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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9章

他们师徒二人被绑的很结实,还专门派出了四五个官兵看守着他们,防止他们逃跑,张捕头在它们师徒二人面前走了几遭,幸灾乐祸的说道:“就你们师徒两人,本捕头一开始看着就不舒坦,还他妈特别能惹事,当初在巡抚大人的宅子里,要不是老子看的严,就让你们两人给跑了,你说你们老老实实的呆在那里不就得了,干嘛非要阻止人家迁祖坟,这不是吃饱了撑的吗?”

“我呸!”周明不屑的朝张捕头吐了一口吐沫,讥讽道:“就你这等趋炎附势的小人,就知道跟哈巴狗似的巴结大老爷,你懂个屁啊你,赶紧滚的远远的,小爷我看见你就烦。”

反正已经跟张巡抚那帮人闹翻脸了,现在又被捆成了一个大粽子,周明也是无所顾忌了,大不了就是一死,嘴上也要图个痛快,他也是老早就看这张捕头不顺眼了。

“好好……你们师徒两个就是煮熟了的鸭子,嘴硬!老子倒要看看你们的嘴能硬到什么时候,等张大人迁祖坟这事儿弄完了,有你们好瞧的,老子懒得搭理你们。”说着,张捕头一甩手,径直朝张巡抚那边去了。

等他走的远了,周明却转头瞧了一眼清风道长,有些怨怼的说道:“师父啊师父……您说咱管这些闲事干嘛?咱们这就是吃不到羊肉,反而还惹了一身骚,他们愿意啥时候挖坟就啥时候挖,与咱们有什么相干的?咱们自己走不就得了?徒儿跟您老人家说了这么多遍,您怎么就是不听呢?”

“臭小子!为师看你小子又皮痒了!”清风道长瞪了一眼周明,怒道:“这尸变的事情能是小事吗?这关乎整个阳河城老百姓的身家性命,岂能是儿戏?咱们茅山一脉,乃是名门大派,作为茅山的传人,不仅仅是为了赶尸讨生活,还要替天行道,除去那些妖孽的尸变之物,这血尸一旦现世,必将是一场浩劫,你能眼睁睁的看着阳河城的老百姓一个个的被那凶残的血尸给咬死吗?”

“额……”周明被清风道长的一通教诲说的哑口无言,脸上便有些挂不住了,喃喃道:“师父……徒儿知错了……只是咱们现在已经弄成了这个样子,还是不能阻止他们挖坟啊?接下来咱们怎么办啊师父?”

清风道长叹息了一声,有些痛苦的摇了摇头,无奈道:“现在为师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看看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情况,咱们师徒两人再见机行事。”

他们师徒两人正说着,张巡抚那边却又忙活开了。光是清风道长就耽误了好大一阵儿功夫,为了不误了时辰,张巡抚又命人加派了人手,七八个人动手开始挖一座坟头。而那些老道却笑呵呵的站在一旁,对着清风道长和周明师徒两人指指点点的说笑着,尤其是那一胖一瘦两位道长,这两个人可谓是臭味相投,沆瀣一气,就像是几百年没见的老朋友似的,彼此客套了起来,还暗暗商量着这次巡抚大人到底能给多少赏银。

整个张家祖坟除了清风道长和周明两人看起来有些碍眼,其它的一切都显得井井有条,一切都显得那么安宁,其实,灾祸已经在悄悄的朝着他们靠近了……

那些个官兵不停的挥舞着手中的镐头和铁锨,干的是热火朝天,不大会儿的功夫,头上一个个的都沁出了汗水。张巡抚家从祖上家境就十分的殷实,故而这祖坟修的极为奢华,当初挖墓坑的时候挖的很深,棺椁都是深埋在地下的。

