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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5章

盛怒道:“我跟你说过很多次了!,我不喜欢你去清平楼,你为什么不听?那清平楼里全是相公小绾,你又不是 不知道,别人看你的眼光都那么暧昧,恨不得把你扑到床上吃干抹净。所以我才不让你去!我记得上次已经说过了,你再去那种地方,我不会像以前那样容忍你 了!”

“可是我……我是去找你呀。”意轩被顾骥吼得底气全无,只能怯怯地反驳。 顾骥更怒:“我自己 有腿,知道回来。与其担心我,倒不如担心你自己。你这样跑去清平楼,跟跑进狼窝里去有什么区别?你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看见你跟别人眉来眼去,我有多心 痛!我忍了几个月了。当初是你说需要时间的,我不逼你,每次想抱你的时候都只能冲凉水解决问题,大冬天的生重病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忍得这么辛苦,你却跑去跟 别人拉拉扯扯。接受我这么难吗?还是说,你根本没想过要爱我?”

意轩吓得连连摆手:“骥,我不是这个意思。其实我……”“我不管了!”顾骥将他推倒在地,大声吼,“反正你都不爱我,而我又不想继续这种父慈子孝的游戏,不如我们回到从前好了,与其让你被别人吃掉,不如我先一步吃掉你!”言罢扑到意轩身上,急切地撕扯着他的衣服。

原来是在吃醋。意轩连忙解释:“骥,不是这样的!你误会了!” “你闭嘴!”顾骥愈发恼怒,撕掉的外衣,“跟青楼小绾眉来眼去的你,有什么资格说我!” “我爱你。” “我再也不听你的鬼话了!总是把我骗得团团转,把我当成什么?三岁小孩?就算你说……呃,刚才你说什么?”顾骥怔了怔,方才好像漏听了一句很重要的话。

“我爱你。”意轩微笑着重复。 “什、什么?”一心期盼却总是听不到的话,此刻奇迹般地响在耳边。顾骥大窘,脸涨得通红,手松开,别过脸去。“又想骗我。”“我 爱你。”意轩轻笑一声,坐起身,将下颔抵在顾骥肩上,“看不见你的时候会想你,一想到你怀里可能抱着别人便心赌。因为骥说过只爱我一个,所以自私地希望 你的眼睛只注视我,心里只想着我,时时刻刻只把我的名字挂在嘴边……骥,这样的感情,是一个该有的么?” “呃……”顾骥只觉心脏漏跳了两拍,嘴上却硬逞道,“我,我又不是,怎么会知道。”

“可是,你不爱我吗?” “我当然爱你啊!”顾骥再度大叫,“我什么时候说我不……唔!” 意犹未尽,意轩已经主动吻住了他的唇。顾骥只觉大脑空白,连呼吸也要忘记了。意轩灵巧的舌头在他的口里滑动,卷起他真实的触感,迫使他恢复意识。顾骥顺势回吻了,更强势地掠夺他口里的醇香。而手也不由自主地抚上对方的身体,剥去剩下的衣衫。

许久没被顾骥吻过的意轩很快趋于被动,但理智仍让他轻轻推了推顾骥。“骥,不要。”“怎么?”顾骥挑眉,“不是说爱我吗?那就证明给我看。”“不是。”意轩红着脸,小声道,“不要在这里,会被人看见的。” “人?这里除了我们两个,还有谁?” “呃,还有太监。”

“这就是了。太监不能算人。”顾骥说着,扔掉了身上最后的遮掩物。 意轩叹口气,久未经人事的身体在风中绽放,自然地背叛了他的初衷。不由伸手,攀住顾骥的后脑。顾骥俯身吻下去,沿着身体的曲线一路向下。

“啊……”意轩仰起头,让自己的肌肤离顾骥的唇齿更近。同时手也不闲着,主动褪尽了对方的衣衫。 现在两人都赤身裸体了。望着顾骥如玉一样光洁的身体,意轩又想起了晨间的春梦,不由羞红了脸。 “骥……”口里喃喃叫着,脸上早已是春光一片。 顾骥并不回答,伸出粉嫩的舌,沿着意轩的锁骨舔下。他舔得很仔细,不放过一丝一缕的空隙,仿佛滑进嘴里的,是香甜美味的汁液。

