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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清风道长怔了一下,反问道:“那你怎么能确定风儿没有被金霸天杀了呢?”

“这……这不是没有可能,不过我觉得金霸天不会这么做。”老刘头迟疑着说道。

“刘老哥为什么会这么认为呢?”

“因为你那个徒弟杀了金霸天好几个手下,他不会就这么轻易的就杀了你徒弟的。”老刘头肯定的说道。

清风道长若有所思的看着老刘头,眼神中晃过了一丝忧色,他似乎明白了他的意思。

“金霸天这个人凶残成性,乃是众所周知的事情,听说他在黑风寨动用了极其残忍的点天灯的酷刑,用来对付那些山寨的叛徒和对他们黑风寨不利的人,以此恫吓世人,让所有人知道和他金霸天作对的凄惨下场。清风老弟,你知道这点天灯是怎么玩的吗?”老刘头盯着清风道长的眼睛问道。

刚一听到点天灯这三个字的时候,清风道长的身子就不由自主的抖了一下,唏嘘道:“这……这金霸天未免也太残忍了些,点天灯这种酷刑简直比凌迟还要痛苦百倍,许多年都没听说有人用过了……”

“别人不敢用,他金霸天就敢用。”老刘头接着说道:“金霸天能够统一了这方圆百里好几个土匪窝,就是凭着这么一股子狠劲,听说他攻打其它山寨的时候,那些土匪一听到金霸天的名头,就吓的缴械投降了。”

清风道长有些惶恐了,在屋子里来回走了几步,愤愤然的说道:“不行!风儿这孩子父母双亡,打小跟着贫道,吃了不少苦头,贫道不能就这样不明不白的让他死了,一定要将他救出来才行!”

“难道你真的还想一个人去黑风寨找金霸天要人去?那不等于自寻死路吗?”老刘头惊异道。

“就算是拼了贫道这条老命,也要将风儿救出来!”清风道长断然道,眼睛里旋即闪过一道凛冽的杀气。

“那你可要想好了,黑风寨地势险要,易守难攻,就算是朝廷派人攻打,三五千人都不一定能打下来,你自己去只能是有去无回,白白送死。”老刘头劝道。

“现在也管不了这么多了,只要能进的去黑风寨,贫道自有办法将风儿救出来,贫道若是丢下他不管,这一辈子都会良心不安。”清风道长正色道,一股视死如归的气息油然而生。

黑风寨坐落于一座名字叫做黑风山的大山之上,山上草丰林密,机关密布,每隔一段山路便有几个手执大刀的土匪把手,更有许多骑着快马的探子,在黑风寨周围的几条大道之上往来穿梭,以此刺探有无过往的客商路径此地,寻机杀人越货。

昨天夜里,黑风寨打劫了居此地不远的双桥村,双桥村地广人多,坐落于山坳之间,三面环山,与其它的村落集镇相隔甚远,就算有大的动作被人发现,临近的村落集镇派人来援救话,肯定也来不及了。

黑风寨这次打劫双桥村的行动总体来说还是比较顺利的,只是半路杀出来一个蒙面的小子,杀死了几个弟兄,更加出奇的是,竟然还失踪了好几个人。此事,金霸天并没有深究,心中便以为是被那蒙面的小子给杀了,藏在了隐秘的地方,因此也就没再寻找,更主要的是心里一直想着那具美艳的女尸,想迫不及待的回山寨。

第一百零三章

等金霸天回到黑风寨之后,发现军师带领着一众人马护送着那具女尸早就已经到了山寨,并将那具女尸放到了山寨中一个阴暗的房间里,由于这具女尸是金霸天特别关照的事情,军师自然不敢怠慢,还吩咐了两个弟兄把守在放那具女尸的门口,生怕她站起来跑了似的。

这次打劫双桥村,抢了不少了财物银两,整整装满了十几辆马车,本来是想抢几个漂亮的小娘子回山寨来的,但是经过昨天那蒙面的少年一闹腾,把此事给耽搁了,一个女人都没有带来,索性全都给杀了,不过也跑了几个。

金霸天一到山寨之后,第一件事便是问二当家的关于那具女尸的事情,得知那具女尸已被安全的带回山寨之后,金霸天甚为高兴,本想接着去看一眼那女尸,却耐不住众山寨弟兄的劝阻,非要大吃大喝一顿不可。

金霸天心情甚好,心中想着那具女尸已然被抢到了山上,等明日见也不迟,也不再这一时,遂与山寨的众土匪痛饮了一番,直喝的是酩酊大醉,昏睡于黑风寨大厅的虎皮座椅之上。

这一觉睡的是昏天暗地,黑风寨的大厅之内横七竖八的躺倒的全是寨中的头目,一时这大厅之中鼾声四起,此起彼伏。

金霸天此时正做着一个无比的美梦,在梦中,那个被他抢来的美艳女尸也不知道怎么的,突然就活了过来,就在他金霸天眼前巧笑嫣然,搔首弄姿。那女子长的实在是太好看了,简直就是天仙下凡,那明眸皓齿,樱桃小嘴,吹弹欲破的细嫩肌肤,金霸天在梦中馋的是直流哈喇子,突然,那女人对着自己微微一笑,娇羞无限,伸出如嫩藕般的芊芊玉手开始脱自己的衣衫,金霸天吞咽了几个吐沫,正欲扑上去的时候,一个极其令他讨厌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打断了他的美梦。

“大当家的……快醒醒……山下面有情况!”

金霸天睁开了眼睛,不由得怒由心生,这美梦做到关键时刻竟然给打断了,他“噌”的一下站起了身子,猛的朝那个传话的人踹出了一脚,正中那人的心口窝,那人惨叫了一声,跌出去了老远,好不容易才爬起了身。

“******!叫什么叫!?出什么事情了?”金霸天怒道。

金霸天的一声怒骂顿时惊醒了大厅里所有匪众,一个个的睁开了惺忪的睡眼,朝那个倒霉的土匪看去。

但见那个刚从地上爬起来的土匪,一张脸痛苦的扭曲着,强忍着剧痛,颤着声音说道:“禀……禀告大当家的……听外面探路的兄弟说,有一个老道模样打扮的人和一个老头正往我们黑风寨的方向走来……”

金霸天愣了一下,现在脑子还有些懵,昨天晚上喝了太多的酒缘故,一时没有明白过味儿,于是又骂道:“他奶奶的,这他妈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值得你这样打扰老子的好梦?!”

“不是的……大当家的……那个老头小的认识,他好像就是昨天晚上在义庄里吓唬我们的那个老头!”那个土匪连忙说道。

“哦?!”金霸天吃了一惊,喃喃的说道:“昨天晚上老子差一点就一枪崩了他,让他给侥幸逃脱了,这会儿竟然自己找上门来了,他这不是找死吗?”

