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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9章

与人打斗还有些胜算,与这种恶鬼投胎一般的妖怪打,跟找死没有什么区别,原本呆在院子里的那几个官差也被眼前这一幕吓的哇哇乱叫,哪还敢上去跟他们拼命,纷纷丢下了手中的武器,转头朝庙门口跑去。

刚跑了没几步,一个人官差突然间好像想起了什么,从怀中摸出了一个瓦罐,那瓦罐里装了满满一罐子黑狗血,这还是小三子吩咐众衙役买的,现在也不知道管不管用,只能死马当做活马医,先用用再说。

那官差跑着跑着,突然一转身,将手中装着黑狗血的瓦罐朝离着自己最近的一个白眼仁的家伙扔了过去,这一下虽是在慌乱之间,扔的倒还有些准头,正好砸在了那白色眼仁的官差的脑门上,只听得“咔嚓”一声碎裂的声响,那瓦罐在那白色眼仁的官差的脑门上爆裂开来,满满一瓦罐鲜红的黑狗血顿时流淌下来……

黑狗血刚流淌到那白色眼仁的官差的身上,立刻便腾起了一道白烟,那白色眼仁的官差立刻惨叫了一声,身上“呼”的一下腾起了一股浓浓的白烟,好似当头被泼上了一盆刚烧开的沸水,身子直直的倒在了地上,惨叫着翻滚起来,与此同时,他的身上也发生了剧烈的变化,皮肉大块大块的腐烂,发出一种恶臭,不消半柱香的时间,那个白眼仁的官差便化成了一滩脓血。

众官差一见这黑狗血果真管用,当下全都顿住了脚步,纷纷掏出了黑狗血,一股脑的朝另外一个白色眼仁的官差身上抛去,当下,七八个装着黑狗血的瓦罐一股脑的全砸在了那白色眼仁的官差身上,“砰砰”接连几声瓦罐的碎裂的声响过后,随着一股浓烈的血腥气飘散开来,紧接着便传来了那白色眼仁官差的惨叫声,身上白色浓烟滚滚,很快又变成了一滩脓血。

众官差惊魂未定,一个个吓的冷汗淋漓,大口的喘气,彼此互看了一眼,一个官差突然说道:“弟兄们,咱们现在怎么办?是杀回去还是回去禀报郭捕头他们,那两个妖人太过厉害,不知道还会弄出什么鬼把戏,这一会儿咱们就有好几个弟兄死了,还有两三个受伤的。”

“他奶奶的……怕啥!咱们这么多人,身上还有黑狗血,不信杀不了那两个妖人,刚才我进去看了,清虚妖道和那黑汉子好像都受了重伤,一个个脸色惨白,嘴角还都有血迹,弟兄们,咱们一鼓作气,将他们给杀了,替孙把总还有死去的弟兄们报仇!”一个官差咬牙切齿的说道。

“对!杀了他们!”众人纷纷响应。

“等等……刚才大家伙一股脑儿扔出去了那么多黑狗血,都看看身上还有没有了?反正我那一瓦罐黑狗血是扔出去了,再碰到这样的事情,我也只能掉头就跑了。”一个官差提醒道。

众人开始翻看起了身上的黑狗血,结果就还有三个人身上带着黑狗血,其余的人刚才太过慌乱,纷纷将手中的黑狗血都抛了出去。

众人开始翻看起了身上的黑狗血,结果就还有三个人身上带着黑狗血,其余的人刚才太过慌乱,纷纷将手中的黑狗血都抛了出去。

“就这样吧,咱们再进去一趟,实在不行咱们扔了黑狗血就跑,回去给郭捕头报信!”一个官差又道。

“好!那咱们就再进去一次,弟兄们,冲啊!”

说罢,一个官差举起了手中的砍刀,众人拿着武器便一起朝大殿的方向奔去。

刚跑了没两步,大殿之中突然慢悠悠的走出了两个人来,其中一个人与众官差都是老相识,在黑风寨上见过一面,便是那侥幸逃脱了性命的清虚妖道,而他身旁的那个黑瘦的老头众人却陌生的很。

清虚道长脸色有些惨白,走路还有些不利索,而那黑瘦的老头更是站都站不稳,两个人就这样互相搀扶着走出了破庙的大殿。

众人一看到这两个人,不禁都愣了一下,纷纷顿住了脚步,一个官差举起了大砍刀,指着清虚道长,怒声呵斥道:“清虚妖道,在黑风寨的时候让你侥幸逃脱了,而今你又做下这等杀孽,还不快快束手就擒,老子们给你留个全尸。”

清虚道长双手搀扶着翁猜,冷冷的扫了一眼眼前这八九个官差,阴沉沉的说道:“贫道在黑风寨之上,从你们上千个官兵的手里尚且都能逃脱,现在就更不将你们这几个人放在眼里了,既然你们发现了贫道的行踪,那就留下来吧,只要你们乖乖的听话,贫道也答应给你们留个全尸如何?”

“好大的口气,也不怕风大闪了你的舌头,弟兄们,宰了他们,回去领赏了!”那汉子手中的大刀一挥,顿时站出来两三个官差,手里举着火铳对准了清虚妖道和翁猜。

翁猜咳嗽了几声,发出了一声喋喋的怪笑,一双阴狠的眸子扫了一眼众官差,嘴里突然默念了几声咒语,但见从一旁的草丛里突然慢悠悠的飞起了一颗头颅,那颗头颅下面还挂着一团内脏和肠子,就这样出现在了众人的面前。

那些个官差一看到这颗头颅,顿时吓的腿脚发软,呆立当场,这颗头颅众人再眼熟不过了,那就是金霸天的人头,还少了一双眼皮,一双圆鼓鼓的眼睛布满了血丝,脸上的表情异常狰狞,一个官差的手一哆嗦,手中的火铳便开了火,随着一声巨大的轰鸣声响起,火铳喷出了一大片铁砂,朝着金霸天的头颅便激发了过去。

这火铳喷出的铁砂覆盖面极广,清虚道长和翁猜也不能幸免,清虚道长推了翁猜一把,自己也朝一旁滚去,身上却也被不少铁砂打中,胳膊和大腿上传来一阵儿火辣辣的疼痛。

众人头顶上的那颗金霸天的人头带着一串肠子和内脏朝一旁闪去,反倒是躲过了这一团铁砂,随即头下的肠子一甩,便缠住了那刚刚打了一火铳的官差的手腕子,将那官差整个人都拽了起来,随后,那肠子便像是一条长蛇一样紧紧箍住了那官差的身子,那官差哪见过这么恐怖的情形,顿时吓的哇哇乱叫,极力挣扎,越是挣扎,那肠子就缠的越紧,勒的一张脸都成了绛紫色,眼球都凸了出来。

恰逢此时,翁猜早已经将那只蛊虫放了出来,那蛊虫绕着众官差飞了一圈,狠狠的钉在了一个官差的脖子上,不待有片刻的停歇,起身又落在了不远处的另外两个官差的身上。

片刻之后,有三个官差突然间浑身一抖,眼睛都变成了白色的眼仁,面目瞬间狰狞了起来,喉咙里发出了野兽般的低吼声,挥起了砍刀就朝着身边的同伴砍了下去。

这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整个破庙里顿时又乱作了一团,惨叫声,打斗声连成了一片。

此时,剩下的那几个官差这才想起了身上带着的黑狗血,纷纷拿了出来,朝着变成了白色眼仁的官差便扔了过去,但是这次由于受到了太大的惊吓,手抖的厉害,仅剩下的三瓦罐的黑狗血就只打中了一个变成白色眼仁的官差,那官差身上腾起了一股子白烟,顿时化成了一摊脓血,剩下的那两个白眼仁的官差迎着众人的砍刀便冲杀了过去。这会儿,那飞头降的肠子将那个开火铳的官差勒的全身的骨头咔咔作响,整个胸腔的骨头尽数寸断,眼球直接滚落出来一颗,掉进了草丛里,那飞头降将死尸胡乱的丢在了地上,朝庙门口飞了过去,堵住了出口。

转眼之间,这剩下的七八个官差之中,有三个被那翁猜的蛊虫咬中,变成了白色眼仁僵尸一般的邪物,剩下的几个官兵拿着火铳大刀与之对敌,大刀砍在那两个变成白色眼仁的官差身上,鲜血飞溅,有些个力气大的,直接将那白色眼仁的官差的胳膊砍下来一截,可是那白色眼仁的邪物根本不知道疼痛,也不知道躲闪,回手就是一刀,砍在那些拼死抵抗的官差的身上,也有人拿起了火铳,朝着他们打去,无数的铁砂喷在它们身上,虽然将它们打的血肉纷飞,鲜血四溅,它们也只是身子躺倒在地上,随即再次弹射而起,带着满身的鲜血继续低吼着拼杀,不消一炷香的时间,便又有三四个人死在了那两个白色眼仁的屠刀之下,剩下的那三四个官差见大势已去,再与这这两个白色眼仁的家伙耗下去,自己这边剩下的几个人必死无疑。

“别打了,大家快跑,回去跟郭捕头报信!”

