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不紧不慢地跟在马队后面走着,袁叶跟着马车轻微的摇晃,不知不觉间竟然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模糊的意识中,似乎有人掀了马车的侧帘嘟囔了句“怎么就知道睡”之类的抱怨话,袁叶也懒得睁眼去理,那人便放下侧帘走了,倒是没有再来打扰过。
于是,袁叶这一觉就一直睡到了日薄西山,杂乱的人和事在梦中纠缠着自己,令袁叶心头烦闷不堪。起先,她梦见了袁梦,紧紧闭着一双眼睛,静静地躺在洁白的病床上。老妈默默地抽泣声和老爸重重的叹气声充斥了整个梦境,让袁叶觉得心上似乎压了一块沉重的铅石,慢慢揪着自己的心坠落,坠落……
可梦境突然转变,却是芸娘穿着一身夜行衣站在自己的面前,嘴巴一张一合地看着她,呢喃的声音听不真切。袁叶想走得近些仔细听听,却看到芸娘的胸口突然出现了一个大血窟窿,急涌出的鲜血溅了袁叶满脸,让袁叶忍不住要惊叫出声……
“啊——”
袁叶从梦中惊醒,无措地抬手抹着自己的脸,好似真的有擦不掉的血污一般。
定了定心神,忽然醒悟过来自己还是坐在马车之中,袁叶心中稍稍松了一下。胡乱擦了擦额头的冷汗,这才发现马车已经稳稳当当地停了下来,自己孤零零地坐在车厢中,小铃铛也不见了踪影。
梦中芸娘的模样又出现在了脑海之中,袁叶慌乱地去掀马车的门帘。
“萧子钰——”袁叶喊了一声,心中一愣,自己要寻小铃铛,不知为何叫出的却是这个名字。
“在呢在呢。”马车后一个声音含糊不清地应道,似乎又接着转头朝向另一个方向:“蒜头叔,你再添点火,肉都没熟!”
袁叶轻轻从马车上跳下来,绕过车辙,便看到一大帮人正围着火堆欢欢喜喜地喝酒吃肉。
萧子钰嘴里塞得满满的,手中正握着一根肥肥的鸡翅膀,正用另一只手将木枝上的肉取下来递给坐在旁边的小铃铛。
袁叶心中一暖,心头的烦躁感渐渐被悠悠飘来的肉香给挤没了影。
火堆旁的萧子钰见袁叶下了车,笑着向她举了举手中的鸡翅膀吆喝着:“你倒是鼻子好使,肉刚刚烤熟就醒了。”
一旁的小铃铛见状也学着他的样子向自己举着手中的肉块,看样子精神特别好。
“袁姑娘,快来快来,将军特地给你留了好大一块肉,旁人都碰不得呢。”马赢在旁边叫嚷道,惹得大家一片哄笑。
好在袁叶的脸皮够厚,任由大家去笑去闹,反正以前因为张朗,被开这样的玩笑是常有的事,心里的那点不好意思早就被消遣干净了。于是袁叶摆摆手,打着哈哈就凑到小铃铛旁边坐了下来。
一旁的萧子钰果真递上来一块烤得嫩嫩的肉块,笑着看向又要张口的马赢:“马赢,你可见识过袁姑娘的‘霹雳脚’?”
“那是什么东西?”马赢转头看向袁叶问道。
“呃……”袁叶无从回答,愣愣地看萧子钰。
萧子钰笑了一下:“你那几天不是总问本王,本王那高挺的鼻子哪里去了。”
“是……我问了……”马赢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今天让你见识见识。”萧子钰嘴角勾得又弯了些,“蒜头叔,你去马车前面的粪兜里拿个干粪球来用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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