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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我为什么不能进去看?你是不是说谎骗我来着?屋子里这具女尸根本没你说的那般好看,你是不是怕我看了之后嘲笑于你?”瘦土匪一挺胸脯说道。

“老子说不能看就是不能看!”胖土匪发了火,也挺起了胸脯说道。

“这里就咱俩,我就进去看上一眼,很快就出来还不行吗?”瘦土匪的口气软了下来,央求着说道。

“不是兄弟我不让你进去看,我是为你的小命着想,前天不是有一个老道和一个老头找到咱黑风寨来了吗?杀了我们这多弟兄,就是为了抢这具女尸,我听兄弟们说,那老道说咱屋子里的这具女尸邪气的很,很容易发生尸变,你万一进去惊扰了它,小心它把你的脖子给拧下来!”胖土匪苦口婆心的劝道。

“哪有这么邪乎?”瘦土匪撇了撇嘴,一脸的不屑,“我看那老道就是为了吓唬咱,让大当家的把尸体还给他,他这才会有如此一说,你说说咱兄弟俩活这么大,谁见过尸变这样的事情,不仅仅是咱俩都没见过,咱黑风寨的这几百号人估计也都没见过。”

胖土匪依旧是把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连声说道:“不行不行……绝对不行,俗话说的好,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万一弄出事儿来,咱可就捅了大篓子,即使那女尸不能怎么着咱儿,大当家的也绝对轻饶不了我们,我听说二当家的去卧虎山请清虚道长,就是为了这具女尸的事情,估计儿用不了多久就回来了,咱们就在坚持一会儿,这里就没咱什么事儿了。”

瘦土匪长叹了一声,颇有些无可奈何,那具美艳的女尸就在身旁的屋子里,自己却不能进去看上一眼,心里就如百爪挠心,恨不得立刻冲到屋子里。在原地转了几个之后,仍是不死心的对胖土匪说道:“我说胖儿哥,今儿个就算兄弟我求你了,你就放我进去看一眼吧,我看完之后就出来,绝对不惹事儿,要不然兄弟我请你喝酒?”

胖土匪心动了一下,转身对他说道:“小子,你真要请老哥我喝酒?”

“真请!不光是请你喝酒,想吃什么您尽管开口,小弟我一定办到!”瘦土匪拍着胸脯保证道。

胖土匪犹豫了一会儿,最终还是禁不住美酒佳肴的诱惑,松了口:“要说进去看一眼也行,但是你必须要听我的,远远的看上一眼就行了,千万别碰它!”

“这个您尽管放心,我没事儿碰它干啥,就是想看看她长的啥样子,饱饱眼福而已……”瘦土匪一看他松了口,连忙嬉笑着说道。

“那好吧……咱可说好了,好酒好菜伺候着……嘿嘿……”胖土匪得意的笑道,紧接着从胸口处摸出了一把钥匙,慢慢的朝小木屋走近……

“啪嗒”一声脆响,小木屋的们被打开了,屋子里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胖土匪从怀里摸出了一个火折子,点亮了。

屋子里瞬间被一抹忽明忽闪的亮光包裹了起来,顿时增添了一抹诡异恐怖的气息。

这间小木屋里什么摆设都没有,只有在最里面的墙角处,直挺挺的站着那具传说中子母凶尸!

一胖一瘦两个土匪,紧紧的靠在了一块,缓步朝墙角处的那具女尸走进了一些,这时候,不知道从哪里吹过来一阵阴风,凉飕飕的,直往脖颈子里钻,两个人不由得同时打了一个冷战。

在离着那具女尸两三米的地方,两个人同时停下了脚步,胖土匪抬高了手中的火折子,朝女尸照了过去,只见那具女尸穿着一身宽大的寿衣,肚子高高隆起,一张宽大的黄色纸符盖住了大半张脸,露在纸符外面的皮肤白皙,细腻光滑,就像是刚剥开皮儿的鸡蛋,她的脸型是那种小巧的瓜子脸,一看就是一个标准的美人儿。

瘦土匪朝着墙角处的女尸上下打量了一眼,狠狠的吞咽了一口唾沫儿,不以为然道:“我以为是多么好看的一个女人,原来还怀了孕,又被这么大一张纸符盖住了脸,肯定也好看不到哪儿去。”

“呸!”胖土匪朝瘦土匪屁股上踢了一脚,没好气的说道:“你小子没见过就不要瞎说,这个女人绝对好看,我当初就看了那么一眼,至今想起来,心还是砰砰直跳!”

