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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9章

有人高兴就有人悲伤,那个黑风寨的匪首金霸天,自己一手经营起来的黑风寨被灭了不说,这些年来积攒下来的无数的金银财宝也被郭大成等人拉了满满好几马车拉回了开化城,前不久又被孙把总一脚踢碎了两个蛋,整个人看起来雄性全无,一身的霸气也没有了,耸拉着脑袋,被绑在了一个马车上,游街过市,享受了无数老百姓恶毒的谩骂和诅咒,享受了很多白菜帮子烂萝卜头,外加放了几个月的臭鸡蛋,一股脑的朝着金霸天的身上脸上招呼,现在的金霸天就是一只过街老鼠,人人喊打,老百姓恨不得将他扒皮抽筋,将骨头都碾碎成粉末。

金霸天被绑在马车上,四肢不能动弹,任凭老百姓手中的破瓜烂菜发泄愤怒,后来,那些老百姓越来越愤怒,手中就不再扔的是白菜帮子臭鸡蛋了,有些人直接扔石头,砸的金霸天哀嚎不止,额头上破了一个血窟窿,血流不止,看守他的那些官兵也跟着遭殃,身上沾了不少臭鸡蛋,他们一看这些老百姓太疯狂了,若是这样打下去,还没到县衙大牢,这金霸天就被打死了,于是便用盾牌护住了金霸天的头的,尽量不让老百姓扔石头,老百姓仍是一路叫骂着,诅咒着,跟随在金霸天的囚车之后,一路追到了县衙大牢,直到金霸天被关进了死牢之后,那些围在县衙门口的老百姓还是久久不能散去。

这边且说金霸天被送入了县衙死牢,郭大成和孙把总那里却是热闹非凡,县太爷自从接到孙把总等人派来的官兵的喜讯,便吩咐了下去,让开化城里最好的酒楼准备最好的酒宴,要给郭捕头和孙把总设庆功宴。

那些酒楼一听说郭捕头和孙把总灭了黑风寨,活捉了金霸天,那自然是欢天喜地,酒席全部不要银子,直接就在通往县衙的大街之上摆上了流水席,只要是上山打黑风寨土匪的官兵将士,随便坐下来便能大吃大喝,像孙把总和郭大成,吴风、清风道长等人则一路径直去了开化城最好的酒楼,一路之上,老百姓纷纷呼喊着郭大成的名头,他现在已经成了开化城老百姓心中真正的英雄,本来打死了黑风岭的猛虎就已经名声在外,现在又带人灭了黑风寨,那名声更是一时无两,一时间,郭大成便成了开化城大姑娘小媳妇心中的梦中情人,纷纷出来一堵郭大成的真容。

被这么多人围观,吴风和周明都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他们两个都是十八九岁,二十多岁的小伙子,长的又是十分俊俏,跟在郭大成和孙把总的身旁,也成了那些大姑娘小媳妇议论的重点,纷纷指着他们两人说说笑笑,弄的他们两人都红了脸,正是情窦初开的年纪,被这么多女人围着看,还真是有些受不了。

清风道长由于喝了周明的血的缘故,伤势好的极快,这会儿也能下地走路了,由吴风和周明搀扶着,一路朝酒楼的方向走去。

薛鬼医从昨天晚上一直忙活到正午时分,期间,连一口水都没有喝,整个药箱子里的瓶瓶罐罐的都用空了,从鬼门关救下来的人少说也有几十个,若是换做寻常的郎中,看到那些胸口插着刀剑,断胳膊断腿的官兵,肯定是救不活了,光是流血也流死了,但是薛鬼医就是薛鬼医,一代神医的名头不含一点儿水分,哪怕是那人还有一口气在,薛鬼医就绝不会让他死掉。