挖着挖着,不知道是哪个官兵惊呼了一声,这个声音饱含着惊恐和颤粟,让所有人不禁都吃了一惊。

这一声惊呼之后,围绕在坟头旁边的那些官兵便全都停下了手来,一个个面带惊恐之色,甚至还有些人扔掉了手中的镐头,一步步的往后退去。

“怎么了?刚才是谁大叫的?鬼叫个什么?”张捕头气势汹汹的朝那些僵立在当场的官兵走了过去。

一个官兵惊恐的指着被挖开的墓穴,颤着声音说道:“张……张捕头……您……您看……”

张捕头眯起了眼睛,顺着那个官兵手指的地方看去,顿时就吃了一惊,吓的差点儿跌倒在了地上,他不由自主的倒退了两步,朝着张巡抚的方向喊道:“张……张大人……您快过来看看吧……好像出事了……”

张巡抚正在跟王知县以及一些知府之类的官员在闲着着什么,听到张捕头的声音,不免都是一愣,这张捕头的说话的声音都变了,明显是在发抖。

清风道长叹息了一声,有些痛苦的摇了摇头,无奈道:“现在为师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看看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情况,咱们师徒两人再见机行事。”

他们师徒两人正说着,张巡抚那边却又忙活开了。光是清风道长就耽误了好大一阵儿功夫,为了不误了时辰,张巡抚又命人加派了人手,七八个人动手开始挖一座坟头。而那些老道却笑呵呵的站在一旁,对着清风道长和周明师徒两人指指点点的说笑着,尤其是那一胖一瘦两位道长,这两个人可谓是臭味相投,沆瀣一气,就像是几百年没见的老朋友似的,彼此客套了起来,还暗暗商量着这次巡抚大人到底能给多少赏银。

整个张家祖坟除了清风道长和周明两人看起来有些碍眼,其它的一切都显得井井有条,一切都显得那么安宁,其实,灾祸已经在悄悄的朝着他们靠近了……

那些个官兵不停的挥舞着手中的镐头和铁锨,干的是热火朝天,不大会儿的功夫,头上一个个的都沁出了汗水。张巡抚家从祖上家境就十分的殷实,故而这祖坟修的极为奢华,当初挖墓坑的时候挖的很深,棺椁都是深埋在地下的。

挖着挖着,不知道是哪个官兵惊呼了一声,这个声音饱含着惊恐和颤粟,让所有人不禁都吃了一惊。

这一声惊呼之后,围绕在坟头旁边的那些官兵便全都停下了手来,一个个面带惊恐之色,甚至还有些人扔掉了手中的镐头,一步步的往后退去。

“怎么了?刚才是谁大叫的?鬼叫个什么?”张捕头气势汹汹的朝那些僵立在当场的官兵走了过去。

一个官兵惊恐的指着被挖开的墓穴,颤着声音说道:“张……张捕头……您……您看……”

张捕头眯起了眼睛,顺着那个官兵手指的地方看去,顿时就吃了一惊,吓的差点儿跌倒在了地上,他不由自主的倒退了两步,朝着张巡抚的方向喊道:“张……张大人……您快过来看看吧……好像出事了……”

张巡抚正在跟王知县以及一些知府之类的官员在闲着着什么,听到张捕头的声音,不免都是一愣,这张捕头的说话的声音都变了,明显是在发抖。

那精瘦的道长低头朝墓坑里瞅了一眼,当下也禁不住打了一个激灵,这也太邪门了,墓坑里竟然渗出了血水,眼下整个墓坑里的土都被鲜血给染红了,不过,那精瘦的道长瞬间便镇定了下来,对张巡抚说道:“张大人莫要惊慌,这种情形贫道以前也见到过,只是一些微不足道的小状况,现在贫道要和其它的道长一同商议一下,看看如何解决。”

张巡抚冷哼了一声,松开了抓住他衣领子的手,那精瘦的道长讪笑了两声,朝一旁的那些道长走了过去,小声的说道:“诸位道长一同过去看看吧,此事若是解决不了,咱们就等着掉脑袋吧。”

同时,他还朝一旁的那个胖道长使了一个眼色,让他见机行事,这精瘦的道长说出的话带着一股威胁的口吻,那意思就是说,如果不能给张巡抚一个合理的解释,谁都别想活着走出张家祖坟,你们都看着办吧。

