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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5章

吴风倒提着七星龙渊剑又往前走了没多久,前面的道路就变的有些窄小了,甬道两旁的灯光也愈加的黯淡,能够在山上开凿出这个一个甬道,已经实属不易,何况还安装了这么机关弓弩,看来金霸天在这个用来逃跑的甬道里下了不少的功夫。

“小杂~种!你快点儿来追老子啊,老子就在这里,马上就出去了,出了黑风寨,外面就有快马等着我,我骑上马之后,你******就再也追不上老子了……哈哈哈……”

金霸天在不远处放肆的大笑着,同时伴随着他“呼哧呼哧”的喘息声,吴风心里恼怒异常,暗暗的加了一把劲儿,忍着腿部传来的剧痛,撒腿狂奔了起来,没多久,便看到了那金霸天的背影。当下二话不说,从怀里摸出了一把匕首,便朝着金霸天打了过去,那金霸天好像早有防备,身子一闪,竟然躲开了那把匕首,却是受惊不小,一个趔趄倒在了地上,吴风心头一喜,奔跑的速度又加快了一分,眼看着就要奔到金霸天的身前,这时候,但见金霸天的手又往身旁的墙壁重重的摁了一下,紧接着就是“轰隆轰隆……”一阵儿沉闷的声响,在通往金霸天的半道儿上竟然落下了一块重达数千斤的巨石,堵住了吴风的去路。

吴风一愣神,脚步立马停住了,还没有反应过来,这时候,但听见身后又是一阵儿“轰隆隆”的巨响,身后竟然也落下了一块同样大的石板,连自己的退路都堵住了。

“哈哈哈……”石板外面传来了金霸天得意的大笑声:“小~杂种,刚才那些弓弩没有将你射死,算你小子命大,就你这个乳臭未干的小子,还想跟老子斗,你太嫩了一点儿,你就老老实实的呆在这个甬道里,等着被饿死吧,老子就先走一步啦……哈哈……”

金霸天得意的说完,转身欲走,本以为吴风在甬道里面会大骂他两声泄气,再不济也要弄出一点儿什么动静,然而,吴风在甬道里面却一声未吭,出奇的安静,这就让金霸天有些纳闷了,他狐疑的看向了堵住甬道出口的那块巨大的石板,凑了过去,然后又将耳朵贴了上去。

耳朵刚刚贴到那石板之上,随后便传来了“轰隆”一声巨响,整条甬道都跟着轻微的晃动了起来,金霸天心里一惊,耳朵震的一片嗡鸣,吓的连连倒退了数步,一个趔趄跌坐在了地上,惊恐的看向了那块大石板,一看之下,金霸天更是惊的目瞪口呆,但见那块重大数千斤的石板竟然生出了几道大大的裂痕,他很难想象,被困在甬道里的吴风究竟做了什么,这块数千斤的石板,用了十几个人才勉强抬到这个甬道里面,就算是七八个人拿着大铁锤去砸,也不可能砸出这样大的裂痕。

吃惊之余,金霸天便知道这块石板是困不住甬道里的那小子了,呆坐了片刻之后,金霸天翻身而起,连滚带爬的朝甬道的出口跑去,连地上的大刀都没来得及去捡,急急如丧家之犬,便是金霸天此时最贴切的写照。

金霸天刚刚跑出去没多久,紧接着便又听到了身后的一具巨响,这次比上一次的动静还要到,并且还伴随着大石板“哗啦啦”碎裂的声响。

一听到这个动静,金霸天的冷汗就下来了,哪还敢有片刻的喘息,使出了吃奶的力气,没了命的朝出口处狂奔。

这样厚重的石板若是困住普通的高手,那自然不在话下,就算是清风道长这般的修为,也不可能将如此厚重的石板两掌拍碎,然而,吴风便不一样了,他的阴柔掌可是得了茅山祖师爷的亲传,掌握了阴柔掌的精髓所在,在那断魂崖半山腰处的山洞里面呆了一年多,有一大半的时间,吴风都在修习这阴柔掌,更是将这阴柔掌练的出神入化。

他听到金霸天在甬道的石板外得意的叫嚣,嘴角只是微微荡起了一丝冷气,很快便运气了阴柔掌,第一掌便将那块重达数千斤的大石板震的出现了好几道大大的裂纹,随后又轻轻的补上了一掌,那块大石板便随之四分五裂,变成了一堆碎石。