“胖儿哥,你那是被吓的吧?”瘦土匪嬉笑着说道。

“放你娘的屁!”胖土匪一巴掌又拍在了他的屁股上,催促道:“好了好了,人你也看了,咱们该出去了吧?你小子可别忘了答应我的事情。”

瘦土匪却摇摇头说道:“胖儿哥,你就这样糊弄一下我就完了?”

“那你还想怎么着?”胖土匪瞪起了眼睛。

“我还没看到她的脸呢,被这个大一张黄纸符贴着,我什么都没看到,就这样请你吃喝一顿,那我也太亏了吧?”

“那你到底想怎样?”胖土匪有些生气的说道。

“小弟我不想怎样,我就是想看看她的脸……”瘦土匪坏笑着说道。

“咱一开始可说好了,不能碰那具女尸,你小子说话算放屁啊?!”胖土匪怒了。

“胖儿哥……您别生气啊!”瘦土匪赔着笑,拍了拍他的肩膀,狡辩道:“我当初只是答应你不碰她,又没答应你不碰她脸上贴着的那道黄纸符……”

“你……你******!信不信老子一巴掌拍死你?现在就给老子滚出去!”胖土匪扬起了巴掌,作势就要朝瘦土匪的脑门上拍过去,没想到动作太大,带起了一阵儿风,却将手中的火折子给吹灭了。

这下整个屋子里顿时变的一片漆黑,胖土匪伸手朝瘦土匪刚在站的位置摸了过去,却什么都没有摸到,心中顿时一惊,就这么一眨眼的功夫,那瘦土匪就不见了!一想到自己对面不远处就是那具女尸,更是怕的要命,哆嗦着小声的问道:“你小子……去……去哪了?”

喊了两声之后,竟然没有回应,胖土匪就更怕了,赶忙伸手从怀里又摸出了一个火折子,连着打了好几下才将火折子点着儿。

借着火折子忽明忽暗的灯光这么一照,胖土匪不禁吓的浑身一哆嗦——那个瘦土匪此刻就站在那个女尸的面前,一只手已经掀起了那个女尸头上的黄纸符,眼睛一瞬不瞬的正盯着那具女尸的脸!

“你……你小子不想活了吗?!赶紧给老子过来!”胖土匪拿着火折子的手颤抖个不停,冲着瘦土匪大声吼道。

哪知道这瘦土匪好似没有听见,依旧用一只手捏着那具女尸头上贴着的黄纸符,他的头和那具女尸的头靠的很近,也就是有三根手指的距离。

瘦土匪脸上的表情极是诡异,是一种无法用言语形容的诡异,那是一种似笑非笑,有些陶醉、痴傻、木然的表情集合体,他就一直保持着这个动作,一动不动,过不多时,嘴角处竟还流出了哈喇子……

在胖土匪手中的火折子的映照下,一张惨白绝美的脸和瘦土匪那张说不清什么表情的脸交相呼应,忽明忽暗,更显的气氛阴森可怖。

胖土匪狠狠的吞咽了一口吐沫,又颤着声音喊了瘦土匪几声,瘦土匪依旧是没有一点反应,胖土匪的心顿时就凉了半截,他突然意识到事态已经朝着一种不可思议的方向发展了,瘦土匪很可能受到了这具女尸的迷惑,他中邪了!