那胖道长心领神会,带头朝墓坑的方向走了过去,这一眼看去,当下也是吃惊不小,不由得深吸了一口冷气,暗道,我的个乖乖,这也太邪门了,莫不真如那师徒两人所说的一般,这个墓坑里果然会出现血尸?不行!就算是真的会出现血尸,也不能改口,丢了面子是小事,丢了脑袋可就不好说了。

其余的那些道长看了墓坑里的一片血迹,也全都吓的不轻,纷纷往后退了几步,一同看向了那精瘦的道长和胖道长,现在也只有他们能够说的清楚,或者说只有他们才能想出一个蒙人的招。

那胖道长干咳了几声,故作镇定的说道:“张巡抚,这种小状况没什么的,此处阴宅乃是“老阴穴得位出煞局”,是一口不可多得的宝穴,张大人家的先祖葬于此处,不断的吸食这方圆百里的生气,而后荫福子孙后代,这从地底下渗出来的东西看着像是血,其实不然,乃是源源不断的生气上升所致,实乃最正常不过的迹象,根本不足为虑。”

“哎呀!”那精瘦的道长一拍巴掌,喜形于色,快步走到了张巡抚的面前,激动道:“贫道刚刚也是这么想的,只是当时被张巡抚的威严所迫,一时间给吓的忘记了,不错不错……正是这位胖道长所言,从墓坑里渗出来的根本不是血,只是源源不断的生气,张大人,尽管放心就行,开始让各位兵爷们继续挖吧……”

张巡抚将信将疑的看向了那个精瘦的道长,质问道:“果真如此?”

“千真万确!”那精瘦的道长拍着胸脯保证到,“张巡抚,倘若贫道说一句假话,您就将贫道的头拧下来当球踢,贫道说的绝对是真的,您要是不信的话,问问其他的道长就是了。”

“张巡抚,贫道修行多年,这迁坟一事儿,贫道也做了不知道多少回了,虽然像张巡抚家这样百年一遇的宝穴不多见,但是也见过那么一两回,确实遇到过这种生气溢出的现象,根本不足为奇,张巡抚您就不要多虑了,肯定是没有什么问题。”这时候,一旁的那个猪头道长也添油加醋的说道,那神情看起来一点儿都不像是说假话的样子,也可能是说的假话太多了,就像是说真话一个样。寻常之人根本无从察觉。

“是啊是啊……这两位道长说的极是,贫道虽然没有见过这种情形,但是从很多道家典籍上也多少看到过一点儿,这种现象虽不常见,但却有其事……”

“张巡抚……种种迹象表明,这张家祖坟生气太过于旺盛,所以才溢出了棺外,这乃是大大的好事,张巡抚以后必然官运亨通,青云直上……”

“不错不错……正是如此……生气真是太旺了……”

这时候,所有的道长都站了出来,看着墓坑里不断溢出的鲜血,一个个全伸出了大拇指,不停的赞叹着,他们虽然不懂这是一种什么现象,却也知道自己的小命金贵,若是有一个人唱反调,说这墓坑里渗出的是鲜血,必然成为众矢之的,那下场肯定像清风道长师徒两人那般被绑起来,听候发落。

“张巡抚,既然众位道长都如此说,那肯定就没有什么问题了,现在可是良辰吉时,咱们可不能错过了时机,就让他们继续挖吧,等请出了您家先祖的棺椁,一切便相安无事了。”王知县上前一步,劝解道。

张巡抚又朝那墓坑里看了一眼,此刻那墓坑之中已经变成一片鲜红了,甚至于还在不停的往上冒着血红的气泡,看上去就像是一口烧开了沸水的大锅,这种诡异的情形,着实让人心惊不已。

略微沉吟了片刻,张巡抚终于下定了主意,一咬牙说道:“那好!就按照诸位道长说的办,继续挖坟吧。”