刚说到这里,这时候大厅外面又连滚带爬的跑进了几个人来,一个鼻青脸肿的人嘴里大呼着:“大当家的……不好了……出大事了!”

说话声中,几个人已经跑进了大厅里,每个人身上几乎都带着伤,齐齐的跪在了金霸天的面前,其中一人哭丧着脸说道:“大当家的,山底下来了一个老道还有一个老头,小的看那老道的背囊里鼓鼓囊囊的,想必是有银子,就喊了几个弟兄想抢了那老道,谁知道那老道和老头的功夫了得,没几下就将我们几个给打趴下了,那老道还让我们回来跟您报信,说是来找您的,要用银子换人!”

金霸天又是一愣,脱口道:“换人?跟老子换什么人?咱们最近好像没绑人回山寨啊?”

一旁的军师看了一眼地上跪着的那几个土匪,小眼睛滴溜溜一转,似乎想起了什么,问道:“那老道看着多大年纪,从什么方向过来的?”

“禀告二当家的,那老道看起来有五十岁上下,长的挺像回事儿的,听探路的兄弟说,好像是从双桥村的方向过来的,二当家的,您可要给我们报仇啊,那老道着实厉害的很呐,一掌差点将我的胳膊打断……”

军师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走到了金霸天身边,一拱手说道:“大当家的,小弟知道是怎么回事了,那老道既然是从双桥村过来的,必然是咱抢来的那具女尸的主人,咱们去抢双桥村的时候,小弟曾让弟兄们打探过,说是有师徒两人赶着几具尸体进了义庄,咱们去义庄的时候,您也看到了,那师徒两人并不在场,想必那老道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出去了,而在我们打劫的时候出来闹事的那小子,肯定是那老道的徒弟,那小子不是被大当家的您逼着跳了悬崖了吗?估计那老道还不知情,他这次上山来,要么就是想用银子赎他徒弟,或者是赎咱抢来的那具女尸,也或许他两个都想带走。”

“什么?!”金霸天眼睛一瞪,怒道:“那老道好大的胆子,我金霸天抢来的东西,还不曾有人能要的回去,我看他是吃了雄心豹子胆,过来送死的!”

“大当家的息怒。”军师劝说道:“您刚才没听弟兄们说吗?那老道说是拿银子过来换人的,他就是有再大的胆子,也不敢上我们清风寨来要人,咱们人多势众,还有很多火铳,就算他是大罗金仙转世,也逃不出咱的手掌心,不如咱……”

说到这里,军师突然比划了一个抹脖子的手势,阴笑道:“不如咱将那老道和老头引上山来,然后将他们给宰了,再拿了那老道的银子,顺便再报了咱们在义庄里受到惊吓的仇,这岂不是两全其美?”

听军师如此一说,金霸天的脸上旋即浮起了一丝阴邪的笑容,点点头说道:“不愧是我黑风寨二当家的,这计谋堪比三国的诸葛孔明,实乃我金霸天之大幸啊……哈哈……”

“大当家的过奖了,小弟只是略施小计而已。”军师在一旁得意的说道。

“好!就按军师说的办!”金霸天突然大声道,“来人啊,赶快将那老道还有那个老头给我请上山来,切记不要动粗,你们可听好了,老子说的是请!”

跪在地上的那几个鼻青脸肿的土匪,一听到军师这般阴毒的计谋,彼此看了一眼,顿时喜笑颜开,一个土匪站起了身子,对着金霸天和军师一拱手说道:“大当家的和二当家的就放心吧,小的一定按照您的吩咐,保证将他们客客气气的请上上来。”

那个土匪说道请字的时候,还拐了一个弯,故意加重了一下语气,显得有些阴阳怪气,逗的众土匪是一阵哄堂大笑。

说罢,那土匪领着一帮匪众径直下山去了。

黑风山下。

清风道长和老刘头正在和一群拿着火铳和大刀的土匪对峙着,那些土匪都是一脸惶恐的看着眼前的这两个人。刚才清风道长和老刘头没几下就将那几个手持着兵刃的土匪给打趴下了,这些土匪可是都看在了眼里,深知道这两人的手段不同寻常,所以竟没有一个人刚先动手。

清风道长朝眼前的黑风山看了一眼,等的有些不耐烦了,对一旁的老刘头抱怨道:“那几个人速度怎么如此之慢,贫道都在此等候了快半个时辰了。”

“嘿嘿……”老刘头背负着双手笑道,“清风老弟,您也别着急,俗话说的好,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这时间还早着呢,待会可有的热闹可看了。”

清风道长见老刘头在这生死关头,还这般谈笑风生,不觉有些愧疚道:“刘老哥,这趟浑水本不该让你搀和进来,都是贫道自己的事情,万一在这黑风寨丢了性命,贫道的罪过可就大了。”

老刘头又是嘿嘿一笑,毫不在意道:“要说起来,这事儿和我老刘头大有瓜葛,您带着徒儿住在我的义庄里,徒儿我没给你看住,就连尸体也给你弄丢了一具,看着你一人只身犯险,我老刘头也过意不去啊。”

清风道长满是感激的看了老刘头一眼,一拱手,说道:“刘老哥真乃是重情重义之人,大恩大德,容贫道日后再报!”

老刘头叹了一口气,幽幽的说道:“你那个傻徒弟性子实在是太倔,清风寨这次来了一百多人来村子里打劫,我跟你徒弟说不让他出去,老老实实在屋子里呆着,他是死活不听,非要去外面救人,出去之后就再也没回来,我也不知道他现在哪去了。”

说到这里,老刘头又叹息了一声,接着说道:“你徒弟刚走出义庄不久,义庄里紧接着也来了土匪……”

接下来,老刘头就把金霸天等人来到义庄之后的事情,详详细细的跟清风道长说了一遍,终于让清风道长解清了许多疑惑。

清风道长长叹了一声,无奈道:“赶尸赶了这么多年了,这些年发生的事情加起来都没有这次发生的事情多,真是流年不利啊。”

说到这里,清风道长突然又想起了什么,看着老刘头问道:“刘老哥,你从义庄里走了之后去哪里了?”

老刘头听清风道长问起此事,脸色忽的一变,义愤填膺的说道:“我那时候还能去哪?清风寨一下来了这么多人,以我一人之力根本无法与之周旋,而且他们手里还有火铳,道长您一定也知道那东西的厉害,那铁砂打在人身上,能打的满身都是血窟窿,我从义庄里逃出来之后,思量了一下,还是决定到隔壁的驼子岭镇的衙门去报案,于是就偷了那群土匪的一匹快马去了,谁知道走到那驼子岭的衙门一说这里的情况,那里的官爷竟然吓的不敢来了,尤其是听到是黑风寨的土匪金霸天的人,那官爷直接将老夫给轰出了衙门,说这么大的事情不归他们管,必须由县衙门受理。老夫我是再三恳求,他们根本不听,实在无奈之下,老夫也只好就回来了……”

听老刘头这么一说,清风道长不禁长叹了一口气,说道:“我看这大清的气数已尽,也折腾不了多长时间了,他们这些官爷只顾着自己吃喝玩乐,哪管这些穷苦百姓的死活,他们也都是读书人,怎么就不懂得水能载舟亦能覆舟的道理呢?”