在原地站了一会儿,手中的火折子渐渐暗淡了下去,眼看着就要熄灭了,胖土匪站在这间小木屋里,突然之间竟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双腿不自觉的打起了摆子。

这个小木屋里的空气仿佛在一瞬间凝固了,气温也好像是下降了很多,更加的阴冷了,这种冷不是那种普通的冷,是由内而外,从骨髓里一直渗透到皮肤的那种阴冷,胖土匪不敢再呆在屋子里了,可是留下瘦土匪一个人在屋子里指不定会闹出什么乱子,他现在很矛盾。

思量再三,胖土匪最终还是走出了小木屋。

一走出这间屋子,那种阴冷的感觉瞬间就消失了,浑身的冷汗很快就被吹干了,胖土匪感觉舒服了很多,尽管心脏还是“砰砰”的跳个不停。

深呼吸了几口气之后,胖土匪将视线挪到了放在门口处的那把大砍刀上,他缓缓的走了过去,将那把刀紧握在手中,又从怀里摸出了一个火折子点着了。

胖土匪一只手里紧握着砍刀,一只手里拿着火折子,再次朝小木屋里走去。

不知怎的,一走进小木屋,那种阴冷的感觉再次席卷了全身,浑身上下的每一个毛孔都收紧了,这让他又忍不住打了一个冷战。

胖土匪尽量将脚步放的很轻,几乎是挪着走到了屋里,在火折子的映照下,胖土匪看到了瘦土匪依旧站在那里,还是保持着刚才的动作,唯一有一点和刚才不同的是——他的身子好像抖动了起来,是那种轻微的抖动,一阵儿一阵儿的……

他又将视线挪到了那具女尸的身上,她还是那个样子,紧闭着眼睛,像一根木头桩子似的矗立在墙角处,一张脸俊美无比,胖土匪不经意间瞄了一眼,还是忍不住有些想入非非。

好不容易才强迫自己将眼睛从那个女尸的脸上挪开,胖土匪握紧了手中的刀,一步一步朝瘦土匪走近……

在离着瘦土匪还有一步之遥的地方,胖土匪停了下来,再次小声的喊了他两声,那瘦土匪依旧是没有一点反应。

胖土匪咬了咬嘴唇,大着胆子将手中的刀朝瘦土匪伸了过去,先是很小心的拍了拍他的屁股,瘦土匪还是没有一点反应,胖土匪索性加大了力度,猛的一下朝他的屁股上又拍了一刀,这下那瘦土匪终于从梦魇中惊醒了过来,身子猛烈的一阵抽搐,转过了脸来,茫然的看向了他。

“怎么了?”瘦土匪问道。

“你别动!”胖土匪突然一声大喝。

“你……你要干什么?你拿着刀对着我想要干什么?”瘦土匪有些吃惊的看着胖土匪,见他一脸惊慌的神色,手中还拿着一把明晃晃的大刀对着自己。

“你小子知道你在干什么吗?”胖土匪阴沉沉的说道。

“我没干什么呀?”瘦土匪依旧很茫然。

“我告诉你,你现在千万不要动!尤其是捏着那张符的手!”胖土匪一脸严肃的说道。

瘦土匪转过了脸去,见自己的左手中正捏着一道符,而自己眼前就是那具美艳的女尸,她紧闭着眼睛,姣好的面容不禁让他的心再次为之一动,同时,心里却更加的疑惑,他突然想不起来,什么时候自己竟然站到了这里,而且手中还捏着那道符。

“现在你听我的,左手缓缓松开手中的符,慢慢走到我这里来……听到了没有?”胖土匪神情严肃的说道。

“胖儿哥,用不着这样紧张吧?”瘦土匪嬉笑着说道。

“你******没听懂老子的话吗?信不信老子我一刀砍了你!?”胖土匪晃了晃手中的大砍刀,怒道。

“我放……我放!胖儿哥你千万别生气,气坏了身子就不好了……”瘦土匪一见胖土匪没有一点说笑的意思,心里也是怕了,只好按照他说的那样,缓缓的松开了手中的那道符,那道符又重新盖住了那张女尸绝美的脸。

胖土匪见他松了手,总算是长出了一口气,对瘦土匪说道:“你还站在那里干啥?赶紧过来!”

瘦土匪点点头,连声应着,几步走到了胖土匪身边,埋怨道:“胖儿哥,您这是怎么了?中邪了你?”

“老子没有中邪,是你小子中邪了!刚才你那样子差点儿将老子吓个半死!”胖土匪长出了一口气,放下手中的刀,没好气的说道。

“我刚才怎么了?”瘦土匪确实想不起来刚才自己做了什么,茫然的问道。

“你******还好意思说,我就跟你说千万别碰那具女尸,你小子就是不听,刚才你就站在那具女尸的面前,你们俩脸对着脸,魔怔了一般,我怎么喊你都没反应!”