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嗓子,众官差提着手中的砍刀火铳便朝庙门口冲去,奔出了数步,但见那颗金霸天的头颅正好堵在了庙门口,那颗可怕的头颅,双眼圆睁,上下两排大獠牙龇出了唇外,头颅下面那一串内脏和肠子还不停的蠕动着,那几个官差跑着跑着,便停了下来,竟没有一个人敢靠近那颗金霸天的人头,浑身吓的簌簌发抖。

现在这般情形,后边有两个白色眼仁僵尸一般的东西在追,前面还堵住了那金霸天的人头,可是这会儿身上的黑狗血已经用尽,唯有以性命相拼,两边一对比,还是觉得金霸天的那颗人头的实力稍稍弱上一些。

只听一个官差发狠道:“兄弟们,冲出去,无论谁能跑出去,就回去跟郭捕头报信,让他带着清风道长和吴风周明两位兄弟给咱们报仇,杀了这伙儿妖人!大家伙冲啊!”

说罢,那官差首当其冲,提着大砍刀便朝这金霸天的头颅冲杀了过去。

剩下的那几个官差也大声叫喊着,以此抵消心中的恐惧,一起朝那金霸天的头颅冲了过去,带头的那的官差举着砍刀就朝那金霸天的头上看去,那金霸天的头颅往上一飘,躲过去了这一刀,头颅下面的肠子一甩,打在了那官差的胸口上,好似一跟粗棍子砸在了胸口,发出“咚”的一声闷响,身子直接倒飞了出去,那官差只觉得眼前一片乌黑,金星乱闪,嗓子眼发甜,从地上坐了起来,一张口便喷出了一口鲜血,不待他有所反应,突然觉得背后刮过来一阵儿劲风,回头看时,但见那两个变成了白色眼仁的官差已经奔到了他的背后,想要躲闪却已经来不及了,那白色眼仁的官差一刀就捅进了他的后心窝,那官差瞪大了眼睛,嘴里溢出了一道血线,一倒头就此死去。

剩下的那几个官差回头看了一眼,见自己身边的一个弟兄又死了,而那两个白色的眼仁的官差已经朝他们这边奔来,心中的惊慌已经达到了极限,冲杀出去或许还有些活路,回去拼杀只能是死路一条,当下,那几个官差大叫着朝着金霸天的头颅再次冲杀了过去,接连两声火铳的轰鸣声响起,有一些打在了金霸天头下的那些内脏上面,它的身形也只是稍微一抖,看来并没有受到多大的创伤。

但见金霸天的头颅突然发出了一声嘶吼,一张嘴,喷出了一团黑黄色粘稠的液体,朝着面前的几个官差喷射了过去,那几个官兵躲闪不及,便被这一团液体喷洒在了身上,这团由金霸天嘴里喷出的粘稠的液体,有着极强的腐蚀性,刚一碰触到那些官差的身上,立刻发出了一种冷水浇灌在铁水上的那种“吱吱啦啦”的声响。

众官差当下痛的是惨叫不止,纷纷扔掉了手中的武器,捂着脸在地上打滚,脸上的皮肉冒着白烟,一片血肉模糊,有一个官差只是被那些从金霸天口里喷出的液体沾染到了胳膊上,却也是疼痛难忍,他硬挺着锥心刺骨的灼伤,从地上捡起了一把刀,趁着那金霸天的头颅没有反应过来,直接从他的身旁跑了出去。

在半空中漂浮着的金霸天的头颅这才反应过来,头下的肠子一阵儿蠕动,突然甩了出去,正好缠住了那官差的脚脖子,那官差惊恐之极,或许是惊吓到了极点,身上的潜力都被激发了出来,他胡乱大叫着,翻身爬起,也顾不得脚踝上缠着自己的那滑腻腻的肠子,疯了一般往前狂奔,道将那金霸天的头颅直接拽出来了破庙。

金霸天的头颅漂浮在半空中,猛的叫肠子收紧,又将那官差拉了一个趔趄,此时,那官差吓的眼泪鼻涕横流,看都没看,将手中的大砍刀胡乱的朝那肠子上砍去,眨眼间几刀下去,顿觉腿上一松,那官差再次翻身爬起,朝着开化城的放行拔足狂奔,一边疯跑一边哭,还一边嘴里哇哇大叫着,已经被吓的没了心智,十几个人的队伍全副武装的出来,一个时辰都不到的功夫,就只剩下他一个人,那些死去的人一个比一个死的凄惨,是个正常人谁都承受不住。

于此同时,破庙里的那两个白色眼仁的官差已经追到了那几个在地上惨叫着打滚的官差身边,抡起了手中的砍刀就是一阵儿疯狂的乱砍,须臾之间,那几个官兵便没了动静,地上只留下一片残肢断臂和一片血污。

清虚道长本就伤痕累累的身体,又被许多铁砂打出了很多血痕,那一粒粒的铁砂镶嵌进了皮肉里面,疼的清虚道长龇牙咧嘴,而这会儿,翁猜自从被清虚道长推到之后,就一直躺在地上没有起来,只是在那大口的喘气。

爬起了身子,清虚道长走到了翁猜身边,低头一看,但见翁猜满脸的汗水,嘴唇都发白了,他一把将翁猜扶了起来,连忙问道:“翁猜老弟……你还能撑得住吗?我看你脸色已经很难看了。”

翁猜摇了摇头,长吁了一口气,哆嗦着伸出一把手,擦了擦头上的汗水,有气无力的说道:“不妨事的……只是老夫伤势太重,刚才又施法杀了这一伙儿官差,耗费了太多体力,歇息一会儿就好了……”

清虚道长也跟着长出了一口浊气,这才放下心来,他抬头朝门口处看了一眼,有些担忧的说道:“贫道刚才看到有一个官差好像跑了出去,不过他身上中了飞头降喷出来的剧毒,估计也活不久了吧?”

翁猜靠在了清虚道长的肩头,身子软绵绵的没有一丝力气,他淡淡的说道:“被飞头降的毒液喷到脸上,活不到一个时辰便能痛死,喷到了胳膊腿上,毒液会慢慢的渗透到身体里面,绝对活不了一天,跑了就跑了吧……被吓成那个样子估计也已经疯了,不过这个地方是不能呆了,咱们必须要找个安全的出处好好养伤才行。”

“那是肯定的……这个所在离着开化城并不远,咱们必须要找个安全的所在,将身上的伤养好,再过来找他们算账。”清虚道长一脸阴沉的说道。

“清虚老哥……那你可知道这附近有什么比较安全的所在吗?”翁猜回头问道。

清虚道长仔细想了一下,才道:“离这二三十里的地方有一个叫做黑风岭的地方,那个地方草深林密,野兽横行,方圆数十里没有人烟,最关键的是,那片林子里生长了不少罕见的草药,贫道略懂一些医术,若是能找到些治病疗伤的草药,咱们两人身上的伤势都会好的快一些,只是那片林子里有些凶险,野兽太多,就咱们两人现在这个情况,一旦遇到什么凶猛的野兽,倒是不好对付。”

