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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9章

抬眼望去,山高水长,意轩也许正在下山的路上吧。 日 子并不因少了一个人而改变,练梦照例出门采药,也照例按时回家,推开门的一霎那,心里一阵忡怔,记得不知从何时开始,每次自己采药回来都能看到意轩守在 门口,有时说一两句话,有时甚至是只看自己一眼,便转回房间。真奇怪,为什么每次自己回来都正赶上他坐在门口呢?

“你回来了,这么晚?” 熟悉的声音传来,一瞬间练梦以为是自己听错了,但他下一刻就看那个面门而坐、一脸笑嘻嘻的意轩。“你不是走了?” “我是走了,不过我越想越不对劲,所以又回来了。”意轩从椅子上跳下来,指着练梦,道;“我已经想明白,这一走就吃亏大了,所以我不能走。”

“哦,你怎么吃亏了?”练梦边放下竹篓,边问。当真是笑话,自从这小魔星来到这里,自己费心照料不算,还要为他运功驱毒,结果自己没说什么,反倒是他大叫吃亏,这是什么道理? 意轩一本正经的道:“记得顾骥死之前说的是‘要你照顾我’,这所谓的照顾,可不只是治病这样简单。我现在身体里面的毒虽然清了,武功却依然差劲得紧。”

练 梦每晚练剑分明就是做给他看的!否则天下哪有巧合若此?意轩不是傻子,哪有想不通的?而练梦既然会这样做,摆明就是要传授他武功,只怕还是为了顾及他 脸皮嫩,才会采取如此迂回的方式。这道理意轩早就明白,只是从小没有向人服软赔罪过,说什么也拉不下这个脸,于是得过且过,直到现在。半路上忽然想到,立 刻兴高采烈的回来,至于到底是为了学武而回,还是为了回而学武,只怕连他自己也说不清楚。

练梦本就不善言辞,被他这么正理歪理的一说,一时之间也不知该如何反驳,皱了皱秀气的眉毛,道:“随便你好了。” 连他自己也没有察觉,言语之间竟不自觉的多了几分喜悦。 “梦!你来看!”练梦正在房中整理药材,冷不防门被撞开,意轩一阵风似的跑进来,不由分说,拉起他便走。“你看,我种的梨花开了!”指着眼前那一树雪一般的梨花,意轩笑的一脸得意。

真是没想到,竟然开花了!一朵朵梨花在春风中轻轻摇曳,宛如身穿缟衣的波仙子,御风而来,又似将乘风而去。美得皎洁,美得脱俗。那一树的清香,回荡在风中,浸入人心里。以前的一天,意轩偶然问起练梦喜欢什么样的花,当时练梦随口说是“梨花”,也没在意,哪知意轩竟上了心,不知从哪里弄来许多梨树的种子,把屋前屋后都 播种了遍。可惜种植不得法,最后只长出一棵树苗来。练梦说山上不宜花木生长,还是算了吧。意轩却不肯放弃,一直细心浇水照料,终于开了满树的 梨花。

本以为是个娇少爷,想不到倒是很有恒心,到底是顾骥的意轩。 想到这里,练梦情不自禁把目光 从花移到了身旁的人的身上。他的容貌俊美无俦,风姿如玉,不知要令多少少女怦然心动。只有眉宇间留着一些他淡淡的影子,偶然一回眸,还是会令练梦有片刻的恍惚。 “梦,你怎么了?”意轩回过头,意外的发现练梦正在凝神自己,那带着些雾气的眼睛让他心里某处轻轻一颤。

“不,没什么。”意识到自己的失神,练梦轻轻别过头。“梦”这个称呼,是意轩一相情愿这样叫的。

意轩说,你既然教我武功,总不成还是“哎”“喂”乱叫一通吧?练梦就笑笑说这样也没什么不可以。由于一些原因,他不喜欢意轩叫他“师父”或是“师兄”。后来意轩发觉“梦”这个叫法不错,很好听很上口,练梦也没有反对,于是便决定这样叫了。

“给你。” 一只手伸到面前,手掌心托着一支晶莹碧绿的玉箫。“哪里来的?”练梦一怔,尘封的往事忽然之间又冒了出来。 “卖药的钱买的。”意轩笑道,“不过,这个还不算好,将来等我有了钱,再赔一个更好的给你。”

