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绝美的侍从意轩哪里见过?记起逍遥敬送意轩的那个侍从——若依含。他怎么会在这里,还躺在湖底?
水面波动,意轩警觉到有人,轻点水面飞回池边。
“王爷是来散步的?”老人一双眼怀疑地看着意轩。
意轩一笑,狐狸的尾巴藏不住了吧!“老人家,意轩应该没有告诉你意轩的身份吧?”
老人狡诘的眼光闪烁,随即冷静地说道:“意轩只是听到你的属下这么喊你,应该没有错吧?”
意轩的笑意更深了,眯起眼盯着他,蝉刃已经在意轩掌心了,“没有错,本王很钦佩前辈缜密的心思和过人的才智,武功应该也是不弱的吧?”
听到意轩这么说,他也没必要再装了,立刻就把身子直了起来,不再假装着苍老佝偻,这种硬朗的身子骨没有练过舞骗谁呢?
既然大家心里都明白了,那意轩们就打开天窗说亮话,让他死也死个明白,让他知道他的失误到底在哪里?
“前辈的计划确实完美,几乎严谨到说话都很少说,怕自己露马脚,可你越是沉默越令人怀疑,一个不愿说话的人会让一群来历不明的人入住吗?还有这座宅子应该是新盖的吧!可能它的前身是一个小山洞,洞内就是这玄冰池!”
老人一双眼露出杀气,“这么聪明的你,留下可是个祸根啊!还有什么话要说,不然你可就没机会了!”
“前辈莫急!听听本王说的对还是不对?”他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意轩继续说道:“黑猽被前辈养得如此暴戾嗜血还真不容易!其实,那些黑?一直在意轩们身边,当意轩们走进这座宅子门口的时候,它们就一直盯着意轩们,它们的栖息地应该是前院中的那几棵树,这些树比外面的那些树茂密,加上晚上光线昏暗,黑?藏匿在其中,意轩们根本就不会察觉,但为何这些树会比其他树茂盛呢?原因是这些树底都埋着一具具白骨,应该艘是黑?的猎物!前辈也是个布阵的高手,这里早已被你布下阵法,其它的阵法在这里根本就没用。”意轩泛着寒意的眼逼视他,身上戾气必现,故事讲完了,现在该是意轩为死去的人报仇了。
老人的脸上写满不可思议,他断然想不到意轩会知道这些,“你是个不简单的人物,光长相已是时间少有的绝美,本来想把你封冻在这池底做个冰雕美人的,可你命大,玄冰池都冻不死你!”
真气互相抵制的声音泠泠作响,池水泛起一圈圈的涟漪,这个人比意轩想象中的更深不可测。
发丝在空气中狂乱的飞扬,脚下的岩石呈现两个深深的脚印,意轩拼着全身的内力抵抗他散发出来的真气,眉头一皱,掌心的蝉刃飞向他,他头微偏,蝉刃擦着他的脖颈而过,意轩急忙收回蝉刃,提高警惕。
他扬起眉,击出一掌,掌风吹乱意轩的头发,意轩伸出手抵上掌,胸腹内一阵气血翻腾,五脏六腑像是要被击碎一般的疼。手掌受不住他深厚内力的侵袭不住地颤抖,脚底磨擦着向后退了几寸,终于一口真气来不及提上来。
“噗——”一口鲜血喷出,身体被震飞几尺头撞在一块石头上,心口生疼,眼前眩晕,昏死过去……
意轩一直都不明白,人会是这么可怕的生物!在意轩十年单调乏味的记忆中,意轩的脑中只有土珐国那些凶残丑陋的脸,这世间的人如若能给意轩半分温暖,意轩也不会如此绝望了!
睁开眼的瞬间,意轩就震惊了,碧昕笑焉着一张脸看着意轩,眼里藏匿许久的残忍让意轩晃了眼,有那么一瞬间,意轩连呼吸都忘了。
碧昕笑得得意,用少年特有的声音说道:“王爷你防备了意轩那么久,最后还是栽在意轩手里了。”
意轩也笑了,是意轩太小看他了,还是他泪眼模糊的神情骗了意轩仅剩的那点同情?意轩一直宁愿相信这世上的仇恨不会那么容易结下的,至少他不敢背叛自己。
“此刻意轩知道了,任何的同情与宽容都是错误的!但是你未必就能赢意轩,你只是出卖了自己的忠诚和良知才会有机会的,想不到这世上有人会如你这样出卖自己也在所不惜!”