等救治完了那些重伤兵之后,陆陆续续还有不少的轻伤官兵找薛鬼医瞧伤,薛鬼医虽然不言不语,却是来者不拒,随便朝来人身上扫上一眼,便知道他的病患在什么位置,二话不说,拉过来就是一番诊治,速度很快,一个时辰能够给七八十个人医治,等到了开化城的时候,几乎所有的伤兵都被薛鬼医医治了一遍,他坐的那辆马车上被无数的官兵的鲜血浸染,已经是一片血红之色,就连薛鬼医的身上,也沾满了鲜血,好似刚刚从一个灌满了血的大缸里爬出来的血人一般。

可能精神过度集中的缘故,薛鬼医在救治完了最后一个伤兵之后,就躺在了那个满是鲜血的马车之上呼呼大睡了起来,等众人到了开化城之后,鞭炮的声音震天响,锣鼓声更是响成了一片,薛鬼医仍是四仰八叉的躺在马车上呼呼大睡,他太累了,从来都没有一下救过这么多的人,而且那些伤势较重的官兵更需要精神高度集中,少有疏忽,就有可能让那些重伤的官兵丢了性命。

吴风和周明与县太爷一行人朝着酒楼的方向走去,走到了一半儿,吴风这才想起来薛神医,还有那只赶着荫尸的黄毛猴子,不由得心里一惊,那只黄毛猴子玩心太重,若是遇到了什么干扰,在半道上将那具荫尸放任不管了,那可就惹出了大麻烦。

于是,吴风连忙跟县太爷和郭大成告知了一声,匆匆的朝着黄毛猴子的方向折返了回去。

刚往后行了没多久,就看到前面围了一大圈人,哄笑之声不绝于耳,吴风的心里没来由的就觉得那只黄毛猴子肯定就在人群中间,于是挤进去一看,顿时有一种哭笑不得的感觉,但见在大街之上,不知道何时摆上了一桌酒席,桌子四周围坐着七八个官兵,在那些官兵的旁边的墙角处就站在那具荫尸,可能是由于那具荫尸满身都是鲜血的缘故,看上去有些吓人,被人兜头盖上了一块大红布,静静的矗立在那里,而那只黄毛猴子此刻正蹲坐在圆桌之上,一只猴爪里拿着酒壶,一只猴爪里拿着一个鸡腿,大吃大喝了起来。

众官兵都识得这只黄毛猴子是吴风身边的,而且一路之上都见过这只黄毛猴子赶尸,所有人都十分喜爱它,那些官兵也都拿这只黄毛猴子逗闷子,一会儿给它夹块肉,一会儿给它倒点儿酒,这黄毛猴子也是来者不拒,“吱吱”的大叫着,与众位官兵闹做了一团,引得老百姓哈哈大笑,从来都没有见过这么好玩的猴子。

吴风在外围看了那黄毛猴子好一会儿,终于忍不住了,大骂道:“你个死猴子,我让你赶尸,你怎么跑到这里大吃大喝起来了?一会儿看我怎么收拾你!”

黄毛猴子正吃的起劲儿,突然听到吴风的声音,转过了脸来朝吴风看去,“吱吱”的大叫了两声,放下了手中的鸡腿,连连对着吴风摆手,吴风气的咬牙切齿,大步朝黄毛猴子走了过去,但见黄毛猴子突然从饭桌上拿起了一个猪蹄子,递给了吴风,对着吴风连连点头。

吴风刚要发作,围坐在桌子旁的几个官兵便一把拉住了吴风,摁在了桌子旁,大家伙对吴风的印象极好,在黑风寨之上,他一个人赶着僵尸与那些黑风寨的土匪纠缠,先是攻破了黑风寨的后山,而后又带领着几十具僵尸攻上了黑风寨的山顶,全歼了剩下的土匪不说,还活捉了金霸天,要说这次攻打黑风寨的大功臣,非吴风一人莫属。

“吴风兄弟,你怎么过来了?来来来……快坐下来与众位弟兄吃上几杯酒,这次咱们攻打黑风寨,还要多亏了吴风兄弟,要不是你来帮忙,估计咱们兄弟几个都会死在那黑风寨之上,你可是救了咱们所有兄弟们的命啊……”

