停,不知所云,信口开河,大吹它有多少个母鼠陪伴左右,大吹特吹它有多么多么了不起的特异功能。
巴西鼠王点头哈腰地附合着,弄得非洲鼠王舒服的不能自己。巴西鼠王这边把它的失态早以录了相,记录在案。巴西鼠王不间隔地用洒灌非洲鼠王,灌得它头重爪轻,晕晕乎乎,昏昏沉沉的,如漂在真空中。非洲鼠王吃着亚马逊河流域的山珍海味,喝着老酒,已经不能自己,被巴西鼠王牵着鼠子走。
巴西鼠王见它进入了疯狂的酒醉状态,就假猩猩地说:“大王,别再喝了,再喝就多了。”
“不!”非洲鼠王很英雄地说。“要喝,一定要喝,不喝还怎么象个非洲豪爽之鼠呢。”
“那好。我就陪大王喝个一醉方休。”
接下来的情况就不一样了。巴西鼠王做了一些爪脚,它自己喝得是经过处理的酒,而非洲鼠王喝得是浓度酒精的烈酒。巴西鼠王安然无恙,而非洲鼠王却不行了。喝到最后,非洲鼠王是上边吐,下边泻,可谓是一吐为快一泻千里。巴西鼠王早就安排好了,一位专家级的摄像师(巴西鼠)把非洲鼠王的一举一动全部录了下来。
酒后,非洲鼠王被安排在亚马逊丛林里的一处幽静的建筑物内。它一连睡了三天三夜,第四天,它醒了过来,身边的母老鼠们欢呼雀跃。
母鼠们为它洗涮,端来解酒的热汤,忙得不可开交,一片混乱。鼠王心里边烦躁,就说:“你们都退下,让我一个鼠静一静,我现在需要静养。”
母鼠们一个个如蔫茄子样退了下去。非洲鼠王躲在席梦思床上,它按着液晶电视摇控器,电视里出现了它们喝酒的场面。而且这场面基本是以它为主要对象,尤其是它吐、泻的场面,历历在目,表现的淋漓尽致,不遗余力地记录在案。
它一下子就蹿了起来,叽叽呀呀乱叫,“这是羞辱我!原来它们早就有预谋的,真不是个东西!看我怎么回敬你这个小地方的鼠儿子!”非洲鼠并不清楚巴西鼠就是想激怒它,让它早点滚蛋。它率所剩的部下不远万里来到此地,就是为了扎根定居的,怎么能够走呢?
巴西鼠王把非洲鼠王灌醉以后,就去了智利,它去请金翅大雕王出面,劝说非洲鼠王们里开亚马逊这片肥沃的土地。它的理由是——非洲鼠水土不服,这儿潮湿,不比非洲干旱,它们在这不适应。
金翅大雕也是刚刚从海底世界(城市)开会回来不久,还没有正常工作。非洲鼠王如此之快地来到南美大陆,令它不可思议。它也同样是非常反感,不希望现有格局被打破。
它热情地接待了巴西鼠王。它在海底城市开会期间,由于比武,它认识了苏梅姑娘,它很欣赏苏梅一举手一头足,每个形象都是优美动人的,在它的脑海里,总是挥之不去苏梅的倩影,它现在已经给苏梅写了几封信了,并打过几次电话。苏梅很客气,也很热情很友好。它恨自己是鸟不是人,它羡慕人类,人类的聪明才智是鸟类所不能比拟的。
“大雕王,”巴西鼠王说,“我们南美洲的自然环境可不能因为它的到来遭到破坏呀!”
“按理说,我是世界的鸟类之王,我是天上飞的,我管的是天空,不该介入你们陆地的动物的琐事,可这南美也是我的家园。我试一试,如果不成,你就到撒哈拉去找耗物主瞎耗子大王,它统管着鼠类,也兼管着陆地上所有的动物。如果它也管不了,那就列非洲鼠王的种种罪行,破坏地球,把生态环境搞失衡了,告到宇宙联合组织,请求人类消灭它们。”
“大王,您说得轻巧,这人类怎能听我们的吗?”
“不,人类现在保护环境的意识特别强,就连人类自己破坏环境都要受到他们同类的制裁和惩罚。”
“那就太好了!”
“我和这非洲鼠王在海底世界有过一面之交。不过,这家伙桀骜不驯,刚愎自用。”
“所以我才请大王出山,帮我解决这一难题。”
金翅大雕把巴西鼠王用双巨爪抓住,扇动着像飞机一样巨大的双翅,飞向天空,很快就飞到了亚马逊河的上空,在空中,它们看到,由于非洲鼠王们的到来,这一片的生态环境确实受到了破坏。而且程度也很严重。金翅大雕王边扇动着翅膀边说:“难怪人类要把老鼠列到四害之中,你们鼠类的破坏力太强了。你们鼠类向人类提出了生存权力的要求,现在我是既赞同,又反对。”
“什么意思?”巴西鼠王问。
“赞同是因为上帝造就了你们,生存是道德的权力;是向善的表现。而反对呢,你们出了偷盗人类的劳动果实之外,没有给这个地球带来任何友善的事情。”
“这一点我承认,可也不能怪我们呀,这地球的资源是大家的,都该有一份,干么人类独占。他们创造的一切也都是用地球上的原材料,那当然也就该有我们的份了。”
“你这是狡辩,我不和你争吵了。”
金翅大雕稳稳地落在了亚马逊河流域的热带雨林气候的大森林里边。大雕王和巴西鼠王与非洲鼠王见面了。当时的气氛是既尴尬又紧张。
非洲鼠王对大雕说:“是刚被请来的当说客吧?”