翁猜咳嗽了两声,吐出了一口血痰,脸色愈加的难看,片刻之后才道:“不妨事的……咱们走吧,遇到那些野兽,老夫自有办法,刚才那飞头降和蛊虫的威力你也见识到了,那些个蠢笨的野兽没有什么好怕的……”

听翁猜这般说,清虚道长就放心了,本来他以为今天遇到这么多官兵,肯定就难逃一劫了,不过了凭着翁猜用降头术驱使那只小小的蛊虫以及用金霸天头颅和马六爷的内脏弄成的飞头降,却还是将这一伙儿官差给杀了,不过这一次也是凶险万分,刚才那官差的一火铳若是再偏那么一点点儿,那些铁砂子就会全部打在自己身上,就算是自己是大罗金仙转世,也难逃一死,现在身上的那些铁砂子镶嵌进了皮肉里,还在一阵阵儿揪心的疼痛。

让清虚道长更加担心的是,现在翁猜已经成了这幅样子,连道儿都走不动了,万一在黑风岭遇到些凶残的野兽,他究竟还没有没有能力驱使那只蛊虫和飞头降。

不过现在也不想不了那么多了,还是逃命要紧,这一下死了那么多的官差,到了晚上他们回不去的话,必然会有大批的官兵来寻,到时候再与自己和翁猜遭遇,是万万抵挡不住了。

清虚道长搀扶着翁猜缓步朝庙门口走去,这时候,那只蛊虫又嗡嗡的飞到了翁猜的眼前,不停的打着转儿,翁猜抬头看了那粉红色的小蛊虫一眼,勉强挤出了一丝微笑,那粉红色的小蛊虫瞪着一双黑芝麻粒大小的眼睛,有些兴奋的围着翁猜又飞了几圈,最后落在了翁猜的鼻尖之上。

虽说清虚道长也曾经养过像赤炼血蛇这般天下最毒的毒蛇,看到那小蛊虫离着自己这么近,却还是有些畏惧,身子不自觉的离着翁猜远了一些。

赤炼血蛇虽然是天下间最毒的毒蛇,位居各种毒物之首,见血封喉,可是与眼前这个小蛊虫相比,却还是显得有些逊色,这蛊虫不仅仅是奇毒无比,而且还能根据翁猜的意念,对人下各种各样的蛊,清虚道长算是长了见识了,前些时候在孙把总家里对孙把总和他的家人下蛊,那满满一院子的各种毒虫,让人触目惊心;还有在张团练以及在这破庙中不久前发生的事情,翁猜更是利用这小小的蛊虫,对那些人下了蛊,让那些人瞬间都变成了白色的眼仁,像僵尸一样无所畏惧,只知道杀人,唯一不同的是,僵尸全身铜皮铁骨一般,刀枪水火不入,而这被蛊虫咬中的人,刀砍斧劈一样会流血,断胳膊断腿,不断这样受蛊虫控制的人一样凶猛,就连胳膊大腿断了,一样爬起来去撕咬扑杀敌人,关键是这样的受蛊虫控制的人,还有意识存在,知道利用手中的武器,僵尸就只能利用自己的利爪和牙齿,两者各有利弊,不过都是同样的凶残。

翁猜被清虚道长搀扶着,路过地上躺着的几具已经被那两个受蛊虫控制的人杀死的官差的时候,翁猜突然停下了脚步,低头朝地上看了一眼,但见这几个人死状凄惨,被那受蛊虫控制的人砍的血肉模糊,有些还砍断了胳膊,有些人肚破肠流,内脏流了一地,但是没有一个被砍掉脑袋的。

翁猜看着地上横七竖八的那些尸体,满意的点了点头,翕动了两下鼻子,嘴里又默念了几声咒语,与那只蛊虫简单沟通了一下,那只蛊虫便从翁猜的鼻子上嗡嗡的飞了下来,围着地上的那些个尸体飞来飞去,在每具尸体的脖子上都叮了一口。

当那只蛊虫再次飞到翁猜身边的时候,地上那些尸体的身子竟然陆陆续续的晃动了起来,片刻之后,一个个从地上爬了起来,眼睛也变成了白色的眼仁,有些肚皮被大刀豁开了口子,肠子都流了出来,那些白眼仁的官差竟好似浑然不觉,就拖着那搭落在地上的肠子在原地摇晃着身子。

清虚道长见此情形,不禁惊的张大了嘴巴,指着那群行尸走肉说道:“这……这是怎么回事儿?都变成僵尸了?”

翁猜淡淡的说道:“清虚老哥……不要大惊小怪的,老夫只是给这群死人下了僵尸蛊,母蛊在这些死人身上种下了子蛊,这些子蛊可以操控人的身体,只要身体内的蛊虫不死,就算是砍掉了脑袋一样行走如飞。”

说罢,翁猜对着那些个从地上爬起来的官差大声念了一阵儿咒语,那些个白色眼仁的死尸便排成了一条直线,僵直的朝翁猜这边快速的走来,等走到离着他们还有四五步的时候,便齐齐的停下了身形,一脸呆滞的朝翁猜这边看来,身子却还在微微的抖动着。

翁猜大体朝眼前的这些受僵尸蛊控制的人扫了一眼,眼神落在了两个身体还算完整的人的官差身上,对着他们勾动了一下手指,那两个官差便一起朝着翁猜走了过去,在他面前蹲下了身子。

“清虚老哥……咱们俩都受了伤,指望着咱们走到几十里外的黑风岭那肯定是不行的,估计还没有走到,大批官兵就赶来了,咱们暂且就用这些受僵尸蛊控制的人背着咱们走吧。”翁猜道。

清虚道长也见过很多僵尸,但是像这种受到僵尸蛊控制的尸体还是头一次见到,不禁有些狐疑,忙道:“他们……这些人能不能背着咱们,不会出现不受控制的情况吧?”

翁猜发出了一声冷哼,颇有些不服气的说道:“行不行你试试不就知道了……”

说着,翁猜一把推开了清虚道长的手,趴在了一个白色眼仁的背上,这个官差只是前胸的心口窝出被捅了一刀,刺破了心脏,当场毙命,其它的地方倒没有受伤,当翁猜趴在那官差的身上的时候,那棺材竟然还僵硬的伸出了双手,拖住了翁猜的身子。

“翁猜老哥,走吧,就别再这磨蹭了,眼看就要天黑了,一会儿官兵过来,你想跑可就跑不了了。”

清虚道长连声应承着,也顾不得还不害怕了,直接趴在了另外一具受僵尸控制的死人身上,刚趴在他身上,那死人便深处了双手,一把拖住了他的屁股,清虚道长吓的打了一个寒颤,冷汗都出来了,被这样一个白色眼仁,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背着,颇觉得浑身不自在。

翁猜又默念了几声咒语,那只在他头顶上嗡嗡盘旋着的粉红色的蛊虫便飞在了翁猜的前面,一边飞着,一边发出一种类似于普通昆虫的叫声,那些隐藏在这十来具尸体中的子蛊便由这只蛊虫操控着,在前面领路,大步朝前面走去。

他们两人由那两个受僵尸蛊控制的死人背着,刚刚走出了庙门,身后那七八具受僵尸蛊控制的行尸走肉便紧随着出了庙门,原本来到破庙中的官差有十几个人,有几具是被那些个官兵颇了黑狗血的,瞬间便化成了一滩脓血,剩下的那些人互相残杀,还有被飞头降给勒死的,以及三五个被飞头降喷出来的毒液伤到了脸,那几个人的脸被毒液腐蚀的已经看不出模样来了,一脸的烂肉,牙齿全都露在了外面,看上去相当的吓人,除了这些之外,还跑出去了一个,这里总共加起来一共是十具受到僵尸蛊控制的尸体,一个个缺胳膊断腿,除了背着清虚道长和翁猜两人的那两具尸体完整之外,其余的好像都少了点零件。

黑夜不知道在什么时候降临了,浓郁的像一团化不开的墨水,漆黑的天空上只挂着一弯像镰刀一般的月亮,撒下了一片清冷的光辉,在林间的小道上,行走着一群形态诡异的人,他们一个个身形僵直,有些还缺胳膊少腿,那些断了胳膊的人,或者说是尸体,断腕处还在一滴一滴的往地上流淌着血水,只是那断了一条腿的人走起路来就比较怪异了,金鸡独立一般,一蹦一蹦的往前跳着行走,速度却是不慢,一点儿没有被大队人马落下。