“吴风兄弟,你可真要跟兄弟们喝几杯,说什么也不能走……”

众位官兵都热情的招呼吴风坐下来吃酒,弄的吴风十分尴尬,他一向不善言辞,更不知道该怎样拒绝他们的好意。

正当吴风傻笑着呆立在那里的时候,一个官兵又扯着嗓门喊道:“各位乡亲们,你们知道这位小哥是谁吗?他就是单枪匹马活捉了金霸天的大英雄,还亲手结果了黑风寨的二当家胡三的性命,大家伙说说,要不要让这位兄弟陪我们喝上几杯酒啊?”

“要喝要喝……”老百姓纷纷大笑着起哄,弄了吴风一个大红脸,那几个官兵说着,便给吴风倒了满满一大碗酒,都抢着给吴风敬酒。

这下,吴风哪还顾得了那只黄毛猴子,恶狠狠的瞥了它一眼,这才举起了酒碗,大声说道:“吴风年岁小,在黑风寨之上承蒙各位大哥们的照顾,活捉金霸天也是小弟侥幸,真正的大英雄应该是各位大哥们才是,是你们宰杀了大部分的土匪,给老百姓除了大害,替那些冤死在他们手中的老百姓报了仇,吴风敬各位一杯!”

说着,吴风就端起了酒杯,一口闷了下去,火辣辣的酒灌进肚子里,好似烧了一团火,吴风放下酒碗,又道:“各位大哥,小弟有要事在身,就不能多陪各位了,先走一步。”

吴风一拱手,看向了一旁的黄毛猴子,眼中满是怒意,那黄毛猴子看出吴风恼了,从一旁的桌子上拿过了茅山帝铃,晃晃悠悠的朝着吴风走了过去,好像已经有七八分醉意了,吴风一把从黄毛猴子手中抢过了茅山帝铃,随手一抄,便将黄毛猴子拉在了肩膀上,对着众人一笑,转身朝城门口的方向大步走去。

“吴风兄弟……别走啊……咱们还没喝完呢……”

“吴风兄弟……吃点东西再走吧……”

众位官兵热情的招呼着,吴风只好对众位官兵表示谢意,声称是郭捕头和孙把总找自己有要事相商,耽搁不得,这才迅速的逃离的众官兵的招待,手中晃起了那个茅山帝铃,墙角里那具荫尸便随着铃铛声响,大步朝城门口的方向跳去。

一开始进城的时候,那黄毛猴子就晃着茅山帝铃指引着那具荫尸进城,给人的感觉不但不吓人,还让人觉得颇为滑稽,没有一个人躲闪,反而引起的众人的围观,那群官兵才将黄毛猴子招了过去喝酒,现在吴风赶着这具荫尸大白天的在开化城里行走,自然也没有人会觉得害怕。

往前行了不多时,吴风便看到许多的马车,围着许多官兵,这些马车上大多都载满了粮草,都是从黑风寨运过来的,整整拉了十几辆马车,那些官兵此时正在忙着将这些粮草搬到仓库里面,装着金银的那些马车,早就让郭大成派专人送到了县衙里。

吴风走到那些卸载粮草的官兵身旁,找到了一个官兵问道:“这位大哥,你们看到薛鬼医在什么地方吗?”

那位官兵一转身,见是自己的大恩人吴风,于是堆起了笑脸说道:“吴风兄弟,是你啊……你怎么没有去孙把总和郭捕头一起去喝酒,跑这里来做什么?”