沿着这条甬道一路直追,他心中暗暗发誓,无论如何,今天也不能将金霸天这个杀人的魔头放走,一旦他跑了,不知道又会有多少无辜的人死在他的屠刀之下。

吴风刚追出去没几步,便看到金霸天丢在地上的那把关公似的大砍刀,由此便判断出了这金霸天已经黔驴技穷,这个甬道里便不会再有什么害人的机关了,若是还有什么机关的话,金霸天绝对不会将他保命的大刀给丢下,肯定是被自己给吓破了胆子,只顾着逃命去了。

念及至此,吴风的脚步不断的加快,虽然腿上有伤,也只能是咬牙硬挺着,等将金霸天捉到了之后再做打算。

这条甬道修的很长,其间还拐了几道弯,吴风在甬道里追了许久,早就没了方位感,不过,这条甬道只是直来直往,没有其它的分叉口,金霸天可能觉得自己跑着跑着也会跑迷糊了,所以才会将甬道建成了这个样子,也或许他觉得前面那两处机关足以堵住追兵的去路,自己有足够多的时间逃跑,只是他这个如意算盘打错了,偏偏遇上了吴风这个死对头,注定让他无路可逃。

吴风又追了许久,终于跑到了甬道的尽头,前面出现了一个黑黝黝的洞口,吴风一闪身子便钻了出去。

等出了甬道一看,吴风顿时傻了眼,这片所在竟然是与黑风寨相连的一片山脉,地势较为平坦,心中不免有些唏嘘,这金霸天果然心机够重,竟然将这条长长的甬道修道了这里,没有个三两年的功夫绝对修不出来,他竟然直接在一条山脉中挖出了一条甬道,不知道要消耗多少人力物力。

眼下也管不了这许多,吴风刚一出了洞口,便四处张望了起来,眼睛眯成了一条缝隙,搜寻这金霸天的踪影,远远的,好像看到了一个小小的山坡上坐落着一间草棚,隐隐的有些火光亮着。

吴风心里一紧,直觉告诉他,金霸天一定是朝那个方向跑了,吴风追着金霸天的速度很快,料想那金霸天也跑不了多远,于是快步朝那团亮光处追了出去,狂奔了一阵儿,终于离着那团亮光不远了,但见那亮光处的草棚竟然是一个马棚,里面拴着两三匹快马,而那金霸天就站在那几匹马前,他身边还围着四五个土匪。

金霸天也是刚奔到这个马棚前,还没有来得及喘上几口气,一抬头便看到吴风追了上来,当下便吃了一惊,连忙对身旁的那几个土匪说道:“你们几个,快去杀了那个小子,老子赏一百两银子。”

那几个土匪自然不知道吴风厉害,心想他们四五个人还能打不过一个毛头小子,而且大当家的还说要赏一百两银子,一个个心里美滋滋的,当下便举起了大刀朝着吴风迎了上去。

金霸天趁着这个空档儿,利索的翻身上马,回头看了吴风一眼,嘴角荡起了一抹冷笑,随后狠狠的一拍马屁股,那匹快马仰天嘶鸣了一声,随即拔腿狂奔,一溜烟儿的朝山下奔去。

吴风看到金霸天骑马跑了,顿时心急如焚,迎面又跑过来了几个土匪,当下眼眸中闪过一道杀气,提着七星龙渊剑便朝那些个土匪杀了过去,只是一个照面之间,七星龙渊剑便划破了两三个土匪的喉咙,那几个土匪一看吴风竟然如此狠辣,便知道他们不是他的对手,那两个土匪对视了一眼,转身要逃,吴风自然不给他们这个机会,踮起脚尖,踢飞了脚底下的两块鹅蛋大小的石头,只听得两声闷响,这两块石头又狠又准的打在了那两个土匪的后脑勺上,那两个土匪连惨叫都没来得及,便扑到在了地上,肯定是活不成了。

短短的一小会儿的功夫,吴风便将那几个土匪尽数杀掉了,当下提起了七星龙渊剑,快步朝金霸天追了过去,这会儿,金霸天骑着快马已经跑出了很远,远远的只能看到一个黑点儿。

吴风心里着急的好似燃烧了一团火,随手一剑挥出,砍断了马缰绳,纵身跳到了马上,用七星龙渊剑狠狠的拍了一下马屁股,那匹快步顿时狂奔了起来,朝着金霸天的方向追了过去。

吴风心里太过着急,一想想着不能将金霸天给放跑了,手中的七星龙渊剑狠狠的打着马屁股,将那匹马打出了道道血痕,那匹马吃痛不过,更是撒腿狂奔,速度快的只能听到耳边呼呼的风声,眼前的杂草树木一一从眼前一扫而过,不多时,便已经看到了金霸天的身影。

