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白,染白,来看看我做的素菜沙拉有进步没?
“染白染白,我把蛋糕烤焦了!
“染白——,院子里的桃花开了……”
一天,一天,又一天,日子就这么过去……
“染白——染白——”
“夭夭喜欢我?”一天午后,染白看着夭夭,问。
“喜欢。”像是受了蛊惑般,夭夭轻声喃喃道。
染白低下头,用手指挑起夭夭的下巴,好听的磁性声音响起,“为什么?”
夭夭的整张脸都红透了,睁着那双无比漂亮的大眼睛看着他,突然嫣然一笑,“因为染白会做蛋糕给夭夭吃。”
“只有这样?”染白依旧轻声蛊惑。
“染白是很好的人。染白是世界上对夭夭最好的人。”
“爱我?”染白挑眉,嘴角缓缓勾起,绽露一个妖异的笑容,拖出一个长长的尾音,似是无限嘲讽,“不要爱我。”声音在那一瞬间冷却下来,周围旖ni的气氛也消失殆尽。
夭夭脸上的红晕迅速褪去,她退开一步,不解地看着他,问,“为什么?”
“因为。”染白靠在旁边的冰箱上,慢慢地说,“我不是个好人。”
夭夭的眼睛瞬间睁大,不可置信一般,刚要反驳时,染白打断她,“相信我。”
“因为……染白,不喜欢,我?”夭夭的眼睛有一瞬间的失神,幽幽地说。
染白没有回答,留给她的是一个背影,穿着白毛衣的背影,高贵的背影。
“我知道了。”夭夭也不去看他,盯着脚尖说。
听到汽车发动的声音,染白知道夭夭已经离去。眼神若有所思地变化了一下。他轻轻抬起手指,用指尖轻轻触着额角,那样子像是一种淡淡的倦怠,但并不显得特别疲倦。反倒是有一种尊贵的气质冉冉上升,气质——陡然间拔开了几千倍!
下午。
伊贺颜真。
叶锦添办公室。
“我一直觉得自己是幸福的,是圆满的,可以有染白这样优秀的男子宠爱着我。他当我是孩子,会把我高高地抱起,会给我买很多的零食,会陪我去任何地方……”夭夭握着牛奶杯的手微微颤抖,透过氤氲的雾气看着坐在对面的今天,扮了个鬼脸,笑着说,“原来,他只把我当孩子来宠,却没有把我当女人来爱呢!”
锦添定定地看着她,突然撇了撇嘴,啐道,“笑得比哭还难看!别给我笑了!”
“哪有!”夭夭不服气地跳起来反驳,“你不是嫉妒本小姐长得比你漂亮吧?”
锦添用一副看精神病人的样子看着夭夭,大有一副我比你高等,我不屑和你计较的样子。
“锦添。牛奶凉了。”夭夭也不去和她计较。举着牛奶杯,笑得眉眼弯弯,“快去帮本小姐把牛奶换了,要不等一下我就会头痛胃痛心痛四肢痛!”顿了顿,看到锦添面色如常,壮着胆子继续叫嚣,“我痛还不要紧,万一你看到我这样心痛了可怎么是好?”
“真是个千金小姐。”锦添长叹一口气,问道,“你今天睡在我那吗?”
“我要回去。”夭夭立即说道。
锦添的眉不易察觉得皱了皱,“还不死心?”
“我——”夭夭顿了一顿,叹口气道,“喜欢他——”
不得不动情,不得不留情,某天蓦然发现,已是抽身不及……
一粒小小的白色颗粒放进牛奶杯,稍一晃,就熔化殆尽。锦添端着牛奶杯递过去。
“锦添!你放了什么?”夭夭的眉眼全部皱在了一起,道,“难喝死了。”
怎么会啊,这个安定是无一丝异味的啊?连自己这么刁的嘴舌都尝不出来,粗枝大叶的夭夭怎么会发觉?
“要嫌我这的牛奶不好,以后你不要过来!”锦添走过来,狠狠地瞪着她,双手按住她的肩膀,冷冷回道。
锦添从来就不喝牛奶这种饮料,甚至对那股奶腥味还有点抵触,若不是夭夭整天嚷着要喝,她又怎会在冰箱里放牛奶?
“什么嘛!真的是有股药味啊!”夭夭嘟哝着又喝了一口,突然一声怪叫,“锦添,你不会是下****吧?你不会是喜欢女人吧?你,不会是喜欢我吧——”
锦添惨叫一声,松开她,坐回沙发,骂她,“你是从什么地方冒出来克我的?你是怎么生出来的?”
说归说,夭夭还是把牛奶喝了个干净,当晚便在锦添的沙发上酣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