“我是来找薛鬼医的,他从昨天晚上就开始忙活,一直没有吃东西,我是来请他去喝酒的。”吴风说道。

那官兵朝不远处的一辆马车随手指去,说道:“你看到了吗?那辆沾满了血的马车上躺着的便是薛鬼医,他睡了好一会儿了,本来兄弟们想喊他起来去吃点东西,他只说是自己太累,不让人打扰他,兄弟们便没有再喊他起来,他老人家也是太累了,一口气救活了几十个要死的人,要不然你先去吃酒,过一会儿他老人家醒来了,我去郭捕头家知会你们一声就是了。”

“谢了,这位大哥,我去叫他一下试试,睡了这么长时间也该醒了。”吴风对那官兵说了一声,大步朝薛鬼医躺着的那个马车走了过去,这一看之下,不禁吃了一惊,这薛鬼医躺的马车都成了暗红之色,他一身的衣服也被鲜血给沁透了,看上去着实有些吓人,而薛鬼医却浑然不觉,依旧在那呼呼大睡,鼾声打的震天响。

在马车前站了一会儿,吴风才小声的喊道:“薛鬼医……薛鬼医……”

吴风足足喊了十几声之后,薛鬼医才缓缓的睁开了眼睛,瞥向了一旁的吴风,猛的坐起了身子,问道:“是你小子,过来找老夫作甚,你身上也受了伤吗?”

吴风摇了摇头,说道:“我是受了一点儿伤,不过都是些皮外伤,擦上一点儿金疮药就好了,我来是请你老人家去喝酒的,这一天一宿您还没有吃东西吧?”

薛鬼医慢慢的站起了身子,眼睛里布满了红色的血丝,刚要活动一下筋骨,突然发现腿脚坐的有些发麻了,身子一晃,差点儿跌倒在地,吴风一个箭步冲过去,一把将他扶住。

“唉……”薛鬼医叹息了一声,笑道:“人老了,不中用了,忙活了一宿,身子骨撑不住了……”

“薛鬼医,您看着可一点儿不显老,看上去也就四五十岁的年纪,正是身体最壮实的时候,再说了,您老人家是一代神医,妙手回春,死人都能让您救活,您自己的身子骨还能出什么问题?”吴风拍马屁道。

薛鬼医嘿嘿笑了几声,看了吴风一眼,说道:“你小子看着憨憨傻傻的,倒是很会说话……”说着,薛鬼医的视线又落在了吴风怀中的那个小鬼婴的身上,脸上的笑容就慢慢的凝固住了,幽幽的说道:“臭小子,这个小鬼婴你还是赶紧的杀掉了好,留着它肯定是个祸害,万一哪天发了狂,它咬死的可不是一两个人那般简单。”

吴风愣了一下,低头看了一眼怀中的小鬼婴,这才说道:“薛鬼医……这小东西毕竟也是一条生命,身世相当可怜,吴风不忍心将它杀掉,还好现在有办法控制住它满身的阴煞之气,只要一直留在我身边,肯定惹不出什么乱子来。”

说到这里,吴风突然又想起了一件事情,忙道:“薛鬼医,您是一代神医,有没有办法将这个小鬼婴变成正常的小孩?若是可以的话,那就最好不过了,郭捕头对这小鬼婴的感情很深,他膝下无子,只有两个女儿,若是您老人家能够将他救活,吴风就将这小鬼婴留在郭大哥身边。”

薛鬼医表情为之一怔,愣了半晌儿,才道:“臭小子,你想什么呢?这小鬼婴乃是邪物,由天地怨念而生,说是一具只知道杀人喝血的行尸走肉有点牵强,却也好不到哪里去,怎么可能让它变成正常人?你小子也太有些异想天开了吧?”

吴风干笑了一声,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说道:“不能救就不能救吧,我总觉得有办法让这小鬼婴变成正常人,这件事情我以后再想办法,现在我是来请薛鬼医去酒楼吃饭的,您这次可是帮了我们一个大忙,要不然那些重伤的官兵肯定是救不活了。”

薛鬼医沉吟了片刻,好像在思索着什么,最后兀自叹息了一声,又看了那小鬼婴一眼,摇了摇头,没在说话,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过了一会儿才道:“小子,你身上可有银两?”

