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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3章

风无眠踹开房间,将意轩丢到地上,欺身上去,咬住他的耳朵,恨恨地问:“回答我,你究竟是谁?”

意轩垂下眼睑,厚重的睫毛在苍白的脸上落下阴影。风无眠一次又一次,咬牙切齿地问他是谁,他回答不了,或者说,他说不出对风无眠而言残忍无比的答案。

风无眠气极,翻身骑在他身上,扼住他的喉咙。意轩的呼吸顿时被夺走,不能喘气,只是涨红了脸。“告诉我,你到底是谁?”风无眠低低地咆哮。 意轩抬眼看着他,眼里蒙上水雾,半晌,才从喉咙里哽咽道:“我是他的。”是他的,却不是你的什么人。风无眠心头闷响,手渐渐松了,绝望浮出眼眶,而嘴角却笑了:“很好。既然决定以这种身份面对我,为何之前不说,要骗我?”

意轩无言以对,心下轻轻地说:“对不起。” 风无眠又道:“你可知道,我受人之托要照顾你?若早知道你的身份,我,我……” 意轩一惊,忙抓住他,急道:“你受之托?告诉我!”“你不需要知道。”风无眠甩开他。

意轩急喊:“有人要杀我!”如今已经可以确定,要杀他的人绝不会是顾骥。只是有人假借顾骥之名,要他死。可那人又会是谁?联想到一路上的种种,很自然地猜到那人与风无眠之前有着某种联系。 风无眠冷笑,轻轻道:“要杀你的人——是我。” “什、什么?”意轩震惊。

意轩讶然看向他,方才在酒楼,分明是这眼前的人说过,自己与顾骥再无关系的——果然是骗人的吧。那么痛恨着顾骥的风无眠,怎么可能轻易放过他。于是神色晦暗,咬牙吐出一个字:“不。”“不?”风无眠眼眸一凛,加重手里力量,将他撞向桌角,“你在向我展示你们的情深?够了!我受够你的虚伪了!以为我还会像以前一样,对你百依百顺?你休想!”

“不是!”意轩赤身祼体地撞在桌边,胯下立即出现深红的压痕,“骥恨我,不会如你所愿的。” 风无眠轻笑,眯起眼,目光幽暗得可怕:“到今天还想骗我?恨你?恨你为何当日在刑场那么急切地挺身挡在你面前?” 意轩深吸口气,索性将他与顾骥的过往和盘托出,自然,省略了爱情,只道:“他恨我,所以我才要逃,所以现在独身一人,站在你面前。”

无 论真实与否,都叫风无眠动了动容。然而这点退步却是转瞬即逝,很快,那眼里再度被恨意覆盖:“意轩,啊?上过你一次当,再笨的人也会变聪明,何况是被你 伤得如此之深的我。要我再信你,你做梦!”言罢,将意轩的手按在砚台里,厉声命令:“修书给顾骥,不管他来不来,我要看到你写字!”

“不!”意轩挣扎,却动弹不得。他哪里知道,风无眠,无非是想确定,自己和顾骥在他心中,哪个更重要罢了。 但他的拒绝,无疑让风无眠更加愤怒。风无眠抓住他的手,勒令他握紧毛笔,狠狠按在纸上,大喊:“给我写!” “不!”意轩使足全身力气挣脱他,一个转身,往旁边逃去。

风无眠气极,抓过他的长发,将脑袋激撞在桌上,怒喊:“不是说他恨你吗?他恨你,你为什么不恨他?你究竟有没有心?爱你的人在你面前,你看不见,却一心挂在那恨你的人身上!贱人!” 意轩被压在桌上,无力地摇头,身体滚烫,脸上开始出现不正常的红潮。

不可以啊,对那么执著恨着又爱着自己的顾骥,他不可以恨啊。那是他在世上唯一的亲情,若是恨了,这一生便注定要被黑暗吞食——然而,对风无眠亦不能爱。撇开都是同性不说,光是风无眠对顾骥的恨意,都让他疼痛得望而却步。要如何爱?