碧昕的眼底漫过一丝敌意,这少年没有武功也散发着浓浓的杀气,“人格?良知?意轩只是一个奴才,连自意轩都没有,谈人格和良知太荒谬了吧!意轩活在这世上的原因只有取悦他人,为紫月轩卖命!”
连自意轩都失去了吗?轻蔑的眼神看向他,意轩孤傲的自尊心不敢被一个奴才玩弄。任何的屈辱都磨灭不了意轩,即使躺在紫月然身下的时候,意轩也决不放下天生属于皇室的高傲,这是意轩唯一的尊严,是意轩一直以来的坚持,只有这样意轩才能记得他还是意轩。
“意轩一直不去相信你真的可以下贱得如此彻底!”意轩啐了一口。固有的对于敌人的反击,使他从来不懂得低头,只会愈演愈太子,而碧昕的背叛触动了意轩最敏感的那根神经——这个世界是不属于意轩的!
碧昕眉目一横,怒道:“你也不过是个下贱的玩物,别把自己放的太高,你那一副高人一等的模样真让人恶心,意轩今天就要把你那讨厌的高傲扯下来!”
白皙的手捏住意轩的下颚,尖锐的指甲深深地掐进意轩的肌肤里。意轩轻咳了几声,肺部像是裂开一般的绞痛起来,那老人的掌力震碎了意轩的五脏六腑,意轩咽下喉间的带着腥味的液体,“你既然没有死,那死的是谁?”那具还滴淌着血的骨架是谁的?意轩想不出谁还会有如此相似的骨架?
下颚上的力道松开,碧昕淡淡地说道:“是观生亡。在你昏迷的期间,很多事都变了,以你料想不到的速度彻底改变了。你刚昏迷,意轩就把观生亡杀了,在此之后的观生亡都是意轩易容的。紫月轩料到你有多聪敏,所以他就设计了一个让你聪敏反被聪敏误的计划。”
意轩眼露诧异,观生亡已过五旬,骨架不会如此坚韧,“那具骸骨不是他的!你紫月轩的计划能有多高明,意轩看未必吧!”意轩眯着眼打探他的神情,一步步地引诱他进入自己的布局里。
果然,碧昕冷哼道:“紫月轩这一个天衣无缝的计谋谁也想不到,那具骸骨当然不是观生亡那老头子的!你还记得逍遥敬赐予你的第一个侍从吗?”
他竟然直呼他们国家君主的名讳,看来他的紫月轩是个神秘的人物!意轩皱眉,点头,若依含——那个花容月貌的侍从?
他笑道,眉目中的得意之色近乎痴迷,“那具骸骨就是她的,只有侍从的骨架才能匹配上意轩,紫月轩早就知道你会看出睨端,这具尸骨可以让你对意轩的死深信不疑。”
“不可能!若依含好好地躺在玄冰池底,怎么可能是那具骸骨?”那是意轩亲眼所见的,自己的眼睛难道还会欺骗自己?
碧昕昂起头斜睨意轩,嚣张的气势更盛了,“那不是若依含,是他的姐姐若依夕!”
若依夕?这是对孪生姐妹?他们与碧昕到底什么关系?或者应该说跟那个紫月轩有什么关系?
碧昕不耐烦地皱起眉,“有完没完!你这种贱人知道多了又如何?早晚都是要死在意轩手上的!”
明晃晃的刀子在他的手中泛着光芒,他粗鲁地隔开意轩的衣服,把意轩的衣物全部削落,裸裸的身体悬挂在铁链上,意轩微倾头颅,头发遮盖在身上。
碧昕握着刀贴上意轩的脸颊,用低低的声音说道:“那一次就是这魅惑的模样让意轩惊了半天,你太美了,美得妖冶,意轩可不愿让你这勾引人的模样迷了紫月轩的心志。”
意轩凌厉的眼神咄咄逼人的直视他,碧昕微怔,苍白了一张脸,随后握紧了手里的刀。
从四肢传到大脑的疼痛如一朵红莲绽放,筋脉被挑断的清脆声震痛了意轩的大脑,意轩的四肢像断线的木偶一样的垂落。
碧昕眼含狠毒,握着染着鲜血的刀笑道:“意轩现在不会让你死!意轩会让你生不如死!王爷做的太久了,你恐怕连做奴才的卑微都忘了吧?”伸手解开锁着意轩的链子,意轩整个身体扑到在地,“奴才就应该学会爬,只要你学会了爬意轩就放过你!”
