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步踏在落叶上的时候,发出细微的响声。响声很明显,因为四周很静,一种很诡秘的静,静得令人不安,静得让人可以感受到自己心底隐藏的惶恐。然後,练梦停住了。 一个人静静的站在出口处,大片树荫隐去了他多半个身子。“朋友,不管你是谁,不管你来这里有什麽目的,跟我回去吧。”
来人边说,边慢慢的从阴影下走出来。月光洒在他的脸上,他的脸有如冠玉一般端正美好,他的气度更是沈稳从容,然而这种从容的气度在看清练梦的容貌後一扫而空,只剩下了愕然:“梦,怎麽是你?”“我也没想到会是你。”练梦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缓缓放下意轩,一抖手,长剑出鞘。
“梦,你这是做什麽?”任天行吃了一惊,不可置信的看著身前霍霍生光的长剑,怎麽想不到会有跟练梦兵戎相见的一天!“你……他……他怎麽会在这里?”目光一转,任天行终於看见了倚在练梦身旁血迹斑斑的意轩。忍不住倒抽了一口凉气。明白了,全明白了!为什麽梦会充满敌意。
所有人都说意轩畏罪潜逃,离开了天龙堡,口口声声要捉拿凶手,就连他这个主人也这麽说,可是现在,意轩却在天龙堡里——也许是天龙堡的地牢里被发现了!这说明什麽? “你认为是我阴谋设计了意轩?”
练梦不答话,只是冷冷的看著他。
“我不奇怪你的反应,可是请你相信,我所知道的都告诉你了,我对你,绝对没有一丝一毫的隐瞒!”他看了眼练梦漠然的表情,忍不住苦笑,“你不相信?” 练梦摇头:“我不知道,什麽是真,什麽是假,我已经分不清了。”自从下山以来,遭遇了太多扑朔迷离的事,练梦无措的感到,自己跟五年前一样,对这个世界懵然无知。
远处传来鼓噪的声音,那是追兵到了。 练梦长剑一挥,急道:“让开!” 他只想击退了任天行,好夺路而逃,却全没料到,任天行竟然全不避闪。 “哧”的一声,剑峰没入肉里。 “你为什麽不躲?”练梦吃了一惊,长剑停住,再也刺不下去。 任天行痴痴的望著他,惨笑:“你既然不信我,就干脆一剑刺死了我吧。”
眼见鲜血从创口处流了出来,慢慢浸入衣襟,练梦眼里渐渐露出不忍,终於叹了口气:“我信你就是。” 任天行歉然道:“对不起,我其实不想这样逼你……”“在哪里呢!”“抓住他!”这一耽搁,竟然被追兵发现了行踪! 练梦回头看去,黑暗中几条白影正向这里迫近,心里顿时一阵慌乱,猛然间只觉虎口一紧,已被人拿住,不由惊呼:“啊……你做什麽?”
怎麽也想不到,受伤的任天行竟闪电突然出手,扣住了他的手腕!练梦心里暗叫不好,这竟是对方的苦肉计!握剑的手再不迟疑,向内一递——任天行闷哼一声,却并不放手,反而将练梦拉到自己身边。“放手!”见他如此顽强,练梦又气又恨,本来他完全可以一剑结果了这反复之徒的性命,可是想到这些日子的情谊,竟然下不了手。
忽然,一件温润光滑的器物被塞到手中,只听任天行的声音在耳边道:“从这里一直向前……有个侧门,出了……出了侧门向西行二三里是座山,沿山道走你会发现一间猎户的茅屋,把这玉佩交给茅屋的主人,他……他自会护你周全。”
练梦听得一头雾水:“你说什麽?”“快走!”练梦只觉一道掌风将自己托起,连忙抓紧了意轩,借势一跃,人已飞过高高的院墙,落在一条辅道之上。他不知任天行用意为何,愣了一愣。 隔著墙只听有人叫道:“二公子,你怎麽了?来人呢,二公子被贼人伤了!” 然後是任天行微弱的声音道:“我没事,他们……他们从那边逃走了。”
练梦再不敢迟疑,连忙展开轻功,向前奔行。可是追兵的吆喝声越来越小,竟是相反方向追下去了。 一路行去,果然在路的尽头处发现一道门,门上的锁已经锈迹斑斑,一削便断,看来这里很久没有人使用过了。
到这时候,练梦心里仅有的一点疑惑也被打散,只剩下了悔愧。任天行明明是好意相助,自己却疑心他要加害意轩,反而刺伤了他!也不知他伤的重不重,自己後来那一剑,似乎刺得很深…… 哎,练梦呀练梦,平生唯一对你倾心相待之人,你竟如此回报,当真猪狗不如!