爱不了,亦恨不了。心便在此处纠结,无法自救。 正在这时,福伯在门外喊:“少爷,晚饭好了。” 风无眠这才敛了怒气,开门让福伯进来,道:“端到我房里来。” 福伯应声将饭菜摆在桌上,却是只有一副碗筷。意轩蜷在角落里,缩起四肢,浑身颤抖不止。风无眠只作不见,犹自夹了一块肉放进嘴里,咀嚼半天,挑起眉对福伯道:“福伯,今日的菜有些咸了。”将肉吐出来,扔到意轩脚边,“若是饿了,可没你的饭。”

意轩摇头苦笑。福伯见了,愈发大胆起来,对风无眠道:“少爷,这人如今什么都不是。你要留他在府里,我也不拦你了。只是,养他,可不能当人来养。他有手有脚,纵使无心,也得防着点。” “那怎么办?”

福伯眼睛一眨,道:“需用狗链拴起来……” 意轩浑身一震,瞪大眼睛望向风无眠,却见对方面露喜色,不由又心底发凉。 风无眠道:“这人善花言巧语欺骗人,我都分不清哪句是真哪句是假了。福伯说得对,他虽说是与顾骥反目成仇,但我还是防着点好。去拿狗链来吧。” “不要!”意轩纵使当年向赵树竟下跪也未曾受过这等屈辱,此时更是大变脸色,忍不住出声求饶。

风无眠斜眼看向他:“那就如我所言,修书给顾骥。” “不!”意轩摇头,亦是拒绝。如若此时修书给顾骥,顾骥肯会按风无眠所说,独身前来相救,那便正中敌人圈套了。“不!”意轩心下一横,眼里多出一分坚定来。 风无眠怒哼一声,再不看他。

少顷,福伯拿来狗链。风无眠未有停留,拴在意轩脖子上。意轩并不反抗,顺从地闭上眼,对福伯凛冽的笑声充耳不闻。 风无眠忍不住讥讽道:“你倒是个好。愿意在我面前,为他做一条狗。” 意轩淡笑,皮肤开始泛红:“是我欠他太多。” “那我呢?你不觉得亏欠么?” 意轩低下头,细声道:“对不起。”

对他要弥补,对我却只是抱歉。风无眠笑,笑容里尽是无奈,尔后不发一言,用镣铐捆住他的手脚,令福伯将他扔在柴房里。

一连数天,风无眠并不出现在意轩面前,只派人四处打探意轩与顾骥的事情。回来的人禀报,打探的结果和意轩所言相差无几。自然,有些事,根本就是无从知晓。 但风无眠却是松了口气,至少,意轩这次没有骗他。心念一动,又想起意轩的好处来。于是起身去了柴房,开门一看,却惊了一跳。

意轩趴在地上,一动不动,像死了一般。 风无眠奔过去,将他扶起,见他皮肤滚烫,脸上尽是不正常的红晕,不由又自责。 那日明明已感觉到意轩身体不正常了,而自己竟然还将他一丝不挂扔在柴房,一关就是四五天,期间从未来看过他,只令福伯送了些清水剩饭——自己真是可恶。倘若意轩有个好歹,第一个难过的,绝对会是自己。

于是手忙脚乱地解开意轩身上的镣铐,才发现,对方的手腕脚腕上,全是青色的淤痕。 意轩缓缓睁开眼睛,看不清眼前的人,只是那么轻柔舒缓又饱含着心痛与悔恨的动作令他想起一个人来,于是动动嘴唇,叫出一个名字来:“骥……”

风无眠的手僵住,冷笑随即浮上嘴角。可怜的人,到死都只想着憎恨着自己的顾骥。而自己又何尝不可怜呢?爱上了这个可怜人,就注定比他更可怜。 眼眸一暗,风无眠抱起意轩,大步向外走去。边走边吩咐福伯去请大夫。福伯自是不愿,犹豫了半天才请了西街最蹩脚的大夫来。大夫胡乱诊查一通,开了些药,领了银子便走了。

幸而意轩命不该绝,昏睡几日后再度醒过来。 养病的几日,隐约可以听到夜行者翻墙入内的声音。定然是夜魑的人没错。只是,来访者并无规律可言,时而人多,时而人少,在赵府逗留的时间亦可长可短,这也难怪顾骥一直无法将夜魑一网打尽。 意轩蹙紧了眉,愈发沉闷起来。

意轩病倒期间,风无眠对他的态度一直不咸不淡,有时一天不与他说话,有时,也会当着夜魑成员的面,毫不客气地羞辱他。意轩只是苦笑,既不反抗,也不逃走。 这日,风无眠心血来潮,甩了一套新衣给意轩,道:“跟我出去。” 意轩怔了一怔。福伯更是大惊,连忙叫道:“少爷要他同去?不可以!”

