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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外卷三 秦始皇陵

美国NASA月球观测室,约翰坐在真皮靠背椅上,啜饮一口从BOSS那弄来的意大利进口咖啡,偷偷翻看着昨天新出的《花花公子》。

虽然闲散懒惰不是美国人的工作态度,但是空闲时候来杯拿铁咖啡却是无比惬意的享受。更何况,只有做过这份工作的人才明白有多么无聊,整天盯着一成不变的环形山与碎石海,这无疑更像是一种残酷的折磨。

“嘀……嘀……”显示器传来一阵轻脆的警报声,这代表着某处观察点出现异常情况。无奈的扣上手中的杂志,约翰抬头观看屏幕上的红点。心中想道,是俄罗斯的星辰号,还是中国的嫦娥九号,或者是总是不停发射探测器的印度?只是最近没有听到哪国家有探月计划啊。

慢慢放大中心的图像,当约翰看清超高清摄像头下的内容时,却吃惊得一下子跳了起来。满脸错愕,目瞪口呆,以至于杯中散落的咖啡打湿了杂志封面女郎的妖媚诱人的胸脯都没有注意到。

“Oh,MyGod,我看到了什么!一个人,一个没有穿任何宇航服装没有带氧气罐就那么的站立在月球表面的人。难道是超人,是绿灯侠?”

事实上,如果周围的参照物再明显些,他就能发现,这个“人”至少有三米多高,很显然不是他以为的超人或者绿灯侠,当然绿巨人倒是说得过去,如果绿巨人能直接在真空中生存的话。

更让他吃惊的是,屏幕上的探测器明明白白的显示着那个人距离地球接近七亿公里。但是他更确信那个人明明是站在月球边上,月球离地球有七亿公里?引力透镜?只要稍有常识的人都知道这是多么扯谈。

重重地按下旁边的紧急事态按钮,约翰明白,这件事情绝对是大发了,人类最伟大的发现?格鲁伯基金宇宙学奖?狗屁的奖!

与此同时,不下于二十个国家的航天局的观察员在做着同样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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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浪是个孤儿,这身份似乎是许多小说中主人公的特质,只是与一般人不同的是,他的童年生涯似乎更加悲惨。

从他记事起,就跟着一群人四处乞讨,住最脏最乱的房,吃别人剩下的菜,零下几度挤在一张没有被子的小chuang上瑟瑟发抖。而当那个将馒头分一半给他的小姑娘被“人头”活活打死了之后,他那一双原本胆怯的眼睛,就有了几分嗜血。

当盗门门主找到他,想要收他为徒时,他只冷冷地问了一句:“你能帮我杀掉他们吗?”

于是那个人贩子首领被打折了四肢,冰天雪地扔到了刺骨的湖水中,沈浪拔出一把偷偷积攒两块钱在地摊买的小刀,整整捅了他一千多下。而那时,他的脸仍然带着乞讨时习惯性的笑,眼中却流着泪。

所以,熟悉沈浪的人都知道,他表面很乐观,只要没有惹到他,对谁都是一团和气。但是一旦发起怒来,比起谁又都可怕。这大抵是一种意识分裂的表现,虽然并不等同于精神病。

他给自己起了一个网名叫叶开,树叶的叶,开心的开,一个同样属于浪子的名字。这名字大体暴露了他平日的为人,同时也显然是为了炫耀那半调子的飞刀技术。(叶开是李寻`欢徒弟,古龙《边城浪子》中的主角)

谈到叶开,就不得不说下“沈浪”这个名字由来。

他那个据说与古大师一起喝过酒的师父从来没有一点老人应有的稳重与庄严,在一次醉后,突然起了兴致,决定用抓阄来为徒弟取名。白纸条上备选的名字不多,但都霸气侧漏,有沈浪、楚留香、李寻`欢、铁中棠,还有西门吹雪、叶孤城……

其实沈浪真正中意的“冷如冰,寒如雪”的西门剑神,复姓这东西听起来就拉风死了。只是作弊的技术太差被逮住了,所以最终他被迫妥协,于是我们的主角就叫沈浪了。

之所以这堆名字中没有出现“陆小凤”,因为听说这位号称“灵犀一指,凤舞九天”的大侠和他们盗门一脉颇有渊源,可以算是半位祖师,后人必需得给一些尊重。

沈浪不明白的是,且不说陆小凤是个虚构人物,就是真有其人估计也算半个六扇门的人,一个是官一个是贼,是凭什么扯上了这些乱七八糟的关系?难道说是古代版的官贼勾结?这倒是大体有可能。

事实上,他忘了,陆小凤有个和他一起比翻跟斗挖蚯蚓的损友,也是一个神偷,名叫“司空摘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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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沈浪正目瞪口呆地站一个宽广雄伟的大殿前面,确切地说,是秦皇陵的主墓室的前面。事实上他自己都还弄不清楚,怎么会这么轻易就达成了目标。

明明前一刻自己还在秦岭山中拿着洛阳铲撬土,后一刻地面就突然塌陷,然而他就掉入了一个漆黑没有一丝光线的通道中。当他借着强光手电走出通道,就直接来到了主墓室前。这种行为,怎么看都有种“开门揖盗”的意味。