“金霸天!你今天必死无疑,我一定要抓到你!”吴风声嘶力竭的大喊了一声,再次挥舞着手中的宝剑朝着马屁股狠狠的拍去,拍的那匹马痛苦的悲鸣了起来,更是像疯了一般狂奔。

金霸天闻言,转头看去,吓的差点儿从马上跌落下来,没想到吴风的马跑的竟然这么快,一眨眼的功夫就到了自己的身后,离着不到一百步了。

金霸天更是着急的冷汗层出不穷,不停的用双腿拍着马身,催促着身下的快马前行,然而,吴风骑着马还是一点一点儿的朝着他逼近。

越来越近,还有三五十步的时候,吴风突然甩起了手中的七星龙渊剑,朝着金霸天身下的那匹快马抛了过去,这把宝剑,携带着一股凌冽的杀气直飞了出去,狠狠的插在了那马的大腿上,但见金霸天身下的那匹快马突然扬起了前蹄,整个身子往前栽倒了过去,连着打了几个滚才停下来,金霸天则直接从马上栽了下来,滚到了道路两旁的草丛之中,额头正好碰在了一块石头上,顿时鲜血直流,金霸天翻身爬起,知道自己这会儿再不跑,一会儿便会死无葬身之地,都没来得及擦上一把额头上的鲜血,连滚带爬的胡乱朝前方跑去。

吴风的身子尚在马上,那匹快马又在急速的奔跑,吴风的双腿一用力,一下子蹦到了马背上,又从马背上翻了一个跟头,稳稳的落在了地面之上,这一整串动作一气呵成,当真是漂亮之极,若是有人看到这惊险刺激的一幕,必然会不由自主的鼓起掌来,然而,这里却没有观众,只有一个刻骨的仇敌。

刚刚站稳身子,吴风不待有片刻的停歇,径直朝金霸天追了过去,金霸天完全是被吴风这种不要命的追击给吓疯了,像只眉头苍蝇似的到处乱跑,“呼哧呼哧”的大喘气,显然已经乱了方寸,很快,吴风就追到了金霸天的身后,随手捡起了一块石头,看都没看便朝着金霸天抛了过去。

随后,便听到一声惨叫,金霸天一下子摔倒在了地上,从山上直接滚落了下来,那块小石头正好砸中了金霸天的肩胛骨,吴风用力太猛,估计金霸天的肩胛骨都被打碎了。

饶是如此,那金霸天仍是挣扎翻过了身,一张脸因痛苦而扭曲着,却还是奋力用双手拽住地面上的杂草,往山上面爬,尽管,他知道自己已经无路可逃,求生的本能却不停的催促着他逃离开这里。

吴风眼眸的里寒气越来越凝重,仿佛将周围的空气都被他眼眸里的寒气冻结了,吴风握紧了拳头,缓步朝金霸天靠近,金霸天的心脏狂跳不止,脑子里面全都是吴风越来越近的脚步声,那声音就像是黑白无常索命的铜锣声响,金霸天拽住地上的杂草,身子刚刚爬上去了一半儿,却又从半道上滑落了下来,他转头看了吴风一眼,看到了吴风眼眸中的冰霜和他那坚毅的步伐,他的心里全乱了,多少年凝聚出来的雄霸之气荡然无存,竟然像一个乞丐般的痛哭了起来,他颤着声音哭道:“你别过来……我求求你了……你千万不要过来……”

没有用,吴风的脚步还是不急不缓的朝他一步步靠近,终于,吴风走到了金霸天的身旁,站住不动了,只是用一双阴冷的眸子看向了金霸天,那双眸子里有一种叫做仇恨化作的冰霜,像寒冬腊月里的凛冽呼啸的北风。

金霸天还在拼命的往上爬,一双手被山林间的荆棘划破了,鲜血将地面染红。

金霸天爬不动了,是吓的,被吴风阴寒的眼神吓的,他尽管不敢去看吴风的眼睛,后脑勺却禁不住一阵儿发麻,他似乎还闻到了一丝死亡的气息,就像他的大刀曾经划过那些无辜百姓的脖子时发出的味道。