“有啊?”吴风摸索了一下,从身上拿出了几十两碎银子,这些银子还是卖那颗夜明珠得来的,身上更是有一张很大的银票,一直没有动用,也一起掏了出来,递到了薛鬼医的面前,薛鬼医一看吴风手中的手中的银票,竟有十万两之多,不由得瞪大的了眼睛,说道:“你小子哪里弄来这么多银子?买下这开化城的半条街都够了。”

“这些银子是我从断魂崖下面的山洞里带出来的一颗夜明珠换的,一直没有用,也用不大着,既然薛鬼医能用得着的话,那就送给你了,你用这些银子也是治病救人的,就当我是为那些穷苦的百姓献了一份薄力了。”说着,吴风便将银子和银票一同递给了薛鬼医。

薛鬼医怔了一下,伸手接过了吴风手中那几十两碎银子,却没有去接那些银票,只是淡淡的说道:“你小子倒是大方的很呐,这么多银子老夫也用不着,这几十两碎银子足够了,只是去药铺买些草药而已,老夫的药材早就用光了。”

既然薛鬼医执意不要,吴风也不好强求,只好将银票又放回了胸口。

薛鬼医突然又道:“你小子竟然去过断魂崖底?老夫还真是小瞧你了,那断魂崖老夫也曾去过,那崖壁之上生长着许多千年灵芝,当真是不可多得的救命良药,只可惜那断魂崖之上生长着一些鬼手藤,吸人血液,万万不能下去,老夫也拿那些鬼手藤没有办法,这鬼手藤是西域的一种毒藤蔓,不知怎的竟生长在这断魂崖之上,老夫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些宝贝药材望洋兴叹了。”

“其实我也是碰巧了,是被金霸天逼的走投无路,这才从断魂崖上跳了下去,被崖壁上的一棵大树给接住了,这才捡回了一条命在,一年多之后才从断魂崖底下走了出来,今天终于报了此仇,让我和师父和大师兄也终于得以团聚,这些陈年往事就不说了,薛鬼医,我陪着你去买草药吧,还有您老人家这身行头也该换一下了,满身都是血迹。”

薛鬼医低头朝身上看了一眼,不禁大笑了起来,说道:“你小子这么一说,老夫才发现,这身行头是该要换一下了,要不然都没法见人了。”

“那咱们快去吧,开化城的县太爷与郭捕头孙把总他们都等着咱们呢。”

说着,吴风便与薛鬼医一同去了一家裁缝店,换了一身行头,又一起去了药铺,买了许多草药,终于又将薛鬼医的要箱子给填满了,两人这才一起朝酒楼的方向走去。

等两人一到了酒楼,便见有个官兵在门口守着,一看到吴风与薛鬼医到了,那官兵顿时眼前一亮,大步朝他们两人走了过去,忙道:“吴风兄弟,薛鬼医……郭捕头和孙把总派小人在此处等候多时了,他们让小的在此处守候你们,见二位来了之后,便将你们带过去,二位爷,请随小的过来。”

“那就有劳这位大哥了。”吴风笑着说道。

那官兵点了点头,径直朝前走去,将他们二人带到了这处大酒楼的二楼,一个布置的相当考究的雅间之内,那官兵先是敲了一下门,屋里面应了一声,那官兵推开门之后,见一个圆桌之上满满的围了一桌子的人,县太爷居于首席,孙把总和郭捕头分别坐在他的左右,然后就是周明、清风道长、张团练、老刘头,还有几个开化城有头有脸的人物。

一看到薛鬼医和吴风两人,县太爷首先站起了身子,从圆桌内走了出来,孙把总等人更是纷纷站起。

“这位小兄弟便是活捉了黑风寨匪首金霸天,斩杀了二当家胡三的的吴风吧,本官早就听郭捕头和孙把总说起,如今一见,果真是一表人才,真可谓是英雄出少年啊!”