风无眠道:“福伯,不会有事的。” 福伯挡在二人身前,直叫:“这么重要的事让他知道了,不是给他机会向皇帝告发吗?” 风无眠顿了顿,正色道:“福伯,我自有分寸。”尔后,撇开愕然的福伯,拖着意轩径自去了湖边。 落日湖位于京都北面,离皇宫不远。站在湖边,隐约可以望见皇宫里面气势磅礴的殿宇。此时天气晴好,红砖绿瓦在阳光下绽放着往昔的光芒——只是物是人非,在宫外遥望那样的辉煌,不过徒增伤感罢了

风无眠冷冷瞥了满腹心事的意轩一眼,将他拖上湖面上泊着的一艘大船上。船上早已有人,其中几个,一见得风无眠面,立即起身,恭敬叫道:“老大。”原来是夜魑的人。剩下的三位,一位身宽体胖,衣着富贵,另两位,一眼便能看出是小厮打扮——这三位,却不是夜魑的人。 那衣着富贵者,一见风无眠进来,亦是起身,面上带笑,作揖道:“风兄弟,你让我等得好苦哇。”

风无眠将意轩推进去,却是对先前那人笑道:“林老板,咱们约好的是巳时一刻,现在才刚到巳时而已。” 林老板又道:“风兄弟说的哪里话。我林某人今日做这么大一桩买卖,岂有不急之理?”说完自己先笑起来,其余众人也只得陪着笑。 少顷,双方入座。意轩小心躲到角落里,却不想有个夜魑的人跟过来,两眼紧盯着他,轻声道:“哼,老大为什么把你带过来,我不知道。但是,此事重大,你若敢泄露半句,就叫你顾骥来给你收尸吧。”

意轩不说话,只当未听见。那林老板见他与风无眠同来,不免好奇,问道:“风兄弟,这位是……” 风无眠尚未开口,先前与意轩咬耳根那位却说道:“林老板,这个人,不重要。不过是老大养的一条狗罢了。咱们谈正事要紧。”

林老板讪讪点头,目光却是忍不住落在意轩身上,对方一身的气质,虽然忧郁,却是止不住眉宇间的高贵与优雅,这气质与脸部柔和的轮廓融合在一起,直叫人惊艳得挪不开眼睛。不由叹道,风无眠这小子,不知是何许人物,养的男宠都这般不同凡响。

风无眠显然不悦于他的目光,略略皱眉,朗声道:“林老板,我要的东西,你可有准备好?” 林老板这才恋恋不舍地再看了意轩一眼,扭头对风无眠道:“这个自然。风兄弟要的烈性火药两百斤、各类兵器九百八十枝,其价格,种类我都一一列在单子上了,请过目。”言罢自怀里抽出一张纸,交于风无眠手上。

风无眠细细看完,对身后人道:“验过了吗?”

“已经让小黑子去了。估计再过一刻,就能回来。” 风无眠点头,又问了林老板一些其它问题。意轩心头一紧。不知他们买这么多兵器做什么——莫非…… 正胡乱想着,又一黑脸小子挑帘进来。正是小黑子。

小黑子喘口气,直奔风无眠身边,耳语几句。风无眠频频点头,末了抬起头,望向林老板,眉开眼笑:“林老板,货没有问题。这是剩下的钱,一共三千七百两。你数一数。”自袖口抽出一叠银票,推到对方面前。

“好说好说。”林老板亦笑,眼睛眯成一条缝,余光却不住地落在意轩身上。不由自主地往旁边靠了靠。不想被身边的人发现,那人正是先前警告他之人,本就不待见他,一见得他模样,恶心更起,于是清咳一声,高声道:“既然买卖做 成,大家不妨交个朋友。林老板难得到此,我们还特地为你准备了歌舞。”言罢鼓了鼓掌,令一群白衣歌舞姬鱼贯而入。

众人排成一排,行过礼,正欲起舞。那人又道:“不过,这女子跳舞,看多了便没意思。林老板,你说是不是?” 林老板不明所以,勉强点头。风无眠不动声色,眼眸一眯,道:“今日不如换个口味,看男子跳舞如何?”“这当然好!”林老板两眼放光。 意轩却是大惊,预感连日的羞辱又要来临,不由紧了紧身子,想逃到别处去。然而身子还未动,风无眠已经在叫他了:“过来。”