练梦忽然想起,从前开始,意轩就跟着自己一起上山采药,本以为是贪玩,原来他早就存了这个心思。看来他是真的长大了,成熟了呢。 “这是什么?”打量箫身,赫然发现,在和原来那支相同的地方,也刻有一个字。一个“轩”字。 意轩挤挤眼睛:“你不认识么?那是我的名字呀。既然这箫是我送你的,自然要刻上我的名字。”

才说他长大了,顽皮的性子可是一点没变。练梦只得摇头。 “我吹不好,你来试试音。”见他满脸期待,练梦也不忍拂了他的意,拿起箫管,动人的曲子就从他唇齿间流泻出来。 这是意轩第一次听到练梦吹箫,也第一次发现原来箫声可以这样清雅,这样好听。那悠扬雅致的箫声仿佛和淡淡的梨花香气溶为一体,自然而又和谐的充盈在空气之中,令人浑身舒畅,精神为之一振!

意轩忽然跳起来,折下一枚花枝,便在这花树下、箫声里,尽情挥舞!箫声如澜,意轩的剑法却如绵绵江水,与箫声配合的丝丝入扣。渐渐的,他发现自己的剑招似乎也受了箫声的引导,平时运剑时诸多不如意处,这时竟可圆转自如。一套剑法使完,神为之清,气为之爽。他禁不住深深吸了口气,带着幽寒的梨花香直沁心脾。 兴奋地看向练梦,眼前的景象却让他久久说不出话来——

洁白柔弱的花瓣承受不住激荡的剑气,翩翩飞舞在风中,象一群白色的粉蝶,那尽头处,繁花堆雪。雪下,一个白衣人儿悄然而立,长发飘飘,低眉垂首,碧盈盈的玉箫横在唇间,更衬得温润无暇。练梦停住吹箫,淡然微笑:“你这套剑法可以说得到其中三味了。”意轩没有说话,只是痴痴地看着练梦。事实上他根本没有听到练梦在说什么,只是被适才的美景迷惑住了心神。

怎么会有这样美的景象,那一瞬间的悸动,全不似在人间!“意轩?”练梦这才意识不对劲,意轩的眼神很奇怪。 忽然被唤回神来,意轩的脸迅速涨得通红,好像火烧一样。讷讷地道:“没……没什么,我练功去了。”慌慌忙忙地丢了树枝离开,留下练梦一脸迷惑。 不一样了!意轩自己就能感觉到,他对练梦的感觉不一样了。常常会不自觉的追随他的身影,常常会因为他一个不经意的动作而失神,也常常因为发呆被他唤回来而脸红,常常会因为两人偶然间的一些肢体接触而浮想联翩……

就像今天早晨……“你这一招手势太低了。” 经过练梦的精心指导,意轩武功进展神速,已经练到了林门的最高武学——归元剑法。不过,越高明的剑法越难练习,兼之意轩内功修为还欠些火候,施展之时总觉得难尽人意。“这样?”意轩试着抬高一些。

“又高了。”指导不力,练梦只好亲自来,他的手很自然的握住意轩的手,轻轻下压直到满意,然后微微一笑:“要这样!” 意轩只觉得握住自己的那只手热得好像火炭一样,肌肤都要被烧着了,明明很难受,却又觉得很舒服,有一种颤栗的感觉从手掌传到身上,心底轻轻一哆嗦。这样的接触在意轩习武的过程中是常有的,可是这一次的感受却明显与往日不同。那双修长的,上面因为经常攀岩而生了老茧的并不光滑的手,一如往常摩擦自己的手背,可是却再也没有办法像往常那样若无其事…… 什么东西正在悄悄改变,从梨花开了的那一天开始。

意轩并不太懂自己是怎么了,本能的不想把这种心情的变化告诉练梦,但是随着天气越来越热,他的心情也越来越烦躁,这种烦躁体现在剑招里,连不善于观察人的练梦也发现了。“今天就练到这里吧。”一招剑法用了一个多时候还没练成,意轩急得满身大汗。收了剑,练梦如是说道。 “为什么?天色还早呢。漠然回头:“你现在这样子,心浮气躁,哪能练好剑?练了也是白练。”“我……”意轩一时说不出话来。看着练梦远走的身影,他突然间很讨厌自己,忍不住把手中的树枝狠狠甩在地上,泄愤似的一脚一脚踩踏、碾转,直到树枝没入泥里。