“谁说不是呢,现在的老百姓苦啊,到处都在打仗,每天都在死人。”老刘头也跟着叹息道。

清风道长又朝门后的那些尸体看了一眼,问老刘头道:“刘老哥,你躲在棺材里一直听着金霸天他们的动静,可知道他们搬走那具女尸的用意?”

老刘头摇摇头,说道:“这个老夫我还真不知道,他们进了义庄之后没多久,也没怎么说话,金霸天就吩咐那些手下搬尸体,老夫吓了他们几次之后,那些土匪喽啰们倒是吓跑了,但是那金霸天的胆子确实出奇的大,竟然还有胆子拿火铳打我,幸亏老夫跑的快,要不然非死在它的枪下不可。”

说道此处,老刘头突然抬起头来,颇有深意的看着清风道长说道:“清风道长,恐怕你这次赶的那具女尸不简单吧?我怎么看着像是一具子母凶尸!”

清风道长愣了一下,也看向了老刘头,过了一会儿才说道:“能认得这具子母凶尸的人,肯定也不是个简单的人物,刘老哥的恐怕也是修道之人吧?”

老刘头嘿嘿一笑,不置可否的说道:“老夫我曾经是学过几天道法,也不成气候,不过这具子母凶尸老夫还是认得的,我想金霸天肯定是看到了那具女尸的脸,受到了迷惑,才会有如此怪异的举动,抢走了那具子母凶尸!”

“刘老哥只知其一不知其二,那具子母凶尸若还不一般的子母凶尸,或许您没有看到过她的容貌,可以说是倾国倾城之色,想必那金霸天不仅仅是受到那女尸的迷惑,而且还贪恋于她的美色而起了歹念。”清风道长正色道。

“哦?”老刘头惊异道,“老夫我确实没有注意过那女尸的面容,清风道长如此一说,那金霸天能有如此的举动也就不足为奇了。”

清风道长不免又是一声叹息,担忧道:“想必刘老哥也知道这具子母凶尸的凶险之处,不瞒老哥,这具子母凶尸曾在昨晚发生了尸变,杀死了一只食猴鹰和一只猴子,还吸干了它们的鲜血,而后又吸食了不少我徒儿吴风体内的纯阳之血,贫道本来打算尽快将她送回老家安葬,因为七日之内若是不能好好安葬的话,那具子母凶尸必然会产下鬼胎,这鬼胎乃是不出世的邪物,一旦降生,必将掀起一番腥风血雨,后果不堪设想啊。自从吸食了我徒儿体内的纯阳之血之后,就加速了那具子母凶尸尸变的进程,原本还需七天才能发生尸变,现在却只需要三天,如今已然过了一天,也就是还有两天的时间将她送回老家,这下尸体被金霸天给抢去了,可如何是好?”

老刘头大吃了一惊,连忙说道:“怪不得昨天晚上见你们师徒两人身上都有伤,原来就是被那具子母凶尸所伤啊?”

清风道长点点头,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昨晚贫道是对刘老哥撒了个谎,希望刘老哥不要怪罪才是。”

老刘头摆了摆手,毫不介意的说道:“清风老弟这是哪里话,出门在外跑江湖的,一切小心行事,本就无可厚非。”

说到这里,老刘头突然嘿嘿一乐,说道:“依老夫来看,那具子母凶尸被那金霸天抢去也不是个坏事,这金霸天在这一带为非作歹,横行乡里,坏事都做尽了,不如就让那金霸天留着那具子母凶尸,一旦她发生尸变,估计他金霸天整个山寨的人都保不住了,那子母凶尸可是凶残的很呐。”

清风道长身躯一震,惊恐道:“刘老哥怎能说出这般话来?!你也是修道之人,必然知道被那子母凶尸咬过的人都会变成僵尸,若是黑风寨的人变成僵尸以后不出来还好,一旦出来,那可是见人就咬,那时可不是你我能够控制的了的,这僵尸会像瘟疫一样扩散开来,一发不可收拾!”

听清风道长如此一说,老刘头不免有些尴尬,讪讪的说道:“是老哥我想的不周,可是那金霸天抢走了那具女尸,咱们肯定也要不回来啊,他现在已经鬼迷心窍了。”

清风道长拍了拍额头,一时觉得头痛万分,不觉又叹了一口气,怅然道:“贫道那个徒儿也不知道哪里去了,至今生死未卜,这下真不知道是先找他呢,还是先去寻那具女尸?”

两个人沉默了一会儿,空气中似乎都漂浮着沉闷的气息,此刻清风道长的心绪如同一团乱麻,一时真不知道该如何下手,只是站在原地冥思苦想着。

老刘头看着清风道长愁眉不展的样子,在一旁说道:“清风老弟,老夫估摸着你那个傻徒弟可能被金霸天给带走了。”

“此话怎讲?”清风道长瞪大了眼睛看着老刘头,一幅迫不及待的样子。

“老夫从金霸天那里逃出来之后,曾去偷过那些土匪的马,我当时听他们议论着有一个蒙面的少年杀了他们几个人,往西边跑了。金霸天正领着一帮人去追,你想这么多人骑着快马去追你那傻徒弟,怎么可能追不上?”

清风道长怔了一下,反问道:“那你怎么能确定风儿没有被金霸天杀了呢?”

“这……这不是没有可能,不过我觉得金霸天不会这么做。”老刘头迟疑着说道。

“刘老哥为什么会这么认为呢?”

“因为你那个徒弟杀了金霸天好几个手下,他不会就这么轻易的就杀了你徒弟的。”老刘头肯定的说道。

清风道长若有所思的看着老刘头,眼神中晃过了一丝忧色,他似乎明白了他的意思。

“金霸天这个人凶残成性,乃是众所周知的事情,听说他在黑风寨动用了极其残忍的点天灯的酷刑,用来对付那些山寨的叛徒和对他们黑风寨不利的人,以此恫吓世人,让所有人知道和他金霸天作对的凄惨下场。清风老弟,你知道这点天灯是怎么玩的吗?”老刘头盯着清风道长的眼睛问道。

刚一听到点天灯这三个字的时候,清风道长的身子就不由自主的抖了一下,唏嘘道:“这……这金霸天未免也太残忍了些,点天灯这种酷刑简直比凌迟还要痛苦百倍,许多年都没听说有人用过了……”

“别人不敢用,他金霸天就敢用。”老刘头接着说道:“金霸天能够统一了这方圆百里好几个土匪窝,就是凭着这么一股子狠劲,听说他攻打其它山寨的时候,那些土匪一听到金霸天的名头,就吓的缴械投降了。”

清风道长有些惶恐了,在屋子里来回走了几步,愤愤然的说道:“不行!风儿这孩子父母双亡,打小跟着贫道,吃了不少苦头,贫道不能就这样不明不白的让他死了,一定要将他救出来才行!”