意轩意乱情迷,醉倒在顾骥怀里。 “骥,说你爱我。” “我爱你。”顾骥看他一眼,舌头滑下,舔砥他身后的花蕊。 “啊哈……”一阵夹着兴奋与羞耻的快感传遍全身,意轩禁不住媚叫一声,勾起足尖,抱紧了顾骥的头。“骥,啊,那里……不要……啊……”口里拒绝着,身体却不由自主地扭动。青丝披散在身上,遮住若隐若现的胴体,看起来真是诱惑到极致。于是收尽顾骥眼底的,便全是放浪的形态。

“你明明很喜欢的。”顾骥轻笑,张口含住粉红的珊瑚,轻吮。“啊哈……”意轩无意地抬高臀部,将自己的火热送进顾骥口里。略微抱怨地瞪他一眼,尔后换个方向,就着先前的姿势,令用手抚上了他前端的欲望。

两条****的身躯纠缠在一起,足足吓得青明半死。其时,青明正推门进来,映入眼帘的便是这香艳到极致的光景,当下没能把持住,一腔鼻血冲天而出。 “哇啊!”青明捂着鼻子连连后退,撞在门上,“砰”地一声跌了出去。 这这这,这实在是太刺激了!且不说胴体有多销魂,光是眼下这幅春宫图,都是他一辈子想也不敢想的。他的老心脏哪里承受得住,眼睛一闭便晕了过去。

“骥,”意轩轻推了顾骥一把,“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顾骥停了动作,凝神听了一会儿,摇头道:“没有。” “可是刚才明明……”“什么?”顾骥眼眸一转,佯怒道,“这种时候,不要漫不经心!”说完朝臀部捏了一把。 意轩立即大叫:“不,不要……啊!”

一股溪流溅了顾骥满脸。意轩又羞又窘,连忙坐直身,作势去擦顾骥唇边的沾液。顾骥却避开,舌头一卷,将蜜汁尽数吞下。 意轩更窘。顾骥再度压住他,深吻。纠缠的舌尖,还带着蜜汁的甘醇。 顾骥伸手抬起双腿,低笑道:“真是的,居然这么早就出来了。”指尖在意轩大腿内侧起舞,一点一点,向深处游弋。

“等……等等。”意轩蓦地想起那个春梦,道,“骥,我,我想在……嗯,上面。” “上面?”顾骥皱眉思量片刻,道:“好。”翻身躺到地上,令意轩骑到自己身上。 意轩舔舔唇,伸手探向顾骥体间,心下考虑着,要如何进入,才能让骥不那么痛。 但顾骥却道:“嗯,自己来?”“呃,咦?”意轩不明所以,眨着眼停止了动作。

顾骥嬉笑一声:“真是。居然还害羞。”于是掰开意轩的双丘,扶着他的腰,将他按到自己挺立的玉杵上。后穴一阵刺痛。意轩大惊。 不,不应该是这样的。被贯穿的,应该是顾骥才对呀!于是他连忙叫道:“骥,那个!”

“是。我知道。”顾骥一面回答,一面激情地在他身体律动起来,“我们相爱就好。”“唔……”只要相爱就好,这比什么都重要。意轩立即被顾骥的深情惑乱了心志,主动摆动腰身呻吟起来。 直到再度一泻千里,才又幡然醒悟,他的本意,是要把顾骥压在身下呀! 然而这样的愿望注定一生只能在梦里实现。每次面对强势的顾骥,他总是会在犹豫不决间错失了良机,成为被对方爱抚的对象——不过,他们只要相爱就好,谁上谁下,又有什么关系?

正在欢爱时,意轩只觉得浑身一冷,手脚都不能动,嘴也铁青,顾骥忙把意轩抱到怀中:“是不是旧伤又犯了?”意轩点了点头,顾骥一边把脉一边皱眉说道:“得快些看大夫了,明天我带你去!”

‘顾骥,为什么咱们一定要到这里来?‘这是意轩一直想问的话。 ‘傻,自然为你求医。,‘‘这种鸟不生蛋的地方还能有什么好大夫?真正好大夫还能到这里来?‘意轩一脸的不服气。。

‘ 他不是大夫,可是普天之下只有他一人能治得了你的病,至少,现在是如此。‘顾骥说着,悠悠叹了口气,‘不到万不得已,我也不愿求他。便是求他,他肯不肯给 你医治也还未知呢。‘意轩心里暗暗不忿,心想什么人这样大的架子,正想说些什么,却不料一阵寒意骤然从心头升起,瞬间如坠冰窟。手一抖,饼子掉在了地上。

‘啊……啊……‘牙齿不停地上下打战,他只呻吟得两声,就再也说不出话来。脸上青气毕现,现在是大暑天,他穿得也不算单薄,却仍冻得全身发抖。 ‘意轩,意轩,难道寒毒又犯了?‘顾骥一把抓起意轩的右手腕,只见那小小的手掌心有一道暗青色的线,一直延伸到了手腕寸许,比昨日好像又长了些。他知道,一旦这青线通到心脉,就是意轩的死期!不,只怕还未到那时,爱子已经被这难以忍受的奇寒给折磨死了!

