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流血了吗?没有吧……她一点儿没感觉到痛的啊。
身体突然一轻,眼前再次眩晕了一下,才发现已被断月拦腰抱了起来,满鼻子都是他身上清幽的兰香。
济心看着他光洁略尖却又有几分圆润的下巴,以及那细长的脖颈,有点儿恍惚,这一恍惚间,就被断月抱进了他的卧室,丢趴在了床上。
济心被摔醒,见断月急急地从外间拿了绷带药水儿进来,眨了眨眼睛,想看看自己是不是看花了眼,“那个……请问……这位帅哥,你还是我师兄断月吗?”她的断月师兄会这么关心她吗?会在看到她的伤口迸裂流血后这么紧张着急吗?
虽然他脸上没什么表情,但她感受得到,他真的着急了。
断月瞪了济心一眼,将她的头重重按进枕头里,济心喔喔两声就听到身后传来撕拉之声,背后一凉。
“那个没必要这么浪费吧?好好的一件衣服,你说一声,我自己脱还不行吗?”她可不会因为什么男女有别,授受不亲的理由唧唧歪歪别别扭扭,伤口裂开才是大事儿。
“衣服都被血粘住了,你脱得了吗~!”
“伤口怎么会裂开了呢,我都没感觉到痛,一点儿都不痛啊。”在回来的路上,感觉到后背****,还以为是汗水,没想到竟然是血。
“给你抹的药膏本来就有镇痛的效果,不痛不代表不存在~!”他真是后悔,就不该给她用镇痛的药膏,本来是不想她受痛,倒是忽略了这是个缺心眼儿。
原来药膏里带了麻药的成分,难怪一点儿都不痛。
绷带也被剪开,断月看到济心后背血糊糊的一片,心口紧了紧,“你果真是离不得男人,没有男人你连照顾自己的身体都不会?”
“断月,你说话不要总是那么冲好不好?本来一句关心的话,从你嘴里说出来都没法让人领情。”
“你不要自作多情,我关心你?若非看在大师兄的份上,我才懒得理你。”
切,这只高傲的公鸡,承认关心她会死吗?!“我要再次强调,我不是离不得男人的那种女人!没有男人我照样可以照顾好自己,照样会活得好好的,后背这伤口还不是要怪你,干嘛要给我用镇痛的药膏,让我麻痹大意都忘记自己有伤了。”
断月愣了愣,这倒成他的错了,本来已经拿在手中的药膏也停住了倾倒的动作,放回去,换了另外一瓶他用着的,洒在了济心的伤口上。
“起来,裹绷带。”
济心两只手臂捂着胸,坐了起来,面朝床的里侧,把后背对着断月。
“你这样捂着我怎么裹?”
济心回头看他,他站在床边,修长洁白的掌上放着一根绷带,莹白如玉的指尖还染着几点她的血迹,冰蓝的长袍还没他脸上的表情冷。
“男女授受不亲。”济心随便嘀咕一句,转过身,把手臂放下来。
“哼。”断月冷笑一声,“我以为在你和男人之间就没有授受不亲这个词儿。”
“断月!”济心猛地转身,终是忍无可忍,“你说话不要这么难听好不好!”
“我说话一直就是这么难听……”断月目光突然触及到济心转过来的身体,那两团儿‘小白兔’还因为她激烈的动作弹了两下,喉下突地一紧,小腹便窜上了一撮火苗。
他也是男人,他三年没有碰过女人,面对这样让每个男人都会血脉喷张的画面,他不可能没有反应,加上,眼前这个女人又是他爱进骨子里的人儿,而眼前这具身体,他感受过它无数次的柔软芬芳,他怎么可能把持得住。
握着绷带的手不禁微微颤抖,“转过去~!”低喝之声带着几分嘶哑。
济心这才想起自己还裸着上身,慌忙转过去,断月微微地吐了一口气,尽量地克制下体内升腾起的欲望,开始帮他绑绷带,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要克制身体冲动的缘故,手上的力道没有控制好,绑得有些过紧了。
济心本来还为刚才的尴尬有点儿不好意思,忍着没提醒他,但他绑得越来越紧,紧得她都呼吸不畅了,不得不出声,“那个,师兄啊,太紧了,我快喘不上气儿了。”
断月手上动作一滞,自嘲地摇头笑了笑,“你故意的吗?这都要绑好了,你才说。”
“谁故意了,我故意什么啊~!”
“故意要在我面前裸露肢体gou引我。”
“切~~~!”**他,他还真把自己当个角色了,她济心**男人可不光是看长相的,还得看人品~!后面那话济心没说,因为怕说出来刺激断月说更难听的话给她听。
不过,说到gou引,济心想到了天岚玄晨,为了得到绛阳暖玉,她确实是gou引了那头‘百兽之王’,也不知道现在那家伙消气儿了没有。
哪天要是再见到她,会不会抡起他的大刀把她砍成两半?