瘦土匪摸了摸脑袋,回忆着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竟然是一片空白,于是问道:“胖儿哥,刚才我……”

“行了……行了……你别说了,赶紧给老子出去,你幸好没碰掉那道符,要不然还指不定出什么乱子呢……”胖土匪不耐烦的摆了摆手,催促他赶紧出屋子。

瘦土匪犹豫了一下,大咧咧的问道:“胖儿哥,那道符有什么大不了的,不就是具尸体吗?我就是碰掉了,她还能活过来不成?”

“别胡说!”胖土匪训斥道:“你小子懂个屁!这道符可不简单,我听人说,这叫啥……镇尸符,是用来克制尸体尸变的,若是那道符真的被你小子弄掉了,或许它还真能活过来,到时候咱俩的小命就别想要了!”

瘦土匪嘿嘿的坏笑了两声,转身又朝那具女尸看了两眼,说道:“胖儿哥,您还别说,那具女尸是真好看,怪不得咱大当家的被迷的神魂颠倒的,小弟看了两眼也有些把持不住……”

胖土匪抬起手就照着他后脑勺拍了一下子,骂道:“你小子就他妈色迷心窍,连个死人的主意都敢打,快点出去,别他娘的磨蹭了!”

说话声中,两人就要朝屋外走去。

这时候,屋子外面突然刮起了一阵风,打着旋儿的朝屋子里卷了进来,带起了一层尘土,迷离了两个人的眼睛,就连两个人的衣服也被这阵风给吹的飘了起来。

胖土匪手中的火折子本就燃了有一阵儿了,被这阵儿风一吹,紧接着就熄灭了。

屋子里瞬间一片漆黑。

那阵儿怪风从两个土匪身边掠过,径直朝那具女尸的方向卷了过去,将她那宽大的寿衣也吹的舞动了起来,连带着她额头上的那张黄色纸符也跟着吹的左右翻滚,并跟着发出一阵儿“哗哗”的声响,不大会儿的功夫,便从那具子母凶尸——赵怜心的额头上脱落了下来!

“这他妈哪吹过来的一阵儿啊?把老子的眼都给迷了……”瘦土匪揉着眼睛骂道,好不容睁开了眼睛,却发现眼前一片漆黑,连忙对身边的胖土匪说道:“胖儿哥,你火折子怎么灭了?快再点上一根。”

“这阵儿来的也够怪的,吹的老子身上凉飕飕的……”胖土匪嘴里嘟囔着,在身上胡乱摸索了一阵儿,终于找到了一个火折子点着了。

在火光亮起的那一刹那,胖土匪发觉又有些不对劲儿了,他突然看到瘦土匪的脸上的表情又僵住了,这次和上次的却大有不同,脸上挂满了恐慌和惊惧。

“喂!你小子又怎么了?中邪了?”胖土匪朝瘦土匪的后脑勺又拍了一下,没好气的说道。

“胖……胖儿哥……你看看那具女尸……”瘦土匪指着那具子母凶尸,颤着声音说道。

胖土匪闻言,便朝着那具女尸看了一眼,这一眼看过去,差点儿吓的尿了裤子,他分明看到那具女尸头上贴着的黄色纸符不见了!

不待这两人做出反应,只见墙角处的那具女尸身子突然颤动了一下,紧接着眼睛睁开了,直直的朝着他们两人看了过去。

随后,从那具女尸的身上便发出了一阵儿“咔咔”的声响,像是骨头之间摩擦的声音,紧接着,她双手上的十根手指快速的长出了长长的血红色指甲,猛的平伸了起来!