吴风被县太爷这么一夸,便觉得有些不好意思,连忙说道:“大人您过誉了,草民只是一时侥幸,这才活捉了金霸天,郭捕头和孙把总的功劳最大,大人您应该好好奖赏他们一番才是。”

县太爷道:“他们的功劳,本官自然会上报知府大人,好好嘉赏一番,小英雄的功劳也是不小,本官一定也要重重的赏你才是。”

两个人正说着,孙把总从一旁站了出来,小声道:“大人,下官跟您介绍一下,吴风兄弟旁边站的这位,便是一代神医薛鬼医,他被金霸天囚禁在黑风寨一年之久,这次被我等救了出来,可是帮了我们许多大忙,在黑风寨之上,咱们的兄弟不少都受了重伤,要不是薛鬼医出手医治,咱们必然会损几十个兄弟的性命。”

听闻是薛鬼医,县太爷不由得一愣,惊道:“哎呀……原来是薛鬼医,本官是修了哪辈子的福分,有缘得见薛鬼医,真是三生有幸啊,薛鬼医的名头甚是响亮,百姓间都传的神了,都说薛鬼医妙手回春,有让人起死回生之能,本官仰慕已久啊。”

“大人您真是过誉了,小人只是粗略的懂一些医术,不过是一个小小的江湖郎中罢了,江湖传闻,不足为信。”薛鬼医稍稍显得有些不耐烦的说道,这薛鬼医脾气古怪的很,不愿与这些官府众人交往,见这县太爷满口奉承之语,便知道他是一个混迹官场的老油子,便只会溜须拍马。

众人客气了一番,分为宾主落座,吴风就坐在了清风道长和周明的身边,清风道长一直微笑着看着吴风,心中甚为高兴,自己收的这两个徒弟很给自己长脸,吴风失踪了一年多,学了一身本事回来,隐隐的似乎已经超越了自己的修为,而自己的大徒弟周明也吃下了一颗妖狐内丹,假以时日,也可成大器,怎能不让他乐开了花。

周明偷偷的伸出手去,朝着吴风的后脑勺拍了一巴掌,嘿嘿笑道:“小师弟,你的能耐越来越大了,活捉了金霸天,立了一个大功,领了赏银之后,可要请大师兄我喝酒啊。”

吴风也小声笑道:“大师兄,我这儿的银子多的是,就是县太爷不给赏银,天天请你吃飞禽走兽都能请的起。”

“你小子越来越会说话了,大师兄我喜欢的紧呐,咱们可说好了,一定要记得请我吃酒。”周明又贼兮兮的笑道。

正说着,一直趴在吴风肩膀上呼呼大睡的黄毛猴子突然睁开了眼睛,朝周明看去,对着他做了一个鬼脸,“吱吱”的叫了两声,随手从吴风的身旁拿来了一个酒壶,对着嘴就大喝了一口,还咂巴了两下嘴巴,感觉甚是美味。

周明看着黄毛猴子傻了眼,吴风说这黄毛猴子鬼机灵,而今一看,比自己想象中的还要机灵的多,还是头一次见有猴子喝酒的,那喝酒的架势,一看就是个老手,他瞪了那黄毛猴子一眼,对吴风小声道:“小师弟,你也不管管这黄毛猴子,他偷喝了你的酒,还对我做鬼脸。”

周明看着黄毛猴子傻了眼,吴风说这黄毛猴子鬼机灵,而今一看,比自己想象中的还要机灵的多,还是头一次见有猴子喝酒的,那喝酒的架势,一看就是个老手,他瞪了那黄毛猴子一眼,对吴风小声道:“小师弟,你也不管管这黄毛猴子,他偷喝了你的酒,还对我做鬼脸。”

一愣神间,那黄毛猴子就偷走了吴风的酒,要不是大师兄提醒,他还真发现不了,吴风一把揪住了黄毛猴子的耳朵,一直扯到自己的面前,那黄毛猴子疼的“吱吱”大叫,龇牙咧嘴,吴风骂道:“你这个小东西,竟然敢偷喝我的酒,你什么时候染上了这个坏毛病,看我怎么收拾你!”