由于带着这么一群恐怖的尸体赶路,翁猜和清虚道长专门挑小路走,也不敢点火把,尽量避开夜间赶路的行人,若是遇到了这一行人,那便是遇到了活阎王,胆大的也要吓个半死,胆小的直接就一命呜呼了,遇到了能看得见的人自然不怕,就怕是那些远远的看了一眼的人,暴露了他们两人的行踪,到时候引来大批官兵在黑风岭的寻人,才是惹上了大麻烦。

两人由两具被蛊虫控制的尸体背着,趁着夜色从破庙中出来之后,沿着小路朝黑风岭的快步而行,别看这些死人都是由蛊虫控制的,走路的速度倒是不慢,短短的半个时辰的光景,便已经走了十几里的山路。

翁猜被身下那具尸体颠簸的有些难受,本来与清风道长隔空斗法的时候,自己被逼无奈使出了那招杀手锏,让自己真气逆流,内脏受了不小的震荡,这会儿一路颠簸之苦,极是难耐,疼的翁猜咬的牙齿是咯咯作响,便问一旁的清虚道长道:“清虚老哥……这黑风岭离着此处还有多远,老夫这身上的伤势经不起颠簸,现在胸腔里的好似烧了一团火,疼的实在是扛不住了……”

清虚道长虽然吞食了一只翁猜养了许多年的蛊虫,身体稍稍有了些恢复,却也是如翁猜一般,颠的五脏六腑一阵儿翻滚,主要还是因为走的小道,而且还是山路,那被蛊虫控制的尸体只顾着一路快行,有时候还要背着他们两人蹦跳,早也是支撑不住了。

“翁猜老弟……你先让这群尸体停下了,容贫道喘口气,看看咱们这是到哪了,别再走岔了道。”清虚道长尽管被尸体背着,却还是累的满头大汗。

翁猜看了一眼前面嗡嗡飞的那只粉红色的蛊虫,嘴里小声的念了几声咒语,与蛊虫沟通了一下,那只粉红色的蛊虫便飞到了那些受到子蛊控制的身体旁,发出了一阵儿虫鸣,有些像是蟋蟀的叫声,很快,那群尸体便齐齐的停了下来。

清虚道长从身下的尸体上滑落了下来,借着不甚明亮的月光往前颤巍巍的走了几步,抬头看去,夜色太浓,却也看不大清楚,只是看到前面一个个的小土堆,好像是埋死人的坟头。

清虚道长从身下的尸体上滑落了下来,借着不甚明亮的月光往前颤巍巍的走了几步,抬头看去,夜色太浓,却也看不大清楚,只是看到前面一个个的小土堆,好像是埋死人的坟头。

这个地方,清虚道长眼生的很,好像没怎么来过,于是皱起了眉头,对翁猜道:“翁猜老弟,咱们好像还真走岔了道,有些眼生,咱们再往前走走,走出了这片小树林,或许贫道就认识路了。”

翁猜心里有些烦躁,没想到这清虚老道在此处呆了这么久竟然还会迷路,无奈之下,只好沟通了蛊虫,让这一群尸体继续前行,行不多时,便走出了这片小树林,眼前出现了一处比较开阔的的平地,只是这平地之上多出了一个个的小土包,一直延伸到很远。

清虚道长从那具尸体上滑落了下来,走到了这处小土包附近转悠了两步,不由得倒抽了一口冷气,但见此处所在阴气森森,一片荒凉,不远处的地方还燃烧着好几团蓝幽幽的鬼火,一阵儿小风吹来,吹的那几团鬼火四处乱串,而且地上还有不少的白森森的骨头,这些骨头全都是人骨,而且残缺不全,腿骨、胸骨、肋骨,还有些骷髅头堆的到处都是,一片凌乱。

又往前走了几步,但见四周有几个小坟头不知道是被什么野物给刨开了,露出了几口薄薄的棺材板,那棺材里的死尸被拖了出来,肠子内脏被掏食一空,留下了一个黑乎乎的腹腔,还有些尸体的脸被被啃烂了,露着白森森的颧骨,嘴唇也啃没了,上下两排大白牙清晰可见。

这些还不算惨,还有些尸体连棺材都没有,直接就是用一张破草席给卷着,草席上面就覆盖了一层薄薄的土,竟也不知道是被什么东西给拉了出来,啃的就只剩下了一堆骨架。

见到这般惨状,清虚道长喉咙里“咕咚”一声吞咽了一口唾沫,忍不住有些反胃,这些偷吃尸体的野物太没有个吃相了,竟然将这些尸体啃的乱糟糟的一片,肠子内脏扯了一地,东边一个大腿,西边一个胳膊,简直就像是在屠宰牲口的地方一般。

这样的景象还不如在孙把总家的时候,那些毒虫子起码啃食的人都很干净,哪像这般令人看上一眼就有想吐的冲动,清虚道长就算是再残忍,也是个人,作为一个人,见到自己的同类被野物啃食成了这个样子,心里自然会有些不大舒坦。

环顾了一圈之后,清虚道长不禁摇头叹息了一阵儿,转身颤巍巍的朝翁猜的方向走了过去,沉声道:“翁猜老弟,贫道知道这是个什么地方了,是开化城外三十里处的一个乱葬岗子,刚才路太黑,都怪贫道领错了路,竟闯进了这片所在,实在是晦气的很呐……”

“晦气不晦气就不用提了,老夫整日与蛊虫死尸打交道,自然是不忌讳这些的,老夫想知道的是,这里离着黑风岭到底还有多少路程?咱们什么时候能走到那里?现在老夫累的不行了,这几日一直忙碌,必须要好好调整一番才行。”翁猜说道。

“虽然咱们走错了路,却也没有偏离黑风岭太远,穿过这处乱葬岗子,再走上十几里山路便到了,在黑风岭腹地,贫道知道有一处山洞,掩映在荒草丛中,外人极难发现,咱们就在那里调整一段时日便可。”

翁猜点了点头,说道:“也罢,咱们这就走吧。”

清虚道长应了一声,趴伏到了一具受到蛊虫控制的尸体身上,刚要往前走的时候,耳边突然传来了一阵儿奇怪的声响。

这声音不仅是奇怪,而且还有些吓人,好像是有什么东西蹲在某个黑暗的角落里在咀嚼什么东西,咔咔作响,还有伴随着吞咽的声音,在这如此阴森恐怖的地方,听起来格外的让人胆寒。

翁猜趴在那具尸体上面,也觉得有些异常,警惕的四顾了一圈之后,肃然道:“清虚老哥,你听到了没有?这里好像有动静,应该是野兽,咱们过去看看?”

清虚道长再次从那具尸体上滑落了下来,对翁猜道:“翁猜老弟,你等会儿,贫道过去看看,让你那飞头降跟着老夫走一趟,万一遇到了什么不测,还有个照应。”

“好,那就有劳清虚老哥了……”说罢,翁猜又年了几声咒语,在半空中漂浮着的金霸天的头颅,带着一串内脏和肠子就飞临到了清虚道长的身边。

清虚道长抬头看了一眼那飞头降,心中顿时有了些底气,他从怀中摸出了一把匕首,轻手轻脚的朝那个咀嚼东西的声音来源走去,头顶上的那个飞头降则漂浮在他的头顶上紧紧的跟随着。

走了有七八丈的距离,期间翻过了几个被野兽刨开的坟头,脚踩在那已经干枯的骨头上,发出声声断裂的脆响,刺激着清风道长的耳膜,这让他的心脏剧烈的跳动了起来。

随着距离越来越近,那咀嚼吞咽东西的声响是越来越清晰,又往前走了几步,清虚道长突然看到了一双三寸金莲的小脚,在微微的颤动着,两只小脚上有着暗红色的血迹,其中一只脚上的鞋子没有了,裤子也被扯了下来,露出了一双白花花的大腿,视线继续往上游走,紧接着,清风道长又看到了一张年轻的脸,长的倒也有几分姿色,只是圆睁着双眼,略显得有些诡异。