此话一出,诸位道长的心里总算是长出了一口浊气,这就证明张巡抚已经相信了他们的话,自己的这条小命总算是保住了。

这边有人释然,那边却有人担忧了,尤其是那些拿着镐头和铁锨的官兵,一个个大眼瞪小眼的,竟没有一个人敢上前去挖张家祖坟,毕竟眼前出现的状况太过诡异了,长这么大,谁见过这种墓坑里网上冒血水的情景?若是真刀真枪的打仗,这些官兵没有一个怕的,唯独就是这些诡异莫测的东西,让人从骨子里就感到恐惧。

“都愣在那里干什么!没有听到张大人的话吗?快点挖!”张捕头怒喝了一声。

那些拿着工具的官兵,彼此对望了一眼,心里却还是不免有些打鼓,不过张巡抚的命令都下来了,岂有不听的道理,若是忤逆了巡抚大人,板子肯定能将自己的屁股打开花。

“兄弟们,干吧,既然这么多道长都说没事儿,咱们都别害怕了,说不定真还没啥事儿呢。”一个官兵擦了一把头上的冷汗,当下拿起了一把铁锨,朝墓坑的方向走了过去,其余的官兵也不好再说什么,纷纷拿起的工具朝墓坑的方向走了过去。

在不远处一个高岗上站立着的清风道长和周明两人,一直朝张家祖坟的方向观望着,原本那些官兵挖祖坟挖的正起劲儿,突然就停了下来,然后张巡抚就带着一大帮子人跑了过去,好像还磨磨唧唧的说了一阵儿话,具体是说的啥,由于相距甚远,他们师徒二人什么都没有听到。

“师父,那一帮子人挖坟挖的正起劲儿,怎么不挖了?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周明踮着脚尖,极目远眺,却还是看不清楚。

“应该是出了一点儿事情,现在好像那些官兵又开始挖了。”清风道长也看着张家祖坟的方向说道。

“不会血尸出现了吧?”周明嘿嘿一笑,颇有些幸灾乐祸的说道,“徒儿还真有些想那具血尸蹦出来,咬死这些不听劝的人,你看把咱们师徒两人都绑成大粽子了,这口恶气怎么能咽得下。”

“混账东西!”清风道长瞪了周明一眼,怒道,“你以为那血尸出来是什么好玩的事情,就咱们被绑成现在这个样子,谁也别想跑出去,只能是死路一条。”

“师父,徒儿就是那么一说,您老人家怎么还真生气了?得了,您就当徒儿什么都没说。”周明对着清风道长山笑道,转而又对身后的一个官兵说道:“哎!我说哥们,张家祖坟那里到底是怎么了?”

那官兵心里也很好奇,只是一只站在这里看守这师徒两人,哪有机会过去看,心里正憋着一股气,周明正好撞到了他的枪口上,那官兵没好气的说道:“别废话!老子还想知道那里发生了什么状况呢,要不是看着你们俩,老子早就过去看看了。”

周明嘿嘿一笑,说道:“我说哥们,你想看就过去看呗,没人拦着你,你觉得我们师徒两人被捆成这个样子,还能跑的了吗?再者说,这里又不止你一个人,后面不还有好几个兄弟吗?这么多人看着,你还怕我们跑了不成?”

那官兵看了一眼他们师徒两人,绑的那真叫一个结实,不知道是谁绑的他们俩,全都打的死结,非得用刀割断绳子才能解开,如果这样还能跑得了,那还真成神仙了,他转头对身后的另外几个官兵说道:“兄弟们,你们几个先看着他们俩,我看那里挺热闹,问问出了啥事,一会儿就回来。这俩人一定要看好了,张捕头说他们俩相当狡猾,只要他们敢跑,就宰了他们。”

“你放心去吧,这两个人由我们看着就行,我们几个也正想知道那个地方发什么什么事情呢,正好你去帮兄弟们打探打探,要快去快回啊。”另一个官兵说道。

“好嘞!您就瞧好吧。”那官兵说着,一溜烟儿的朝着张家祖坟的方向跑了过去。

过不多时,只见那个官兵便挎着腰刀一脸疑惑的走了过来,边走嘴里还一边念叨着:“邪门,真他妈邪门了……”