他的身子竟然不自觉的簌簌发抖了起来,挣扎着站起了身子,一张满是横肉的脸上挂满了泪痕。

“噗通”一声,金霸天跪在了地上,跪在吴风的面前,这个曾经被无数人跪过的人,曾经被无数的人央求着、渴望着饶他们一条性命的人,这个高高在上的土匪头子,竟然给人下跪了。

“这位爷爷……您大人有大量……您就饶了我金霸天一条狗命吧……您说你要什么我都给你……我有很多很多的银子,全都给你,只要你饶了我这条狗命,你让我干什么我都听你的……”

金霸天跪在吴风的面前,磕头如捣蒜,将地面砸的砰砰作响。

吴风深吸了一口气,声音阴冷异常,突然开口说道:“金霸天,你有没有想过自己也会有这么一天?当那些无辜的老百姓跪在你面前的时候,你有没有想过放他们一条生路呢?”

金霸天好似没有听到吴风的问话,只顾着给吴风磕头,吴风朝着金霸天走近了一步,突然提起了手掌,阴柔掌随风而动,周围的空气似乎都鼓荡了起来,恰逢此时,金霸天突然抬起了头,手中不知道什么时候握住了一把匕首,瞄准了吴风的胸口,猛的一下跳起,朝着吴风的胸口刺来。

吴风似乎早就料到了他会突然发难,身子一闪,一把抓住了金霸天的臂膀,而后手心发力,用足了十成的力道,只听得“咔嚓”一声脆响,金霸天的一条手臂竟然被吴风给生生的捏碎了。

“啊……”金霸天的惨叫声顿时在山谷里回荡起来,疼的金霸天差点儿咬碎了满嘴的牙齿。

“金霸天,我以为你死到临头会有那么一点点儿悔悟,原来你竟然还是这般冥顽不灵,你若是不死,那就是老天瞎了眼!”吴风咬牙切齿的说道,手中的力道还在不停的加重,疼的金霸天惨叫连连,那一只独眼的眼珠子都翻了白。

“小杂~种……反正老子今天落在了你的手中,你要杀我就给老子来个痛快的,十八年之后,老子又是一条好汉,来世一样做土匪,杀光了你们这群废物!”

吴风冷笑了一声,说道:“既然你这么想痛快的死,这会儿我就偏不让你死的这般痛快,你们黑风寨不是有一种酷刑叫做点天灯的吗?你是不是用这种酷刑折磨死了很多无辜的百姓?看着他们在你面前痛苦的哀嚎,看着他们在你面前簌簌发抖的样子,你是不是觉得很痛快?”

“痛快!自然是痛快,老子就喜欢杀人,就喜欢看着那些像臭虫一样的人被老子折磨死,实话跟你说了吧,你那个大师兄还有清风老道,差一点儿就被老子点了天灯,要不是你们来的快,这会儿他们两人就已经挂在旗杆子上了……哈哈……”金霸天知道自己死到临头,只想让吴风快点儿动手杀了他,所以想用言语来激怒他,以免多受一些皮肉之苦,再怎么说他也是一方霸主,他想死的有点儿尊严。

吴风似乎看出了他的用意,阴沉沉的说道:“金霸天,既然你这么喜欢折磨人,那我就让你尝尝被人折磨的滋味,这就将你送到开化城的县衙,让县太爷定你的罪,你为害一方,杀人无数,按照大清律例,应该是要处以极刑吧?你觉得是点天灯好受一些,还是被凌迟处死痛快一些?可是大清律例应该没有点天灯的刑罚,看来你只能委屈一下,享受被凌迟处死的滋味吧?好像要被活活刮下三千六百刀才让你断气,你就等着吧!”