“妈呀……她……她活了……”瘦土匪指着那具女尸,颤着声音说道。

胖土匪的腿也跟着软了,当下哪还管得了这许多,连滚带爬的跑出了小木屋,刚跑出去没多远,便听到瘦土匪在身后哭爹喊娘似的大叫着也跑出了屋子。转头看时,但见那具女尸已然到了瘦土匪的身后,瘦土匪铿铿锵锵的跑了没两步,便被那具女尸扯住了脖子,那女尸一张嘴,露出了一排白森森的牙齿,张口就朝他的脖子上咬了上去,瘦土匪惨叫了一声,身子抖动了两下,便没有了动静,肯定是活不成了。

胖土匪看到这般情景,吓的腿一软,跌倒在了地上,连着打了好几个滚,才堪堪停了下来,头刚好撞到了一块石头上,顿时鲜血直流,整个人都成了一个血葫芦。

顾不得擦拭脸上的血迹,胖土匪爬起了身子,没头苍蝇一般的朝前面的山上跑去,一边跑一边嘴里大喊着:“救命啊……诈尸了……救命啊……”

再看那具子母凶尸——赵怜心,她吸干了瘦土匪的鲜血之后,一甩手便将他的尸体丢到了一旁,伸出了血红的舌头舔了舔嘴唇,精致的小鼻子微微翕动了一下,便闻到了一股子血腥气,这股子血腥的气味儿对于它来说便是极好的美味儿,这气味便是从胖土匪的身上传过来的。

子母凶尸在原地站了一会儿,确定了胖土匪跑去的方向,双手再次平伸了起来,脚尖轻轻的一点儿地面,径直跃出了一两丈远,朝着胖土匪的方向追了过去……

黑风寨山下,漆黑的月色之中,一个一身黑衣的蒙面人,弓着身子,踮着脚尖,躲过了许多手中拿着大刀和火把的土匪,一闪身子,钻进了一处齐腰深的草丛之中。

刚钻进草丛没多久,在黑风寨的入口处的一条大道上疾奔过来许多快马,到了黑风寨的入口处都停了下来。

蒙面人拨开挡在眼前的荒草,打眼朝这些骑马的人看去。

但见一个贼眉鼠眼的家伙从马上跳了下来,紧接着便有几个土匪走了过去,恭敬的说道:“二当家的,您回来了……”

那贼眉鼠眼的家伙便是这黑风寨的军师胡三,他朝眼前的几个土匪撇了一眼,点头道:“我走的这段时间,山上没出什么事情吧?”

“山上一切正常,大当家的正在山上等着您呢,大当家的说一看到您回来,就让小的上去禀报。”其中一个土匪答道。

胡三点了点头,说道:“你先去山上跟大当家的知会一声吧,就说我已经将卧虎山的清虚道长请过来了,让大当家的准备一下。”

那土匪应了一声,转身快步朝山上走去。

胡三转过了身子,马上换了一副面容,微笑着走到了清虚道长面前,客气道:“二叔,咱已经到家了,还请您老移驾随我上山。”

清虚道长打眼朝黑风寨扫了一眼,然后又朝北斗星的位置看去,掐指一算,沉声道:“现在已是亥时,过不了多久那具子母凶尸就会尸变,那些繁琐的事情就不用再啰嗦了,赶紧带贫道去见那具女尸!”

“二叔,您老用不着这样着急,那具女尸被侄儿放在了后山一间木屋里,还派了人专门看守,不会出什么乱子的,您还是先跟我上山跟大当家的打个照面吧?”胡三劝道。

清虚道长迟疑了一下,随即说道:“那好吧,就去见上一面,不过见过之后你要立刻带贫道去见那具子母凶尸,去晚了可就来不及了,一旦尸变了,可不好对付!”

“一定一定……”胡三笑着应承道,做了一个请的姿势,随即转身朝山上大步走去,清虚道长连忙跟在了他的身后,一同朝山上走去。

躲在草丛里的黑衣蒙面人,便是老刘头。自清风道长辞别了他去断魂崖寻找吴风之后,老刘头躲在义庄里休息了大半天。直到下午时分,才服下了清风道长给他的那颗丹药,没过上多久,便觉得丹田之中缓缓升腾起了一股暖流,游走于奇经八脉,整个人顿觉精神了许多。

老刘头心里清楚的很,清风道长给他的这粒丹药只能是暂时补充自己的元气和体力,坚持不了太长时间,因此一直到下午时分才将他服下,此次来黑风寨凶多吉少,也不知道会在此处呆上多长时间,说不定就回不去了。