“不要。”意轩摇头祈求,却连自己也深知,如此说法,根本无用。 果然,风无眠再次冷声命令:“过来。” 意轩犹豫片刻,这才小心移步靠近。风无眠一把抓住他衣襟,令他弯腰,与自己平视。尔后另一只手滑过他的下巴,道:“去给林老板跳只舞。” 意轩急忙摇头,轻声道:“无眠,不要这样。你明知我不会跳舞。”

风无眠神色一紧,凑近他耳际,道:“久居宫中,不会连歌舞都不知道吧? “这……”意轩低下头去,“看是看过,可是……” “既然看过,想必也会得差不多了。”顿了顿,满意地看见对方面色发白,又道,“怎么?非得要在顾骥面前才可以?在我面前就不行?”“不……”意轩叹息。

风无眠的手揪得他衣襟更紧:“不要让我再说一次。”言罢丢开他,转头看向林老板又道:“让你见笑了。这人,有些羞涩。” 林老板笑得更欢,连连摆手:“可真是个有趣的人。不跳舞也罢。瞅这为难的模样,怪让人心疼的。” “哦,林老板喜欢?”风无眠挑眉。

林老板道:“也不是非要说喜欢,只是……” “不妨事,”风无眠打断他,将意轩推过去,“林老板帮我如此大忙,这点小事,还是难不倒我。要是喜欢,只管拿去把玩。”大惊,身抖如落叶,见风无眠面无表情,又是心下冰凉。林老板喜笑颜开,一边道谢,一边伸手去抓意轩。意轩甩开他,返身就跑,被陌生人碰触的记忆, 就像烈火一样在心头燃烧,将他的羞耻暴露在空气中,令他无地自容。如何也忘不了,在皇宫的大牢里,被两名狱卒强暴的痛苦。明明羞耻、愤怒、疼痛、悲哀、绝 望……却什么也做不了。那是一场噩梦,无论事隔多久,都能被陌生人的手指轻易唤醒。身体最深处的无助一点点地撕裂着灵魂。

风无眠坐着不动,脸上未有丝毫怜悯之色。夜魑的人哪肯轻易放过他,一掌将他推进林老板怀里。“不!风无眠,放过我!”意轩挣扎,声音里压抑着一丝哭腔。 风无眠纹丝不动。林老板却是一眼瞥见了他衣领下,白晳的后颈。这样高贵的人,此刻哭泣着出现在自己面前,任谁都忍不住想要狠狠****一番,林老板自然不是圣人,心急地将手伸进意轩衣襟,找到前胸的蓓蕾,用两指夹住,狠命地揉搓起来。

“不!”意轩哭喊,连连摇头,“风无眠,放过我!你要什么我都答应你!别让别人碰我!” 风无眠平净道:“我要你回去,杀了他。” 意轩怔了怔,泪流了满脸,半晌才收紧心口,自口里挤出一个字来:“不。” 风无眠绝望地闭上眼。即使这样,你也不愿伤害他么?

并不是非要意轩杀了顾骥不可,风无眠不过想要对方一个承诺罢了,哪怕是一个虚假的承诺也好。可是,那人,却连撒谎也不肯。 林老板素来不知,男人的身体摸在手里比女人更好。原本只是好奇,想看看这样优雅的人哭泣的样子,如今却如何也不想放手了。温润如玉的肌肤,摸在手里有着比丝绸更美妙的触感,胸前的花蕾,更是已经完全绽开,像初夏的蔷薇一样惊艳。

“不!”意轩推开他的手,哭喊。 风无眠捏紧拳头,指尖莫名地发白。 林老板笑道:“不要这么害羞嘛。真是个可人儿。”索性剥开意轩的上衣,露出洁白的胴体。贪婪的目光落在意轩身上,像针扎一样难受。 “放开我!风无眠,救我!”