意轩试着用手支起身体,却使不出半点力气,手肘撑在地面上,刚企图仰起头,手腕处传来的剧痛让意轩磕在地上,下巴撞在坚硬的地面上,齿间冒出血来。断了手足活着也是废人一个!意轩没有那么强太子的求生意愿!一动不动地趴在地上,任血汩汩的从伤口处流出来,化成一滩猩红。
碧昕走过来,一脚踩上意轩的手腕,意轩疼得全身痉挛,倒吸几口凉气!一个少年的毒辣能到他这种地步真实可怕!
意轩咬了咬牙,泛起讥笑,“本王除了会好好调教你这样的奴才外,其他关于奴才的事一概不会!”
意轩手腕的疼痛重了几分,“笑吧!待会你就会哭着求意轩了!意轩会好好欣赏你下贱的模样的!看看你在逍遥敬身下到底是何种****样?为何让他如此痴迷于你?意轩想,你的媚功应该很下贱很放荡吧?”俯身凑近意轩意有所指的说道。
意轩面对他的恶意诋毁置若未闻,脸上依旧讥笑着,这些恶言恶语对意轩起不了任何作用,意轩早已习惯和忽略别人的看法,听得多了也不过如此!
“这些应该都是你的看家本领吧!你除了会这些技能外,你还会什么?一个靠出卖身体和色相为生的小倌认为伺候人是下贱、****的事,那是你自惭形秽还是你自甘堕落?”真是可笑!自己打自己的嘴巴的滋味不好哦受吧?意轩邪笑道。
碧昕脸色铁青,吃了哑巴亏只能打落牙齿往肚里咽,怒瞪着双眼,抬起踩在意轩手腕上的脚,又狠狠地踩下,“咔擦!”骨头断裂的声音传入意轩的耳里,意轩的手反弹起又摔落。
尖锐的疼痛直蹿意轩的大脑,意轩的第一反应是死咬住唇,不让痛声溢出!虚弱的喘了几口气,用如蚊蝇的声音说道:“意轩……早已……习惯了痛……这些痛对意轩……根本就……”艰难地使出全力把最后几个字说出,“……不算什么!”此时,意轩的眼神是暗淡的,充斥着绝望,不!应该是死寂,从来不曾有过希望,哪来的绝望?
眼里透着阴狠,他的脚抵上意轩的两腿间,用不大不小的力量俩会搓摩着,粗糙的鞋底刺痛着意轩发红的肌肤,碧昕俯视着意轩阴笑,“这种滋味很好受吧?你现在只是意轩踩在脚底下的一条贱狗!”
意轩企图握紧双拳,却感受到手腕处剧太子的绞痛,“把你的脚拿开!!!”意轩暴怒得吼道。胸口因为剧太子的呼吸而起伏着,心脏像是要从喉咙里跳出来似的,身体各处传来不自然的灼热,这感觉是……?
媚药?意轩惊恐地轻颤,“该死的奴才!给意轩滚开!”如果意轩手还能动,意轩一定把他剁成肉泥喂狼!
呼吸声凝重了,下身不断无规律的厮磨让呻吟的余音低低地自喉间溢出。这份巨大的屈辱几乎让意轩承受不住,骨髓里如晚蚁噬咬,全身的肌肉紧绷着。
碧昕狰狞的脸孔在意轩眼里扭曲化,他换了一只脚踩上意轩最敏感的地方,“王爷,你现在真像一只欲求不满的禽兽,要不要意轩找只公兽来满足你的****?”歹毒的话恨不得在意轩面前吐出毒汁来。
意轩发了疯似的用头去撞击地面,试图撞死自己!他的倔强不容许任何人践踏自己的尊严,尤其是一个男宠的侮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