心中一痛,一把将意轩搂在怀里,接触到的身体宛如冰块,霎时间让他打了个寒噤。可他并不在意,只想给意轩多些暖意。一个念头早已在心里转过千遍万遍,这时又冒了出来:不惜一切代价,一定要让那人为意轩医治。便是要我死也在所不辞!

太阳将要西斜的时候,一大一小两个人影终于到了山顶。‘顾骥,就是这里呀?‘意轩看着眼前几间简陋的竹舍,心中微觉不屑。什么‘高人‘?还没他家仆人住的好呢!顾骥的哪有不知意轩心意?低声训诫:‘意轩,待会儿叫你做什么就做什么,不许乱说话。‘意轩还是不服,可也不敢再说。不知怎的,顾骥虽然从未对他疾言厉色过,在他心中,对他的畏惧却更甚。

顾骥整了整衣装,又将蓬乱的发髻归拢在耳后--在任何时候,他的骄傲都决不允许自己在别人面前失了仪态,尤其是那人。 清 了清喉咙,他朗声叫道:‘师弟,梦师弟,出来见见故人!‘等了片刻,不见有人出来。顾骥又道:‘梦师弟,我是你师兄顾骥,我有急事要见你,请现 身。‘然而这一次仍然没人答应。那顾骥,有些沉不住气了,向意轩道:‘你守在外面,我进去看看。‘径自向竹舍内走去。

意轩就一个人无聊的守在外面。午间时候的寒毒折磨了他足有半个时辰,只歇了一会儿,便随着顾骥继续赶路,他虽也从小娇生惯养,却没有顾骥的坚忍,这时已经有些吃不消了,便寻了一处矮石坐下,闲闲的打量四周。

竹舍后面是他们来时的路,都被茂密的树荫盖住。小小的竹舍被几片疏篱围住,疏篱下面随意点缀着几丛小草花。黄色的,紫色的,随着微微的晚风轻轻摇曳,别有一番韵致。 他转过身,看向竹舍前方。

前面不过几丈远的地方是一片悬崖,对面重峦耸翠,险峻非常,远远的可见一到瀑布飞流直下,宛如一条白练界破青山颜色。意轩从未见过这样的壮美的景观,一时之间被完全的吸引住了。 ‘你是何人?‘猛然间听到有人在身后发问,意轩吃了一惊。这几日与顾骥的流亡生活使他有了种戒备的本能。他慌忙跳开几步,双掌护胸,这才定神打量来人。

身后站的,是个青年男子。他还不能够准确的判断出这人有多大年纪,他身上穿一件,嗯,是意轩绝对不会多看一眼的月白色粗麻衣裳,肩上背一个不大的箩筐,里面放的……应该是草吧。 平头老百姓,穷酸,土包子。意轩立刻在心中作出了判断。在他的印象中,凡是有身份的人,绝对不会穿成这个样子。

他本想别过头去不理的,可是这人的脸张的倒是真好看呢。其实他的眼睛也不是特别的亮,嘴也不是特别的完美,五官没有一样出众的,可是不知怎么的,凑在一起却说不出的契合,有种说不出的味道,让人一时别不开眼。

‘我是意轩。‘糟糕!意轩这才想起,顾骥是不许他向别人透露自己的姓名的,可是不知怎么回事,看见这人就全都说出来了。意轩有些气恼,反问道:‘你又是谁?‘‘师弟!‘在屋里寻不着人的顾骥这时也赶了过来,却发现他要找的人就在门外。

青年回头见到他,神色霎时一变,一瞬间脸上闪过种种难以言喻的情绪,最终归于淡然。他轻声道:‘师兄……‘这一声却像是用尽了全身力气才挤出来的。气氛有些尴尬。意轩好奇地看看自己的顾骥,又看看眼前陌生的男人,只觉得他们之间说不出的奇怪。不妨被顾骥一把拉了过去:‘意轩,这是你练师兄,快叫师兄。‘‘顾骥……‘他从哪里又冒出一个师兄来?