“难道你真的还想一个人去黑风寨找金霸天要人去?那不等于自寻死路吗?”老刘头惊异道。

“就算是拼了贫道这条老命,也要将风儿救出来!”清风道长断然道,眼睛里旋即闪过一道凛冽的杀气。

“那你可要想好了,黑风寨地势险要,易守难攻,就算是朝廷派人攻打,三五千人都不一定能打下来,你自己去只能是有去无回,白白送死。”老刘头劝道。

“现在也管不了这么多了,只要能进的去黑风寨,贫道自有办法将风儿救出来,贫道若是丢下他不管,这一辈子都会良心不安。”清风道长正色道,一股视死如归的气息油然而生。

黑风寨坐落于一座名字叫做黑风山的大山之上,山上草丰林密,机关密布,每隔一段山路便有几个手执大刀的土匪把手,更有许多骑着快马的探子,在黑风寨周围的几条大道之上往来穿梭,以此刺探有无过往的客商路径此地,寻机杀人越货。

昨天夜里,黑风寨打劫了居此地不远的双桥村,双桥村地广人多,坐落于山坳之间,三面环山,与其它的村落集镇相隔甚远,就算有大的动作被人发现,临近的村落集镇派人来援救话,肯定也来不及了。

黑风寨这次打劫双桥村的行动总体来说还是比较顺利的,只是半路杀出来一个蒙面的小子,杀死了几个弟兄,更加出奇的是,竟然还失踪了好几个人。此事,金霸天并没有深究,心中便以为是被那蒙面的小子给杀了,藏在了隐秘的地方,因此也就没再寻找,更主要的是心里一直想着那具美艳的女尸,想迫不及待的回山寨。

等金霸天回到黑风寨之后,发现军师带领着一众人马护送着那具女尸早就已经到了山寨,并将那具女尸放到了山寨中一个阴暗的房间里,由于这具女尸是金霸天特别关照的事情,军师自然不敢怠慢,还吩咐了两个弟兄把守在放那具女尸的门口,生怕她站起来跑了似的。

这次打劫双桥村,抢了不少了财物银两,整整装满了十几辆马车,本来是想抢几个漂亮的小娘子回山寨来的,但是经过昨天那蒙面的少年一闹腾,把此事给耽搁了,一个女人都没有带来,索性全都给杀了,不过也跑了几个。

金霸天一到山寨之后,第一件事便是问二当家的关于那具女尸的事情,得知那具女尸已被安全的带回山寨之后,金霸天甚为高兴,本想接着去看一眼那女尸,却耐不住众山寨弟兄的劝阻,非要大吃大喝一顿不可。

金霸天心情甚好,心中想着那具女尸已然被抢到了山上,等明日见也不迟,也不再这一时,遂与山寨的众土匪痛饮了一番,直喝的是酩酊大醉,昏睡于黑风寨大厅的虎皮座椅之上。

这一觉睡的是昏天暗地,黑风寨的大厅之内横七竖八的躺倒的全是寨中的头目,一时这大厅之中鼾声四起,此起彼伏。

金霸天此时正做着一个无比的美梦,在梦中,那个被他抢来的美艳女尸也不知道怎么的,突然就活了过来,就在他金霸天眼前巧笑嫣然,搔首弄姿。那女子长的实在是太好看了,简直就是天仙下凡,那明眸皓齿,樱桃小嘴,吹弹欲破的细嫩肌肤,金霸天在梦中馋的是直流哈喇子,突然,那女人对着自己微微一笑,娇羞无限,伸出如嫩藕般的芊芊玉手开始脱自己的衣衫,金霸天吞咽了几个吐沫,正欲扑上去的时候,一个极其令他讨厌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打断了他的美梦。

“大当家的……快醒醒……山下面有情况!”

金霸天睁开了眼睛,不由得怒由心生,这美梦做到关键时刻竟然给打断了,他“噌”的一下站起了身子,猛的朝那个传话的人踹出了一脚,正中那人的心口窝,那人惨叫了一声,跌出去了老远,好不容易才爬起了身。

“******!叫什么叫!?出什么事情了?”金霸天怒道。

金霸天的一声怒骂顿时惊醒了大厅里所有匪众,一个个的睁开了惺忪的睡眼,朝那个倒霉的土匪看去。

但见那个刚从地上爬起来的土匪,一张脸痛苦的扭曲着,强忍着剧痛,颤着声音说道:“禀……禀告大当家的……听外面探路的兄弟说,有一个老道模样打扮的人和一个老头正往我们黑风寨的方向走来……”

金霸天愣了一下,现在脑子还有些懵,昨天晚上喝了太多的酒缘故,一时没有明白过味儿,于是又骂道:“他奶奶的,这他妈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值得你这样打扰老子的好梦?!”

“不是的……大当家的……那个老头小的认识,他好像就是昨天晚上在义庄里吓唬我们的那个老头!”那个土匪连忙说道。

“哦?!”金霸天吃了一惊,喃喃的说道:“昨天晚上老子差一点就一枪崩了他,让他给侥幸逃脱了,这会儿竟然自己找上门来了,他这不是找死吗?”

刚说到这里,这时候大厅外面又连滚带爬的跑进了几个人来,一个鼻青脸肿的人嘴里大呼着:“大当家的……不好了……出大事了!”

说话声中,几个人已经跑进了大厅里,每个人身上几乎都带着伤,齐齐的跪在了金霸天的面前,其中一人哭丧着脸说道:“大当家的,山底下来了一个老道还有一个老头,小的看那老道的背囊里鼓鼓囊囊的,想必是有银子,就喊了几个弟兄想抢了那老道,谁知道那老道和老头的功夫了得,没几下就将我们几个给打趴下了,那老道还让我们回来跟您报信,说是来找您的,要用银子换人!”

金霸天又是一愣,脱口道:“换人?跟老子换什么人?咱们最近好像没绑人回山寨啊?”

一旁的军师看了一眼地上跪着的那几个土匪,小眼睛滴溜溜一转,似乎想起了什么,问道:“那老道看着多大年纪,从什么方向过来的?”