蓦然间,清虚道长的视线落在了那具女尸的腹部,肚子已经被豁开了,一只黑色的怪物与夜色融合在了一起,不仔细看根本分辨不出来,那怪物此刻正在掏食着那具女尸的内脏,它发现有人到了它的身边,突然抬起了头,一双血红的眼睛射出了两道恶毒贪婪的光芒,紧接着喉咙里发出了一声低吼,两只粗壮的后腿猛的蹬了一下地面,便朝着清虚道长扑了过去。

清虚道长大惊失色,禁不住发出了一声惊呼,下意识的将手中的匕首抛了出去,只是清虚道长现在肾虚体弱,这匕首甩出去也没有多大力道,直接插在了那怪物的前腿上,那怪物也发出了一声惨叫,身形却没有片刻的停歇,朝着清虚道长的面门就扑了过去。

只觉得一阵儿腥风迎面扑来,清虚道长的前胸便搭上了两只粗壮的前蹄,一股大力促使清虚道长脚下趔趄了一下,身子往后栽倒,随后鼻子里便闻到了一股腐尸的味道,恶臭扑鼻,让人闻之欲吐,显然遇到了这种情况,不是吐的时候,清虚道长睁开眼睛一看,顿时又吓的是魂不附体,趴在自己身上的竟然是一条像小牛犊子一般大小的恶犬,只是那颗头颅就有两个成人的头颅那般大小,上下两排牙齿犬牙交错,一双血红的眼珠子直勾勾的盯着自己,腥臭的嘴里不停的往下滴着让人恶心的哈喇子,许多都滴在了清虚道长的脸上。

几乎就在一瞬间,清虚道长便做出了反应,赶忙伸出了一双手,死死的掐住了那恶犬的脖子,那恶犬瞪着一双血红的眼睛,喉咙里发出了低沉的嘶吼声,一张腥臭的大嘴里不停的地落下粘稠恶臭的液体,一团一团的滴落在了清虚道长的脸上,又从脸上滑落到了脖子上。

毕竟,清虚道长此刻身上有伤,双手酸软无力,尽管死死的掐住了那恶犬的脖子,它那硕大无比的头颅还是一点一点儿朝着清虚道长的脸靠近,就连它鼻孔里喷出的气息都带着一股熏的人几乎窒息的恶臭。

情势相当危机,清虚道长强忍着要吐出来的反胃感觉,双手颤抖不止,突然张口大喊道:“翁猜老弟……救命啊……”

这一声呼喊过后,清虚道长感觉那恶犬的牙已经碰触到了自己的脖子,那温热尖利的的大獠牙已经刺到了他脖子上的皮肉,这让清虚道长感到一阵儿恶寒从尾椎骨一直凉到后脑勺,只要那恶犬的一张大嘴咬结实了,自己脖子处的一大块皮肉很快就会被撕开,鲜血瞬间汩汩流出,到那时,根本就没有活命的机会了。

不知道从哪里生出来一股大力,或许是求生的渴望,激发出了潜力,清虚道长双手一用力,将那只硕大的狗头又往上推了一点儿,那只恶犬摇晃着巨大的头颅,拼命的往下压,突然间,它大叫了一声,这一声大叫好似打了一个闷雷,在清虚道长的耳边轰然炸响,清虚道长只觉得脑子一阵儿嗡鸣,耳膜嗡嗡作响,周围的一切便什么都听不到了,双手的力气顿时消失殆尽,那只恶犬一低头,就要朝清虚道长的脖子上啃去。

在这千钧一发之极,半空中的飞头降突然甩下来了它那条油光光的肠子,一下子缠住了那团恶犬的脖子,将他那硕大无比的头颅从清虚道长的脖子上拉开,直接将那条恶犬拽到了半空之中,那恶犬身形庞大,体重少说也要有二百来斤,那飞头降拉着也是十分吃力,拽着它飞了一会儿之后,终于支撑不住,直接将它甩到了一旁的棺材板上,“咔嚓”一声脆响,那棺材板被撞的四分五裂。

从恶犬口中捡回了一条性命的清虚道长这才回过神来,顾不得擦拭脸上恶臭的粘液,狼狈的翻身而起,全身抖的厉害,却还是哆嗦着朝翁猜的方向跑去。

此时,翁猜已经趴在那具受到僵尸蛊控制的尸体朝着清虚道长这边跑来了,身后还跟着那八九个残缺不全的官差。

清虚道长奔跑了两步,脚下一个趔趄,跌倒在了翁猜的身旁,颤声道:“翁猜老弟……救命啊……那里有只吃死尸的恶犬,差一点儿就要了贫道的命……”

在那只恶犬扑到清虚道长身上的时候,翁猜便已经看到了,赶过去救他的命肯定是来不及了,这才驱使那飞头降用肠子缠住了它的脖子,甩到了一边。

这只恶犬,翁猜看着有些眼熟,在金霸天被凌迟的那天,他曾经藏在人群中观看,好像这只恶犬便是那天哄抢分食金霸天皮肉中的群犬之一。

那天的场面太过混乱,进城去分食金霸天血肉的恶犬有几十只,将整个法场闹的乱哄哄的一片,骚乱中老百姓互相踩踏,又被这群发了疯的恶犬撕咬,死了不下百人,当时,开化城的官兵全体出动,对这群恶犬进行了屠杀,不过却还有漏网之鱼,这是翁猜万万没有想到的。

清虚道长从地上爬了起来,三两步跑了翁猜的身后,指着不远处的那只恶犬,颤声道:“翁猜老弟,那只恶犬好大的个头,实在是太吓人了,赶快让你的蛊虫将它给杀了吧。”

“清虚老哥,不要惊慌,不过是区区一只野狗而已,老夫瞬息之间便能取了它的性命!”

翁猜看着那只与飞头降斗在一起的恶犬,依旧是趴在那具死尸的身上没有动弹,一双眸子里射出了两道阴冷的光。

那飞头降固然厉害,一时间也不能将那恶犬擒住,这头恶犬体型硕大,牙尖嘴利,那飞头降本来已经缠住了那恶犬的身子,只是那恶犬的力气实在是太大了,一直不停的挣扎,回过头去便一口咬在了那飞头降的肠子上,不停的撕扯,那飞头降虽然一种邪物,好似也知道疼痛,瞬息之间,便将肠子收了回去,一张嘴,朝着那恶犬喷出了一口黑黄色的液体,这液体具有强烈的腐蚀性,然而好似对这只恶犬起不到太大的作用,这恶犬经常啃食腐尸,体内已经含有浓重的尸毒,正好以毒攻毒,化解了这口腐蚀性的液体,只是在那恶犬的头颅之上腾起了一阵儿白烟,疼的那恶犬嗷嗷直叫,却仍是对着那半空中的飞头降狂吼不已。那恶犬见不能将那飞头降吃了,转而一双血红恶毒的眸子又看向了不远处的翁猜和清虚道长,以及他们周围那一群被僵尸虫控制的死尸,“汪汪”的狂吠了几声之后,突然拔腿狂奔,朝着翁猜和清虚道长的方向奔了过去。

清虚道长顿时骇然,身子一闪,躲在了翁猜的身后,翁猜依旧是不动声色的趴在那具死尸的肩膀上,眼眸中杀气尽现,嘴里再次默念起了咒语,片刻之后,他身后的那些被蛊虫控制的尸体缓缓的晃动了起来,一双双白色渗人的双眼同时看向了那只奔过来的恶犬,喉咙里发出的嘶吼声比那只恶犬的狂吠声还要让人胆寒,不等那只恶犬扑到翁猜和清虚道长的身边,那些个受到蛊虫控制的尸体便迎着那只恶犬奔了过去。

那恶犬果真凶悍,面对这一群朝它奔跑过来的死尸,竟然毫无惧色,粗壮的后腿一蹬地面,跃起来一丈多高,朝着一具奔在最前面的死尸就扑了过去,那恶犬二百来斤的体重,从半空中落下,就像是一发出膛的炮弹,砸在了那具死尸的身上,那死尸直接后仰了过去,随后,那恶犬一口锋利的牙齿狠狠的咬在了那具尸体的脖子上,猛一抬头便扯下来一大块皮肉,那受蛊虫控制的死尸已经死去多时,鲜血并不像活人那般喷溅出来,而是缓缓的溢出。