其实老刘头之所以等到那时候才动身,最主要的还是希望能够等到清风道长回来,可是左等右等,天都黑透了,却始终没有等到他回来,本想在义庄里再多等一会儿,却又拍耽误了时辰,清风道长临行时,曾对他说过;子母凶尸尸变的时间是午夜子时,他出发时离午夜子时仅还有两个时辰的光景,因此便骑了那匹从黑风寨抢来的马,一路狂奔而至,快到黑风寨的时候,才将那匹马拴到了一个隐秘处,自己摸索到了黑风寨的寨门前。

没想到刚到黑风寨找了一处藏身的地方没多久,那个黑风寨的二当家就领着一群人骑着马赶到了,除了那些个满脸横肉的土匪以外,竟还跟来了一个道长模样打扮的人,看年龄应该和清风道长差不多不,就连道号也有些相似,一个唤作清风,一个唤作清虚,老刘头暗自琢磨,想着这两个道长是否有些什么关系?当下也拿不定主意,只好在黄草丛里继续隐藏自己,暗暗观察着动静。

借着那些土匪手中火光,老刘头看清了那个清虚道长的面容,不知怎的,他总感觉这个清虚道长面容之上隐隐的透漏出一股子邪气,模样竟还跟那黑风寨的二当家胡三有些相似,都是一幅贼眉鼠眼的模样,一点都没有清风道长身上的那种无形之中散发出的浩然之气,因此断定,这清虚道长也不是什么好人。

胡三转过了身子,马上换了一副面容,微笑着走到了清虚道长面前,客气道:“二叔,咱已经到家了,还请您老移驾随我上山。”

清虚道长打眼朝黑风寨扫了一眼,然后又朝北斗星的位置看去,掐指一算,沉声道:“现在已是亥时,过不了多久那具子母凶尸就会尸变,那些繁琐的事情就不用再啰嗦了,赶紧带贫道去见那具女尸!”

“二叔,您老用不着这样着急,那具女尸被侄儿放在了后山一间木屋里,还派了人专门看守,不会出什么乱子的,您还是先跟我上山跟大当家的打个照面吧?”胡三劝道。

清虚道长迟疑了一下,随即说道:“那好吧,就去见上一面,不过见过之后你要立刻带贫道去见那具子母凶尸,去晚了可就来不及了,一旦尸变了,可不好对付!”

“一定一定……”胡三笑着应承道,做了一个请的姿势,随即转身朝山上大步走去,清虚道长连忙跟在了他的身后,一同朝山上走去。

躲在草丛里的黑衣蒙面人,便是老刘头。自清风道长辞别了他去断魂崖寻找吴风之后,老刘头躲在义庄里休息了大半天。直到下午时分,才服下了清风道长给他的那颗丹药,没过上多久,便觉得丹田之中缓缓升腾起了一股暖流,游走于奇经八脉,整个人顿觉精神了许多。

老刘头心里清楚的很,清风道长给他的这粒丹药只能是暂时补充自己的元气和体力,坚持不了太长时间,因此一直到下午时分才将他服下,此次来黑风寨凶多吉少,也不知道会在此处呆上多长时间,说不定就回不去了。

其实老刘头之所以等到那时候才动身,最主要的还是希望能够等到清风道长回来,可是左等右等,天都黑透了,却始终没有等到他回来,本想在义庄里再多等一会儿,却又拍耽误了时辰,清风道长临行时,曾对他说过;子母凶尸尸变的时间是午夜子时,他出发时离午夜子时仅还有两个时辰的光景,因此便骑了那匹从黑风寨抢来的马,一路狂奔而至,快到黑风寨的时候,才将那匹马拴到了一个隐秘处,自己摸索到了黑风寨的寨门前。

没想到刚到黑风寨找了一处藏身的地方没多久,那个黑风寨的二当家就领着一群人骑着马赶到了,除了那些个满脸横肉的土匪以外,竟还跟来了一个道长模样打扮的人,看年龄应该和清风道长差不多不,就连道号也有些相似,一个唤作清风,一个唤作清虚,老刘头暗自琢磨,想着这两个道长是否有些什么关系?当下也拿不定主意,只好在黄草丛里继续隐藏自己,暗暗观察着动静。