听闻吴风如此一说,金霸天的那一只独眼中闪过了一抹惊惧的神色,他拼命的挣扎起来,想要挣脱吴风的手,吴风二话不说,提起手来,照着金霸天的后脑勺就是一掌,金霸天的身子猛的一震,身子软趴趴的往下滑,昏死了过去,吴风松开了手,任由金霸天的身子倒在了地上。

围着金霸天的身子转了一圈之后,吴风这才一把将金霸天扛在了肩膀上,像是一个满载而归的猎人,一步三摇的往大路上走去,很快便回到了大路中间。

转头看时,但见刚才金霸天骑得那匹快马这会儿已经死了,那把七星龙渊剑正好插在了那匹马的后腿上,看样子应该是插到了这匹马的大动脉,鲜血流了一地,吴风摇头叹息了一声,一把将七星龙渊剑从马腿上拔了下来,插入了腰际,对那可怜的马儿道:“马儿马儿……都是吴风的不对,要怪就怪你是金霸天骑的马,我也是迫不得已才杀了你,希望你下辈子投胎做人,不要再做马儿了。”

在那匹马前磨叨了一阵儿,吴风才寻到了刚才自己的骑着的那匹快马,将金霸天横放在了马前,一路朝黑风寨疾奔而去。

行不多时,吴风便到了黑风寨的脚下,他翻身下马,又将金霸天从马上提溜了下来,一把放在了自己肩头,快步朝黑风寨的山顶爬去,这金霸天少说也要二百来斤,吴风扛着他就好似扛着一只野鸡,走起路来毫不费力,胸前的小鬼婴和背后的黄毛猴子的重量更是忽略不计。

一路畅行无阻,路途之上铺满了尸体,都是今天晚上在混战之中打死的,吴风看着路上的那些尸体,不免唏嘘不已,没想到今天晚上竟如此的惊心动魄,更让他意料不到的是,竟然还碰到了自己的师父和大师兄,本来还想着与刘老伯去湘西老家找他们呢,幸好没有去,要不然这辈子都有可能见不到他们了。

现在黑风寨是彻底的被剿灭了,黑风寨的两个匪首,二当家的胡三被小鬼婴杀死,大当家的金霸天被自己生擒,黑风寨的那些小喽啰也基本上全都铲除了,唯一的遗憾便是让那清虚妖道给跑了,那清虚妖道不但心狠手辣,而且道法高深,留着他始终是个祸害,必须要将他杀了,只是杀他倒不是一件困难的事情,关键是他到底跑到哪去了呢?

一路走一路想着今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吴风的脚程极快,不知不觉间便已经走到了半山腰,吴风已经远远的看到了一团火光,那里便是郭捕头和刘老伯他们,吴风看着那团火光,嘴角终于荡漾起了一丝笑意,继续大步朝山顶爬去。

孙把总、郭大成、老刘头等人抬头看向了黑风寨的山顶,一个个脸上阴晴不定,表情各异,不久前,黑风寨的山顶上传来了一阵一阵儿的惨叫声,那声音简直太凄惨了,听的几个人的后脊梁骨都跟着发麻。

吴风带上去的那几十具僵尸,别说让那些土匪跟他们打了,就是光面对着他们,也能吓的手脚发软,若是碰上胆子小的,屎尿估计都能吓出来,刚才那些惨叫声,肯定是山上那些土匪被僵尸咬住之后的哀嚎之声,一想到那种血淋淋被僵尸咬死的情形,没有一个人不发自心底的颤粟。

许久之后,惨叫声终于小了很多,孙把总擦了一把头上的冷汗,对身后的众人说道:“听到了没有,山顶上的动静小了很多,那些土匪差不多被吴风兄弟带过去的那些僵尸都杀光了吧?”

“是啊,真是惨啊……若是我被那群僵尸追着咬,我宁愿自个儿拿刀抹了脖子,被僵尸咬死的滋味肯定不好受……”郭大成唏嘘着,突然话锋一转,又道:“既然那些土匪死的都差不多了,吴风兄弟也该下来了吧?要不咱们派几个人过去看看……”

“不行!”老刘头断然道:“吴风那小子不是说了嘛,咱们只能在这儿等着他下来,那些僵尸万一伤到咱们的人怎么办……”

说到这里,老刘头朝孙把总扫了一眼,一看之下,吃惊不小,忙道:“咦?孙把总……你脸上的那些大脓包怎么都没有了?”

孙把总愣了片刻,眼睛瞪的溜圆,随即伸手朝脸上摸去,一摸之下,才发现脸上极为平整,那些大脓包没有了,于是又看了看自己身上,那些原本长着大脓包的皮肤也都消肿了,顿时大喜过望,放声大笑道:“哈哈……真是太好了,果真没有了,那些大脓包果真没有了!我只喝了周明兄弟的一小口鲜血,这身上的脓包全都消肿了,本来我以为老子今天活不成了……哈哈……”

听闻孙把总的大笑声,郭大成、张团练也凑到了孙把总的身边,仔细打量起了他的脸,郭大成打趣道:“孙大哥,你这张脸太长了,我还是觉得你长着大脓包好看一些,你脸上的大脓包就这么没了,我瞅着咋还不顺眼了呢?”