周明点起了脚尖,大老远的就看到那个官兵朝自己这边走了过来,远远的就冲他喊了一嗓子,“我说哥们,打探到啥消息了?看你怎么跟霜打的茄子似的,蔫吧吧的。”

那官兵抬头恶狠狠的剜了周明一眼,加快了脚步,走到了周明身边,抬起一脚就朝他的屁股踢去,哪知道周明早就有所防备,很轻易的便躲闪开了。

“我说这位兵爷,怎么二话不说上来就打人啊?这可不好。”周明嬉笑着说道。

“你这小子就是欠收拾,你******鬼叫唤个啥,成心不让老子当差了是不?这话若是让巡抚大人听到了,知道老子擅离职守,老子肯定吃不了兜着走。”那官兵气呼呼的瞪着周明说道。

“行了,你就别跟这小子罗嗦了,他们俩根本就用不着咱收拾,等巡抚大人迁完祖坟,有他们两个人受罪的时候,再怎么说也要每人赏个八十大板。你快说说坟地里究竟是发生啥事儿了,兄弟们可都等着呢。”一个官兵催促道。

听人问起此事,那官兵立马变了脸色,一脸疑惑的说道:“我听挖坟的一个哥们说,说张巡抚家的祖坟挖到一半的时候,开始从墓坑里面往外渗血水,墓坑里的土全都染红了,还不听的往外冒血泡……”

闻听此言,清风道长和周明都大吃了一惊,就连周围那几个官兵也变了脸色,其中一人问道:“那张巡抚说的啥?后来怎么样了?”

“还能怎么样,把那几个道士喊过去问了问,那几个道士都说是啥生气太旺所致,这些我也没有听的太明白,反正这会儿他们又开始挖了,我来那会儿,听说都快挖到棺材板了。”那官兵又道。

周明和清风道长彼此对望了一眼,清风道长倒抽了一口凉气,怒骂道:“这群只知道招摇撞骗的假道士,这是要害死全城的百姓啊!贫道恨不得将他们都给杀了。”

周明见师父发了如此大的火,连忙问道:“师父,这墓坑里往外渗血水是什么情况啊?难不成真会有血尸蹦出来?”

“一开始老夫还不敢确定,现在便是确定无疑了,老夫跟他们说了多少遍申时迁坟,他们就是不听,而今已然惹出了大乱子,这可如何是好?”清风道长气急败坏的说道。

“那……那还有什么补救的办法没有?”周明收起了吊儿郎当的样子,一脸正色的问道。

“最好的办法就是找来上百斤老陈醋,全都倒进墓坑里面,然后将坟头填平,或许还有的救,再晚一会儿恐怕就回天无力了!”清风道长跺着脚说道。

那几个官兵一看清风道长急成这个样子,纷纷围了过来,其中一人问道:“你刚才叽叽咕咕的说什么呢?还找什么老陈醋,还想吃饺子是怎么着?”

这话引得其余几个官兵一阵儿哄笑。

周明转过了头,怒视着眼前的几个官兵,张口就骂道:“我去你们大爷的,你们竟然还能笑的出来,这墓坑里往外冒血,傻子都能看出来,肯定是有什么妖邪之物在墓穴之中,一会儿蹦出来几个血尸,你们一个都活不了!”