被蛊虫控制住的死尸完全受蛊虫控制,本身并没有意识,那蛊虫却与翁猜能够简单的沟通,它们隐藏在尸体的各个部位,有的或许在脑子里,有些或许在胳膊大腿上,就算把脑袋砍下来,都无法停止它对敌人嗜血的杀戮,那恶犬一口咬住了那死尸的脖子,那死尸却伸出了双手,十根手指都有着长长的指甲,猛的朝那恶犬的腰间插去,十根尖利的手指就像是十把锋利的匕首,捅进了那恶犬柔软的腹部,滚烫的鲜血汩汩的流出,那恶犬惨嚎了一声,松开了咬住那死尸的利齿,转身想要逃去,此刻已然是来不及了。

后面的那许多死尸已经全都围了上来,手中竟然还拿着腰刀,对着那只恶犬就是一阵儿猛砍,还有些死尸手里没有工具,就直接扑在了那具恶犬的身上,张口去咬那恶犬身上的肉,其中有一具死尸在破庙大都是被豁开了肚子,内脏在来黑风岭的路上掉了一地,只剩下一个空空的胸膛,它一边啃食那恶犬的皮肉,那肉刚进肚子里,便从腹腔里掉落了下来。

那恶犬惨嚎不止,眨眼间的功夫便没了声息,直接就被那群死尸砍成了一堆碎肉,鲜血还冒着热气。

这惊心动魄的一幕,看的清虚道长唏嘘不已,许久才从震惊中反应过来,他看了一眼翁猜,喜道:“翁猜老弟,这群受到蛊虫控制的尸体果真凶悍,就算是再来一群野狗咱们也不怕了!”

翁猜喋喋的怪笑了几声,对那群受到蛊虫控制的尸体的表现很是满意,转头说道:“清虚老哥,咱们继续赶路吧,此处也不能久留,还是早些到你说的那个黑风岭的好。”

清虚道长点了点头,再次趴在了身边那具死尸的身上。

翁猜默念了几句咒语,那群趴在地上啃食恶犬的死尸便都停下了动作,跟随在了他们两人的身后,继续晃晃悠悠的往乱葬岗子的深处前行。

走了大约有一炷香的时间,那两具尸体才背着他们两人走到了乱葬岗子的腹地,这时候,已是半夜时分,那弯本就不甚明亮的月牙又不知道从哪里飘过来的一团黑云给遮住了,整个世界就像是蒙上了一块巨大的黑布,伸手不见五指,只有不远处坟头边若隐若现的几团鬼火忽明忽暗,将本就阴森的氛围渲染的更加诡秘。

一阵儿微风吹来,带来了丝丝寒意,更卷起了一些没有烧完的纸钱,漫天飞舞,其中一张纸钱飘在了清虚道长的脸上,紧紧的贴了上去,清虚道长一把将那纸钱从脸上揭了下来,凑到眼前细看,发现竟是一张没有烧完的纸钱,大骂了一声晦气,便将纸钱扔到了一边。

又往前走了一段路,翁猜突然间便感觉有些不对劲儿,感觉周围的空气一下阴冷了许多,后背一阵阵儿的发凉,好似有无数双眼睛从暗处偷偷的窥视自己,这种感觉让翁猜很不自在,若是些邪祟的鬼魅魍魉他自然不怕,因为降头术中便饱含炼鬼的邪术,那些脏东西自然不敢靠近自己,这种被窥视的感觉是实实在在的,就是活物的眼睛。

感受到了这种如芒在背的偷窥感,翁猜立马顿住了身形,身边那十具尸体也一起停了下来,在翁猜眼前飞着的那只粉红色的蛊虫在一双芝麻粒大小的眼睛朝四处扫了一眼,围着周围的几个坟头转了一圈,最后又飞到了翁猜的身边,发出了“吱吱”的叫声,翁猜对着那只蛊虫点了点头,眼睛随即朝四周扫去,一脸戒备的神色。

清虚道长似乎也觉察出了异常,趴在那尸体的背上朝四周看了一眼,小声的说道:“翁猜老弟,你发现了什么?贫道感觉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暗处监视着咱们……数量好像还不少……不会是……不会是那些官差追上来了吧?今天在破庙之中,跑了一个,贫道知道肯定会出事的,果然不出所料。”

翁猜深吸了一口气,沉声道:“清虚老哥,不要自己吓唬自己,咱们这一路走来,速度也是不慢,那些官差不可能这么快就追来,是有些东西在暗处观察着咱们,倒也不用害怕,老夫用僵尸蛊弄的这十来具尸体也不是吃干饭的,咱们继续往前走,一路小心着就是了,若是碰到什么不测,老夫自有办法。”

清虚道长点了点头,也只好按照翁猜说的去做,屏住了呼吸,趴在了那具尸体冰冷的背上,不停的朝四周观瞧着,与翁猜并排往乱葬岗深处缓缓前行。

行不多时,清虚道长眼角的余光突然瞥到了两盏绿幽幽的光芒,泛着森寒的光芒,小心翼翼的朝他们这边看来,又往前走了十几步,那种绿幽幽的光点儿越来越多,忽闪忽闪的,比那飘忽不定的鬼火显得还要阴森,在那些绿点儿的中间,竟也出现了好多个红色的光点儿,密密麻麻的也数不清有多少。

回头那么一看,清虚道长的心顿时就凉了半截,不知道在什么时候,自己的周围竟出现了许许多多的绿点和红点儿,互相参杂在一起,交相辉映,忽明忽暗,阴冷恶毒,让人心底生寒。

吞咽了一口唾沫,清虚道长转头看向了翁猜,颤声道:“翁猜老弟,这次都是老哥不好,连累了你,让你大老远的从暹罗国白跑一趟不说,这次还领错了路,跑到了这乱葬岗子来了,你也看到了……这些绿点儿和红点儿都是一双双的眼睛,上次一群恶犬去开化城吃那金霸天的皮肉,也只是去了这乱葬岗子一小部分的恶犬,大部分都还在这里,这里才是它们的老巢,这么多双眼睛,少说也有七八十头恶犬,看来这次咱们是凶多吉少了,必然葬身于这群恶犬的腹中。”

“别说这丧气话,只要老夫还有一口气在,咱们谁都死不了,你且看老夫的手段就是了!”

说罢,翁猜闭上了眼睛,嘴里快速的念动起咒语来,但见围在他们身边的那些受蛊虫控制的尸体便齐齐的晃动起了身子,眨眼之间,那些尸体的嘴里便龇出了獠牙,瞪着一双白的吓人的眼睛,嘴里齐齐的喷出了一股子黑气,同时发出了一声凄厉的惨嚎,快速的挪动着身形,将翁猜和清虚道长保护在了一个圆圈之中。

也许是那些受到蛊虫控制的尸体发出的惨嚎声,激怒了那些隐藏在暗处的恶犬,也或许是它们知道自己已经暴露了行踪,没有再隐藏下去的必要,那些小红点儿便从坟头的后面一个个的闪了出来,快速的朝着翁猜和清虚道长两人这边奔跑了过来。

此时,天空中乌云退避,那弯镰刀似的月牙再次露了出来,将这片乱葬岗铺洒下了一片清冷的光辉,借着淡淡的月光,翁猜和清虚道长透过那群尸体包围的缝隙朝正前方看去,但见一群恶犬在一头体型大的出奇的恶犬的带领下快步朝这边奔来,这头个头大的出奇恶犬已经不能称之为犬了,应该称之为为獒犬,那是狗中的王者,它活脱脱就如一头小黄牛犊子那般大小,看起来少说也要也要二百来斤,比刚才刚一进入乱葬岗的时候遇到的那只恶犬大上一圈不止,他一身黑色的皮毛,在惨淡的月光和忽明忽暗的鬼火的映衬下,泛着一丝油亮亮的光泽,那颗硕大的头颅好似洗脸用的大瓷盆子一样大小,一双血红的眼睛寒光闪闪。