“禀告二当家的,那老道看起来有五十岁上下,长的挺像回事儿的,听探路的兄弟说,好像是从双桥村的方向过来的,二当家的,您可要给我们报仇啊,那老道着实厉害的很呐,一掌差点将我的胳膊打断……”

军师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走到了金霸天身边,一拱手说道:“大当家的,小弟知道是怎么回事了,那老道既然是从双桥村过来的,必然是咱抢来的那具女尸的主人,咱们去抢双桥村的时候,小弟曾让弟兄们打探过,说是有师徒两人赶着几具尸体进了义庄,咱们去义庄的时候,您也看到了,那师徒两人并不在场,想必那老道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出去了,而在我们打劫的时候出来闹事的那小子,肯定是那老道的徒弟,那小子不是被大当家的您逼着跳了悬崖了吗?估计那老道还不知情,他这次上山来,要么就是想用银子赎他徒弟,或者是赎咱抢来的那具女尸,也或许他两个都想带走。”

“什么?!”金霸天眼睛一瞪,怒道:“那老道好大的胆子,我金霸天抢来的东西,还不曾有人能要的回去,我看他是吃了雄心豹子胆,过来送死的!”

“大当家的息怒。”军师劝说道:“您刚才没听弟兄们说吗?那老道说是拿银子过来换人的,他就是有再大的胆子,也不敢上我们清风寨来要人,咱们人多势众,还有很多火铳,就算他是大罗金仙转世,也逃不出咱的手掌心,不如咱……”

说到这里,军师突然比划了一个抹脖子的手势,阴笑道:“不如咱将那老道和老头引上山来,然后将他们给宰了,再拿了那老道的银子,顺便再报了咱们在义庄里受到惊吓的仇,这岂不是两全其美?”

听军师如此一说,金霸天的脸上旋即浮起了一丝阴邪的笑容,点点头说道:“不愧是我黑风寨二当家的,这计谋堪比三国的诸葛孔明,实乃我金霸天之大幸啊……哈哈……”

“大当家的过奖了,小弟只是略施小计而已。”军师在一旁得意的说道。

“好!就按军师说的办!”金霸天突然大声道,“来人啊,赶快将那老道还有那个老头给我请上山来,切记不要动粗,你们可听好了,老子说的是请!”

跪在地上的那几个鼻青脸肿的土匪,一听到军师这般阴毒的计谋,彼此看了一眼,顿时喜笑颜开,一个土匪站起了身子,对着金霸天和军师一拱手说道:“大当家的和二当家的就放心吧,小的一定按照您的吩咐,保证将他们客客气气的请上上来。”

那个土匪说道请字的时候,还拐了一个弯,故意加重了一下语气,显得有些阴阳怪气,逗的众土匪是一阵哄堂大笑。

说罢,那土匪领着一帮匪众径直下山去了。

黑风山下。

清风道长和老刘头正在和一群拿着火铳和大刀的土匪对峙着,那些土匪都是一脸惶恐的看着眼前的这两个人。刚才清风道长和老刘头没几下就将那几个手持着兵刃的土匪给打趴下了,这些土匪可是都看在了眼里,深知道这两人的手段不同寻常,所以竟没有一个人刚先动手。

清风道长朝眼前的黑风山看了一眼,等的有些不耐烦了,对一旁的老刘头抱怨道:“那几个人速度怎么如此之慢,贫道都在此等候了快半个时辰了。”

“嘿嘿……”老刘头背负着双手笑道,“清风老弟,您也别着急,俗话说的好,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这时间还早着呢,待会可有的热闹可看了。”

清风道长见老刘头在这生死关头,还这般谈笑风生,不觉有些愧疚道:“刘老哥,这趟浑水本不该让你搀和进来,都是贫道自己的事情,万一在这黑风寨丢了性命,贫道的罪过可就大了。”

老刘头又是嘿嘿一笑,毫不在意道:“要说起来,这事儿和我老刘头大有瓜葛,您带着徒儿住在我的义庄里,徒儿我没给你看住,就连尸体也给你弄丢了一具,看着你一人只身犯险,我老刘头也过意不去啊。”

清风道长满是感激的看了老刘头一眼,一拱手,说道:“刘老哥真乃是重情重义之人,大恩大德,容贫道日后再报!”

老刘头也看着清风道长,一脸正色道:“清风老弟才是重情重义之人,为了自己徒儿的性命,甘愿只身冒险,深入虎穴,连自己的命都不要了,老夫为你这份豪情所感,甘愿与你一同前往,会会那金霸天,先不要说什么谢不谢的,等咱们能够活着出来再说吧。”

还没等清风道长答话,这时候从山上突然急冲冲的跑下来几个土匪,两个人不由得愣了一下,齐齐的朝那几个人土匪看去,这几个土匪竟是刚才两人教训过的那一拨人。

“躲开躲开!弟兄们都把手里的家伙放下,大当家的说要请两位高人山上,有要事相商。”最前面的一个土匪一边快速的往山下面跑着,一边说道。

说话声中,那个土匪已然到了近前,挡在最前面的一排土匪赶忙放下了手中的家伙,其中一人对着跑下来的那个土匪说道:“四哥?大当家的说要把这两个老头子绑上山去?”

那个叫四哥的土匪停下了身子,照着刚才说话的那人的脸上就是一个清脆的耳刮子,骂道:“谁******说要绑人了?大当家的说是请两位高人上山,说的是请,听明白了吗?”

那个土匪摸着被打肿的腮帮子,一脸委屈的说道:“四哥,刚才这两个老头子将你们打的这么狠,这会儿的功夫怎么跟变了个似的?”

“放你妈的屁!”那个叫四哥的土匪瞪了那人一眼,紧接着又换了一幅嘴脸,满脸堆笑的走到了清风道长和老刘头身边,恭恭敬敬的说道:“这位道长和老先生,我们大当家的吩咐小的,请两位高人上山一叙。”

清风道长和老刘头彼此对视了一眼,不禁各自心生狐疑,他们一时之间也没明白过味儿来,刚才还对两人虎视眈眈的,这会儿又是一副谄媚的样子,这态度转变的也太快了一点。

“两位就别在这愣着了,我们大当家的在山上等着两位呢。”那个叫四哥的土匪催促道。

这时候,老刘头上前走了一步,轻轻的拍了一下清风道长的肩膀,朝他身上的背囊看了一眼,那意思是说;金霸天请咱们两人上山肯定没安好心,是奔着你身上的银子和我们两个人的命来的,一切要小心行事。

清风道长心下会意,冲着老刘头点点头,示意他宽心,然后转过头对那个叫四哥的土匪说道:“那好!既然你们大当家的肯见贫道,那就前头带路吧。”

“得嘞……”那个叫四哥的土匪高兴的一笑,转身朝前走去,刚走了没两步,突然又转过了身子,一脸贱笑的说道:“小的刚想起一件事情来,两位可不能就这样跟着小的上山,我们山上是有规矩的,若是小的破了山寨的规矩,大当家的可不会轻饶了小的,还望两位高人能够理解小的苦处……”