心里自怨自责,脚下可不敢停歇,行了许久,果然前面地势渐高,一座山峰耸立在面前。更有一条羊肠小道从山脚下铺开,一直延伸到深山深处。对於长期生活在深山里的练梦,山路简直与平地无异,丝毫不曾因此减慢脚程,只是偶然的颠簸让昏迷的中意轩忍不住呼痛出声。“意轩,你醒了?”
“梦……是你吗?我不是在做梦吧?”耳中听到熟悉的声音,意轩挣扎著想要睁开眼睛,可是却怎麽也睁不开。“梦,我好难受。” “再忍忍,很快就安全了。”抬起头,一角屋檐从树丛中露出来,应该就是任天行所说的地方吧。
应门的是个须发皆白的老者,虎背熊腰,尤其一双有神的眼睛显示出与他实际年龄不符的精力。他见了这两狼狈的两人,先是一脸防备,可当练梦将玉佩给他看的时候,他的神色很快温和下来。 “你们既是二公子的朋友,就是我的客人,就算你们惹了天大的麻烦,我也会护你们周全。”
茅屋很小,里外三间房,老者将他们带入里间。“老儿姓张,你可以叫我张猎户。” 练梦点点头:“张老爹。”将意轩安放在床上,开始帮他处理身上的伤口。 意轩不安扭动著,轻声道:“梦,我好冷。我好像……好像回到了很多年前,我中了寒毒的时候。” “傻瓜,你身上的寒毒已经清了。”你不知道的是,那寒毒如今已经转嫁到了我的身上。哎,从那时候起,你我的命运就已经纠缠在一起,密不可分了。
一旁张猎户忍不住插口:“他是不是发烧了?” 练梦一想不错,伸手去探意轩的额头,果然滚烫一片。
“这可不妙,这荒郊野岭,又是半夜,到哪里去请大夫?”张猎户不禁搓手,虽然素不相识,只因为意轩的是二公子的朋友,他便开始关心起来。 练梦眉头紧锁,这时候天龙堡的人正在四处搜索他们,倘若出去无异就是自投罗网。
张猎户忽然想起,“我腊月间生了场风寒,还是二公子给请的大夫,当时的药还有一些,就不知能不能用。”
“带我去看看。” 练梦久以采药为生,对各种草药的药性知之甚详,当下挑出一些草药来。虽然不全,但多少还是有些效力。 “你陪著那位小哥,我去熬药。”“多谢老爹。”练梦真心感激这位仗义的老人。
老猎户哈哈一笑:“二公子对我老儿有恩,我照顾好你们就是报答於他。你要谢,就谢他吧。”练梦想起任天行的一番相待之情,又是感激又是惭愧,一时间不觉痴了。
火盆烧的极旺,身上也加了两条被子,可意轩依然冻得发抖。他无助的看向练梦:“梦,我是不是要死了?” “胡说,等烧退了,你就好了。”练梦坐到床沿,轻轻的握住他的手。意轩的脆弱让他心怜,恨不得亲身代他去承受这痛楚。 “你别骗我,我全身都好像不是自己的,我一定是要死了。梦,我有些话……一定要跟你说。”
“等你好了再说吧。”“不,不,现在不说……怕就没机会了。” 他目中流露出哀乞的神色,看的练梦心头一软:“好吧,你说。说累了,就歇会儿。” 意轩叹了口气:“梦,我这些日子对你很不好,你……生我气了麽?”
