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素在天宝商行门外转来转去,他已经来了好半天了,一直在等着飞扬他们!
“你们二位可出来了。”
“真是不好意思,让您久等了,抱歉、抱歉!”让人家等半天,飞扬心里有点过意不去。
“没事、没事,你一下买光我所有货品,我反正左右无事,再多等一会也无妨。”
“这是三百两金票,还请过目。”飞扬说着把金票递给卢素,一共就三张。
“整好、整好,这盒子里就是紫金葡萄,刚好你们全买,我就直接连盒子给你们了。”卢素接过金票微微有些激动,此行的运道相当不错。
飞扬接过大汉递过来的盒子,此盒是檀香木所雕,雕琢得相当精美;这木盒还是分层的,一层一百二十五颗,共八层!
“对了,到现在还不知阁下如何称呼?”
“在下卢素,不知二位公子如何称呼?”
“在下潇飞扬,这是我兄弟魏索,年长即是前辈,我就称您卢前辈了;我兄弟二人想去海外游历,但是对海外又一无所知,不知卢前辈可否赏脸对饮几杯?”
“这当然没有问题了,不过又要二位破费,真是有些不好意思!”
“卢前辈客气了,请!”……
三人来到一家大酒楼,反正现在身上钱多,何况又是宴请别人,奢侈一点也是应该的。
包厢之内……酒菜刚点完,左右无事,飞扬就把檀香木盒打开,取出紫金葡萄剥给淡淡吃,这可把卢素眼睛都看得瞪出来了。
“潇小友,使不得啊!这可是宝物,怎可用来喂养宠物,简直是暴殄天物;我本无权过问,可实在看不下去了,若不是家族实在有困难,是决计不会把它拿出来卖的。”
“卢前辈莫要恼怒,它可不是什么宠物,别看它一点大,你说的话他全都能听懂的。”
“不可能,哪有这般神奇的动物。”
“淡淡,拿个葡萄送给卢前辈吃!”飞扬也不多作解释,人们总是习惯眼见为实。
淡淡在飞扬怀里扭啊扭,很显然卢素的话让它不喜,不想去!
“莫要小气,不然我可生气了!”
淡淡立马抓个葡萄,就从飞扬怀里一跃而下,扭呀扭地走到卢素那,把葡萄递了过去,不过它那身高实在是……卢素只能自己弯腰接过。
淡淡又屁颠屁颠的跑回飞扬那,飞扬把它抱起,摸摸脑袋,又剥个葡萄给它作为奖励。
卢素都惊呆了,半天才回过神来,看了看手里的葡萄,又看了看飞扬怀里的淡淡。
“啧啧,奇了,我也曾见过不少有灵性的动物,可还是第一次见到有这般灵智的,莫不是潇小友训化了多年?”
“还训化多年?这小家伙从出生到现在,还不到三个月。”魏索在一旁嗤笑道。
“啊?这、这不可能,就算孩童也要两三岁才能懂事吧;三个月,它就能听懂我们说的话,太不可思议了吧?”
飞扬不想在这个话题上过多谈论,这小东西在他怀里可是呆了一年多才孵出来。
再说了,飞扬怀疑它天生就能听懂人言,到底为什么,那只有它母亲知道了;也许将来飞扬也能弄清楚,但是现在的他确实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酒菜陆续上来,三人推杯换盏,话题自然免不了是关于海外的。
“卢前辈,这海外到底有多少岛国啊?”
“这个不好说,如果说在这龙腾大陆附近,大约有三千岛屿,而能称为国的,不过数百罢了!若是再往东去,到底有多少岛国,那就不可计数了!”
飞扬在心中嘀咕:原来我们这个大陆是叫龙腾大陆!
“那除了称为岛国的,其他的岛屿又都是什么个情况?”魏索好奇地追问。
“这个比较复杂,有些成为各岛国的附属,有的被特殊的势力占了,还有的环境实在太差,没什么势力想要,就成为平民聚居地,因此不可一概论之。”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三人喝得很尽兴,魏索偷偷递给淡淡一杯,小家伙当场被灌趴下了;为此,魏索被飞扬罚了三大碗酒,喝得他舌头都歪了。
“潇小友…你们这是要去…哪个岛游历?”卢素脸色微红、打着酒嗝。
“我们要、要把诸岛、都游一遍!”魏索大着舌头,他实在喝太多了。
“别听他胡扯,我们只打算来见识一下,去近处的几个岛国走上一走就可以了!”
“近处几个岛国,呃,我想一下啊,酒喝的有点多,脑子不太灵光了;啊哈,有了,近处的岛国分别是罗兰国、泰乌国、济沧国还有,还有威夷国!”
“那我们要如何才能去到这些国家呢?行程上大约要多久?”
“这几个都是小国而已,离大陆很近的,坐船去最近的泰乌国只需两个月;不过海上风浪大,宁可花费高些也要乘大船,一般海盗也不敢动大势力的船。”
“海盗?海上难道也有强盗?”