孙把总啼笑皆非,抬起一脚就朝着郭大成的屁股踢了过去,郭大成早料到孙把总会踢他,一闪身子,躲到了一旁,引得众人开怀大笑,这一夜之间,众官兵都是在杀戮中渡过,见了太多的鲜血和死人,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兄弟一个个在土匪的火铳和大刀下倒在血泊之中,心里压抑的很,很需要这样的开怀大笑,顿时让沉闷的气氛多了一丝欢悦。

笑罢之后,老刘头却又一脸正色的问孙把总道:“孙把总,你现在感觉身上还疼痒吗?”

孙把总活动了一下筋骨,才道:“刚才只顾着听山顶上那些土匪的惨叫,听的我这心里一颤一颤的,就忘了身上的痛痒,不知不觉的竟然什么都感觉不到了,现在更是一点儿感觉都没有了。”

老刘头点了点头,笑道:“那就好……那就好……看来周明这小子真是走了****运,吃了一颗妖狐的内丹,这么说,清风道长也是有救了,看来用不了多久他就能醒来了。”

众人正说笑间,山下突然传来了一阵儿细微的脚步声,老刘头耳朵比较好使,突然转头朝山下看去,沉声说道:“老夫怎么听着山下有脚步声,咱们的人还有在山下呆着的吗?”

孙把总收起了笑容,一脸警惕的说道:“咱们的人应该全都在这里,刚才我的队伍在山下都看过了,凡是还有一口气的,都让人给抬了过来,那些没断气的土匪也都补了刀,应该没有活人了才是。”

“难道是那个清虚妖道又请来了救兵,又折返了回来?”张团练忧心忡忡的说道。

他说出这话,顿时让所有的人都警惕了起来,纷纷握紧了手中的武器,一脸戒备的朝山下看去。

“大家休要惊慌,山下只来了一个人,就算那清虚妖道回来了咱们也不用怕,咱们这么多人,每人一口唾沫也能淹死他。”老刘头听出了山下只是一个人的脚步声,只是这脚步声听起来颇为沉重,看来这人分量不轻,少说也有二三百斤。

刚说完这句话,那个人的身影就出现在黑暗之中,正大步朝这边走来,等走的近了,大家才看的清楚,原来竟是吴风这小子,他肩膀上好像还扛着一个人。

让所有人都感到奇怪的是,吴风这小子明明是在黑风寨的山顶上,怎么突然之间从山下跑上来了?他是如何到的山下?好像下山的路也就只有这一条路。

众人正狐疑间,吴风已然扛着金霸天走到了众人的面前,笑道:“各位都在啊,告诉大家一个好消息,我把金霸天给捉到了,打晕了之后给扛了回来。”

说着,吴风将金霸天给扔到了地上,众人围上来一看,顿时又吃了一惊,没错,眼前的人果然就是金霸天,郭大成等人都对这金霸天的印象极深,他那一只独眼,最是鲜明,往往让人过目不忘。老刘头就更不用说了,与这金霸天都是老相识了。

“吴风啊,真是奇了怪了,你小子不是带着几十个僵尸跑到黑风寨的山顶上去了吗?你怎么又从山下将金霸天给扛了上来,难不成你小子还长了翅膀,从我们头顶上飞过去的不成?”

吴风被老刘头问了一个大红脸,他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这才将自己上山之后的经过详详细细的说了一遍,是怎么攻上去的,金霸天又是怎么从甬道里逃出去的,那甬道里又设置的什么机关,听得众人不禁咂舌,没想到这金霸天竟然这般阴险,这些人中也就只要吴风一个人能够去追金霸天,若是换做另外一个人,肯定就死在那甬道里了,就算有本事躲过那些弓弩,那两块大石板一落下,是无论如何也打不开的。

老刘头听到吴风在甬道里被弓弩射伤了小腿的时候,脸色不禁一寒,赶忙蹲下身来,打开了吴风绑腿细看,但见小腿肚子上果真有几个血窟窿,还好并没有伤到筋骨,老刘头摇头叹息了一声,连忙从怀里摸出了金疮药,一股脑儿的全洒在了吴风的伤口上,这才抬起头来问道:“你小腿上穿了好几个血窟窿,你不觉得疼么?怎么还扛着金霸天这个祸害上了山,直接一刀杀了不久完了吗?”