“不生气,就是有时会伤心。可是我知道你心里也很难过,就不怨你了。”练梦温和看著他。都过去了,一切都过去了,意轩还是那个依赖自己、信任自己的,以前的日子又回来了。想到这里,心中说不出的欢喜。 他眼中的慈爱却让意轩的心都冷了下来,摇摇头,惨然道:“不,你不知道,你什麽都不知道。梦,我喜欢你呀。” 练梦脸上微微一红,觉得这话有些不伦不类,但又一想,意轩正在生病,说不定就是烧糊涂了辞不达意。这个别扭又死要面子的如此坦白说出对自己感情,想必是病中极度不安吧。
於是微笑道:“我虽然从不让你以长辈相称,但在我心里,你其实与我自己的子侄无异。” 他以为这样是在宽慰意轩,哪知意轩的表情更加悲伤:“你根本就不明白!哎,梦,我喜欢你,不是晚辈对长辈,对大人,我想抱著你,想亲你,就像男人对女人一样。就像……你对他一样。”
啊! “你……你说什麽?” 这在说什麽?即使是晴天霹雳也不足以形容练梦现在的震惊。脑海中霎时间一片空白,反反复复只有一句话:怎麽会?怎麽会?怎麽会! 全身一震,忽然回过神来,想起自己正拉著意轩的手,不自觉得想要松开,却被意轩反手握住。
他不是病了麽?不是正在发烧麽?怎麽有这麽大的力道?练梦无措的想著。他很不安,很惶惑,很想逃离这里,找个地方静静想一想。 意轩闭上眼睛,两行泪水从眼角边淌了下来。“我一直、一直不敢说,我知道说了你一定会讨厌我……连我自己都讨厌自己!我怎麽能对我敬爱的梦有这样的想法? 我一定是疯了。我告诉自己,不能说,要把这个秘密带进棺材,可是我现在又後悔了。我这麽爱你,你都不知道,怎麽可以?我……要让你知道,就你讨厌我我也要 让你知道……”
他说得太急切,一口气憋得太紧,便喘不过气来,脸儿涨的通红。 练梦心中不忍:“不要说了,你累了,歇著吧。” “ 不,你听我说。”意轩抓紧他的手,“那天……那天我听说了你和的事,我心里真得很生气。我敬爱的竟是这样的人,梦竟是这样的人,我觉得我被你 们骗了。可是……更让我受不了的是,我那麽小心翼翼的守护著你,不敢碰你,怕玷污了你,而你却已经爱上别人!那人还是他!”
“……梦,你为什麽对我这麽好,是因为我爹爹麽?你心里……还在想他麽?” 这 个问题若是问在平日,练梦断然不会回答。可是现在看了意轩泫然欲泣的模样,心中顿时软了,叹了口气,柔声道:“以前我收留你,有一半是因为怜你孤苦,还 有一半是看在你你师傅当年收留我的份儿上。我是个孤儿,你你师傅、也就是我师父,待我很好,可我一直没能报答他。我容忍你的任性,因为我知道你其实是个善良单 纯的,只是对陌生的环境感到害怕,才会总是竖起尖爪。”
发现意轩目光中的不尽信,又道:“至於你爹爹,说我全然忘了他,也不 可能,毕竟他是除了师父我最亲近的人,可是事情过去就是过去了,回不了头,多想也是无益。只是每当想起这段往事竟是如此收场,心里总觉得惘然罢了。”第一 个教自己懂得****美好的人,也同时教自己知道了****的无常,人心的难测。现在那个人的尸骨已经埋没在长草里,再也找不到,恨也罢,爱也罢,也自然随之淹 没,剩下的只是唏嘘感叹。
意轩垂下眼帘:“我逃离了山上,心里想著,再也不要见你了。见不到你,我就又是以前的意轩了。可是,你 又出现在我面前,那一瞬间,我真觉得自己完了,你就象个无休止的噩梦,我根本没有办法逃离你的掌控!而你还和那个任天行在一起,那麽的亲密,你怎麽能这 样?你明明是我一个人的!” 他深深吸了口气:“所以我生气,我对你发火,说些伤人的话。我其实不想的,可是我控制不住自己,每一次回去,我都恨死自己了,可再一次见面,我又忍不住……梦,你一定讨厌我吧?那麽任性,那麽不懂事。”
“没有,没有……”练梦漫不经心的答著,整个心思还沈浸在“意轩喜欢我”这个可怕的事实当中,被震撼的久久回不过神来。“药来了。”老猎户捧著药碗急冲冲的走进来。 “吃药吧。”练梦接过药碗,扶起了意轩。
意轩摇头道:“我不吃。” “别闹,不吃药你怎麽能好?”“我就是不要病好,我病一好,你就该走了。我知道,我的话让你害怕了。”病中的意轩依然是敏感的,也许只因为太脆弱。 练梦叹了口气:“乖乖的吃药,我答应你,我不走。” 再三的保证之後,意轩这才安静的吃了药,躺在场上睡著了。睡梦之中,他的手仍是紧紧的握住练梦的。 老猎户笑道:“这位小哥怎麽跟个似的?我看,也只有相公你才能受得了他,制的服他。”摇头感叹了一回,推门出去了。
室内一片寂静,无风,灯影却不停的晃动,正如练梦汹涌澎湃的心潮一般。他端详著熟睡中意轩般的脸孔,那张脸上仿佛还残留几分无咎的影子。忽然之间,心头涌上一阵寒意,他仿佛看到,冥冥之中,正有一只翻云覆雨手,把他们三人的命运绑在一起,分也分不开了。
练梦突然恐惧起来,也许意轩就会这样消失掉,消失在这茫茫的夜色中,消失在这四周的空气中!!