听到这一声‘顾骥‘,青年的脸色又是微微一变:‘这是你的意轩?‘随即悠悠一叹,‘日子可过得真快,转眼也有五年了。可惜我久在山中,几乎察觉不到。‘意轩感觉顾骥在扯他的手臂,只好上前随便施了一礼,心不干情不愿地叫了声‘师兄‘。

青年侧身避过,不受他的礼,淡淡的道:‘这我可承受不起,谁都知道,练梦早就被逐出师门了。这一点,还要拜师兄你所赐。‘他的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嘲讽的微笑,看得顾骥有些心虚。

‘ 怎么会承受不起?师弟,你适才不是还叫我一声‘师兄‘么?可见你心里还是有几分香火之情。‘意轩不明白为什么顾骥一定要这样低声下气,心想不叫就不叫,有 什么大不了?能让他叫声叔伯的都江湖上有头有脸的人物,纵然现在今非昔比了,也不是随便什么阿猫阿狗的也要认作师兄吧。

练梦语 气仍是淡淡的:‘对不住,在下一时不慎,唤错了称呼,还望见谅。不知驾临我这小小竹舍有何贵干?‘ 顾骥神色黯淡,只 得硬着头皮道:‘师弟,你来看。‘一把拉开意轩的衣袖,露出那根隐隐的青线来。

‘阴风掌?这不是已经失传很久了么?‘看见了失传已久的阴毒功夫,练梦漠然的脸上也不禁有些动容。

‘ 正是。救救他 吧。‘他脸上满是哀求之色,意轩从未想过顾骥脸上竟会有这样的神情,这样的委屈求全便是铁石心肠的人也会答应吧。 可是对面 的这个人心却似乎比铁石还硬:‘师兄记性还真差,咱们还有交情可言么?至于师父他老人家,的确是对我恩重如山。若不是看在他老人家的份上,我也不会让你们 天行的过了这些年。师兄,你现在来求我,不觉得可笑么?‘顾骥脸色惨白,忽然之间双膝跪倒:‘师弟,我知道我对不起你。只要你肯救我意轩,要杀要剐都 随你,我绝不皱一皱眉头!‘冷冷地看了他一眼,练梦转过身去,悠悠的道:‘已经发生的事挽回不了,就算你把命交给我又有何用?你不要再白费心机。今天暂 且在这里住一晚,明日天一亮,就下山去吧。‘意轩一见顾骥下跪,整个人就急了,抱住顾骥,叫道:‘顾骥,你起来,咱们不求他,我才不希罕他救!咱们这就下山 去!‘顾骥一动不动的跪在那里,惨然道:‘师弟,你当然不肯救人?‘背对着脸,谁也看不见练梦的表情,只见他身子似乎微微一颤,随即长叹一声,摆了 摆手,起步向竹舍走去。

意轩仍在怒叫:‘顾骥,你起来,我才不要他救!‘他拽了几下,想不到顾骥竟然真地跟着他起来,心中大喜。‘ 顾骥,咱们回去吧。我就不信没人能知我的病。等治好了,我第一个回来找他算账!‘顾骥摇了摇头,一言不发,拉着意轩走开几步。忽道:‘意轩,你要记得,一定要好好活着。‘说着,俯下身子在意轩耳边说了几句话。

‘顾骥……‘意轩被顾骥反常的举止弄得糊涂,无措的叫道。 顾骥转过身来,向着要进屋的练梦嘶声叫道:‘师弟,你记恨着我,我便把命偿给你。这,就求你好生照料了!‘一句话说完,突然之间飞身而去,向着那百丈悬崖冲了过去! ‘你……‘练梦听出不对,起身去追,可是两人之间距离实在相差太远,待他赶到崖边,只来得及抓住顾骥的一片衣角,眼睁睁地看着他象片落叶一般从悬崖上坠落下去!