借着那些土匪手中火光,老刘头看清了那个清虚道长的面容,不知怎的,他总感觉这个清虚道长面容之上隐隐的透漏出一股子邪气,模样竟还跟那黑风寨的二当家胡三有些相似,都是一幅贼眉鼠眼的模样,一点都没有清风道长身上的那种无形之中散发出的浩然之气,因此断定,这清虚道长也不是什么好人。

金霸天脸上微微一红,讪讪的说道:“他奶奶的,前段时间老子去双桥村抢了一具女尸回来,不曾想被那个赶尸的道长找上了门来,那妖道好生了得,使得一手铜钱当做暗器,杀了我黑风寨几十个弟兄,就连老子没能躲得过去,两条腿上被那妖道打进去许多枚铜钱,堪堪捡回一条命来!”

“哦?”清虚道长吃惊不小,接着说道:“那老道的本事看来不小啊,黑风寨人马众多,仅凭他一人就敢擅闯金大当家的山头,想必那妖道已经被金大当家的给斩杀了吧?”

金霸天听清虚道长如此一问,长叹了一口气道:“别提了!本来就算那妖道插上翅膀也逃不出我这黑风寨的,别的先不说,就凭道长您老人家在我们这里设置的那些些机关和迷魂阵,那个妖道也不可能逃出去,并且还有我们黑风寨这几百号弟兄手中的火铳和大刀,只是没想到还是让那妖道给跑了……”

“二叔,我觉得那妖道肯定识得您老人家的布置的迷魂阵和机关,他当时是从后山跑出去的,后山的弟兄除了一个兄弟还有半口气在,其余的全都死光了,都是被那妖道的铜钱打中了眉心。”华三插话道。

清虚道长皱起了眉头,沉吟了半晌,说道:“如此看来,这老道还真是不简单,竟然能够识破贫道摆出的八卦迷魂阵,这个阵法是贫道从龙虎山藏经阁的典籍中悟出的,一般的修道之人应该不识得才是。”

躲在暗处的老刘头听清虚道长如此一说,这才知道黑风寨后山的路径原来是这个清虚道长布下的什么八卦迷魂阵,怪不得当初自己和清风道长走了大半天都找不到下山的路径,原来是这个贼眉鼠眼的老道做的好事。听了大半天他们在说自己和清风道长的事情,却只是提起清风道长,自己却只字未提,不免心中有些忿忿不平,忍不住小声了骂了一句。

老刘头骂的声音虽小,不曾想那清虚道长耳朵极是灵敏,被他听了个正着,但见那清虚道长面色一沉,转身朝老刘头藏身的地方看去,阴沉着声音说道:“是哪位高人藏在暗处?俗话说的好,明人不做暗事,不妨出来一叙!”

话一出口,金霸天等人都是一愣,不明白清虚道长怎么会突然冒出来这么一句。

“清虚道长,您听错了吧?最近小人吩咐了众山寨的弟兄严密把守山寨各处,不可能有生人闯进寨子来的,是不是又巡山的兄弟路过这里,弄出了些动静?”金霸天说道。

清虚道长轻轻的摇了摇头,鼻孔里发出了一声冷哼,“这绝对不是你们黑风寨的人,这个人的气息平稳而浑厚,肯定是个练家子,贫道自从上山的时候起,就隐约觉得有人尾随在贫道身后,只是一直不敢确定,刚刚他小声嘀咕了一句话,却被贫道听在了耳朵了,贫道是绝对不会听错的!”

老刘头暗自捏了一把冷汗,没想到这个清虚老道的耳朵这么尖,自己只是小声的嘀咕了一声,就被他给听见了。

老刘头躲在一块大石头后面,朝清虚道长那边看去,但见那清虚道长此刻正盯着自己所在的方向,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发现自己确切的所在。他现在有些犹豫不定,不知道是乘机溜走呢,还是大胆的站出来,若是现在就这样走出去,清风道长嘱咐自己的事情肯定是办不成了,自己的小命说不定也要交待在这里。只是自己若是走了,肯定又弄出一番动静,黑风寨必然防备的更加严密,到时候就更不好动手了。