“说得不对,我不是说客,”金翅大雕看非洲鼠王的样子很不舒服,极其反感,“而是劝客,来劝劝你的鲁莽和草率。”
“什么意思?”
金翅大雕说,“你这样大批量的迁徙,给整个生态环境造成了永久性的灾难。”话说得很不投机,气氛紧张,双方是有火顶脑门儿。非洲鼠张着豁牙断齿的嘴,张牙舞爪的样子,它先将一个用具摔到了地板上,说请大雕王回去,我这儿不用劝,这个地球是大家的,好的地方被人类占尽了,剩下一点地方是我们选择的自由。
金翅大雕从来没有受过这个,就连那高级发达的人类也让它三分,何况它一界鼠类?它们是被人类例为四害之一的家伙。现在的宇宙联合组织也太拿它们当一回事了,它们就应当在地球上消失。金翅大雕也大发雷霆,话虽然没有直说,那意思却很明了——非洲鼠滚回非洲去!
非洲鼠王受不了这个,它冲向大雕王,大雕王也不示弱,扇动着双翅,张开那金钩大嘴啄非洲鼠的肉身,将那肉抻出很长,太有弹性,来来回回,抻出又缩回。非洲鼠王也不是吃素的,虽然它的牙齿断了多根,但它的四爪也还是很有威力的,它的四爪紧抓大雕的肚子,翅膀根部,长长的脖胫。大雕见这样打下去不行,自己也占不到太多的便宜,就瞅准机会,去啄鼠王的眼睛,这一啄不要紧,非洲鼠惨声大叫,叫得惨厉,恐怖,撕心裂肺。
非洲鼠王的母鼠友们忽然间全部冲进来,参加了战斗,它(她)们围住了金翅大雕。情况复杂,死伤的危险加大。
巴西鼠王自始至终一句话都没有说,见情况发展到了这个地步,它是始作俑者,它长得尽管小一些,但灵活有加,它在那些巨鼠之间,自如地上蹿下跳,在保卫着大雕。它对准大那些母鼠们的要害部位,一次次地用小爪击去,然后就爬蹿到另一只面前,那些母鼠们笨了些,追它又追不上。这样减轻了金翅大雕的一些压力。
巴西鼠王蹿上大雕翅膀,用尖嘴对大雕耳语:“那只母鼠是非洲鼠王的最爱。”
“好了,我知道了。”大雕粗音大嗓地说着,它看准了机会,一嘴就叨上了那只母鼠的肚子,用力一拉,那毒鼠的肚皮就被撕裂了,整个肠子就全部露了出来,肚子里还怀有十几个非洲鼠王的后代,已经快临盆了。那些小鼠们叽叽叽叽地叫个不停。
这还了得,非洲鼠王怒火中烧,它玩命地扑向大雕。别得母鼠也被激怒了。它(她)们不顾一切地扑向大雕,大雕上下左右,前前后后,是腹背受敌。
“大家都别打了,停下来,快给大母鼠致病,进行抢救!我们请求人类帮助!”大雕说。“把母鼠抢救好了,我再同你们斗!”
大雕用一只爪抓住那只母鼠,用另一只巨爪抓住非洲鼠王,扇动着翅膀,飞出了这个小型宫殿,径住巴西最大的国家一级医院而去。人类的文明程度在提高,他们接纳了母鼠,很快就进了急诊室,经过简短的处理,母鼠被推进手术室。
非洲鼠王和大雕在走廊里倦缩着,痴痴地呆坐在长椅上,吓得人类的一些患者家属纷纷躲避。
鼠与雕开始了谈判。
鼠说:“原来你还挺仗义。”
雕说:“我不象你,忘恩负义。”
鼠说:“我要和你做朋友。”
雕说:“你没有朋友的义气。”
鼠说:“我准备独立门户,把南美洲做为基地,我希望你也能够参加进来。”
雕说:“这个世界很混乱,你的力量很微弱,这样会被消灭的。”
一位大夫出来说:“请问谁是家属?”
非洲鼠王说:“我是。”
“母鼠脱离了危险,手术完事了,手术很成功,请把母鼠接走,我们这已经是开了先例,不会让它(她)在这儿住院的。”
金翅大雕将这对公、母夫妇非洲鼠又带回了热带雨林的森林中。
回到巴西鼠王的地盘,非洲鼠王就向鼠类总部宣告,它要另立门户,独挑单干。另它没有想到的是,瞎耗子说:“我早就知道了,我料在其中,随你吧,但愿你日后的路能走好。”
双方就都挂了人类提供的手提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