巨大的恐惧使练梦浑身颤抖起来,不!不许!绝对不许!
用力的!再次从背后把那身躯紧紧的搂入了自己怀中,再不肯松手!
意轩的声音疲累、沙哑,再也没有朗朗的朝气,有的只是汪洋般的艰酸与苦涩。
“事已至此,木已成舟,你我之间,无缘、无份……”
“你果然,还是连最后的这一点机会也不愿给我……”
练梦的声音在背后响起,只是这次,不是愤怒,不是哀怨,而是一种彻彻底底的……绝望。
意轩心中一震,正想回头,却觉得身子一软,浑身的力气就如同被抽丝剥去一般的离身体远去……这种感觉!!
不敢置信的看向身后,意轩瞪大了双眼瞪着脸上泪痕还未干,却是一脸漠然的练梦!
身体越来越无力,双腿已经开始打颤,如同身体里的骨头都被人一瞬间剥离开的滋味……
意轩死死的扣住桌角,努力的保持着颤抖的身体不滑倒在地,但是就连双手支撑的力气都已经开始消失……
连身体都控制不了的巨大恐惧涌了上来!而练梦却只是好整以暇的看着脸色愈见苍白的意轩,就在意轩再也支撑不住向地上倒下的一刹那,迅速冲至他身边,一把就把那已经瘫软成一团的身体抱在了怀中……
连呼吸都是那么的吃力,只能靠在这个散发着诱惑香气的胸膛,意轩却是浑身如被针刺
练梦满不在乎的朝怀中的意轩一笑,那本来应该天地失色的笑容,现出的,却是满满的苦涩,只是双手更见手紧,如同要把那一抹灵魂,永远烙入自己的体内……
不在乎了,真的,什么都不在乎了,如果非得已这种方式才能得到你,那么,你就恨意轩吧。今生、不!永生永世,你都别想抛下意轩!既然你让我爱上你,在一起,这就是你意我注定的命运!
人阻,灭人!神阻,诛神!!
“我要你永永远远都留在我身边!我们,是绝对不会分开的……”
如同情人间最温柔的软语呢喃,听在意轩耳中,却是惊出了他一身冷汗,忽然间明白了过来,练梦如此做,必定不会只是为了春宵一度那样简单……
“练梦你想做什么!!”
练梦全然不在意意轩虚弱嘶吼的话语,只是轻轻的抱着意轩,然后把意轩放在了那张意轩夜夜休恬的床塌上,看着那双虽处弱势却仍是精光四溢,锐利锋芒的眸子,练梦赞叹的印上了自己的唇
“你真美!!”
意轩挣扎着想扭过头去,却发现这简单的动作现在的身体都没办法完成,只能自暴自弃的闭上了双眼。也罢,反正又不是第一次了,只是练梦到底是何居心,他,究竟想干什么?!
似乎是看穿了意轩的疑问,虽然细碎的吻仍是一路从那紧闭的眼帘滑下,练梦却也还是没有出声解答了意轩的疑惑
“放开我!放开我!!”
也许是挣扎太多的缘故,意轩的身体居然开始微微的向上抬起来,练梦中精光一闪,却是立即伸出双手轻轻一退,那无力的身体又倒在了蓬松的锦被之中。
再不犹豫,练梦俯下身去,就堵住了意轩因用力过度而不得不大开着喘息的薄唇。
“我不会放开你了,永远不会!你等着吧,很快…我就能得到一个能让你永远都留在我身边的理由……很快…意轩们就再也不会分开了……”
一切一切阻止意轩们在一起的因素!很快的!