“那你想要怎样?”老刘头上前一步说道。

“小的哪敢怎样啊?”那个叫四哥的土匪赔笑道:“我们黑风寨的规矩,只要不是我们黑风寨的人,想上山的话,必须用块黑布将眼睛蒙起来,小的在前面引着两位走。”

清风道长和老刘头又对视了一眼,心中都不免有些惴惴不安,若是眼睛被蒙上了之后,和瞎子无异,这些土匪若是趁其不备,暗下毒手就不好办了。不过这个规矩,在江湖上时常行走的人都知道一些,之所以蒙着上山人的眼睛,是因为怕上山的人摸清了路径,引来官府的人围剿山寨,这个规矩并不是黑风寨特有的,几乎所有的土匪窝都是这个路数。

“好吧,我们也不为难你们,就拿块黑布将我们的眼睛蒙上吧。不过,老夫可警告你们,最好不要耍什么花招,清风道长的手段你们也见识过了,闭着眼睛都能把你们宰了!”老刘头大声道。

“老先生言重了,小的可是见识过两位的手段,就算给小的俩胆子,小的也不敢造次,再说大当家的还在山上等着您二位呢,二位尽管放心就是了。”那土匪又道。

清风道长冲着老刘头点点头,拍了拍身上的背囊,示意他放心,老刘头也点点头,又冲着那土匪道:“那黑布来吧。”

“早就给您二位准备好了……”那个叫四哥的土匪迅速的从腰间抽出了两块黑布,递到了老刘头身边,客气道:“您看是我帮您二位蒙上呢,还是二位自己动手?”

老刘头一把从他手中夺过了黑布,又递给了清风道长一块,没好气的说道:“就不劳烦您大驾了,老夫自己动手。”

片刻之后,两人就蒙好了黑布,有两个拿着大刀的土匪仔细检查了一番,才由那个叫四哥的土匪带领着一众人马押解着两人朝山上走去。

大约走了有一个时辰的光景,这一路之上感觉路途十分难行,好像还绕了几个圈子,清风道长本想暗暗记下脚下的路,看来也是不行了,这些个土匪也聪明谨慎的很,故意带着他们两人在山上多走了一些弯路。

当两人逐渐感觉脚底下的路趋于平坦的时候,又走了大约一炷香的时间,才听到那个被称作四哥的土匪说道:“两位留步吧,到地方了。还请两位稍候片刻,小的这就请大当家的出来。”

清风道长点了点头,解开了猛在眼睛上的黑布,打眼朝所在位置打量了一下,但见自己和老刘头被带到了一块平坦的巨石之上,正前方不远处是一间很大的屋子,屋子上面还有一个牌匾,上面书写了三个鎏金的大字——聚义堂!

在两人的左右两边分别站满了数十个劲装大汉,分别手持着大刀和火铳,都是一脸的肃穆。

清风道长又朝身后看了一眼,没想到身后不远处的地方竟是空空如也,他们两个此刻竟然是站在了悬崖边上,只要正前方再来上一拨人,就将形成合围之势,。就算两人插上翅膀也难以逃脱了。

老刘头也注意到了这一点,凑到了清风道长身边,小声的提醒道:“清风老弟,这金霸天可没安什么好心呐,一会儿你可要小心一点。”

清风道长沉声道:“这金霸天的狠毒,贫道早就见识到了,屠村这样的事情他都能做的出来,还有什么样的狠辣歹毒的事情是他做不到的?”

说到这里,清风道长不觉又叹了一口气,望着老刘头说道:“这次贫道已经做好了一死的准备,倒是连累的刘老哥一起受难了,贫道心里着实过意不去。”

老刘头张了张嘴,话未出口,便听到正前方传来一阵放肆的大笑声,抬头看去,但见一个魁梧的独眼大汉,手执着一把关二爷那般的大刀,大摇大摆的朝两人所处的地方走来,身后还跟随着一众土匪,大约有三十人上下,每个人手里都拿着家伙,无形之中都散发着一股强烈的杀气。

清风道长和老刘头不觉站直了身子,一起朝眼前的这些人看去。

“这位道爷眼生的很,大驾光临我黑风寨不知有何贵干啊?”金霸天斜着一只独眼看向了清风道长,明知故问道。

“贫道乃茅山术士,道号清风,久闻黑风寨金大当家的威名,特来拜会。”清风道长略一拱手,故作客气的报上了名号。

清风道长还不确定这金霸天的意图,只好按照江湖上的规矩,先是客气了一番。

“哈哈……”金霸天大笑了一声,见这清风道长这般恭维自己,很是受用,也略一拱手道:“原来是茅山的清风道长,见过了。”

这时候老刘头却突然嘿嘿的笑了一声,对那金霸天道:“老夫就不用介绍自己了,咱与金大当家的昨日夜里有幸见过一面。”

金霸天将那一直独眼又挪到了老刘头身上,只是一眼便认出了他就是那天晚上在义庄里吓唬自己的那个老头,这老头给人的印象极为深刻,瘦的皮包骨头,白日里看来都觉得阴气森森的,活像是一个老僵尸一般。一想到那天晚上被吓成那般样子的窘态,金霸天不由得怒气横生,从鼻孔里发出了一声冷哼。

“贫道这次来黑风寨找金大当家的,是有一件重要的事情相求,不知道金大当家的赏不赏脸?”清风道长突然说道。

金霸天这才将视线从老刘头那里重又放回到了清风道长的身上,皮笑肉不笑的说道:“清风道长不知道找我姓金的何事啊?”

“贫道于前天夜里赶着几具尸体夜宿到了双桥村的义庄里,想第二天夜里再行赶路,昨日晚间,贫道有事外出,没想到金大当家的带着一帮弟兄来了双桥村,听闻我那个不成器的徒弟伤了金大当家的几个弟兄,金大当家的一时气恼,将我那不成器的徒弟带到了黑风寨,还一并带走了贫道赶的一具女尸,不知道可有此事?”

金霸天冷哼了一声,却并未答话,只是用那一只独眼斜斜的看向了清风道长,那意思是想等他的下文。

清风道长看了金霸天一眼,继续说道:“贫道这次来黑风寨就是为了我那不成器的徒儿还有那具女尸而来,希望金大当家的给贫道一个薄面,让贫道将这一尸一人带走,贫道也是走江湖的,知道道上的规矩,这一尸一人贫道也不能白白的带走。”

说到这里,清风道长顿了一下,一把将身上的背囊解了下来,双手托着递到了金霸天面前,客气道:“金大当家的,这是贫道这些年下来积攒的一些银子,我那不成器的徒儿伤了贵山寨的弟兄,这些钱就全当是对弟兄们的一点补偿吧,小小心意,不成敬意,还望金大当家的笑纳。”

金霸天斜着一只独眼撇了一眼清风道长手中的背囊,鼓鼓囊囊的,看来是装了不少的银子,心中顿时一阵欢喜,却还是装着一幅心不在焉的样子,说道:“清风道长,你这是作何?我弟兄们的命难道没你这点银子金贵?”