梦是不是生气了?练梦的性格沉静,很少有大起大落的情绪波动,即使心中气恼,大多时候也只是淡淡的不动声色。事实上,他生气也只是从这几年意轩出现开始。 相处久了,意轩对练梦每一次的情绪波动几乎可以了如指掌。这一次他能感到练梦真的生气了。大概是为了他不肯专心练武吧,梦明明教得那么用心。

若是在以前,练梦越生气意轩就开心。可是现在他却越来越害怕练梦生气了。因为他知道,练梦淡漠的性格使然,不会因自己生气不理他而感到不自在,反过来,自己却绝对受不了练梦的不理不睬。 这两年里意轩渐渐可以体会到,练梦表面上虽然不说,心里却是把他当作亲人来爱护。他甚至很奇怪,自己以前怎么会那样对梦呢?顾骥的死明明不能怪他呀! 其实连意轩自己也不知道,当年的他之所以和练梦死命对抗,与其说是厌恶,不如说是一种试探。失去呵护臂膀的小鸟,一心渴望找到另一双避风的羽翼。可是它又是那样脆弱多疑,那样小心翼翼,直到确定了值得信赖,才会心甘情愿的偎附在下面,全心全意的依赖。

——明天一定要认真些,不能再胡思乱想。 躺在床上,意轩暗暗下了决心。 ——我还是去找梦,跟他下个保证,免得他心烦。

这个念头一起来,意轩怎么也躺不住了,翻身坐起,来到练梦的门前。“梦?”轻轻扣门,却没有回应。“我进来了。” 进练梦的房间也不是一回两回,意轩也用不着回避,当下推门进去。 房间里点着灯,练梦却不在里面。床上收拾的整整齐齐,看来他还没有准备入睡。梦去哪儿了? 四下巡视一周,目光不经意扫过床头。顿住。 床头上,一支玉箫发出淡然的荧光。

自从把玉箫送给练梦,意轩就整日缠着练梦吹箫给他听。喜欢听那呜呜的幽咽的箫音,喜欢看练梦坐在石头上吹箫的样子,只要想到,那是自己送给梦的箫,那箫上有自己的名字,心里就会甜丝丝的好像蜜糖滋润过一样。 当然,偶尔不免也会想到,梦以前的那支箫是谁送给他的?那上面刻的又是谁的名字?梦那么珍惜那支箫,有什么特殊的缘故?这样一想,心情很快又低落下来。

随手将箫拿起,目光转到箫口上,脸不知怎的,突然一红。——梦吹箫的时候,嘴就会对准这里。他的嘴唇很好看,不知是不是久在山中的关系,颜色淡淡的,却不是一味的苍白。嘴唇的形状象菱角,嘴角微微翘起。他每次吹罢了一曲,就会回过头来向自己微微一笑,笑的时候,唇角微微上勾,勾出风致无限。

……梦用过的箫。

这上面还残留着他嘴唇的余温。 嘴有些干涩,不自觉的,手慢慢抬起,抬起,嘴唇和箫口慢慢接近…… “意轩?” “啊!”就好像做贼被抓到一样,意轩大吃一惊,手一抖,玉箫滑落。还好他练了武功,身手十分敏捷,一个海底捞月抄住了。

“你怎么了?慌慌张张的?”这些年来就练梦的观察,意轩无论做对事也好,做错事也好,总是一副理直气壮的模样,从来没见他如此心虚过,脸红得好像要滴出血来。“没……没什么。梦,我有话要跟你说。今天,我……我今天……”平生不会认错,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开口。 练梦静静地看着他,打断他的话,“你这一阵子心浮气躁,可是在这山上住烦闷了?”

“我……” 叹了口气:“也难为你了,这个年纪正是喜欢热闹的时候,怎受得了山上寂寞日子。这样吧,明天放你一天假,下山去玩玩。”练梦边说边打开衣箱,挑出几件干净衣服,抱着往外走。 “你去哪儿?”意轩大急,他的话还没说完呢!

“我在柴房里烧了一桶水,准备洗澡。”练梦仍自漫不经心的答道,忽然想起,“对了,你今天练剑练得满头大汗,要不要一起来?” 意轩吓了一跳,双手连连摇摆:“我?不,不!”“那我去了。”练梦只道他意轩面嫩,交待了一句,径自去了。 梦他要去洗澡!