“能够活捉金霸天我高兴还来不及呢,哪还有功夫去顾得腿上的疼痛,金霸天杀了那么多无辜的乡亲,怎么能让他这么轻易的就死了?我是想将他带到开化城里,让老百姓都看到他丑恶的嘴脸,在大庭广众之下让朝廷结果了他的性命!”吴风沉声道。

郭大成走到了金霸天身边,抬起一脚就朝着金霸天的小肚子踢了一脚,这一脚极重,踢的金霸天浑身抽搐了一下,猛的醒了过来,刚一睁开眼,便看到郭大成拿着一把大刀就抵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金霸天!你没想到自己会有这么一天吧?让人用刀架在自己脖子上的滋味不好受吧?”郭大成冷冷的说道。

金霸天连连咳嗽了几声,知道自己再想活命是难了,也不想跟他们求饶,索性破口大骂道:“我呸!老子在黑风寨横行多年,杀人无数,整天将脑袋挂在裤腰带上过日子,活一天便是赚了一天,还有什么想不到的,只是没有预料到会落到你们这帮鼠辈的手中,毁了老子一世的英明!”

“你******还敢顶嘴!都死到临头了还跟老子这么横!”孙把总也上前一步,一脚狠狠的踢在了金霸天的裤裆上,他这一脚断子绝孙脚直接踢的金霸天浑身抽搐了起来,脸上冷汗直流,憋成了绛紫色,估计他那两个蛋都爆了,可是真够狠的,差点儿疼的金霸天晕过去,孙把总也是怕那金霸天做困兽斗,才补了这么一脚,而后,便让两个官兵将金霸天捆成了一个大粽子,绑在了一棵大树之上。这下金霸天是彻底的折腾不起来了,耷拉着脑袋,像是只待宰的羔羊。

捉到了金霸天,大家心里自然是高兴万分,眼下整个黑风寨也平息了,大家开始收拾战场,清点人数,救治伤员,还派出了上百个官兵去搜索黑风寨,看看还有没有活着的土匪,遇到之后,一个不留,全部斩杀,这伙儿土匪,一个比一个可恨,手上基本上都有人命,众官兵自然不给他们留下活路。

吴风则只身上了黑风寨的山顶,将黑风寨之上的那些僵尸全部都赶下了山,连带着那具美艳的女尸。

吴风则只身上了黑风寨的山顶,将黑风寨之上的那些僵尸全部都赶下了山,连带着那具美艳的女尸。

将这些僵尸赶下山之后,众人又犯了愁,该怎么处置这些僵尸又成了一个难题,留着担心会闹出乱子,不留下来,这些官兵又是自己的人马,总不能让他们的尸身留在这黑风寨里,最后吴风出了主意,说是先赶回到开化城,等杀了金霸天之后,再集体安葬。

清点了一下人数,原本从开化城带来的一干人马,现在还剩下七百来人,与黑风寨的这一场大战,死伤了不少,应该算是惨胜,死了三四百个弟兄,伤者无数。

黑风寨则死了五百多人,众官兵将这些土匪的尸体堆放在了一起,放了一把火给烧了个一干二净。

正当郭大成、孙捕头和吴风等人站在黑风寨的小广场之时,那些搜山的官兵很快就传来了好消息,在黑风寨后山的一个山洞里面,发现了不少的金银财宝,粮食药材布匹等物,少说也要价值百万余两,一听到这个好消息,众人更是兴奋异常,郭大成直接下令,将那些金银细软等物带回开化城,上缴国库,而那些粮食布匹,一并用黑风寨的马车拉回开化城。

立了这么一个大功不说,还得了这么多金银粮食,升官发财那肯定是不用说了,乐的孙把总几个人的嘴都合不拢了,尤其是张团练,他一开始还不大乐意跟着来打黑风寨,幸好当初一狠心来了,要不然哪能跟着捡到这么一个大便宜。

这个事情刚刚处理完,又有官兵来报,说是在黑风寨的后山的几间石头屋子里面,发现了很多女人和小孩,这些女子长的还都不错,就是一个个脸上都带着惊慌之色,显然长期处在惊恐的状态之下,另外还关押了一些打的遍体鳞伤的汉子,看来那些汉子都是得罪了金霸天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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