“哎呦喂,这小子死到临头了还敢骂咱们哥几个,胆子可真肥,别以为老子们不敢教训你。”一个官兵将手扶在了腰刀之上,恶狠狠的看着周明说道。

“贫道赶尸赶了几十年,遇到过各种尸变,一辈子都不曾碰到过血尸,而今马上就要见到了,见到那血尸之时,必是血流成河,惨不忍睹,像这等邪物,刀枪不入,力大无穷,身上的泛出的血水还有毒,凡是被它碰到的人,很快便会全身腐烂而死,贫道敢用这条老命担保,若是再继续挖下去,那血尸必然会现世,到时候一切都晚了,贫道肯请几位兵爷,告知张巡抚张大人,千万不要再挖坟了,赶快命人去找老陈醋,往墓坑里倒,再晚上一时半刻,便来不及了!”清风道长一张脸涨得通红,头上甚至急的沁出了汗水。

那几个官兵彼此对视了一眼,见清风道长急成了这幅模样,应该不像是在说假话,可是他们几个都是奉命看守这师徒二人的,绝对不能擅离职守,如果现在去找张巡抚,还不知道被臭骂成什么样,万一张大人一不高兴,说不定还赏个几十大板,这谁受得了。那几个官兵一时间大眼瞪小眼,谁都没有说话。

“你们还站在这里干什么?!等死吗?”周明一跺脚,怒声说道。

“你们两个让我们去找张大人,不会是想趁机溜走吧?说的跟真的似的,你以为我们是傻子吗?”一个官兵阴笑着说道。

周明差点儿被这几个人气的吐血,怒火“蹭”的一下就冒了上来,骂道:“他奶奶的,小爷我都不知道跟你们这几个废物怎么说了,要不这样,你们若是怕我们师徒两人逃跑,就押着我们去找张巡抚,我们师徒两人跟他说,这样总行了吧?”

“那也不行!”一个官兵断然否决道:“张巡抚只是让我们好好的看着你们,他现在看见你们就烦的要命,我们若是带着你们去找他,肯定会连累我们。”

“这么说,小爷我怎么说你们都不听了是吧?”周明眼睛里旋即升腾起了一抹浓烈的杀气,当下二话不说,抬起一脚便朝着离自己最近的一个官兵踹了过去,这一脚的力道颇重,直直的将他踹飞出去老远。

那边,只见清风道长暗运了一口真气,灌于双臂之间,猛的大喝了一声,身上捆绑着的绳子便被震的四分五裂,朝四周飞散而去,旋即,清风道长又从怀里摸出了一把匕首,只一下就砍断了周明身上的绳子,大声道:“莫要与这些人纠缠,咱们直接去找张巡抚!”

那几个官兵先是一愣,还没有明白过味儿来,清风道长和周明早就已经拔地而起,跃出了好几丈远。

“快抓住他们!”不知道谁喊了一嗓子,那几个官兵才同时抽出了腰刀,朝着他们师徒二人追了过去,打死他们都没有想到,那个臭小子竟然敢对官兵动手,还是偷袭,最让人不可思议的是,那个老道竟然不声不响的就将大拇指粗细的麻绳给挣断了,这得是多么大的劲儿才能将那么粗的麻绳给挣断啊?简直就是神力。

他们师徒二人一路朝着张家祖坟的方向急冲而去,张巡抚那边早就有人发现了他们,但见从四面八方迅速又围过来了许多官兵,齐齐的挡在了张巡抚的面前。

“怎么又是你们?!你们怎么跑过来的?”张捕头瞪着一双牛眼,拔出了腰刀,往前走了一步。

清风道长和周明停在了离着张巡抚还有几十步的地方,清风道长对着张巡抚的方向一拱手,急切道:“张巡抚,贫道也是迫不得已才挣断了绳子,冒死前来。贫道听说墓坑当中已经渗出了鲜血,那乃是大凶之兆,是棺椁中的尸体接收了太多的纯阳之气所致,故而发生异变,现在想必棺椁中的尸体已经开始腐烂蜕变,先是皮肤焦化,而后血液渗出,混杂于泥土当中,三五个时辰之后,便会变成血尸,如果现在开始弥补,一切还来得及,只需找来百十斤老陈醋,倒入墓坑之中,然后将墓穴重新填平即可,如若不然,必然会酿成一场惨剧啊!”

“哼!”那精瘦的道长突然又闪出了身来,指着清风道长骂道:“又是你这个妖道!在此妖言惑众,你说的话,简直就是一派胡言,根本不足为信,所有的道长都说那墓坑里泛出的乃是源源不断的生气,哪是什么血水!而今你又擅自闯入这张家祖坟如此神圣的地方,你说你,该当何罪!”

