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生睁开了眼睛,惊奇地发现自己已然躺在温暖清香的被窝里,森林里那恐怖的景象,早已不见。恍然间,他借着朦胧摇曳的烛光,一眼瞥见玉翠正坐在自己身边儿,手里拿着自己被树枝刮破的衣服,一针一线的缝补。
是别数日,如隔三秋,一见玉翠,冬生心头一阵酸楚,眼泪竟然湿润了眼眶,他不由自主地伸过手去,一把抓住玉翠的纤纤玉手,多少有些哽咽着言道:“这几****到哪儿去了?让我放心不下,好生寻找?”说着一行眼泪便止不住地流淌下来。
玉翠看了他一眼,轻轻咬断线头儿,低声言道:“我有一远房亲戚,适逢家中有急事,特唤我前去,因那日见你睡得香甜,不忍将你叫醒,故而不辞而别,让你久等了!”
“原来如此,可为何去了这么久?连个音讯也没有?让我好等!”冬生言道。
“事情没办完,脱不开身,不瞒你说,此次回来还是因念你心切,今日方得回来,不想一回来,就见你倒卧林中,只好背你回来,哎呀!死沉死沉的!”玉翠很认真地言道。
冬生一听“噗地!”笑了,又道:“若真是寻你不着,死了也倒干净!免得思念之苦!”
“谁说不是呢?你以为我就好受吗?”玉翠眼圈一红,遂起身端过一盏茶来,双手递与冬生。冬生欠身接过,喝了一口又问:“这几日那些捆好的山柴,可是谁为我收拾的?”
“当然是我了,”玉翠说完,把话有掩住,心想还不能实话实说,免得他一时难以接受,随即又道:“是我走时,托青云庵的尼姑们为你收拾的。”玉翠也端起茶盏呷了一口。
冬生仍不放过,接着言道:“这就怪了,前儿我去青云庵问过了,众尼们都说不认识你,却是为何?”
玉翠抿嘴一笑,不做回答。伸手给冬生掩了掩被子,然后起身吹灭了腊烛,遂一件件脱去衣服,轻撩幔帐,钻入了被窝
冬生一把将她揽入怀里,颠鸾倒凤,柔情密语,自不胜言表。
次日清晨,冬生早早醒来,唯恐惊醒玉翠,遂轻轻地将她裸露在外面的一条白嫩的臂膀,从自己身上移开,又给她掩好被子,适才轻手轻脚地披衣下地。
玉翠也醒了,她揉了揉眼睛,见冬生已然下地,吃惊地言道:“这才多早晚儿,你且先睡会儿,待我起来收拾些茶点,吃了再去不迟!”
“不不!从今儿起,我要多多砍柴,集攒银两,好早早把你娶回家去,虽是粗茶淡饭,却能朝夕相处,你看如何?”
玉翠一听这话,满心欢喜,不觉泪眼涟涟,一把掀了被子,也跳下床来,一头扑进冬生怀里,喃喃言道:“说什么粗茶淡饭,此生有你为伴足矣!”
冬生也将她抱紧,许久,又将她推开,“你且放心,不出半年,我定来相娶!”说完要走,却被玉翠一把拉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