风无眠睁眼看着他,目光却是冷冽的。 林老板的手沿着身体曲线,伸向了意轩下体。 意轩又是一颤,激喊:“够了!住手!风无眠,我答应你!会杀他,会杀了他!” “行了。”风无眠猛然站起身,手撑在桌上,对林老板道,“林老板,钱你已经拿到了。若无其它事,请回吧。咱们改日再叙。”

“可是……可是……”林老板极不情愿收回手,拉下脸,不悦道,“风兄弟,你这算什么。” “做买卖而已。”风无眠淡淡说了句,一把抓过意轩往船上的包厢走去。 林老板愣在当下。夜魑的人做个手势,道:“林老板,请回吧。” 林老板恋恋不舍地往甲板上走两步,又回头,听见包厢里传来撕裂衣服的刺耳声响。

风无眠两眼放着红光,将意轩按在软塌上,撕开他的裤子,扒开双腿。意轩跪趴着,高高翘起臀部露出身后的秘处。风无眠急躁地褪掉裤子,握住分身努力想挤进对方身下窄小的禁地——可是,进不去。无论如何努力,身前的玩物都只是疲软地垂着头,无法挺立。

“你……”意轩讶然地回头。瞬间明白,为何连日来,那么爱他的风无眠要避免和他肌肤相亲。不是不想,而是不能。“如你所见。”风无眠坐回塌上,说得风轻云淡,脸上却滑下泪来。那日在大牢,柳行空用银针刺穿了全部。后来,银针虽被取出,却毁了他的一生。 “因为你,我连个男人都不是了。可是……我仍然想爱你。”幽远的声音,来自灵魂最深处。意轩震惊,片刻后又泪流满面了。

风无眠摸了摸胸口,又道:“我应该恨你的,可这心,太不听话了。看见你受伤,便会疼,疼得晚上睡不着,心里全是你。我果然……无法恨你……对不起。”道什么歉呢?应该道歉的人,是他自己才对。意轩动了动唇,将风无眠揽进怀里。

“我……还想爱你,可以吗?”如此卑微的企求,来自这原本高傲如今却连男性资格也丧失了的人。 意轩心底最柔软的地方被撕裂,无言以对,只是将他搂得更紧。落日湖回来,意轩依旧安安净净,不多说话,也不轻易泄露自己对风无眠的同情。他心中清楚,风无眠带他去落日湖,目赌一切,不过是在试探他罢了。风无眠真正想知道的是,意轩会否把他购买武器的消息偷偷告诉顾骥。

所以意轩什么也不做,反而叫风无眠不知不觉中消除了对他的戒心。风无眠对意轩的态度一日比一日好,旁人反驳也无用,又见意轩一直安分,便也不再多言。 这日傍晚,意轩趁风无眠在前厅与福伯说事,将一张纸条塞进特制的鹅毛管,绑在鸽腿上,尔后将鸽子往天空扔去。鸽子扑着翅膀,迎着血红的夕阳飞去。阳光给翅膀镀了一层金边,羽毛一抖,便有碎光落入凡尘。意轩看得有些入神。

“在看什么?”风无眠突然出现,自后面将他圈住。 意轩慌忙移开目光,掩饰道:“没什么。” “是吗?”风无眠的眼眸浮出一丝幽暗,一眼瞥见尚未飞远的信鸽,神色晦暗地松开意轩,踢起院中的碎石。碎石飞起,撞在鸽子腹部。“嗖”的一声,鸽子落地。腿上的鹅毛管清晰地呈现在眼前。

风无眠神色又变,扼住意轩喉咙,道:“你果然还是顾骥派来的奸细!”“我不是!”意轩挣脱他,急忙解释。“是与不是,看过便知。”风无眠冷眼瞅他一眼,走上前,捡起鸽子,取下鹅毛管,抽出纸卷,展开——每一个动作,缓慢得像迎接末日来临。

“意轩,我信你。倘若你再骗我,会死得很惨。”展开纸卷的同时,风无眠并不放眼瞧去,只是直直地盯着意轩。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他害怕意轩再次欺骗他,已经到了不敢正视那张纸的地步。 意轩不说话,眼里闪过一丝不安。

风无眠看向纸卷,右下角,有个圆形的夜魑图案——这是夜魑送来的信,与意轩无关。他长长地吐了口气。又走过来,抱紧意轩:“抱歉。” 意轩面色微怔,继而仰起脸,对他笑。 风无眠的指尖自对方嘴角滑过,靠近脸,吻上去。意轩没有拒绝,伸手抱住他,唇舌纠缠。但风无眠仍是不能安心,总觉哪里不对劲,一时又说不出来,于是松了手,对意轩道:“你那日说,愿意杀了顾骥,可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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