说罢,那精瘦的道长一转身,对那张巡抚说道:“张巡抚,这妖道实在可恨,屡教不改,莫不是觉得大人您没有天威,根本不敢拿他们怎么样?依贫道看来,这师徒两人就该处死!”

“瘦猴子!你早晚会遭报应的!”周明气的浑身发抖,终于忍不住了,作势就要朝那精瘦的道长扑过去,想要将他暴打一顿,身子刚刚动了两下,但见张巡抚便对着一旁的一个侍卫使了一个眼色,那侍卫二话不说,举起了火铳就朝着周明开了火。

周明刚奔出两步,就见一个黑黝黝的枪口指着自己,当下大惊失色,身形猛的一闪,朝一旁跳了开去,速度虽然很快,但还是被火铳里的铁砂子打在了腿上,几乎在一瞬间,周明双腿便溢出了殷红的鲜血,一双裤腿都湿透了。

“明儿!”清风道长悲呼了一声,几步走到了周明的身旁,一脸关切问道:“明儿……明儿……你没事儿吧?”

周明只觉得从双腿之上传来一阵儿钻心的刺痛,头上冷汗层出不穷,却还是咬着牙说道:“师父……徒儿没事儿……”

清风道长赶忙撕开了周明的裤腿,但见他的双腿之上一片血肉模糊,那火铳里崩出来的铁砂有一大半都打在了他的双腿上面,看起来虽然有些骇人,不过都只是一些皮外伤,没有伤到筋骨。

清风道长总算是长出了一口气,刚才要不是周明躲的快,肯定就打在了胸口上,这条小命算是交代在这里了。清风道长出了一口气,这才从包袱里拿出了一个药瓶,撒了一些云南白药在周明的伤口上,又从自己的道袍上扯下来了几块碎步,简单的给他包扎了一下,止住了不断往外涌出的鲜血。

“张巡抚,贫道是为了你的安危才会冒死前来,你为何对我的徒儿痛下杀手?!”清风道长抬起了头,怒视着不远处的张巡抚,一双眼睛里满是怒火,幸好周明并无大碍,若是有个好歹,清风道长必然拼了命也要将这些人全部都杀掉。

张巡抚冷笑了一声,“本官的命不用你来救,只是你这个老道,不识好歹,本官一再容忍与你,你却几番阻拦本官迁祖坟一事,让本官如何能绕得了你!”

清风道长仰天惨笑了一声,这笑声满带着无尽的苍凉与无奈,他一字一顿的说道:“好!既然张巡抚如此不听贫道的忠言劝告,贫道也懒得再管这些事情,这就带着徒儿走了!”

说着,清风道长一把将周明扶了起来,就要朝远处走去。

“你以为你还走的了吗?”张巡抚又是一声冷笑,但见四周顿时围过来了几十个拿着火铳的官兵,齐齐的将枪口对准了他们师徒二人。

“你要做什么?!”清风道长转过了身子,看向了张巡抚。

“而今你大闹我张家祖坟,让本官在天下人面前留下了笑柄,本官岂能轻饶了你,来人啊,将这两个狂徒用铁链绑了,再派三十个人好生看守住它们,待本官迁完祖坟,再与这两个狂徒理会。”

话刚出口,但见周围迅速走过来了几个官兵,手里拿着的铁链子“哗啦啦”作响,朝着清风道长和周明走了过去。

清风道长扫视了一眼众人,眼眸中闪过一道杀气,沉声说道:“你以为这些人就能拦得住贫道?”