等那只獒犬带着一众巨型的大狗走近了一些,翁猜和清虚道长才看清了这只獒犬的面容,在它那硕大的头颅上面有着不少的伤痕,一道长长的疤痕斜着从那只獒犬的额头上一直延伸到鼻子处,好像将它整颗头颅都分成了两半儿,那一双眼睛由于吃了太多人肉的缘故,变的赤红如血,这双眼睛深邃而睿智,看上去根本就不像是一只狗所能够拥有的,却像是那终日在深山老林里行走的猎人,充满了智慧的光芒。

它带领着这一群大狗很快便到了清虚道长和翁猜所在的位置,离着大约有四五丈的距离便停了下来,并没有一上来就开始对翁猜和清虚道长发动猛烈的进攻,它先是抬起鼻子朝着翁猜和清虚道长的方向翕动了两下鼻子,轻轻的挪动着两双粗壮有力的四肢围绕这清虚道长这一行人转悠了两圈,似乎感觉这些人有些异样,跟开化城的那些老百姓大为不同。

绕了两圈之后,那獒犬突然停住不动了,伸着头,朝那群尸体的包围中看去,正好与翁猜那双阴冷的眸子对撞在了一起,瞬间磨擦出了火花,那獒犬对着翁猜狂吠了两声,龇出了锋利的獠牙,那两声狂吠,当真如同闷雷一般,粗狂有力,离着这么远,清虚道长便觉得好似在耳边叫的一般,震的一双耳朵嗡嗡作响,好一会儿都听不到其它的动静,当下心中一片森寒,这头獒犬的个头实在是太大了,在乱葬岗子的外围处遇到的那只大狗与这只一比较,显然是逊色的许多,往那一站,威风凛凛,杀气十足,无端的便生出了一种王者风范,霸气外露。

“当真是一条神獒啊!”翁猜那一双阴寒的眸子里蓦然间爆发出了一道精光,由衷的赞叹道。

清虚道长吞咽了一口唾沫,颤声道:“翁猜老弟……你……咱们都到了这个地步了,你竟然还有心思管它是不是什么神獒假獒的,它越是厉害,咱们就越是凶险,还是想想怎么活命才是……”

“到了这个地步,咱们也只能听天由命了,是人早晚都会死的,想我翁猜在暹罗国纵横一世,没想到今天却落到了这般下场,身受重伤,竟然还被一群恶犬围攻,难道我翁猜就要被这全恶犬分食,变成它们充饥的食物了吗?不能!我翁猜就是死,也不会死在这群畜生的手中!”翁猜斜着眼睛看向了那只硕大无比的獒犬,那獒犬也像是一个猎人一般,紧紧的钉住了被群尸守护着的翁猜,一副不急不躁的样子,好像翁猜和清虚道长已经是自己陷阱中的猎物,只等着自己去收割他们的性命。

那獒犬围着翁猜等人又转了两圈,突然抬起了硕大的头颅,又朝天狂吠了几声,这几声狂吠过后,整片乱葬岗从四面八方突然传来了一阵儿纷杂细碎的脚步声,清虚道长顿时慌了神,透过围在身边的那群尸体的缝隙扫了一眼,但见从一个个的坟堆后面又闪出了许多大大小小的狗来,这些狗,小个儿也要比普通的家犬大上一圈,个子小的狗眼睛里泛出的是绿光,像是狼一样的眼睛,贪婪而凶狠,一个个看着他们的眼神儿就像是在看着一顿美味儿大餐,就像是在看着像乱葬岗丢弃的那些死尸一般;个头的大的那些狗,由于吃了太多的死尸,感染了尸毒,眼睛都像是那只硕大无比的獒犬一样,泛出了赤红如血的光芒,在这漆黑一片的夜色里,就像是一盏盏的小灯笼,它们已经不是贪婪凶残那般简单了,而是已经开始变的嗜血,要吃活人的肉,要和滚烫的血,才能满足它们的胃口。

“清虚老哥,你要小心了,这么多恶犬一会儿全部都会涌上来,老夫身上的伤比你还要重,你要自己多保重啊……”翁猜语气冰冷的提醒道。

清虚道长的心脏已经狂跳的似乎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他似乎没有在听翁猜说话,一伸手,从身下那具死尸的腰中拔出了一把闪着寒光的腰刀,然后从那具死尸的身上滑落了下来,才道:“既然如此,贫道也跟这全恶犬拼了,实在不行,贫道就用手中的这把刀抹了脖子,说什么也不受那群狗分尸之苦……”

说罢,清虚道长又是一声黯然长叹,差点儿要哭出声来,喃喃自语道:“若是换做贫道身体没有伤的时候,才不惧怕这群恶犬,一身先天护体罡气罩住全身,水火不侵,刀枪不入,要杀这全恶犬便如砍瓜切菜一般。”

翁猜嘿嘿一笑,这笑声有些冰冷,似乎夹杂着一丝嘲讽,“清虚老哥,你们中原有句古话,叫做好汉不提当年勇,既然你现在已经成了这个样子,就不要再多说了,还是想好一会儿怎么活命才是!”

说完这句话,翁猜脸上的笑容突然消失了,眉头一掀,眼睛微微眯起,嘴唇上下翻动,一段玄秘诡谲的咒语声开始响起,周围的空气似乎都受到了波动,乱葬岗再次阴风四起,鬼火乱舞,再看那一具具受蛊虫控制的尸体身体暴涨,脸上的青筋暴起,牙齿又长长了好大一截,龇出了唇外。

顿时间,异象陡生,乱葬岗阴风四起,呼啸而至,卷起的鬼火漫天飞舞,那只獒犬眼中凶光大盛,红的好似滴出了鲜血,它前肢匍匐于地,对着翁猜和清风道长的方向狂吠了几声,周围伺机而动的那些大狗顿时像得到了命令,纷纷狂吠着朝着翁猜和清虚道长的方向冲了过去,刹那间,狂吠声震天般的响起,接近上百只大狗和獒犬奔跑时踏动的地面的声响感觉整个乱葬岗子都晃动了起来。

恍惚间,清虚道长似乎又回到了黑风寨,那个叫吴风的少年,带着一千多号人冲杀黑风寨时的情形,血光漫天,喊杀声四起,凄厉的哀嚎声此起彼伏,清虚道长的心在颤抖,在滴血,握着手的刀一阵儿痉挛,好似随时都要掉落在地上。

翁猜此时也艰难的从那具尸体的身上爬了下来,他表现的却是异常镇定,一张脸阴沉的好似能滴出水来,他将那只在头顶上盘旋着的小蛊虫召唤了过来,将身旁的那具尸体的嘴巴,那只蛊虫很听话的钻了进去,蓦然间,那具尸体晃动了两下,拨开了眼前环绕着的尸体,狂吼着朝狗群冲了过去。

一只比那只獒犬小一号的大狗第一个与这具尸体碰撞在了起来,那只大狗的利齿一口就咬在了那具尸体的脖子上,那具受到蛊虫控制的尸体自然也是十分的强悍,他双手抓住了那恶犬的脖子,往外猛的一扯,拽掉了自己脖子上的一大块皮肉,却好似浑然不觉,反口就咬在了那恶犬的脖子上,鲜血顿时汩汩的冒出,那恶犬发出了一声惨嚎,被那具尸体狠狠的丢在了地上,这时候,又从对面扑过来好几只恶犬,扑在那尸体上就是一阵儿狂撕乱咬,那尸体上皮肉大块大块的进了那群恶犬的腹中,这群恶犬像是饿了许久的狼一般,不停撕扯着,吞咽着。

那尸体虽然身上掉了许多大肉块,依旧虎虎生风,身上挂着许多恶犬,不顾一切的张嘴予以反击,狗吃他的肉,他却张口去咬狗,此时,那具尸体上的大獠牙龇出了唇外,那锋利的獠牙一点儿不比那群恶犬逊色,眨眼间便有两三头恶犬被他给生生咬死,还有一只恶犬直接被被他抓住了两只前肢,生生撕成了两半,内脏和肠子哗哗的滚落了出来,还冒着一团热气。