“金大当家的,贫道做赶尸这一行当,本就是小本生意,这些年来,就积攒了这一千两纹银,实在是没有多余的银子了,贫道那个不成器的徒弟有眼不识泰山,不识得金大当家的威名,故成此大错,若是金大当家的看在这一点银子的面子上,放了贫道那不成器的徒弟,贫道一定好好教训于他,给大当家的您一个交代,至于那具女尸,贫道也不瞒大当家的,那具女尸乃是一具大凶的子母凶尸,阴邪异常,腹内还有一鬼胎,两日之内必将现世,一旦鬼胎降生,那具女尸必将会发生尸变,到时候恐怕整个山寨的弟兄们的性命都将不保,贫道绝对不是危言耸听,那具女尸尸变之后,刀枪如入,力大无穷,见到活物便会扑上去吸干他的血液,而那个鬼胎又比那具女尸凶残数倍不止……贫道必须在两日之内将这具女尸送回老家安葬,如若不然,不知道会有对少人死在这一对母子的利齿之下,而被它们母子咬过的人,一个个都会变成僵尸!”

清风道长如实说道,希望金霸天能够知难而退,还回那具大凶的子母凶尸,虽然希望渺茫,但是还是要试一试的。

果不其然,金霸天听完清风道长的这番话之后,惊的全身一震,转身朝一旁的军师看去,而那个军师却是一幅无辜的表情,看来对这具女尸也不甚了解,一时也不知道清风道长的话是真是假。

金霸天想了一会儿,才冷冷的说道:“老道,你以为我金霸天是好糊弄的嘛?还什么子母凶尸?老子活了大半辈子,就见了一回僵尸,还他妈是假的,就是你身旁那个老头假扮的,而今,你们又合起伙来上我清风寨这一阵儿胡言乱语,把我金霸天当成了个傻子不成?”

“金霸天!”还没待清风道长答话,一旁的老刘头就沉不住气了,怒道:“清风道长好言好语的劝解于你,而你却执迷不悟,莫非是等那具女尸尸变了!将你们黑风寨的人全都杀光吗?”

听闻老刘头竟然用这般语气顶撞自己,金霸天的怒火一下子冲到了头顶,目露凶光的盯着老刘头,恶狠狠的说道:“在我金霸天的黑风寨里还没有人敢这样对老子说话,前日里惊吓之仇,老子还没跟你算,我看你这个老头子是活的不耐烦了!”

老刘头嘿嘿冷笑了两声,说道:“金霸天,清风道长说的话句句属实,你听也罢不听也罢,反正尸变之后,死的都是你们黑风寨的人,与我等何干?你好好想想吧!”

话已经说到了这个份上了,清风道长和老刘头已经无计可施,若是那金霸天还不能松口,接下来便只能用强的了。

那金霸天看着老刘头的眼神渐渐缓和了下来,沉吟了一会儿,似在思考,神情有些犹豫,转头又朝一旁的军师用询问的眼神看了一眼,那军师的小眼睛滴溜溜一转,凑到了金霸天耳边,小声的说道:“大当家的,咱现在要的是银子,先把银子要过来再说,我觉得那老道有可能是蒙咱,那具女尸大不了咱就烧了它。”

金霸天阴笑着点点头,又看向了清风道长,语气紧跟着也缓和了下来,“清风道长,你说的那具女尸果真有这么厉害?对了,还有那个什么鬼胎?”

清风道长点了点头,肯定道:“贫道向来不打诳语。”

“那好!”金霸天说道:“你把你背囊里的银子扔过来,稍后我就将你徒弟还有那具女尸给你抬过来,你带着他们下山吧。”

清风道长愣了一下,没想到这金霸天转变的如此之快,迟疑着将手中的背囊递了过去,金霸天大喜,作势就要去接清风道长手中的背囊,眼看着就要碰到那背囊了,清风道长突然又将背囊收了回去,金霸天眼中的喜色旋即消失不见,接着变成了狐疑不解,最后又变成了愤怒的神色。

“怎么?清风道长难道信不过我姓金的?”金霸天怒道。

“不是贫道信不过金大当家的,咱们还是要按江湖上的规矩行事,贫道既然带来了银子,那金大当家的就要将我那徒儿带出来让贫道看上一眼,起码让贫道知道他还活着吧?”清风道长不急不缓的说道。

金霸天的脸色一变,嘿嘿的冷笑了两声,“你们也不看看你们在什么地方?在我金霸天的黑风寨,你们有资格跟我谈条件吗?老子这里的规矩就是先见银子再放人!”

“嘿嘿……你金霸天的为人这十里八村的人谁不知道,过河拆桥,卸磨杀驴都是您金大当家的常干的事情,您要不是不先把人带出来看看,我老刘头还真信不过你!”老刘头冷笑了两声,嘲讽道。

“你!……”金霸天指着老刘头,气的浑身发抖,过了一会儿,竟然放声大笑了起来,笑罢才恶狠狠的说道:“好!既然如此,老子就跟你们实说了吧,今天这银子你是给也得给,不给也得给,老子不仅要你们的银子,还要你们的命,你们要找的那个少年,早就被老子我逼的跳了悬崖,你们就到阎王爷那里去找他吧……哈哈……”

听闻金霸天说出吴风已经跳了悬崖,清风道长只觉得脑子嗡的一声,瞬间一片空白,身子摇摇晃晃,险些跌倒在地。

“金霸天!你说的可是实情?我那徒儿……真被你逼的跳了悬崖?”

清风道长的嘴唇忍不住颤抖了起来,两行清泪不知不觉的便滚落了下来,此刻已是伤心至极,这个消息对于他来说无疑是个晴天霹雳,彻底的将他击垮了。

“哈哈……”金霸天放声大笑道:“不错!那小子杀了老子好几个弟兄,就这样让他死了,那还便宜他了,老子本想将他带到山上点了那小子的天灯,方解我心头只恨!”

“你……”清风道长指着金霸天,生生的从牙缝里挤出了这一个字,恨不得生啖其肉,无尽的悲伤很快转变成了蚀骨般的仇恨!

“牛鼻子老道,现在将你手里的银子扔过来,我金霸天保证给你留个全尸,如若不然……”金霸天用他那一只独眼,冷冷的逼视着清风道长,一脸的横肉痉挛似地颤抖着。

第一百零五章

清风道长缓缓的将手中的背囊提了起来,一只手慢慢的朝背囊里摸去,眼睛却冷冷的看着金霸天,嘴里一字一顿的说道:“好!你不是要银子吗?贫道这就给你!”

