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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心领神会

江陵县城。

赵末和张居正二人并肩走在大街上,他们一路说说笑笑,谈天说地,论道古今,一会儿谈到官场的形形色色,一会儿讲到黎明百姓之苦,总之二人相处融洽,没有隔阂。

从张居正的举手投足之间,透着一股不可轻视的魅力,张居正才智非凡,在赵末面前展现出过人的一面,一个称自己为兄长,比自己还小的张居正知道的视野面之广,让他想起了历史大明第一首辅湖广张江陵张居正,但赵末也一想,不会有如此巧合的事,毕竟自己所知道的历史知识有限,面前的张居正是不是历史所书的张居正,不敢妄下结论。

张居正的机敏多智让赵末刮目相看,他们来到了小河边,赵末停住了脚步,望着非同凡响的张居正微笑,张居正也停住了脚步,这让张居正很是纳闷。

二人背着手,面对着静静流淌的河水。

赵末会心一笑,转过头,看着张居正道:“张白圭。”

“嗯,赵兄为何叫突然叫居正乳名啊!这不是成心取笑与居正吗!”张居正随口一答,直觉话中讥讽之意,心里忿忿不平。

赵末霎目瞪口呆,两腿松了一大截,本来就是随便一问,也没当回事,没料到得到了张居正的回应。

“大明首辅张居正!”赵末指着张居正不假思索的说道。

张居正直视着赵末,鼓着腮帮子,不解道:“赵兄,难道你一点也不关心朝廷大事吗?大明的首辅可是夏大学士怎么会是,是什么张居正,赵兄取笑居正已经多次了,到底是何用意啊,居正我可从来没有得罪过赵兄啊!”面子已经挂不住了,显得十分难堪。

一声‘张白圭’,赵末至此知道了,不经意证实的眼前是张居正,是从小在江陵生活的张居正,是未来万历十年政改的先行者大明首辅张居正。

没有想到穿越到了嘉靖朝没几天,就遇到了年轻时代的张居正,还和前世的赵末是同时代知心知己同学同窗同举人。

站在历史名人面前,赵末外表激动兴奋,而心里萌发出莫名的历史占有感,是压力还是动力,他一时还难以分辨。

赵末走近张居正,摇摇手,微笑道:“不,贤弟不要多想,为兄没有要取笑贤弟的意思。”笑了笑,平复了一下激动的心情。

“那是何意啊!事情总要有个因果吧!”张居正堵着气道。

赵末手臂勾住张居正的肩膀,微笑道:“当然是好意啊。”心里决定要为自己说的话负责。

张居正浓眉一蹙,眼睛盯着赵末问,道:“好意?赵兄,在酒馆里装作不认识居正,而后又叫居正乳名为乐,最可气的是赵兄你明知居正无一官半职故意作弄与我,那你说的好意何在啊,居正愚钝,还请赵兄言明。”拱了一下手。

赵末拍拍张居正的肩头,道:“贤弟啊,你不是总说我迂腐吗,所以呢,所以呢,为兄我要改变一下自己的为人处世啊,改掉以前不苟言笑的坏毛病,再说与居正三日没见,和居正你玩笑一番,知道居正是大度之人,怎会将此玩笑挂心呢?”张居正也是边点头边洗耳恭听,赵末搭着张居正的肩背,往岸上走了一段,二人转了个身,赵末手指着眼前的河流,说道:你看,那条河,俗话说长江后浪推前浪,你我都是有功名的举子,我指着你说‘首辅张居正’的意思你应该明白了吧。”

张居正专注的看着赵末,聆听着赵末的话,心也放松了许多,面对着不停流淌的河水,深深吸了一口气,道:“赵兄的意思,居正领会了,赵兄是说居正有辅国救世之才,今后定能升任宰辅,赵兄此话是否言过了。”

聪明人就是聪明人,一点就透,赵末庆幸自己能把话给圆回来了,好不容易把张居正给糊弄过去了。

赵末忙道:“不过,不过,大丈夫干大事业,居正你没有想过吗?”

“这……”张居正默默的笑了笑。

张居正开怀大笑,道:“赵兄如此抬举居正,居正我该如何谢你呢?”

赵末笑了笑,道:“你我兄弟一场,恐怕这是为兄第一次对你说这样的话吧!”

张居正连连道‘是’,激动道:“却是,却是,赵兄性情大变,居正我受宠若惊!”张居正连连称道“开榜前,你还悲观自己若未中举无颜苟活存世,要不是赵兄你夺得举人头名也不会突然变得这般豁达豪爽吧,什么江山易改本性难移,都是屁话,你赵末赵大才子就是很好的例子,唯有熟读四书五经烂于胸,改变性格是绝对可以的,赵兄你说对吗?”

“对,对,不对,不对……”

对不对,赵末直觉内心产生了矛盾,是两个不同性格赵末的矛盾,。

“到底对不对啊。”张居正急道。

“不对!”

“不对?我说得不对吗?赵兄,你怎么了?”

“对!”

张居正高兴的笑了笑,道:“赵兄,你又开始迂腐了,呵呵……”

说完,张居正转身向前走了几步,被‘对与不对’纠结中的赵末叫住了。

“贤弟,你意欲何往?”赵末忙道。

“花间有酒花间醉,满春楼里论诗会。哈,哈,哈……”张居正背着赵末顿住了脚步,笑道。

“满春楼,什么地方?”

张居正转了个身,笑道:“江陵独有的一家青楼啊,赵兄你肯定没去过吧。”

“青楼,妓院?张居正要去妓院,我没有听错吧?”赵末怀疑自己的耳朵是听错了,自言自语道。

张居正坦言道:“没错,是妓院,我约了江南的才子和湖广的才子到江陵满春楼举行一次论诗论文大会,与众才子共聚一堂互通友谊,赵兄你身为解元众才子之首,可不能不去啊,众才子可是十分仰慕你这位江陵第一俊才啊。”

赵末道:“那种烟花之地,岂是我等举子可去之地。”

张居正叹道:“唉,又迂腐了,知道赵兄会如此推诿,你若不去,才子们会寒心的,他们有的可是千里迢迢转呈过来就是为了看你一眼,去不去,赵兄还是自己拿主意吧!”

看来自己是个偶像级人物,还有骨灰级的粉丝从老远来就是为了见咱一面,不去他们还以为耍大牌呢。

“去!”赵末跟了上去。

张居正被赵末的决定大吃一惊,没想到从来没有去过那种地方的赵末会答应的这么快,出乎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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