“清风老道,你最好是识相点,本捕头知道你功夫了得,我们这些官兵或许治不了你,但是你别忘了你还有一个受伤的徒弟,只要你敢跑,本捕头立刻将你的徒儿打成马蜂窝!”张捕头上前一步,用腰刀指着清风道长,恶狠狠的说道。

清风道长的神情为之一怔,眼眸中的杀气顿时消散了开去,刚才怒火攻心,已然动了杀念,全然忘记了身边还有一个受伤的徒弟,自己这辈子就收了两个徒弟,一个已经掉下悬崖摔死了,剩下的这一个怎么能够眼睁睁的看着他死在自己的面前?就算是自己死了,自己徒儿也不能就这样死掉,他还有大好的青春年华,他一定要好好的活着。

这样想着,清风道长慢慢将伸进背囊的手抽了出来,手中的那几枚铜钱也随之滑落在了地上。

见清风道长放弃了抵抗,那几个拿着铁链的官兵这才走了过去,将又重又粗的铁链锁在了清风道长和周明的身上。

“将他们带下去,好生看着,万一再让他们跑了,本就就摘了你们的脑袋!”张巡抚厉声喝道。

“卑职遵命!”众官兵唯唯诺诺的齐声应道。随后便将他们师徒二人押解了下去。

张巡抚转过了身,浑身气的发抖,没想到今天迁祖坟竟然遇到了这样的事情,那两个不知死活的家伙,接连几次阻拦自己迁祖坟,本来今天还兴致满满,这下全然没了心情,他长叹一口气,心里暗暗想着,等迁完了祖坟,一定要用这连个人的鲜血祭奠先祖,以此告慰他们的亡灵。

“张巡抚,咱们要快些迁祖坟啊,眼看吉时都快要过了,再耽误片刻,恐有异变。”这时候,那精瘦的道长走到了张巡抚的面前,小声的说道。

“是啊,张巡抚,不能再耽搁了,让他们快些挖吧,良辰一过,生气尽散,那就大大的不好了。”那胖道长也走了过来,一脸急切的说道。

“那就继续挖,多派些人手,早些将本官的先祖请出来吧。”张巡抚大手一挥,摇摇晃晃的走到了一边,此时,感觉全身都没了力气,心里更是烦躁异常,他找了一处阴凉的所在,命人将太师椅搬了过来,便一屁股坐了上去。

下面,张捕头便命令那些官兵加快速度,铁镐铁锨顿时漫天飞舞,而那小老道则装模做样的站在一旁,指指点点,不停的催促着那些官兵加快进度。

大约又挖了一炷香的时间,有一个官兵落下了一镐头之后,发现砸中了一个硬物,便大声惊叫起来,“挖到了……挖到了,好像挖到棺材了。”

听到这声叫喊之后,原本安坐在太师椅上的张巡抚猛然惊醒了过来,他急忙站起了身子,快步朝墓坑旁跑了过去,低头朝墓坑里一看,果然露出了一口黑黝黝的大棺材。

张巡抚家祖上家境十分殷实,生意做的极大,因此棺材乃是用上好的金丝楠木打造,这金丝楠木乃是一种相当名贵的木料,甚至比金子还要贵重许多,在整个大清朝,除了皇室贵族以外,其他人等皆不能用此珍贵的木料,民间如有人擅自使用,会因逾越礼制而获罪,不过张家家大势大,财力雄厚,偷偷的用了这上等的金丝楠木打造了棺椁,也没有人敢去告发他,还有一个原因,便是这金丝楠木相当珍贵,平常人也不识得这是什么材料,便以为是寻常的珍贵木料而已。

传说这金丝楠木比铁块还要硬,放在水中根本不能漂浮,会直接沉入水下,如果尸体放入金丝楠木做成的棺椁之中,可以保持尸身千百年不腐不烂。

而眼前的这口大棺材便是金丝楠木制成的,刚才那个官兵重重的一镐头抡了下去,也只是在那口棺材上砸出了一道印记,可见这口棺材是有多么的结实。

只是不知道怎的,这口棺材的周围的泥土此时全都染成了鲜艳欲滴的红色,好似一把都能抓出血来。此时,日头正盛,这口金丝楠木的大棺材正好暴晒于烈日之下,隐隐的好似有一层白色的雾气从那口棺材里面散发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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