‘顾骥!‘撕心裂肺的惨叫响彻山谷,轩已经被这突如其来的惨变惊得呆了。待得奔到崖边,只见山壁陡峭如削,望之令人目眩,哪里还有顾骥的影子?他兀自不死心,伏在崖边一声声地叫唤:‘顾骥!顾骥!‘可是任凭他声音再怎么哀切,叫得再怎么声嘶力竭,也不可能有人回答他了。只有那悠悠的山谷,似乎也在为意轩感到悲哀,将他的呼唤声远远的送了出去,惊起几只栖雁,在山谷中不住地盘旋哀鸣,更增凄切。

意轩叫了几声,终于明白顾骥再也不可能回来,一边叫着,泪水早已浸湿了脸庞。 突然,他一跃而起,一把揪住呆立一旁的练梦,嘶声道:‘是你逼死了我顾骥,你还我顾骥命来!‘说,一拳朝他脸上打去。

练梦微一皱眉,侧身避过,冷冷地道:‘你冷静些。‘可是当此情况之下便是个成人也难以‘冷静‘,何况意轩一个孩童?心里只想着‘这人便是杀我顾骥的凶手,一定要他偿命‘,便一味的乱踢乱打。他本学过几年功夫,可是急怒之下,全然不成章法。

练梦知他甫遭丧母之痛,心绪激荡,也不去跟他计较。每当他拳脚过来也只是轻轻避开,并不回击。意轩见怎么也打他不着,又急又怒,索性一把扑上去将他紧紧抱住,抓住他的手臂狠狠就是一口。‘啊。‘练梦吃痛,闷哼一声,一挥手将他甩落在地。抬手看自己被咬的地方,只见两排牙印宛然,已然殷红一片。

意轩倒在地上,正想爬起再战,突然之间打了一个寒噤。他心头一凛,果然,那股熟悉的寒意又铺天盖地席卷而来,瞬间将他吞没…… 好冷,好冷……谁来帮帮我,我好冷。顾骥! 一股热流慢慢流入丹田,好舒服……谁?是谁?记得他以前每次犯寒毒的时候,顾骥都点起火盆,再用被子紧紧将他搂住,然而那些并不能为他减轻多少痛楚,可这一次不同,连四肢百骸都渐渐的活络起来。

意轩张开眼睛,只见练梦正半跪在自己身前,一只手掌抵住自己的背心,那暖意便是从这手掌上传了过来。

用 了好一会儿他才反应出发生了什么,继而‘腾‘地坐起,一把推开眼前的人:‘走开,我不要你救!你逼死了我顾骥,我死也不要你救!‘练梦冷冷地看着他,见他 脸上青气尽散,知道他暂时性命无碍,便站起身,说道:‘我并不想救你,只是你顾骥临死时将你交托给我,我不忍违了死者的心愿。以后你就留在这里,我会早晚运 功为你驱毒,直至寒毒尽退为止。‘意轩坐在地上,够不到他的人,只能用力推他的双脚:‘走开,走开,我顾骥都死了,你才来这里假好心,我不希罕!我不希罕! 我情愿跟我顾骥一起死了!‘他在地上撒痴打滚,眼泪鼻涕尘土弄得满身,直是不可理喻。可是任他怎样推搡,眼前这双脚就好像牢牢钉在地上一样,始终不移开半 步。

猛然间,他只觉后项一紧,紧接着身体升至半空,却是被练梦揪住衣领提了起来。他又惊又怒,叫道:‘你干什么!‘手足乱舞,不断挣扎。练梦提着他,几步来到崖边上,将提着他的手伸出崖外。 一见脚下再不是实地,而是万丈深渊,自己全无凭借,只有衣领握在练梦手中,胆先怯了,顿时不敢再动。内已荏,色仍厉,一味叫嚣:‘你这恶人,疯子!到 底要做什么?快放我下来!‘练梦似笑非笑:‘你不是口口声声说要随你顾骥去吗?现在我便如了你的心愿。怎么?又怕了?‘意轩怒道:‘谁怕了?‘‘很好。‘ 练梦一抬手,将他的身子抛向半空。

意轩的身子被高高抛起,那种全身无从借力的感觉让他忍不住放声大叫。死亡的恐惧第一次如此真切的笼罩了他。眼看就要落入深不见底的悬崖,忽然一只手伸出来,抓住他的衣带将他倒转过去。‘如何?‘练梦正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意轩一张小脸吓得煞白,这一回惊魂甫定,可再也说不出什么狠话来,只愤愤地瞪了练梦一眼。 练梦将他放到地上,淡淡地道:‘你顾骥为了要我救你,不惜以死相求,你的命可以说是用他的命换来的。你一心求死,岂不是对不起他?命是你自己的,你若决意要死我绝不阻拦。你自己好好想想吧。‘说罢,径自回去竹舍,竟然真的丢下意轩不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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