听到黄毛猴子的叫声,清风道长突然转头对吴风小声说道:“风儿,不要胡闹,县太爷在这里,你带着一个黄毛猴子聒噪个不停,成何体统?”

吴风应了一声,对着周明做了一个鬼脸,将黄毛猴子从新又放在了肩膀上,听着那县太爷不找边际的胡说一气,无非就是一些官场上的俗话套话,听的吴风和周明不厌其烦,昏昏欲睡,一旁的薛鬼医或许也是真的饿了,也不听那县太爷说话,只顾着低头喝酒吃肉,连眼睛都没有抬一下,那县太爷似乎看出了薛鬼医对他有些不屑一顾,却也不敢说些什么,只当做是没有看见,这薛鬼医虽然是个走江湖的郎中,却也是一代神医,巡抚大人尚且对他客气三分,自己一个七品芝麻官哪敢得罪这尊大神。

觥筹交错之间,时间不知不觉过去了许久,那县太爷最后才扯到了正题,谈起了什么时候处决金霸天的事情,周明和吴风才聚精会神的听了起来,就连那薛鬼医也抬起了头,朝那县太爷看了一眼,也许是他已经吃饱了。

那县太爷说,这金霸天虽然罪大恶极,杀人无数,这人也不是说杀就杀的,像他这样的罪犯,要报告给知府衙门,让上门的人来定夺,估计最快也要三天时间,金霸天犯的是滔天大罪,肯定是要处以极刑,也就是大清朝最严厉的刑罚,凌迟处死,起码也要碎剐个一千二百刀,到时候满城的人都会在菜市场东头观看处决金霸天。

这凌迟处死的极刑很少使用,一般都是处死那种罪大恶极的犯人,或者是那些想要谋朝串位,忤逆造反之人,刑罚相当的残忍,一般人都不敢观瞧。很难想象,一个人被活活剐下一千二百多刀该是怎样的一种痛楚,却也只有到最后一刀才能完全死去。

这一顿饭一直吃到下午时分才结束,一行人将县太爷送出了酒楼,剩下的人又说去郭捕头的家里聚聚,周明和清风道长先行了一步,与老刘头孙捕头等人一同去了,薛鬼医和众人说与吴风有些事情要商议一下,晚走了一会儿,正好吴风也要去赶那具放在城门口的荫尸,与薛鬼医一道朝城门口走去。

薛鬼医随着吴风一同朝城门口走去,行不多时,薛鬼医突然说道:“吴风啊,老夫不愿与这些官府中人打交道,但是也不能失了礼数,你回去的时候,跟郭捕头和孙把总等人知会一声,就说我薛贵先行走一步了,若是有缘,咱们它日必能相见。”

吴风蓦然一惊,忙道:“薛鬼医,您这么快就要走啊?这是要去哪里?”

“老夫常年漂泊在外,游历各处名山大川,一直居无定所,走到哪里,哪里便是老夫的家,吴风小兄弟,老夫与你一见如故,咱们两人还算说得来,今日一别,不知道何日才能相见,但终有能相见的一天,到那时,老夫再与你把酒言欢,今日便告辞了,被那该死的金霸天困在黑风寨一年多,老夫都快憋的发霉了。”薛鬼医一提到那金霸天就气的咬牙切齿。

吴风沉吟了片刻,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突然说道:“薛鬼医,我还有一件事情麻烦你,我想着普天之下,除了你便没有人能够做到了。”

薛鬼医神色一怔,疑惑道:“哦?什么事情,说来听听,看看老夫有没有这个能力做到,你小子不会又想让老夫将那个小鬼婴变成大活人吧?这件事情老夫是万万做不到的,老夫又不是个神仙。”