巨大,空旷,威严。秦皇陵长宽超过百米的主墓室中,除了近百根十多米高的蟠龙石柱次第延伸之外,只有中心处一个巍峨的黑色方台矗立,半米一阶的九层台阶环绕四周由上而下,尽显帝墓皇陵的霸道与高贵,蟠龙柱壁上镶嵌着五彩的玉石明珠,将整个大殿照耀得如同白昼。

黑色,五行属水。昔日秦皇一统天下,自认为秦胜周是“水克火”,故秦朝颜色以黑色为尊。从这一点看,这个陵墓确实是秦代墓无疑。

更何况,在黑色高台四边四角上,分开摆放着八个直径近两米、古意盎然的青铜大鼎,细看下,鼎壁面刻画着诸多名山大川、奇异盛景。更有一种独特的光晕流转,在鼎口上方隐隐形成云雾缭绕的山川河图。

巧夺天工,神奇如斯。毫无疑问,这些巨鼎定然是传说中禹皇收九牧之金打造的定国九鼎,这更加证明了此墓是始皇陵墓无疑。

可能有人有疑问,《公羊传》何休注:“礼祭天子九鼎,诸侯七、大夫五、元士三也。”如果此墓是始皇之墓,又怎么可能只有八鼎之制?

事实上秦皇倒是想要九鼎之制,可是据传秦国得鼎后,九鼎之中扬州鼎自动飞坠于泗水彭城,后秦始皇曾派千人打捞而不得,于是终归只有八鼎归秦。所以当时就有方土预言秦朝虽得天下,却不能久之。果然,秦据天下不过十五年,就被刘邦攻入咸阳,落得个二世国灭。

古语道,逐鹿中原,问鼎天下。秦亡后,各路诸侯反王,复兴的六国,包括刘邦项羽都曾穷搜秦地,想要获得九鼎,却终归一无所获。而在其后数千年之中,历代帝王也都曾派人寻觅,以示国之正统,仍是踪迹全无。

谁又能料到这定国九鼎竟然被秦皇做了陪葬之用,就如李世民陪葬了《兰亭集序》一样,这样的国之重宝被埋葬于地下,随时间腐朽,无疑是暴殄天物。多少人文历史的瑰宝就这样消失在帝王的陵墓中,无声无息,只留下一地朽絮残骸,让后人凭吊之时痛心不已。

不知为什么,每当沈浪的目光看向那八只青铜大鼎时,都有一种血脉翻腾的冲动,仿佛有什么熟悉而又陌生的东西在身体内滋生,那感觉好像是一种渴求,夹杂着莫名的悲凉。而这种冲动,又在他手触摸到鼎壁时平息,变成一种心头的雀跃欢欣。

“有古怪?”沈浪神色一凛。

将背包放在地上,沈浪将右手贴在鼎壁上仔细抚摸,隐隐间好像有一股热流通过手心传入了身体内,可是仔细感觉,又仿佛只是幻觉。

接下来无论他怎样的敲打触摸也没有任何异像发生,沈浪只好绕过八鼎,握着摸金符与大夏龙雀走向高台中间。

八鼎到高台中心的摆放的青铜棺椁之间,有十二个高度两米左右的金人伫立。金人身披古朴整衣坚甲,手执戟、钺、刀、剑各种兵器,双目紧闭,背向棺椁昂首而立,兵锋斜指,一股肃杀之气弥漫。

《史记·秦始皇本纪》记载:“二十六年……收天下兵,聚之咸阳,销以为钟鐻金人十二。”

十二金人有多高,《汉书》中说长五丈,坐高三丈,不折不扣的巨人。虽然考虑到秦朝男子的平均身高不过一米五几,这十二个两米高的铜人也算是巨人。只是缘何与记载中的相去甚远?

并且,聚天下之兵熔炼才铸造出这么小小的十二个金人?而且传说三国时十二金人被董卓熔化后铸造成了小钱,莫非秦皇不止铸造了十二个金人?

想不通,沈浪摇摇头走到金人身边,想要近身观察一些线索,古代的青铜铸件上大多有铭文,十二金人的铭文据记载是由丞相李斯撰文,大将军蒙恬书写,规格算是颇高。

然而再次让沈浪吃惊的是,金人身上的铭文不是预料中的小篆,竟然也不是大篆、隶书,甚至也不是金文、陶文以及战国其余诸国的文字。而是一种不曾在史书上记载过的繁复文字。

偏偏,沈浪恰好见过这种文字。“盗门”千年传承,曾经就有一个喜欢偷盗字画的祖师留下一本手札,上面就有近三百个这种格式的文字译文。

事实上,这种文字的来历已不可考,那位祖师在手札中说记载文字的奇异兽皮历史足有十万年。当然,沈浪不会相信这样扯淡的话,但是这些文字,确实是一种独特的体系。

金人身上的铭文大约有百多字,而沈浪认识总数的也不过三百字,确实不多。只是巧合的是,铭文中的首尾的八个字,偏偏就在他认识的字中。

“十二巫祖……神魔牢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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