咦……她可以用这招儿得到绛阳暖玉,是不是也可以用这招儿从断月身上弄到东海神珠?
“那个,师兄啊,要是我真gou引你了,你……会上勾儿吗?”
“要试一试吗?”
断月正说着,济心突然感觉到脖颈一暖,断月竟在她的后颈处吹了一口气儿。
“啊~~~!”济心下意识地惊叫一声,因为她发现自己竟然因为那一口气团儿身体突地颤抖了一下,一阵酥麻从后颈的皮肤晕起。
抱着胸腾地回头瞪向断月,看着他似笑非笑的表情,心里凉凉的,暗恨自己怎么那么不争气,就一口气儿就能挑起她身体的反应。
断月垂了垂眸子,掩下眸中的笑意,她身体上每一处的敏感他都一清二楚,她还大言不惭地说gou引他的话,谁**谁还难说。
“你出去。”
断月微微抿唇,“师妹怎么了?怎么突然这么紧张?”提了提手中的绷带,“伤口还没缠上呢。”
“不用你缠了,你让帼嬷嬷来帮我好了。”
“师妹又想跟我说男女授受不亲的话了?可是前一刻你还说要gou引我啊?”
“那个,我只是开玩笑而已,我怎么可能gou引你,我要是gou引你,那岂不是luan伦了,我们虽然不是亲兄妹,但也是师兄妹。”济心胡乱找理由。
“师兄妹就叫乱伦?呵~~~!”断月竟是忍不住笑出声儿来,脸上不无嘲讽,“那你和无忧岂不是乱得不能再乱?”
济心给哽了一下,她是无忧的师叔祖啊,祖孙辈儿的,虽然没有血缘关系,但是听上去也确实是有些别扭,但是她又否认不了,她和无忧的确是存在那种男女间的亲密关系。
看到济心默然的表情,断月的眼神冷了冷,转身走了出去。
不一会儿,帼嬷嬷就走了进来,“济心姑娘,嬷嬷来帮你绑绷带了。”
帼嬷嬷帮济心绑好了伤口,问她,“姑娘去前厅吃晚饭吧?”
济心突然就没了胃口,“不饿,不想吃。”
“不想吃也得吃一点儿,饿着肚子睡觉,容易睡迷糊。”帼嬷嬷劝到。
济心想也是,不但容易睡迷糊,还容易梦魇,为了能睡个好觉,就算身子发软也撑着去前厅吃了几口。
心月已经吃好漱了口,正窝在断月的怀里给他看他今天画了一下午的王八。
断月看着那一纸王八,对心月温柔地笑了笑,还夸他画得好,看似是在和心月说话,但心思却有些飘渺。
心月虽然小,却也是极为敏感的,自然是感受到,便恹恹地靠在断月的怀里看济心吃饭。
济心嘴里嚼着饭,眼睛也是看着心月,两人就那样看着对方用眼神交流,但两人都不知道对方看着自己在想什么。
没一会儿,心月就垂下眼皮睡着了,断月便将他抱着回了屋,紧跟着,济心也吃完回了自己的房间。
断月将心月放在床上,床单因为刚才被济心躺过皱皱的,他也没让下人来换,帮着心月把衣服脱了,只剩下一身儿雪白的单衣,又将被褥拉过来给他盖上。
便坐在床边盯着心月熟睡的小脸儿看,白玉般的手指轻轻抚过他的眉眼,想着他才生下来时皱巴巴一团儿的样子,那是他第一次见才出生的孩子,心里还想着,怎么这么丑,他都长得这么好看,他娘长得虽然没他好看,但也算是个美女,怎么他们生的孩子却这么丑。
虽然丑,但他依然疼进了心坎儿里,这可是他和她的孩子,身体里流着她和他共同的血液,就算她不爱他,但孩子的存在,证明着他曾经拥有过她。
后来慢慢的,孩子长开了,像朵儿花一样开放出来的五官,美得不像话,可爱极了,帼嬷嬷和下人都说孩子长得像他,简直和他一摸一样。
但只有他可以细数出他像她的地方,就说这眼睛,看起来像他,不过是那外形像而已,这眼中的神韵是像她的,特别是笑起来的时候,那笑意简直能晕进眼底最深处去,让人看了,再冷硬的心肠,都能荡起暖暖的涟漪来。
还有他们说谎的样子也几乎如出一辙,说谎的时候脸不红心不跳,说得溜溜顺,可是一旦发现被拆穿,立马就笑得灿烂无比,随便找个理由就能搪塞了,就算你知道他说了谎,看着那如花笑脸,也不忍心再责罚。
睡觉的样子也很像,特别是做梦的时候,那睫毛会轻轻地颤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