“当然有,而且非常难对付,大海实在太广阔了,你想找他算帐都找不到他;也只有那些大势力,海盗才不敢妄动,据说某些大势力背后有仙人支持。”说到后面,卢素的声音越来越小。
“此言当真?”飞扬此刻异常震惊,卢素这人说话可是非常实在的。
卢素又支支吾吾起来,似乎这话题有些犯禁忌,飞扬也不好逼问人家……
酒足饭饱,飞扬让小厮给弄来一盆清水,洗葡萄吃。
这可把卢素高兴坏了,别看是他拿出来卖,实际上他每年也吃不到几个,什么时候像飞扬这样放开量的吃?这紫金葡萄真是好东西,先前喝酒的灼烧感,一下就被清爽舒适替代。
虽说不是解酒,可这全身舒畅的感觉,实在是太美妙了。
“卢前辈,这紫金葡萄如何才能保存久一点,这么好的东西,要是能慢慢品尝就好了!”
“潇小友你多虑了,这其实是去年的葡萄了,光海上就走了九个多月,跟刚采下毫无二致吧?这就是它的神奇之处了,你就是把它放个十年八年依然如故,放入这种檀香木盒中存放得更好!”
“那不是说,我过几年再吃,还是这滋味?”
“然也,要不我说它是宝物呢!据家族普训记载,那棵古老的葡萄树有千年了,模糊地提到乃是与仙家有关;虽然我早前为博人眼球,有吹嘘之嫌,不过其效果是真实的,确实有益寿延年之效,至于有无其他神效,族内已无可查证!”
飞扬想起了燕若雪,她那身体实在算不得好,如果这葡萄真有效果,那也算是尽点孝心了。
飞扬结了饭钱,抱起还在流着口水睡大觉的淡淡,陪着魏索和卢素下了酒楼;出了酒楼后飞扬和卢素道别,说好以后要是去到东来国,一定到他们卢家作客。
送走了卢素,飞扬两人找了辆车马赶回客栈……
………………
走在熟悉的街市上,秦牧有些神情恍惚,故地重游让他坚冰一样的心,掠起了一丝波澜;翠香楼依然如故,但是伊人却早已不在……
老鸨看着眼前有一丝熟悉的面孔,却又不记得对方到底是谁,但是这并不影响她的热情;然而对方只是丢了一定元宝,就不在理会自己,径直往三楼去了。
同样的地方、同样的场景、同样的氛围…却再也没有同样的她;曾经茹月居住的楼阁,早已换了新的主人;秦牧时常想:假若当初自己没有给茹月赎身…
阿珍如今的艺名:青花,她看着眼前这个神秘男子,只见此人步履轻盈,恍若足不粘尘,不时抚过一些物件,似乎对这里非常熟悉。
而最吸引阿珍的,是这个人散发的气息,是那般冷冽,这股气息深深地吸引着她;阿珍比谁都清楚这份气息,因为她深深掩藏的就是这股气息,惺惺相惜之感让她做出一个大胆的决定:利用这个人摆脱现状。
“这位客官怎么只看风景不看人呢,你这不是伤人家的心嘛!”
阿珍边说着就凑到了秦牧的身前,同时有意无意地,把玉峰若隐若现地显露出来,纤纤玉手如蛇般攀上秦牧的臂弯,一对玉兔刻意在秦牧的臂膀上摩挲……
秦牧正徜徉在回忆之中,不然怎么可能让阿珍有近身的机会?
阿珍只觉一股无形之力将自己推开,然后便发现自己的喉头被那神秘男子扼住,此刻,一股窒息之感袭来,她甚至连呼喊求饶的机会都没有,死亡,是如此之近。
她在对方的眼睛里连一丁点怜悯都没看到,没有一丝一毫的迟疑,冷血而强大;在这生死之际,她心中考虑的不是害怕,也不是求生,却是对这种力量近乎痴迷的崇拜;没错,她爱上了眼前之人,即使连对方是谁她都不知道……
但是又有什么关系?
“桀桀…这小丫头有点意思,玄阴之体,倒是刚好能用上。”
听到暗夜魔君的话,秦牧手掌一松,任凭阿珍瘫倒在地;能让暗夜魔君感兴趣的人,自己没理由也没必要去杀。
以为自己必死的阿珍,从鬼门关绕了一圈又回来了,张开嘴贪婪地吞下大口空气,然后猛然咳嗽起来;阿珍不明白对方为什么临时改变主意,她可绝不相信对方会怜悯自己,被自己姿色所迷更是绝无可能。
但是不管什么原因,也许就是自己的机会,一个逃离牢笼的机会;即使这个机会很渺茫,即使刚刚才在鬼门关走过,她依然不想轻易放弃。
“从今天起,我就是你的主人!”
秦牧的话语,如同冷冽的寒风,不含一丝暖意、不容一丝质疑的命令;在阿珍听来无异于天籁之音,幸福来得太过突然,以至于早已干涸的心田竟然落下泪滴。
“青花,愿永远追随主人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