只是从后面扑过来的恶犬越来越多,如潮水一般涌来,没用上多久,那具尸体便被狗群所淹没,围着他不停的撕咬,那具尸体狂吼不止,身子颤动不已,好一会儿之后,便没了动静,蓦然间,那尸体张开了嘴巴,从他的嘴巴里飞出了一只粉红色的虫子,从疯狂啃食血肉的狗群中飞了出来,朝着翁猜的方向飞了过去。

那只粉红色的虫子刚飞出去没多久,正啃食着那具尸体的恶犬一个个便惨嚎了起来,在地上翻滚着,打起了滚,再看那具被啃食的血肉模糊的尸体,抖动的更加厉害了,片刻之间,身上生出了密密麻麻的黑点儿,这黑点儿越来越大,最后竟变成了一群五颜六色的毒虫子,窸窸窣窣的朝四周爬去。

那些分食尸体的野狗有七八只之多,一个个倒在地上不停的翻滚哀嚎,声音凄厉之极,在哀嚎的同时,它们的肚子开始变的膨胀起来,越变越大,像是怀了八九个月身孕的孕妇,薄薄的一层肚皮里面青筋暴起,就像是蒙了一层鼓皮,隐隐的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它们的肚子里爬动,不消片刻,那些个恶犬便张大了嘴巴,一个个的毒虫从它们的嘴巴里爬了出来,一旦打开了豁口,那些个毒虫便像是开了闸的洪水,从那些野狗的鼻子里、眼睛里、耳朵里蜂拥而出,密密麻麻铺满了地面,开始朝四周爬去。

转眼之间,大部分恶犬便奔到了保护着翁猜和清虚道长的那群尸体身边,狠狠的碰撞在了一起,犬吠之声此起彼伏,与那群尸体的狂吼声交杂在一起,只是一个照面之间,便已然血肉横飞,场面惨不忍睹。

那一个个的尸体龇牙咧嘴,面目狰狞,手里都拿着砍刀,朝着那扑过来的恶犬迎面砍去,砍刀划开血肉的那一瞬间,温热的鲜血顿时飞溅开来,骨头与砍刀接触时发出的寸断的声响,在清虚道长和翁猜的耳边响起,听的人耳后根都跟着发麻。

八九具尸体面对这接近百来只恶犬,只是迎头而上,手起刀落间,便将那一只只的恶犬砍的腿断筋折,只是这恶犬数量太多,仿佛永远都杀不完,前仆后继,一拨一拨的朝这那几具尸体冲杀扑咬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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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紫梦幽龙时间:2014-08-1801:15:00

还有人么?大老爷们也行啊?幽龙在苦逼的码字。

八九具尸体面对这接近百来只恶犬,只是迎头而上,手起刀落间,便将那一只只的恶犬砍的腿断筋折,只是这恶犬数量太多,仿佛永远都杀不完,前仆后继,一拨一拨的朝这那几具尸体冲杀扑咬而去。

于此同时,地面上窸窸窣窣的声音越来越大,五颜六色的毒虫子四处游走,开始往那些恶犬的身上爬,虫子多,恶犬也一样多,那些个恶犬进攻的速度明显受到了不小的阻力,将后面的一大群恶犬给缠住,那群恶犬被毒虫子咬的在原地又蹦又跳,还有的直接将地上的毒虫子一口含在嘴里,大口的咀嚼,咬的是嘎嘎作响,一嘴的绿色汁液,这些个恶犬,常年吃死尸,体内已经含有尸毒,似乎对这些毒虫子毒不怎么畏惧,只是那些毒虫子爬到了它们身上撕咬,自是疼痛难耐,索性恶犬太多,每只恶狗身上爬的毒虫子数量不等,一时半会儿并不能将它们咬死。

那只獒犬一直身形未动,一双血红的眼睛只是紧盯着翁猜和清虚道长两人,当那群死尸与一群恶犬拼杀的不可开交之时,渐渐的远离了翁猜和清虚道长两人,它似乎看出了他们两人身上有伤,此时见那群保护他们的尸体离的他们远了,这才晃晃悠悠站起了身子,一步一步,极其沉稳的朝着他们的方向靠近。

清虚道长拿着大砍刀,正观察着四周惨烈的景象,那只粉红色的小虫子突然间嗡嗡的飞到了清虚道长的身边,围绕着他转起了圈来,清虚道长对这只蛊虫有着莫名的畏惧,顿时吓的踉跄着倒退了两步,一脸惊恐的看向了身旁的翁猜,颤声道:“翁猜老弟……你的蛊虫……它要干什么?”

“别害怕……一会儿那些毒虫爬过来,老夫怕它们伤到你,便让这只蛊虫在你身上留下一个印记,那些毒虫便会绕道而行。老夫没受伤的时候,那些毒虫自然不敢靠近,而今老夫身体不行了,已经镇不住这么多毒虫了。”翁猜沉声说道。

清虚道长看了一眼那只在自己身边飞来飞去的蛊虫,心里还是有些放心不下,这蛊虫太过厉害,清虚道长已经不是一次见到这小小的蛊虫大显神威了,被这小虫子咬上一口,要么变成僵尸一样的行尸走肉,要么就被它在体内种上了子蛊,然后数不清的毒虫子便会从体内繁殖出来,最后啃的只剩下一副骨架,更惨一点儿的是,有的时候,这些虫子啃的连骨头架子都不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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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围绕着篮球围绕着一群爱好篮球的热血青年展开的故事。主角外形设定是来向《灌篮高手》这本漫画致敬的,因为正是灌高让我第一次感受到了篮球的魅力,从此一生爱上这样运动。从书中会看到灌高的影子请不要奇怪,但具体的故事却一定会让你有绝对不同的感受。############################################友情推荐:丁亦麟大大的大作《重生录》甜菜大大的《魔动》、《中关村启示录》血影狂刀的《K王之王》独行客的《槍神传说》穷秋的《蝴蝶效应之再造山河》精彩不容错过哦!
  • 结城少女

    结城少女

    她,坚强、爱笑,在他人眼里是死差生,其实从前十项全能;她,优秀、开朗,在他人眼里是优等生,但是没人知道过去;她,执着、乐观,在他人眼里是开心果,可无人在乎她感情;她,霸气、自负,在他人眼里是女汉纸,却不曾有人了解她;她,蠢萌、机灵,在他人眼里是软妹纸,但父母从未喜欢她。她们曾单纯天真,曾深沉黑暗,曾迷茫失措,曾光耀照人,曾一落千丈,也曾凤凰涅槃。她们的青春注定不平凡。无论是阴晦或明媚,都将由我一一记下。你可以说我是她们,也可以说——你是她们。她们在这里,同时也在你心里。【本文纯属虚构、不喜勿喷】
  • 杏庭摘稿

    杏庭摘稿

    本书为公版书,为不受著作权法限制的作家、艺术家及其它人士发布的作品,供广大读者阅读交流。
  • 涩口棒棒糖

    涩口棒棒糖

    光明系父爱治愈亲情文,英文名《Bloodylollipop》讲述着无私的伟大父爱。恋爱……要从牵手开始哦……在15岁女孩子面前,令人害羞的话……禁止!
  • 尸野求生

    尸野求生

    丧尸病毒席卷大陆,然而活下来的幸存者王峰利用自己的雇佣兵打便大陆,杀光丧尸。
  • 花仙子之崎岖的爱恋

    花仙子之崎岖的爱恋

    在美丽的花仙天堂里,住着一群俊男美女,他们都是花仙子。那一朵朵百合花花骨就是未成熟的小仙子呢。他们需要浇水、精心培育,才会长大,而成熟的百合花,可以在花朵和人类之间切换,还有,其他的玫瑰花、菊花......
  • 星期五的情书

    星期五的情书

    爱情或许也不过是一件简单的事情罢了,于是不就是那每个星期五我为你写的情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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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战技

    深夜,大雨!乐征的人生在一夜之间完全改变!他的血仇由谁来报?他的未来又在何方?繁衍到巅峰的“技”又能给乐征的人生带来怎样的改变!从大山中走出的村中少年,他的脚步总有一天会让这斗技大陆都为之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