好久好久,意轩的脑子里只有这一个念头在盘旋。他要去洗澡,去洗澡……糟了!鼻头一热,有种黏黏腻腻的液体正流将下来。意轩暗叫不妙,捂住了脸,慌忙逃回自己屋里。居然流鼻血,实在丢人,还好没有被梦看见! 收拾停当,意轩躺回床上,轻轻舒了口气。 自己现在果然有些奇怪,听梦的话下山去散散心也好。说不定就是因为在山上呆久了,才会有如此奇怪的念头。嗯,散散心去也好。可是,为什么自己听梦要去洗澡,会有那么大的反应?甚至于还流了鼻血?当时只觉得一股热流从小腹直贯上来,一直冲到头顶,那一瞬间什么也没有想,血就流出来了。 ——你要不要一起来?

练 梦临去前的一句话不经意跳入脑海里,顿时勾起遐想无限。意轩眼前仿佛可以看到弥漫着氤氲水气的柴房里,练梦的脸被热气蒸得嫣红,多了几分平时没有的妩 媚。随着那纤长的手指轻轻一拨,衣襟自然的滑落到脚边,露出前胸和后背的大片肌肤。然后他的手慢慢下移,那下面就是…… 意轩“腾”的翻身坐起,冲了出去!

一路奔下山去,一直来到半山腰一条潺潺流过的小河边,他想也不想就跳了下去!冰凉的河水浸没了腰,奇异的驱散了身体的燥热,却怎么也驱不散心头的惶惑不安! 天呀,他都在干什么?对方可以说是他的师父,是个比他大上几岁的……男人! 他居然会对一个想入非非,会幻想他洗澡的样子,幻想他的身体,甚至去抚摸,去亲吻…… 他疯了,一定是疯了!“啊!”意轩忽然放声大叫。

一边叫着,双手连连挥舞,不断的拍打着水面,激起层层水花,溅湿了他的头脸衣襟。而他,却兀自不肯停下。 水中的游鱼,树上的栖鸟,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起,游开的游开,飞走的飞的。月色如银,片片撒落在水里。 而水中,年轻的困兽在无助的挣扎。入夜时分,山下的镇子里来了一个意轩,他漫无目的的在街上走着,衣着朴素,神色迷茫,衣服紧紧贴在身上,似乎曾被水浸湿,现在还未干透。

镇子的人大多有早睡早起的习惯,这时已在梦乡里了,一些店铺也早已关门,一条街上黑漆漆的,只有远处传来几点亮光,这意轩便下意识的向着亮光处走去。 “来呀,来呀。”“哎呀,张大爷,您可来了,可想死我了。” 与寂静的夜色殊为不称的女子娇嗲唤声来自街心处两层楼高的一座大院。朱红的院门,门口一溜悬挂的六七盏大红灯笼将这里照得有如白昼。红光里衣香鬓影,几个穿红戴翠,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子正在路上拦截来往的行人。

可惜,这时的行人并不多。“这位大爷,进去坐坐吧。” 站在前面的紫衣女子眼尖的看见一个矮胖的中年男子走过来,连忙抢上去挽住男子的手臂,一看男子色迷迷的点头,更是得意地瞟了身旁的姐妹一眼,那意思是:我今晚有生意了,你们就站着吧。

一旁身着红衣的女子见状啐了一口,又慕又妒地看两人亲亲我我的进去,无聊的扇着丝帕,站在门口寻觅下一个目标。“这位小哥,别走呀,过来瞧瞧。” 忽然,意轩的身影引起了女子的注意,他几步追上去,拉住意轩。“你干什么?我又不认识你。”意轩困惑的看了他一眼,试图将他甩开。 怎么能这样容易就放掉猎物?女子死也不肯放手,娇嗔道:“哎呀,别这样用力,你都弄疼我了。”媚眼一扫,看到意轩的容貌,险些惊呼出声。

好俊的意轩!那脸庞简直比女子还要秀美几分。他入行这么多年,阅人无数,还是头一次见到如此出众的意轩。春心不觉荡漾,当下不由分说,拉起意轩就走。“你带我去哪儿?”“嘻嘻,好地方。”穿过大厅,一对对男女旁若无人的搂抱亲吻,耳鬓厮磨,全不知礼法羞耻为何物,意轩任由女子拉着他一路走去。