所以你只要看着意轩,在意轩身边,就好……
尖被大力的吮吸着,呼吸也被吞入了对方展转的唇齿中,麻痹的快感从被训练得敏感的身体内部一波一波的涌上来,想张嘴呼吸,吸入的却是对方身上特有的体味…
“放……开……唔……”
难受的想要摆脱练梦灵动的香舌,却模模糊糊的连清晰的声音也吐不出来,连以往挣扎的力气也被强硬的夺走,不要!不要这样啊!
“不……不放……”
清脆的声音已经暗哑了起来,显示出主人的亢奋,身体用力的压住了那朝思暮想的身体,身体与身体之间有的只是灼热的火焰,没有一丝缝隙……
“你放心,这三天,我保证……你绝对不会再有任何时间以及机会!”
稍稍的退开了一下,也暂且放开了被吻得已经透不过气来的意轩,练梦缓缓的褪下了自己的衣裳,瓷白的肌肤一寸寸的显露出来……
双手抚上了意轩刚正的脸庞,鲜艳的红唇再度压了下来,不再给那人任何说话的机会……
即使会伤害到你,意轩也、绝不会停手!
意识开始朦胧起来,那暗黄的宫灯照耀下,飘荡的黄纱如同铺天盖地一般被放了下来……
极尽温柔缠绵的吻罩了下来,鲜艳的红唇准确的找到意轩紧抿的唇瓣,光滑如丝绸般的身体带着体温略低而显得有些冰冷的躯体压在了意轩的身体之上。
练梦调皮的小舌并不急于大举进攻,只是不时的滑过意轩菲薄的嘴唇,轻轻的****着已有些开始泛红的唇,不时的吮吸着形状漂亮的另一片唇瓣。
意轩浑身无力,根本无从闪避,只能死硬的躺在床上,被动的接受着练梦温柔又强势的入侵。
猛的,僵硬的身体一抖!原来是练梦把舌头挤入了原本不属于他的领地,湿热的口腔被另一个人的气味所占据,灵活的舌头不断的变换着角度,拉扯着意轩的舌尖,又在意轩口腔的敏感处不断的给予刺激,强烈的晕绚感让原本动弹不得的身体更是瘫成了一淌柔水,无意识的呻吟从唇齿间伴随着不断滴落的银丝冲勃而出
“恩……”
一吻即毕,练梦稍稍的向后退开一点,欣赏着意轩失神的模样,被强烈索取过的唇鲜红欲滴,那是禁欲之后疯狂的色彩!
眼里的****渐渐点燃,练梦再次俯下身去,沿着意轩大张着的嘴唇边轻轻的舔去意轩从嘴角牵出的银丝。
温柔的呢喃着,练梦的双手潜入了单薄的衣襟,拉开意轩了早已是不整的外裳,嘴唇由那意轩的唇边一路滑下,细细索索的吻沿着白色的颈脖落下,一路滑到了仍被内衬掩盖住的两颗红果。张唇,含入……
“啊!!”
努力想克制呻吟,却怎么也抵挡不了那比往日温柔何至百倍的攻势,呻吟破碎着溃不成军。
意轩想动,身体却仍是没有一丝力气,胸口传来的温润触感更是让自己清楚的感受到了练梦唇舌的动作,粗糙的舌苔隔着细滑的丝料,却更是让感觉更为抓狂。
而那个让自己的身体变得如此****的人,此刻却匍匐在他的胸前,再一次玩弄着这个由他一手制造出来的****玩具!
悲哀的闭上了双眼,内心悲愤欲绝,而身体,却诚实的表达出了自己最为不齿的一面……
嘶哑着声音的练梦没有感受到身下之人的情绪,因为努力克制而多日未碰意轩,但是对着其他的人却无论怎样也提不起欲望,不论是后宫的宾妃或着秀美的小官都无法让他多看一眼,积压多日未解的****在这一瞬间喷涌而出,双手抚摩的细致麦色肌肤是自己最爱之人的!嘴唇里玩弄着的渐渐挺立的朱果也带着那人身上独特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