正在两难之际,老刘头突然听到了一阵破空之声从耳边呼啸而过,转头看时,但见一把锋利的匕首早已斜插在了身后的一颗大树之上,只留下了一个把柄在外面。

“好厉害的劲道!”老刘头暗自低呼了一声,不禁惊出了一身冷汗。看来,自己的位置已经暴露,想跑是跑不成了,索性站起了身子,一闪身朝清虚道长的方向走了过去。

当老刘头缓步走到了清虚道长面前只是,金霸天等人这才看清了老刘头,但见他穿了一身黑色的夜行衣,用一块黑布蒙住了大半张脸,只露出了一双锐利的眼睛在外面。

金霸天端详了老刘头一眼,又朝清虚道长看去,心中暗暗佩服不已,这清虚道长果然是不出世的高人,这个人躲在了那么老远的地方,他都能够有所察觉,更加出奇的是,他只是凭着此人的喘息之声便可以断定此人不是黑风寨里的人。

“不知来者是何方高人,为何不敢以真面目示人?”清虚道长看着老刘头说道。

老刘头故作镇定的嘿嘿冷笑了两声,却并未回答清虚道长的话,反而问道:“不知道清虚道长来这个土匪窝有什么要紧的事,难道就不怕有人告发你,给你安上一个通匪的罪名?”

清虚道长微微冷笑道:“既然贫道来到了这里,自然就不怕什么通匪不通匪的罪名,只是你鬼鬼祟祟的潜伏到这黑风寨来,不知道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你好大的胆子!胆敢私自闯我黑风寨,我看你是活腻歪了!快点报上姓名,老子刀下不死无名之鬼!”金霸天大怒,不待老刘头回话,便伸手指着老刘头骂道。

老刘头来回走了几步,转头看着金霸天,嘲讽道:“姓金的,竟然连你爷爷我都不认识了,前天咱们还见过一面,你爷爷我还杀了你们黑风寨好多个土匪喽啰,你这么快就不认识你爷爷我了?”

“你……你……你是……”金霸天大惊,突然间就觉得双腿上的伤口猛的疼了那么一下,指着老刘头说道:“难道你就是那个清风道长!?”

老刘头又是一阵嘿嘿的笑声,摇摇头,说道:“你只认得你那个清风爷爷,却不认得那个在义庄吓的你小子差点儿尿裤子的刘爷爷了么?”

金霸天一咬牙,气的两只眼睛瞪的溜圆,破口大骂道:“他奶奶的!今天是你找上门来送死的,别怪你金爷爷我心狠手辣!弟兄们,给老子宰了这老小子!”

话一出口,金霸天身后的那些土匪顿时将手中的火铳举了起来,一起对准了老刘头,还有些土匪手中提着大砍刀绕到了他的身后,将老刘头围在了一个圆圈之中。

老刘头左右看了一眼,故作镇定轻蔑之态,其实心中早已经乱作了一团麻,不禁想到;看来这次小命肯定要丢在这黑风寨了,只是清风道长交待自己的那几件事情,竟然一件都没有办成,不免有些惋惜。

现在也不知道清风老弟怎么样了,到现在都没有他的一点动静,估计和以前那些去过断魂崖的人一样,都掉到崖底下去了吧。

也罢!清风老弟,我老刘头这就随你去了吧!等到了阎王殿,老夫再跟你道歉也不迟。

想到这里,老刘头身躯一震,双手一伸,竟然从袖子里滑落出两把匕首出来,闪烁着冷冷的寒光,一看就是两把上好的兵刃。

“给老子用火铳打死这个老东西!”金霸天大吼了一声,身后那些拿着火铳的齐齐的上前走了一步,作势就要搂火。

“且慢动手!”

清虚道长缓缓的说了一句,止住了那些动作,紧接着走了几步,来到了老刘头的身前两三步的地方停了下来,他看着老刘头,沉声道:“这位蒙面的好汉,咱们都是行走江湖的人,自然懂得江湖上的规矩,贫道也不欺负于你,那咱就按照江湖上的规矩来办,省的有人传出去说我清虚道长以多欺少,那就不好听了!”

老刘头哈哈大笑了两声,一股豪气油然而生,“也罢!我刘头既然敢来你们黑风寨就没打算活着出去,你们想单打独斗还是一起上都随你们,老夫奉陪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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