路上碰到几对男女,那些女子的眼睛就在他脸上溜来溜去,咯咯的笑:“哪来得这么俊俏的小哥?飘红,你可捡到宝了。”甚至有人伸手去摸意轩的脸,不过被他推开了。

那叫飘红的女子带他来到一间极小的厢房里,伸手关上了门。“这是什么地方?”意轩四下打量,好奇地问。 飘红笑道:“小哥,你是真不知道还是装傻?这里就是供男人消遣的地方了。” 意轩想了想,忽然之间满脸通红:“这是……这是妓院?”

“你还真生嫩呀。”飘红笑得更加妩媚,整个身子贴到意轩身上,“让姐姐来教教你。”一只手向意轩身上探去。 意轩吓了一跳,推开他:“我要走了。”伸手去开房门。但是女子怎能轻易放他离开?八爪鱼似的缠上去,嗲声道:“刚来怎么就要走?你怕什么,没到过妓院的哪能算男人?再说,女人的滋味,难道你不想么?”

这个年纪的意轩哪个不血气方刚,哪个不是春心萌动?只要轻轻一点拨,一把火立刻就能烧起来。飘红是个中老手,那有不知道的。当下轻轻在意轩耳边吹了口气,感到他身体的颤栗,心中一喜,眼神更加魅惑。 “让我来教你怎么做个男人……”说着,涂满胭脂的红唇吻了上去。

“告诉我,你叫什么?” 意轩眼神迷蒙,迷迷糊糊地道:“…意轩。”这正是意轩,他在小河里面泡了半天冷水,仍然无法驱除心中的烦躁,心想我不能就这么回去,这样回去不知会对梦做出什么来。可以肯定的是无论做出什么,都一定会被练梦厌恶! 向来无欲无求的梦,在意轩心中仿佛不可染指的仙人,居然会对他有那样的念头,连意轩自己都禁不住讨厌自己。

不敢回山,只好漫无目的的来到山下,结果糊里糊涂被拉进妓院里来。如在平日,以意轩的性情,飘红早在还没近身就被他一掌甩开了,可是现在他心情激荡,六神无主,兼之对练梦的****无从发泄,竟然无法拒绝飘红的引诱。

飘红何等老到,一见对方上了道,立刻使出全身解数在意轩身上点火,用力一推,两人双双倒在床上。 意轩只觉身子轻飘飘的,连脑子也昏沉起来,眼前浓妆艳抹的脸渐渐变形,渐渐的,竟幻化成了练梦的!

“梦……梦……”你知道吗?我现在好苦,我整天想的都是你,想你的脸,想你的笑,想你舞剑时的样子,吹箫时的风姿。白天想,晚上想,练剑的时候想,睡着了还想。我想就这样抱着你,想……亲亲你的脸,想……

可是我又不敢想,我知道这是不对的,你知道了一定会讨厌我,会不理我。连我自己都讨厌自己!我怎么能对你想这样的事呢?可是我又控制不了自己不去想…… 梦,梦……我该怎么办?你来教教我呀!“梦是谁?是你喜欢的人吗?”飘红媚眼如丝,手上动作不停,闲闲地问。

“嗯……”含糊地应了一声。 梦,梦,我想得你心都痛了。“他不理你?”“是……嗯……不……不是。”“没关系,就把我当成他好了,姐姐理你。”俯身又亲吻下去。“你?”意轩一怔,突然之间清醒过来,天呀,他都在干什么? 眼见那艳红的嘴唇又一次逼近,伴随着熏人的脂粉气扑鼻而来,顿时胃中一阵翻滚,连忙将他推到一边,翻身跳起,笑道:“把你当成他?你的模样还不如我家以前的丫环好看,更别提他了,给梦提鞋都不配!”怕他再纠缠上来,连忙跑出屋子。

穿过花廊,回头一看没人追来,这才松了口气,低头见自己的衣衫已经被解开,连忙收拾整齐。双手和什,像模像样的闭上眼睛祷祝:“善哉,善哉,险些入了红粉魔障。”嘻嘻一笑,一路来到大厅。 远远的只听有人叫道:“道爷什么人都不要,就要你们的头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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