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李云清回到自己房里,她已经从五个人一起住的下人房中搬到了紫薇苑后面的单间下人房。领的月例按府中老妈妈的标准给。倒也是侯府奴仆中的头一份了。
桌上放着沈薇赏下来的饭菜,都是主子吃不了的撤下来,赏给谁还表示着莫大的恩宠。一个竹笋滑鸡片,一个蘑菇菌丝汤,还有一碟子鸡油卷。都没怎么动过。
云清坐下来一边大口吃一边想:权利富贵有什么好,像沈薇这样的,身子弱的跟什么似的,再好的饭菜不过吃两口,再俊的老公也不过放在那看着,再乖的儿子也不知道能照料几年。
还不如小康之家,吃一般的饭菜,想吃多少就吃多少,嫁老实的男人,有事老公干,没事那个啥。生一个姑娘一个儿子,健健康康的看着他们成亲生子。那日子才是人过的!
一边想一边恨恨的吃,直到盘子都见底了才发现撑的难受。哎哟忙活一天了,洗洗睡吧,要死也得吃饱睡足了!说不定死了就能回去呢,有电脑有电话,没事还能打游戏。哪像现在一天净伺候人!着实累了,脑袋一沾枕头就睡着了。
看的窗外的暗卫一阵无语,什么人啊这是,能比猪还心大。
次日清晨。
“哈哈、哈哈哈!”房间里传出一阵爆笑声,不是刘煜的房间,而是世子爷的书房。
书房里刘俊彦坐在椅子上捧腹大笑,上气不接下气:“她,她竟然就那么走了,哎呦,我的眼泪都流出来了。”说着还擦擦眼角,“难得的是你还没有发怒。她可真大胆啊,真大胆!这样的丫头不做奸细也可惜了。”
“我哪能真对她用刑,再怎么说她也救过煜儿一命。没想到这丫头的气性这么大。”刘青彦还是一副冰块脸,端着杯茶坐在书案后:
“要说她是奸细,却又身家清白,一大家子人住在城外不远。要说她不是奸细,那她的医术是谁教的呢?”
“她不是说做梦学的嘛!”
“这你也信?”
“或许真的是梦里学的呢,我走南闯北也这些年了,身边各派医术的高人也有几个,我问过他们,都说没见过这样的医人办法。跟他们学的简直南辕北辙。”
这时空中传来一阵有规律的鸟啼,刘青彦一招手,黑影一闪,屋里瞬间多了个人,只见这人一身劲装,跪在地上将昨晚看到的事讲了一遍,此人正是监视云清的暗卫。
“哈哈,哈哈哈~”又是一阵爆笑,刘俊彦忙着揉肚子,刘青彦的脸则更黑了。他十五岁跟着父亲上战场,大大小小的战役不下百场,是真正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平时就连一些皇家亲贵见了他都绕路走,难道这个小丫头就真的不怕他?
话说云清一觉醒来天已大亮,起身梳好发髻,坐在镜子前发呆了好久,等着刘青彦的人上门来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