说着,薛鬼医便朝着吴风的怀里看了一眼,那小鬼婴此刻的面怒狰狞,太过吓人,吴风早在那小鬼婴的头上蒙上了一块黑布,避免他人受到惊吓。

吴风嘿嘿笑了两声,摇头道:“这个事情就不麻烦薛鬼医了,以后我只能自己想办法,我跟您说的那件事情是关于两个剥皮人猴的事情,前段时日,我在开化城的大街上看到了一个耍把戏的,无意中撞破了他们的伎俩,他们耍的猴子竟然是用两个小孩扮成的,我听刘老伯说,这伙人极其残忍,用剥下来的人皮,附在了小孩子的身上,还割掉了他们的舌头,让他们再街头卖艺挣钱,那伙人已经被县太爷收押了,只是那两个小孩着实可怜,我想薛鬼医您一定有办法将他们变成正常人吧?”

“剥皮人猴?”薛鬼医倒抽了一口冷气,皱起了眉头,咬牙切齿的说道:“没想到这世间还有如此残忍的手段,那伙耍把戏的人着实可恨!”说到这里,薛鬼医又问道:“现在那两个小孩子在什么地方,老夫过去看看能不能救他们。”

“那两个小孩就在郭捕头的家里,我这就带您过去。”吴风心中一喜,忙道。

“那好!老夫就过去看看,要走也不着急这一时。”薛鬼医道。

吴风嘿嘿笑了两声,心中颇为欢喜,当下便赶着那具荫尸,带着薛鬼医朝郭捕头的家里走去。

行不多时,两人便到了郭捕头的家里,吴风将那具荫尸直接赶到了郭捕头的院子里,郭大成的媳妇一看到那具荫尸的便吓了一跳,手中端的盘子掉在了地上,摔了个粉碎,惨呼了一声,连连后退。

听到郭大成媳妇的惨叫声,众人“呼啦”一声全都从屋子里走了出来,警惕的朝院门口看去,一见是吴风赶着那具荫尸与薛鬼医走了进来,这才放下心来。

“你这个婆娘瞎叫唤什么?你不识得那是咱们的吴风兄弟吗?”郭大成没好气的说道。

“他……他竟然赶着一具尸体到了家里,我一时害怕才叫出了声,实在是对不住各位了。”郭大成媳妇嗫嚅着说道,连连对着各位赔不是,吴风连忙上前一步,满是歉意的说道:“嫂嫂……对不住了,都是吴风太过莽撞了,吓坏了嫂嫂,早知道就该先进院子里知会嫂嫂一声了。”

郭大成媳妇连连摇头,一张脸吓的通红,看着那具荫尸的双眼满是惊恐,却说不出一个字来。

“嫂嫂不必害怕,这具尸体已经被我降服了,不会伤人。”吴风又连忙解释道。

郭大成媳妇这才长出了一口气,招呼道:“吴风兄弟,都怪嫂嫂我胆子小,见不得这些东西,听你这般说,我便不再害怕了,你快与你大成哥进去吃酒吧,饭菜都差不多做好了。”说着,便径直朝厨房走去。

吴风将那具荫尸停放在了墙角里,这才与薛鬼医一同朝屋子里走去。

刚一进门,薛鬼医便朝屋子里扫了一眼,对一旁的吴风说道:“小子,你说的那两个剥皮人猴在什么地方?快带来与老夫瞧瞧。”

听闻薛鬼医如此一说,众人不禁有些懵了,大眼瞪小眼的互看了一眼,一时间不知道薛鬼医说的是什么东西。

吴风只好上前一步,对郭大成道:“郭大哥,上次咱们在大街上遇到的那些耍猴的人,那些耍把式的大汉将小孩弄成了猴子,后来我便将那两个小孩放在了你家里,他们现在在哪呢?”

听吴风如此一说,郭大成才恍然大悟,忙道:“哎呀,这两天忙活坏了,脑子里都是黑风寨的事情,差点儿将那两个可怜的娃娃给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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