话声刚落,但见清风道长猛的从背囊里探出了手来,他的指缝里紧紧的夹着许多枚铜板,运足了丹田之气,顺势朝对面的金霸天等人挥洒了过去。

这一枚枚的铜钱携带者一股劲风,迎面朝对面的金霸天和他那些手下飞了过去,金霸天愣了一下,没料想这清风道长会突然出手,赶忙横立起了手中的大刀挡住了飞向自己的那几枚铜钱,但见金霸天的大刀之上叮当一阵乱响,擦出了许多火花,而他身旁的那几个手下就惨了,根本来不及躲避,纷纷被清风道长挥洒出的铜钱击中,有几枚铜钱还打到了几个土匪的眉心之处,那几个土匪连横都没来得及哼一声,一个个栽倒在地上,眼看是不活了。就连一旁的军师胡三也中了招,一枚铜钱不偏不倚的打中了他的手臂,镶嵌进了肉里,疼的他惨叫了一声,连滚带爬的朝后面跑去。

这突然之间的变故,瞬间惊醒了两旁的土匪,纷纷端起了手中的火铳,就要对着清风道长和老刘头开火,说时迟那时快,但见清风道长迅速的将手伸进了背囊里,又夹出了许多铜钱,贯足了力气,朝两旁的那些土匪分别抛洒过去,惨叫声顿时练成了一片。

清风道长本就料到这金霸天没安什么好心,背囊里也没装什么银子,全是一些散开的铜钱,本想等金霸天将自己的徒儿带出来再突起发难,没料想自己的徒儿已经被金霸天逼的跳了悬崖,当下是又气又怒,更是伤心至极,无尽的杀念便被激荡了起来。

“既然你们杀了我的徒儿,我就要你们整个清风寨的人来抵命!”清风道长仰天嘶吼了一声,脸上青筋暴起,刚才还是一副仙风道骨般的神仙模样,此刻便像是从地狱中跑出来的厉鬼恶魔,脸上写满了无尽的杀气……

金霸天挥舞着手中的大刀,一只独眼中的杀气更盛,咬牙切齿的说道:“他奶奶的!今天你爷爷我若是不将你个牛鼻子老道给剁成肉泥喂狗,爷爷我就不姓金!”

说话生中,金霸天大吼了一声,举着手中的大刀就朝着清风道长扑了过去,于此同时,老刘头也突然出手,朝一旁的土匪冲了过去。

现在这种情况,已经到了不是你死便是我活的地步,老刘头出手全都是杀招,随手抢过来一个土匪手中的大刀,朝着其余的土匪就砍了过去,那些土匪本就被这突然的变故弄的手足无措,只有招架之力,还手的机会却没有了,老刘头挥舞着手中的大刀,就像是砍瓜切菜一般,一会儿的功夫就斩杀了好几个土匪,那些拿着火铳的土匪最是倒霉的很,火铳本就是一个近距离威力极大的东西,一旦开枪,打出来的全都是铁砂子,覆盖面很大,最容易伤及无辜。所以他们拿着火铳只能干着急,不敢随意开枪。最麻烦的是他开完一次火之后,要费上很大的一阵儿功夫去装铁砂,还没等装完铁砂,老刘头的大刀就已经砍了过来,顿时人头落地,血溅当场。

就当老刘头与众土匪酣战之际,金霸天与清风道长打的也是不可开交,这金霸天能够做这清风寨的匪首,功夫自是不弱,手中的大刀上下翻飞,舞的是虎虎生风,带的地面上的尘土都飞扬了起来。

清风道长手中没有兵刃,唯有背囊里那许多的铜钱,当下也只能闪转腾挪,躲避金霸天手中的那把大刀,时不时的瞅准个空子,扔出手中的铜钱,朝两旁的那些土匪撒去,助老刘头一臂之力。

金霸天对着清风道长挥舞了一阵大刀,不但分毫没有伤到他,自己却累的满头大汗,气喘吁吁的骂道:“******!你这个老道还有点本事,老子今天非宰了你不可,我就不信我杀不了你!”

说着话,便又抡起了手中的大刀朝清风道长扑了过去,清风道长冷笑了一声,脸上的杀气更盛,快速的将手伸进背囊里,抓出了一大把铜钱,就朝着金霸天甩了过去,金霸天连忙用大刀格挡,叮当一阵乱响之后,挡住了大多数朝自己飞过来的铜钱,却还是有几枚没有挡住,全都深深的镶进了大腿处,顿时被打出了几个血窟窿,鲜血刹那间就涌了出来。

金霸天脚步顿了一下,顿觉一股锥心的刺骨从大腿处传了过来,低头看去,但见鲜血已经染红了裤子,顿时大吃了一惊,再朝清风道长看去,只见他的双手再次放进了那个背囊里,眼看着又是一把铜钱将要朝自己飞来,刚刚他已经见识到了这铜钱暗器的厉害,若是再挨上这一把铜钱,岂还有命在。

电光火石之间,金霸天赶忙转身,忍着大腿部传来的剧痛,就朝着聚义堂的方向飞奔了过去。

“砰”的一声巨响,从聚义堂的方向飞起了一个信号弹,一阵尖利的呼啸声响过之后,猛的在天空中炸响。

原来是军师趁着众土匪与清风道长和老刘头打斗之时,跑到了聚义堂的方向,鸣放了一个信号弹,召集散落在黑风寨各处的土匪一齐朝他所在的方位赶来。

清风道长被这个极大的响动惊了一下,连忙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朝天空中看去,就这一愣神的功夫,金霸天已经跑出了老远,再想用铜钱打他,却是无用了,只好将铜钱紧握在手中,朝金霸天逃跑的方向追了过去。

金霸天咬着牙,瘸着腿,逃命的速度却是不慢,只一会儿的功夫便跑出去了数十米。不远处的军师胡三看到金霸自己这边跑来,赶忙喊道:“大当家的,赶紧跑过来吧,咱们到密道里躲上一躲,这两个老匹夫着实厉害的紧呐!”

说话声中,金霸天已然到了聚义堂的门口,军师一把将他搀扶住,看了一眼他腿上的伤势,但见整条裤子差不多都被鲜血给染红了,哭丧着脸道:“大当家的,您也受伤了?”

金霸天深吸了一口冷气,骂道:“******,那老道的铜钱暗器着实厉害,咱们还是先躲上一躲,一会儿再跟他们算账!”

军师唏嘘道:“小弟也被那个老道的暗器打中了,胳膊上被打了个血窟窿……”说着,还将胳膊抬了一下,示意给金霸天看,金霸天看了一眼,还没说话,便觉得身后传来一阵儿急促的脚步声,转头看是,但见清风道长已然朝自己追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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